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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學姊不可能是在演戲,否則奧斯卡不頒給妳都對不起

回到班上時,正好碰上體育課。姚立翔和蔣英芙好奇的問他特別為轉學生辦的活動都在幹些什麼。

當他提到綠葉為學生會奔波時,忍不住嘀咕:「學姊直接加入學生會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做白工?」

「其實,是因為落夏學長喔。」蔣英芙笑咪咪的,他們下樓時正好遇到還沒散會的二三年級學長姊。

看著綠葉學姊正好跟在人群中的落夏對到眼,對方輕輕揮了揮手,她竟然回了白眼加狠瞪。

瞪歸瞪,學姊明顯因為這小確幸心情變好,蹦跳著去找副會長......

「為什麼說是因為學長?」他目光收回,問蔣英芙。

結果是姚立翔回答:「綠葉學姊說,進入學生會都會被冠上品學兼優的名牌,她不想要讓落夏覺得,她是遙不可及的人,也不想要因為她有身分在學校有地位就疏遠她。」

「是喔。」轉學生歪歪頭,如果是他的話,反倒會為優秀的女朋友感到驕傲才對。

放學,他刻意繞到二年級教室去,看到綠葉一個人在座位上塗塗寫寫,鄰桌的桌面上都擺了好幾疊整理好的紙。

而她偶爾會抬起頭,甩甩手,把些許遮到視線的髮絲撩到耳後,但短髮還是會再度遮到眼前。

休息的時候,她就用手托著下巴,靜靜的凝視著窗外,離開學校時往操場看去,是棒球隊拼命的練習還有吆喝聲,以及落夏學長偶爾抬頭看向二樓窗戶的視線。

 

轉學生某天在捷運上遇到了綠葉,才知道他們原來都是搭捷運上學的,而且是在同一站上車,只是綠葉去學校的時間比他早了一兩班車的時間。

看著綠葉用手機跟落夏談一些事情,身高差不多的他們讓轉學生剛好能看到綠葉手機的螢幕,雖然不該看但他卻沒移開目光。

恩,果然,連簡訊都很冷淡。沒有溫度的文字竟然可以讓人感覺出寒冷的感覺,這種技巧也是很奇異的......

「吶,學姊,妳這樣不能跟學長像情侶一樣接觸,不會......不滿足嗎?」他脫口問出,捷運瞬間進入轉彎道,他看見她驚訝的表情。

「阿,我不是說欲求不滿甚麼的......」他的聲音大部分被鐵軌摩擦的聲音蓋過,但綠葉聽到了欲求不滿等等幾個字,表情越來越驚愕,還眨了眨眼。

終於過了彎又整理好思緒,轉學生才說:「情侶一般都會希望能牽手、擁抱,然後說些甜言蜜語的吧?雖然學姊你們不太一般啦......但這樣好受嗎?」

綠葉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後答:「我們也會牽手擁抱啦,哈哈,」她有些靦腆的笑,「不過一開始甜言蜜語都是他在說,久了因為我那樣......冷淡的回應,他就只是適時關心而已。老實說,不好受,我也是希望能夠回應他的阿......」

看著綠葉學姊很認真的回答自己,他瞬間有點不好意思。同時也想起蔣英芙說的話。

 

 

──「只要提到落夏學長,學姊就會變得很冰冷咧。」

 

在他看來倒是挺正常。

「綠葉學姊真的是個很誠實的人耶。」

綠葉嘿嘿笑了兩聲,隨即靠到牆壁上,露出了很美麗、帶著淡淡哀傷的恬淡微笑。

「落夏......他阿,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每天每天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意的不得了。」綠葉垂下眼眸,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雖然他說過他喜歡我,我也沒有要他完全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不想束博他或變成煩人的女朋友,可是只有我雀躍只有我吃醋......感覺很白癡。」綠葉皺著眉,「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學姊就是不想干涉到學長的生活,但又希望有更多交往的感覺吧。」轉學生露出淡笑,「因為僅僅是普通的交流的話,跟同學沒兩樣呀。」

綠葉愣愣的看著轉學生,隨即苦笑:「怎麼讓學弟一針見血。」

轉學生配合的勾起笑:「那不妨讓我繼續說下去吧,學姊,妳不覺得你們這樣很特別嗎?」

「咦?」

「感覺有種心電感應,該說是相處久的默契嗎?或者是你們都知道要隱藏自己的一些地方,才不會給另一個人帶來壓迫感......總之,舉手投足都是在為對方著想,很令人羨慕喔。」

「是嗎?」綠葉靜靜的沉思。

一直以來,她站在校排成績的頂端,又是學生會的寵兒,還是代表學校美術社參賽的常勝軍,而落夏不會去打擾這樣的她。

每當綠葉好好的注視落夏,都是他在操場上的時候,閃耀著屬於自己的光芒,那樣的他頓時比她亮眼許多。

沒有誰比誰優秀,只要對方眼裡有自己,自己的心裡有對方的存在,那就夠了。

他們沒有形影不離,但,不管再怎麼口是心非、拐彎抹角的關心都是關心,學姊的冷言冷語是關心,學長的佔有欲也是關心。

「學弟你......很會說話呢。」綠葉眨眨眼,「阿,不過那不是佔有慾。」

「......特殊疾病。」

「嗯。」

他們在捷運上輕笑了一會兒。

「不過,學長吃醋的時候應該比學姊妳還多吧!?」兩人下了捷運後,轉學生忽然想到,「妳那句『只有我雀躍只有我吃醋』是怎麼來的?」

「嗯......就像我對著男朋友總是會冷漠無情一樣,落夏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就是有男生在他眼前碰他的女朋友。但那充其量只是針對『女朋友』這個身分,而不是為了我。」

「原來......如此......」

  「這就是屬於你們兩個的小平凡吧。」說完轉學生聳聳肩,綠葉凝視著他的臉。

「提到他的時候,我應該都要是冷漠著,逃避著.....但為什麼面對學弟你,我能夠正常地說呢?」

轉學生聞言一愣,再度聳聳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也沒什麼不好地吧,這不就代表學姊終於能跟別人分享學長的事了嗎?」

「學弟真是個好學弟。」綠葉露出婉約的笑容,捷運門開啟,他們一起走出去。

「不過蔣英芙跟立翔似乎也知道學姊你們不少事情,也都是妳親口說的不是嗎?」轉學生突然想到。

「不是,他們問的時候我總是下意識回一句沒什麼或者管他的,」綠葉露出歉疚的眼神,「只能在紙上寫給他們看而已。」

「哇嗚.....學姊不可能是在演戲,否則奧斯卡不頒給妳都對不起。」

綠葉沉默,回憶起昨天她有遇到兩個三年級在她背後竊竊私語,說她根本就是在演戲,只是為了裝出一種神祕感給落夏看。

綠葉活潑開朗、熱心助人,大家對她唯一的美中不足並沒有任何怨言,在旁人眼裡反而成了很萌的反差,但總還是會有忌妒她文武雙全、才貌智慧兼具的女生,在背後偷偷的在吞醋。

畢竟落夏就算成績不亮眼,長相還是很ok的,又是棒球隊王牌。

 

「其實我,不是高一下學期才跟他在一起的,我們高一上學期末就在一起了。」綠葉靜靜的吐出這些話。

「咦?」

「每個人都認為我們是高一下學期因為我去當棒球隊的代理經理時,兩個人才有了交集,但更早之前......」綠葉把一直沒機會和別人說的往事,緩緩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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