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收拾著自己的書包,眼神不斷飄向在自己一旁的紅葉。似乎是看透了墨黎的心思,紅葉開朗的說:「今天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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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點了點頭,墨黎繼續整理著自己的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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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秀髮在夕陽下顯得更加烏亮,水汪的大眼配戴一副棕色鏡框的眼鏡,襯托著一絲成熟的韻味。纖細的手指在包包內的資料夾來回翻找,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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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些什麼嗎?」似乎是發現了身旁竹馬的一絲煩躁,他溫柔的出了聲。短髮俐落的他映入墨黎的眼簾,始終熱情、開朗的紅葉,吸引著墨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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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雜亂的書包拿出了一張單子,墨黎卻小小的嘆了一口氣,「我在找考試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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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沒有說話,盯著墨黎手中的那張單子,他知道墨黎在煩惱什麼。從擁有考試資格到現在,已經寄過三次通知了,但墨黎一次都沒過。考試雖然有分等級,墨黎的筆試,一直以來都不需要別人擔心,但實戰考試,因為不會魔法,基本上是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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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特別安慰我的!」墨黎笑了笑,卻帶著鬱悶、尷尬、失望以及難過,明明生長在魔法大陸,他不懂為什麼會連魔法都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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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也略帶尷尬的微笑,他看著眼前的墨黎,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的他們,除了基本的學術科目外,根本不會在同一個教室,因為在這個學校,所有的學生都照魔法種類分班。每一所學院都有自己的特色,像是注重攻擊魔法的宙斯學院、專攻回復療傷的狄密特學院、牽制與負面效果的阿波羅學院、增益與戰略的雅典娜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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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羨慕你喔…一次就過,到現在都是高級魔法使了…」這句話紅葉已經不知道到底聽過多少次了,看著眼前黯淡的神情,「走!我請你去喝下午茶」紅葉拉起墨黎的手往門口走去,希望用笑容抹去墨黎臉上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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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沒有放開過手,紅葉在前頭領著墨黎,來到了他們常來的那間咖啡館,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飲料,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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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就是一條溪水,水面反射著夕陽的光線,整條溪閃爍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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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安靜的享受他們的飲品,水滴從杯子的邊緣悄悄滑落,就像兩人此刻的狀態一樣,靜謐的等待夕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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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有任務,所以…」紅葉先打破了兩人的沉默,吸管不斷攪動著飲料,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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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清脆的碰撞聲傳入墨黎的耳裡,「嗯…」看著紅葉的側顏,心理似乎想說什麼,卻面無表情的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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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但這次墨黎起身拎起了書包,走出了店,沒有大力甩門、快速的步伐,而是平穩、輕柔的步履,留下紅葉一個人,喝著那杯冰塊早已融化的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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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紅葉盯著那杯沒什麼減少的飲料,離開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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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葉的記憶裡,墨黎一直以來都是十分活潑開朗的,但自上學以後,他的笑容逐漸減少,眼神開始帶著黯淡,與他人不再有太多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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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意義的事還要去嗎…」一到家,墨黎將自己的包包放在一旁,坐在書桌前,盯著手上那份考試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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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將那張通知書收進抽屜,起身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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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落在稚嫩的臉頰,像要沖洗掉臉上的陰霾一樣,熱騰的水蒸氣,燻紅了兩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在心裡不斷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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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麼消沉也不是辦法」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墨黎的臉上,陰霾依然壟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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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輾轉難眠,那張考試通知,像有著魔力般,讓墨黎無法入眠。距離上次失眠,好像也是考試通知發下來的時候,或許在一收到就該直接撕了,省的自己內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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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現了嗎…你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我…」不知何時,墨黎終於沉沉的睡去,但在夢裡,他彷彿聽見一個聲音,寂寞的絕望又空靈的令人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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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天色依舊昏暗,剛剛的聲音彷彿是在耳邊傾訴,逼真的令人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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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子,盯著牆上的掛鐘,陷入長長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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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記憶以來,這樣的聲音時不時的會出現,似乎是在傳達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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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時間像靜止一樣,只聽得見時鐘滴答的響,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順著血液流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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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起床了!」當墨黎再次回過神時,天色已經亮了,微微的陽光穿過窗簾,灑進墨黎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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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盥洗,簡單的家常對話,墨黎就拎著包包出門上課了,不過今天,他必須要一個人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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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一個人走在偌大的學院,聽著周遭的事與物,蟲鳴鳥叫、花搖葉落,就連同學們的打鬧聲,他都細細品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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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並非沒課,而是這些基礎課程,他已經學了三年,教材都已經滾瓜爛熟,沒必要再花時間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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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走著走著,他晃進了圖書館,翻閱一些古魔法書籍,便沉浸在自己的書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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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書籍中,有一本特別吸引墨黎的注意—《魔道具的種類》,墨黎便將這本書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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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墨黎把書本從書架拿下時,一張外型像風車的卡,緩緩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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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靈卡?」墨黎將卡牌撿起,纖細手指輕輕的,拂過上面的文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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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這本書,墨黎在圖書館找了靠窗的位置,讓陽光灑在桌面上,研究著手中的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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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老師有話要跟你談談…」老師輕聲細步的走來,面色凝重地坐在墨黎的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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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黎悄悄的將卡牌夾回書本,「跟考試有關吧?」他闔上了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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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退學?」好像早就知道老師來找自己的意圖,開門見山地就說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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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沒有接任何話,像是默認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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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黎拿起那本厚厚的書,「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不想多留,也不想再討論這尷尬的話題,墨黎離開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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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那張卡牌,他來到廣場,而一陣怪異的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像是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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