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是這樣子了。你要跟別人講,就去講吧… 反正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就連我也不相信,我一直覺得那就是一個很長的夢罷了。你要是告訴我爸,我爸肯定是會說:『切~~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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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上一個故事過去,也差不多一年了… 我透過修煉得到的能力,除了「出竅」這一個衍生的能力沒有辦法重現之外,我的能力可以稍微地控制了,像是動態視力、基本體質、身體反應這一些身體上的之外,像是「瞬目」、「速計」、還有「預測」跟「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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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發現了,有關於「暴風女神」的那種怪夢,也是一種特殊能力。它是透過你現有的資訊,會在你的夢中,模擬出當時可能的狀況,和推斷出可能的變因和未發生的可能,我也給了它一個名字,叫「側寫」。因為,這種能力,聽霆哥說過,犯罪心理學的研究學者或是警探,有的比較厲害的,也可以做到一樣的事。他們會把自己變成罪犯,然後去想像他當時候的做案手法,再結合手邊有的情報與證証,去推論出他的犯罪手法和可能的案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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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能力有一點不一樣,我只是會自己在夢中完成睡前所想的題目。情報,就是我身體蒐集到的資訊,包括眼、耳、鼻、舌、身、意。比較有意思的是,我通常是用它來解題和解謎。尤其是遊戲過不去的時候。只是,不保証對就是了。但是一旦錯了,它會再一次的修正你的錯誤,再發展出新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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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預知」的能力之外,它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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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要來,就來了。你看到的時候,你不會知道。你只有在醒來了之後,才會知道。它和「側寫」的能力不同,側寫的時候,你還是可以快轉、倒轉、zoom-in、zoom-out,還可以切換視角,就像是運用不同的攝影機。但是「預知」不是,他就是一個清醒夢,夢裡的色彩異常的飽和鮮豔,畫面也很精晰。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錄了一段影片,直接在你的腦子裡面播放一樣。而畫面的內容,愈小的事情,相似度愈高。比方說,看到成績「單」,而不是看到「題目」。(我明明知道那是我幾天後的考卷,但是你就是無法把畫面往下拉,看到題目。) 但是一些大一點的事情,像是災難的事,你就無法任意地推斷,它比較像是「類似」的畫面,就是有人用你曾經看過或是經歷過的畫面,剪接成湊一段訊息寄給你。而且,只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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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許會問我,我怎麼會知道那不是夢?? 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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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普通高中生,其實日子很普通,哪裡有這麼多困難要解??每天就是上課、補習、回家、讀書、洗澡、睡覺,再單純也不過了。這些能力,我多數時候,都是自己練著玩,沒有什麼實際用途。(其實有啦,瞬目和速計對我來說,有提昇了我的成績 。脫離了倒數三名的命運,有落到了所謂的「常態分佈」裡面的那個區域。我從成績很糟的學生,進步到了成績普通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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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成績還是很不好。前一個故事發生之後,我失意了一陣子。明明什麼都記得,卻什麼事也不能想起。換成是你高中的時候,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吧?做什麼事情,都還是提不起勁兒,整天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食不知味。所以那一個學期,我的數學也被當掉了,又得了一顆黑星…唯一的娛樂,就是把小週天多運行幾次,就可以得到一小片時間的平靜。隨著這一小片的時間愈來愈長,我的人格也就愈變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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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易怒,也不太易喜。彷彿世間的事,跟我不太有關係的感覺。我常常在想,如果有機會再遇到張教授的話,我應該有機會可以再更進一步,知道更多的東西。現在這一種過程,其實並沒有讓我得到快樂,只是不那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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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相對於其他的科目,我對物理的理解能力,就像搏扶搖而直上的鷂鷹,半年之內成績就竄到了班上的領先群。我理解老師所說的課本內容的時候,彷彿是用一種在聽他有沒有說錯的角度在聽他講課。(的確,他是有不少地方講得值得商榷。)不過,我很肯定的是,這不是補習或是我自己用功造成的。我還可以教成績比我好很多的驢子怎麼解他犯錯的物理題目,即便那是我沒有看過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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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還是我們班上的前三名。不過,阿西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因素還是什麼因素,高二下學期就辦休學了。我因為失去了「出竅」的能力,也不好太過雞婆。我倒是有提醒了他幾次,要去找一些「老師」或是醫師看一下,我覺得他的狀況有問題。但是他總是似笑非笑的,沒有跟我正面的討論或是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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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緣,在上個故事結束了,又趨近於零…補習班的工讀生活還是繼續,依然忙碌。我常常也會想像,某個女孩會突然「咚!!」一聲,丟了兩瓶飲料下來,要我選一瓶。一年過去了,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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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說,這一年的改變,就像是一杯白開水,加了一小匙的鹽和糖。是有了一些味道,但也就是那樣子,不是值得說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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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來,我要說的故事,可能加的就不是只有一匙糖那麼簡單了,可能是一小杯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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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星期六下午,我跟我哥在台中車站等火車,準備到搭車回鄉下,去看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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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身還是帶了英文的單字卡,用快速的翻動,在練習「瞬目」的能力。我哥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應該不外乎是在哪裡泡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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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作祟,高漲的熱,像是不情願結束的夏天。十一月初我們才去墾丁畢業旅行,國境之南的墾丁,夏日的氣焰,就像是南台灣人的熱情。熱到我們所有的同學,整個人都黑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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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陽,不輸給墾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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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月台下的陰涼處,有一點風,可以吹散秋老虎的餘威。我手上翻著字卡,下盤踩蹖步,調著呼吸。剛學太極拳沒有多久,隨時都要打根基,才能加速進步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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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中年的先生,不認識的。在旁邊跟著我一起等著北上的火車。我也留意到他看了我一會兒了,我也納悶兒,我有見過他嗎??為什麼他一直盯著我瞧??難不成,他在打我的主意兒??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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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我也在看著他,於是笑咪咪地走過來說:『這位同學你好,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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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他笑了一下,說:『說話是可以啦,但是我是個窮學生,沒有錢。如果要推銷什麼,倒是可以直接去找別人比較容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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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說:『倒不是,我不是推銷員,也不是有什麼目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覺得要跟你說。錯過了以後,我覺得我會很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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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天啊,不會是想跟我告白吧??!!不要啊!!我還是比較喜歡女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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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啊,那沒關係,你說吧。我哥哥就在附近,我們一會兒就要上車了。』我只好抬出我哥,讓他不要以我是我落單一個人的,可以對我動什麼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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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笑說:『你別緊張,我說完就走了,一分鐘…』他考慮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不曉得怎麼開口。『你…本身有在修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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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盯著他。『沒…沒有啊…什麼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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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喔…沒有,我剛剛看你踩的是太極的樁步,想說你是不是有在修道…不過,練太極和修道是兩回事。這個你應該清楚。』我當然很清楚,我還跟某位武術高手很親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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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是啦,我才剛剛開始學太極拳,學得不好,讓您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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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也不是太極拳的專家,但是,我要說的是,從你的面相與體格,應該是塊上好的修煉材料,你的身上透著一股奇怪的力量,不是傳統道家的那種修煉來的力量,但是好像也不是天生的,至少我沒有看過。但是我看不懂的是,你的身上有一個像是符咒或是其他的念力封印壓著你。你有遇到過或是得罪過什麼人是嗎??你現在的老師也許幫不了你。應該要另外找一個老師,幫你解除你身上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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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點嚇到了。說:『呃…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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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手說:『沒關係沒關係,我說過了,我不是有什麼目的,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跟你說的話,你不明不白的,有一點可惜。你不用做任何的事。緣份到了的話,你會遇到一個好的老師的。』接著,一列電車進來了。他說:『我的車到了。很高興跟你談話。記得,以後,如果你臉上的那一顆痣,長出毛來了,千萬不要剪掉,那也會是你的法力來源。掰掰…』說完,他就搭上電車離開了。不是按著電影或是遊戲,他應該要留下一個拓展劇情的寶物或道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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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拿了兩瓶沙士走了過來,問我說:『剛剛那個人是誰??』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你很奇怪耶,長得又不奇怪,怎麼淨是吸引一些怪人啊老玻璃的??也不吸引一些妹妹來讓我看看…』說完就拿了一瓶給我,自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我也開了我的沙士,一邊喝,一邊想剛剛那位先生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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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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