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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目標

「父親,求求您,聽我說.......」我拉住他的手臂,跪在地上懇求。

父親沉著臉,他推開我抽回手臂,語氣冰冷說道:「你這個不肖子!」

母親蹲下身子,她拍拍我的背,說道:   「孩子,乖,您父親說得對。」

「您們怎能求我殺人?」我抓住母親的衣袖,大吼道。

「孩子,求求你,別這麼說。」母親摟住我,無助地嚎啕大哭。「為了媽媽,求求你抹殺掉她們。」

我仰起頭,望著父親的背影。「父親,這也是您的希望嗎?」

父親轉過身,淚水滑落他菱角分明的臉,他低下頭,哽咽說道:「求求你。」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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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彈落手中的菸灰,眼神冰冷地盯著黑暗的窄巷。冷風吹拂,風灌入那扇破舊的門,發出刺耳的喀滋喀滋聲響。

我看著這扇緊鎖的門扉,勾勒出一抹冷笑,說道:「父親母親,您們的期望,兒子我必定為您們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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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夜越美麗,至少對我而言,夜晚才是展現真實自我的開始。

對著掛在門上的鏡子,我攏了攏蓬鬆的長捲髮,弄平貼身白色短洋裝上的皺褶。我撫著光滑白皙的肌膚,不可自拔地看著鏡中婀娜多姿的倒影,以及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完美無瑕。

我對著鏡子俏皮地笑道。

打開門,我準備迎接夜晚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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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

長捲髮少女搖著前凸後翹的身子踏出門。她哼著歌,背對著我,漫不經心地鎖門。我抓住她瘦弱的手腕,強迫她轉身面對我。看到我猙獰的臉,她張嘴,想高聲尖叫,但我立即摀住她的嘴。

她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我拿出美工刀抵住她脖子。

在她眼中,我看到恐懼與我的倒影交融在一起。

「女孩,你害怕嗎?」

「是的」

「你怕死?」

「我不怕死。」

「那你害怕甚麼?」

「我害怕失去自我。」

望著她眼中的倒影逐漸女性化,我喃喃自語:「我也害怕。」

她斷了線的淚珠落在我的手臂上,我抬頭,發現她的樣子也在逐漸變化。她蓬鬆的捲髮大把大把地掉落,她高聳的胸部與挺翹的屁股瞬間平坦,而臉上精緻的妝容也快速地剝落。她斑駁如牆壁的臉,最後呈現這輩子我最不想看到的臉---我自己的臉。看到我的臉在她臉上,我不再猶豫,我高舉美工刀,劃過她白皙的脖子。她摀住傷口,大口喘氣,拼命想冷靜,但卻辦不到。我鬆手,任由她如斷了線的娃娃倒臥在地。

我低頭,望著猩紅的血染汙她潔白無瑕的洋裝。

我知道,我殺了自己,因為我是她。

但,今晚之後,我再也不是她,她也不再是我。

我抬頭,看著在亮光中搖晃的馬尾,我緊握手中染血的刀子。

還差一個。

還剩下最後一個自我。

這是阻礙我成為男孩最後一個絆腳石。

我絕對不能再想要變成女孩。

我絕對不能再讓父母失望。

今晚,我必須殺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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