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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

我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嗯……發生什麼事了嗎?」

「依恬……依恬過世了。」舅舅忍住哽咽,有些鼻音的說著。

「為什麼?什麼時候?」我下意識的問。

依恬是跟我同年的表妹,只比我晚幾個月出生,以前總喜歡像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講話也很欠揍,不過,突然聽到她的死訊,還是很錯愕……

「法醫堅定,說是突發性動脈心肌破裂……就沒多久前,上星期的事……」舅舅回答。

「我跟我爸吵架離家出走,我現在在公車上,半小時後馬上到,讓我看依恬最後一面吧。」我頓了一下,緩緩開口。

「嗯……你到哪下車再打給我,我派人去接你。」

我回了聲「好」,便掛了電話。

突發性動脈心肌破裂……怎麼會?這不就是俗稱的被嚇死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據我所知,我們家族根本沒有遺傳病史,那麼依恬的死,很有可能,沒那麼簡單。

坐在公車上,看向窗外發呆了良久,發現窗外的景色漸漸轉為熟悉,我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我打給舅舅,讓他派人來載我,順利上車後,一路開到了舅舅家,一棟佔地寬廣的豪華別墅出現在眼前,別墅已經佈置成告別式的場地,我打開車門下車,快步走上前,舅舅剛好從裡頭走了出來。

「小楓,你來啦?」舅舅臉色蒼白,感覺心力交瘁,也是,寶貝女兒突然就這麼走了,哪個爸爸不痛心疾首?

「嗯,舅舅,讓我見依恬最後一面吧!」我看了一下的服儀,深藍色毛衣、黑色長褲,搭上灰色大衣,嗯,剛好不失禮儀。

「嗯,跟我來吧……」舅舅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跟著他走。

走進寬敞的客廳,一具白色棺材映入眼簾,可能因為舅舅封鎖了消息,所以在場的親朋好友不多,不常出席家族活動的我也都不認識。

「去吧。」舅舅不忍再上前,便停下腳步,輕輕推了一下我。

我了解他的意思,緩緩走上前,雖然已經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看到依恬遺體的那瞬間,還是不敢相信,曾經傲嬌任性的黎依恬竟然一動不動的躺在棺材裡,她身穿白色洋裝,彷彿只是睡著了般,安詳的面容,依然是那樣的俏麗,卻不會再醒過來。

「我夜嵐楓,在此表達我的最沉痛的哀悼之意。」我閉上雙眼,帶著有些沉重的語氣開口,不大聲,卻因為四周的寂靜,而顯得特別清晰。

「小楓,舟車勞頓,你也累了吧?要不我讓安伯給你整理一間客房,你上樓休息,接下來的行程你就不用參加了。」舅舅的眼神十分悲戚,卻仍強顏歡笑的關心。

這時候的我縱然心裡很想去客房睡覺,但基於禮貌,當然要回絕,「不用了,我想送依恬最後一程,畢竟在她生前我們感情也很好,很懷念那些日子。」這些都是客套話。

舅舅欣慰的微笑,「謝謝你,小楓,辛苦你了。」

陪舅舅處理完依恬的後事,火化了她的遺體,我們便回到舅舅家,進到屋裡,我扶著身心俱疲的舅舅到客廳沙發坐下,我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好想問舅舅依恬死的詳細情形,說不定會是什麼曲折離奇的命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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