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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大作戰—起源》幽靈葛葉篇 序.現在的日常

「兄長大人,兄長大人。」

一如往常的早晨,一如往常的,是由可愛的妹妹破門而入,死纏爛打的叫床作為一天的開始。

只是……最近有點不一樣。

「拜託——今天是星期日欸……」

「可是兄長大人,他正在等你啊!」

「……」

唔嗯,他已經醒了嗎?……有點異常,通常還會再晚半個小時醒來的,更何況今天是假日,那傢伙會一路睡到下午也不無可能才對。

面對有超級不可理喻的起床氣的他,她應該是不敢去叫床的,也就是說……他是自然醒的——在星期日早上六點半!?

……可怕,今天一定會有壞事發生。

「兄長大人!」

少女再次出聲提醒。

「知道了,妳先下去吧。早餐……培根炒蛋可以嗎?」

依依不捨的睜開眼睛,少女就在眼前。

不是琴里……

少女——有著一雙朝氣蓬勃的茶色雙眸,髮型是在腦後紮成一束的清爽馬尾,髮色不用說,跟我一樣是偏暗的藍色,長相也不需多加描述,簡直就和我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只是多了幾分女性的陰柔。

她是我血緣上的妹妹——崇宮真那。

不是五河琴里,而是崇宮真那。

「嗯,那我先下去囉兄長大人。」

說著,真那便離開了,不是從房門,而是……

「哦!真那,早上好啊,今天還是老樣子嗎?」

「當然!」

直接從窗戶縱身一躍,跳到庭園去和他進行一如往常的劍道切磋。

「……!」

原本是想出聲責罵,不過想想後還是算了……反正也習慣了。

此刻,樓下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金屬碰撞聲——沒錯,他們是以真劍切磋——這個我也習慣了。

總之,先打理一下自己吧,等一下還要準備早餐呢。

……

我知道。

我知道一件事……一件連對『精靈』這種帶來超常毀滅災害『空間震』的生命體深入研究的人也不知道的內幕。

在表面上為普通黑道組織,但實則為貫穿全世界,歸屬於超越世界萬物的生命體『神子』之中自稱為『神王』之人——日下部宮介所領導的異能者組織〈聖書會〉的菁英幹部會議議廳『大命宣告』底下,我看到了……

看到了繼承『第一個六』也就是他親如血親的義姐——六羽鏡的生命力量,因而成為『第二個六』的『特異精靈』,他的存在。

同時,我也發現了。

發現了第三精靈『夢魘』時崎狂三『真正的悲願』。

過去,她說著:「為了讓『精靈存在的事實』消失,所以我需要足夠的力量。」

現在,她卻說:「為了壓制住他,所以〈聖書會〉存在,為了讓他幸福,所以我存在……」

見我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她笑道:

「咦咦!?沒想到你真的相信啊?……嘻嘻嘻,你還真是天真的很可愛啊,士道先生。消滅『最初的精靈』……那只是『過去的我』努力去追求的,永遠無法達成的妄想罷了。請別放在心上。」

在那裡——『大命宣告』的本體,巨鐘盤『刻刻帝』底下的『心核』中心,聳天的水晶巨樹紮根於此,在那之上,一顆宛若太陽般散發萬丈金光的球體當中,一名少年安穩的沉睡在其中。

他就是『第六精靈』——能夠連結萬物之力,連『神王』也無法壓制的超常生命體,被認定為『超越精靈的精靈』。

五年前,為了壓制他,狂三的本體進入『心核』之中,如同慈愛的母親一般,溫柔的摟著少年一同入睡。

然而,單憑狂三一人的力量完全不夠,因此『十二神將』出現了。

佇立於『刻刻帝』上的十二人,在組織初創之際原名為『十二時』,乃為提供自身魔力幫助狂三壓制『六』的十二名高手,作為組織核心幹部也只是『順便』而已。

然而,壓制依然不能長久,大家都清楚,遲早有一天,狂三會力竭而亡(因此將此一行動稱作『悲願』),為此,苦尋方法的〈聖書會〉得到的最後結論便是——我。

「拜託你了士道先生,努力變強,讓風建認同你吧!然後……封印他……」

狂三她,將一切的希望賭在我的能力——連結萬物之力的稀有能力『王御』之上。

而我,基於利害關係,無法拒絕。

『第二個六』為一切的中心『心核』,其位於中心的質點象徵,亦即為『精靈』的存在本質『生命之樹』的根本——『大樹』。

一旦心靈還處於混亂狀態的他甦醒過來。

先不說〈聖書會〉總部『東京藏書閣』所在的東京會怎麼。

甦醒的『六』出於本能,將會吞噬其他『精靈』以讓『生命之樹』達到完整。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不單單只是因為『精靈』們和我之間的情誼,更是因為在看到『六』的剎那,我想起來的那些事。

五年前,和六羽黑皇、鬼道風建兩名少年在一起的回憶……那是很快樂的回憶,但是,結局卻十分悲慘。

……抱歉,目前思緒還是很亂,關於那些回憶,我不想多加談論。

唯一的現況是,我必須封印『第六精靈』鬼道風建。

這不只是我作為『精靈』們朋友的職責,更是我對過去所作的贖罪。

另外,真要說的話,這也是對狂三『為了拯救愛戀之人而不惜犧牲一切的決心』表示敬佩。

……

「哇嗚~說真的,你還是早點出嫁吧士道,像你這樣的賢妻良母型在現代實在不多了,很搶手的喔。」

七點,早餐時間,真那和他持續整整半個小時的切磋結束,他一進門便這麼對我說。

完全讓人高興不起來的誇獎。

「等等!建哥哥,兄長大人是男人啊!」

此外,真那這句『建哥哥』在我耳裡聽來也格外刺耳。

琴里被悠一搶走,真那現在該不會也要被這傢伙……

唉——五河士道這個人,在兩位妹妹的心目中,到底還剩下多少份量呢?

「說得也是,哈哈!」

「別鬧了,鬼道風建,快去洗手吃飯。」

「哎呀!?別這麼冷淡嘛,生氣了?」

「沒……」

沒錯!我生氣了!堂堂男子漢非得要因為家政能力優秀,而一直被調侃為『待嫁的賢妻良母』,能不生氣嗎?

「呼——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被你討厭了。」

「……」

算了,鬼道風建就是這種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將近一個月了,理所當然,我對這位朋友有著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即使,『現在看到的這個他』只是『心核』中的鬼道風建所製造出來的幻影也一樣,風建就是風建。

即使,要不是因為悠一的命令,所以勉強自己繼續當鬼道風建。在他心中,鬼道風建已經死了,現在的自己是六羽黑皇——這好像是出於自己害死黑皇的愧疚心,和不願意面對五年前的悲劇,逃避一切的心所導致的結果——風建就是風建,他不是黑皇,而是風建。

然而,他就是不懂……不,應該說他不願意去理解,所以仍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

面對遲早會到來的,『真正的風建』甦醒的那一天,實在令人擔憂,不過在那天到來之前封印風建,便是我的職責所在。

在正式宣告加入〈聖書會〉的半個月後,也就是現在,我回到了這個家。

這個原本只有我和琴里同住的家(後來加上了風建)。

只是現在這個家不太一樣了。

琴里不在了……當上『十二神將』的她,在團長鬼道悠一的調度下,將學籍轉到東京某所貴族女校,留在東京。

取而代之的是,加入〈AST〉的真那,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AST〉與〈聖書會〉就本質上來說,可以說是警察與罪犯之間的關係——敵對的關係。

因此,私生活是私生活,公事是公事,遲早會以敵對立場見面,我們都有所覺悟了。

幸好,在團長與〈AST〉某位大人物的交涉下,〈AST〉暫時不會為難我,然而,盯上我的人多的是。其中,目前對我最具威脅性的,應該就是過去我所隸屬的組織〈拉塔托斯克〉的高層,〈圓桌議會〉了。

伍德曼這個老狐狸,現在應該已經在籌備各種計畫解決我了。

但我並不擔心害怕,畢竟應對方法很簡單。幾乎跟面對『精靈』,殲滅或對話這兩個選擇一樣淺顯易懂。

方案一:宰了來犯的攻擊者。

方案二:宰了主導的策劃者——也就是整個〈圓桌議會〉。

我個人和風建,外加超過半數的『十二神將』皆贊成方案二,可是……

出社會工作就是如此……

上頭的說什麼,下面的只要負責做就對了,就算先前討論個半死,老闆一個「不」字就能把你要死要活,賣命完成的文案直接打槍回去。

我們的團長——鬼道悠一說了「不」,當然,他不是因為顧慮琴里的心情(她可是舉雙手贊成的殲滅派啊)。

十三票(包括副團長狂三)對一票,多數方因為反方是團長而慘敗,大家很不滿。

關於這點,我們的老闆其實也很無奈。

「『神王』已經表示過了,當前不要做出太過驚動社會的事,〈議會〉的成員幾乎都是公眾人物,剩下的我就不說了。」

老闆之上還有大老闆,如果老闆說的話是法律,那大老闆說的話就是聖旨,你不僅要服從,還要恭恭敬敬、心存感謝的服從。

於是,我們心存感謝的服從,『『暫時』』不消滅〈圓桌議會〉。

既然方案二用不得,那就只剩方案一了。

說到會來犯的攻擊者,目前最讓人擔心的便是『殺人貓』,如果伍曼雇用來殺我的是這個傳說等級的殺手,那……

「——那就祈禱吧。」說著,二亞雙手交握,做出符合她修女裝扮的行為——虔誠祈禱。

這樣的回答說來很不負責任,但也莫可奈何。

因為前第十一神將『戲魂人』被殺了。

根據倖存者的說法,這個『戲魂人』(對於殉職者,只稱其名號,不稱其本名——這是不成文的規定)完全是單方面被虐殺至死。

屍體我也看過了,那是並非用「慘死」二字就能形容的樣子,「慘死」說不定都還比那副樣子好一點。

感覺,像是從內部被炸開,屍體從腰部被截斷,但是令人驚恐的異象是——『戲魂人』的身體內部,塞滿了其他殉職書生的肢體肉塊,攪成一團的肉塊之中,根本無法分辨出誰是誰。

會把人的屍體(不排除是在人還活著的情況下塞入肉塊)玩弄成這副樣子的人,精神絕對是異常的。

能夠把『十二神將』單方面虐殺至死的人,實力絕對是強大的。

這樣的人要來殺我,先不論我本身,連我周圍、大至整個天宮市的人都有危險。

目前『殺人貓』的最高紀錄、也就是他得以成名的原因,是一件被聯合國歸檔為『X』,普羅大眾完全不知情,慘無人道的劫獄事件。

為了救出最危險的『0001號犯人』而殺光超能力者監獄『深淵』的所有守衛和犯人,死亡人數無法估計,屍體的共通點是,沒有半個屍體能保留完整的人類形貌,寫那份報告的人還特別註明:『屍體能被辨別身份的人,算是很幸運的了。』

面對這種強大到近乎異常的對手,風建僅是冷靜的道出一句。

「他啊,不就喵音白渚嗎?」

哦!爽啦!要殺我的傳說等級殺手就是同班同學,有什麼比這更幸運的……只要白渚有心,哪天早上進教室,才道聲「早安」就被殺也不無可能。

試圖提升好感度也可以免談了,白渚固然長的清純可愛,但他終究是『帶把的』,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性傾向就跟大部分『帶把的』一樣,這從我們偶爾會彼此分享的刊物就得以見之。

話說,白渚上個星期借我的《特別企劃:愛撒嬌的妹妹們》也該拿去還了。

同為妹控這一點,或許可以交流一下。

說到妹妹。關於四糸乃……下落也找到了。

人在白渚的老家,喵音神社之中的異界——『離世鄉』中,看來是過的很快樂,暫時不想回來了,四糸奈也被白渚拿去還給她了。

真是……

當初被綁架的『精靈』們,在我拼死拼活鍛練自己的期間,看來都過的挺爽的。

八舞姊妹在鬼道家經營的日本上流社會的核心——京羽大飯店渡假。

琴里成為了『十二神將』領著高薪(雖然她的工作量在上一次會議,重新分配工作量之前都多到爆炸就是了)。

七罪在〈聖書會〉的護理班中見習。

四糸乃在白渚老家玩瘋了,暫時不想回來。

美九的經營團隊被整個買下來,現在成為〈聖書會〉旗下的公司〈阪神娛樂〉名下的偶像。

折紙在〈聖書會〉當見習戰鬥員,不過在一個星期前離開,沒回天宮市,目前下落不明。

而十香她……

『為了要保護士道,我想變得更強,所以……再見了士道。』

跟著『惡魔』路西法離開之後,她在那裡,在做什麼,我全都不知道。

……那時,我對十香告白了。

然而,她沒有回答,只是在打倒我後隨著路西法離開。

……

可惡!路西法也好,五河士太郎也好,『惡魔』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十香會如此百般信任的和那種人一同行動?

叮咚!

七點二十分,以這個時段來說,登門拜訪實在太早了,如果沒有要事的來訪,對準備開始一天生活的住戶來說甚至可說是一種困擾,儘管如此,門鈴就是響了。

正當我打算起身去應門時……

「啊!我來應門就好了!」

真那忽然彈跳起來,連滾帶爬的奔向玄關。

是白渚——我和風建的眼神簡短交會,不言自明。

幾分鐘後,她回來了,臉頰紅透的真那簡短的向我們交代。

「我和朋友出去,午餐和晚餐在外面解決。」

說完便奪門而出,丟下我精心準備早餐不管。

我也在這時才注意到,她身上並不是剛才看到的修道服,而是符合秋季打扮的暖色薄外套配上褲裙——非常有魅力的可愛打扮。

到底是什麼時後打扮好的呢?

「希望這次能告白成功。」風建微微一笑。

「告白個頭!別亂說話。」

真那對白渚有意思——這不需要風建提醒,我也能看得出來。

然而知道就只是知道而已,實際見識又是另一回事了,目前,做為哥哥的我完全不知所措,畢竟有哪個哥哥樂見自己的妹妹和瘋狂殺手交往呢?

……雖然白渚這小子應該還不錯啦,從他能親近四糸乃這一點便可明白,他絕對不是什麼壞人……可是,那也只是在『非上工時段』不是壞人。

他上工之後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剛才已經用已故的『戲魂人』向你們舉例過了。

享用完早餐,晨間新聞結束,時間來到八點。

「今天在耶具矢的房間。」

風建提醒一聲,便步出客廳。

「喔。」

原本,現在應該是要開始進行體能訓練了,不過最近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被迫得面對所有學生都逃不了的——名為考試的夢魘。

隨著十月即將結束,『來禪高中期中能力檢定測驗』,簡稱『期中考』,即將到來。

要講確切的時間的話,那就是……下下個星期。

最近完全沒有留心於課業的我,現在必須得付出代價了。

十分鐘後,五河家隔壁,精靈公寓,耶具矢的房間。

「唔嗯,你說『?』啊,那個沒有你想的那麼難,只要把『?』帶入『?』就好了。」

什麼?風建剛才說了什麼?

腦袋一片空白……

「理解。原來如此。」

夕弦認真的點頭,並繼續埋首於風建指定她完成的數學習題中。

「汝,請為妾身解說這段文章。」

「喔,是《諫逐客書》啊。來,這是白話翻譯,主要的考試重點段落我有畫起來,看過之後還有不懂的再來問我吧。」

「哦哦,謝謝囉!汝,真是個細心可靠的小哥啊,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女朋友呢?」

瞬間,風建和善的表情蒙上了一層陰影,意識到自己踩到地雷的耶具矢,趕緊將注意力轉回教科書中。

整理好情緒,風建「呼——」的一聲,嘆了口氣,視線無意識的轉到我這裡……

糟了!我的習題本……

「你在發呆啊士道?」

看著一片空白的答案欄,風建皺起了眉頭,表情變得有些恐怖。

「還是不會?剛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排列組合就是……」

完了,他又再說外星語了。

「……所以這只是文字理解上的問題,只要對『C』、『P』、『H』、『!』的觀念清楚,就夠解決大部分的題目了。」

所以,排列組合到底是什麼?——我根本不敢要求他在解釋一次。

感覺這次的考試只有我一個人會爆掉。

拜託,我不想一個人在事後補考啊!

「士道……我應該告訴過你了吧?〈聖書會〉中,在學成績會影響職位升遷喔,難道你想永遠領二十二K?」

可以不要再提醒我那件事了可以嗎?

你『十二神將』月收入百萬很囂張就是了。

「進度落後太多,這些我都聽不懂。」

這是實話,最近我都在總部鍛練身體,根本沒去上學。

「都是藉口。」

對啦!都是藉口啦!在你這個不用讀書的天才面前,什麼都是藉口啦!

當然,現在與其反駁風建,還不如繼續和習題拼命比較實在。

於是在星期日的寶貴晨間時光中,我為了逃離補考,因此在無聊的教科書中虛度過去。

經歷一連串的磨難之後,時間終於來到中午。

惡補的結果稍有起色,我終於搞清楚排列組合中『C』和『P』的不同了。

「兩點,公會集合。」

解決完午餐,和說要去逛街的八舞姊妹道別以後,風建擦擦嘴,沒什麼精神的表示,說實在的,這一個上午下來,最辛苦的其實是負責教導的他,而不是被教的我們。

然後,現在,即將開始下午的課程,屬戰鬥科的『虛擬實戰』。

簡單解釋的話,就是上線打怪。

嗯哼,你沒聽錯,我剛才的確是說『上線打怪』,也就是說,該去玩線上遊戲了。

但也不是你們想的這麼輕鬆愜意,我所說的上線,是指利用完全潛行技術的實裝機『AmuSphere』,僅有大腦意識登入線上遊戲中打怪。

雖然身體方面並沒有勞動,不過在注重操作技術勝過裝備的MMORPG(多人角色扮演遊戲)ALO(Alfheim Online)中,不論是PVP還是PVE,對我都可以說是一種實戰經驗的累積。

此外的重點是——痛覺的逼真呈現。

這種實境遊戲為了講求逼真,在遊戲中所受的傷,會在經過緩衝之後,藉由某種訊號波的形式,刺激玩家的痛覺神經。

由於經過緩衝,所以對人體沒什麼大礙。

看上去,這對我的身體是最無負擔的修練。

不過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桐谷和人(遊戲暱稱為桐人)這個傢伙,說是要訓練我的耐痛程度,竟然直接開啟管理員模式把我的痛覺緩和關掉(據說他以前也對某人這麼做過,願神保佑那個可憐的傢伙)。

真是瘋了……

線上遊戲的存在目的不是為了帶給人快樂嗎?

現在的我,聽到『線上遊戲』這幾個字,不僅一點都不快樂,雙腳甚至會恐懼的顫抖不已。

但是,如果翹掉這個修練,在遊戲中必須承受的痛,就會變成在現實中承受,就結果論而言,要面對的事情根本是一樣的。

於是在期中考的前一個星期日下午,我戴上護目鏡形狀的遊戲主機,上線打怪去。

面對已經改變的日常,我只能接受並習慣,並將過去視為異常的事物視為現在的日常……如果不這麼做,應該會瘋掉吧?

〈拉塔托克斯〉解散了、〈佛拉克西納斯〉的艦組人員下落不明、除了耶具矢和夕弦以外的大家都離開了……這些,以後都會習慣吧?

〈AST〉、〈DEM〉、〈圓桌議會〉這三方勢力將成為我最大的敵人,與他們的戰鬥,就是我今後的『日常』吧?

還有十香……和『惡魔』離開的她,現在又過著什麼樣的『日常』呢?

(——『如果想要保護士道,光靠這點程度的力量是不夠的。』)

……

好討厭的感覺……

為了獲得力量,十香離開了……

因為我太弱小,十香離開了……

如果……

如果我變得強大,十香會回來嗎?

如果我擁有力量,就能拯救風建和狂三嗎?

如果我無人能敵,就能挽回過去那些珍貴的和平生活嗎?

……

捫心自問的這些問題,理所當然的,無人能回答。自身直覺給予的答案皆為否定,感覺,真的很討厭。

不過有一件事我非常確信。

就算擁有力量,我依然無法挽回過去;但如果不去爭取力量,只會讓自己失去的更多。

所以,我要變強。

那麼,時間差不多了……

倒數。

三……

……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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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虛擬實境》

第三部序章寫的好像有點長呢……算了。

下回,我們來看看把《約會大作戰》和《刀劍神域》融合的效果如何吧。

第三部篇和未來的第四部篇在劇情構思上,我真的想了很久,角色心境和行動上的揣摩,在日後希望能更加完整的呈現給各位讀者。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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