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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黃昏

「蘇智雅,今年十九歲,在過一個月就要二十歲了。高中肄業,目前跟一位有偷竊前科的男友同居,這些妳知道的,因為這是妳查的,但接下來要看仔細了。」傑魯站在大型投幕,按下遙控器的下一張又繼續說:「她在國中時期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學生,擅長油畫、出國比賽得過獎,然後在她上高一時,因為竊盜漫畫店的書有了前科,證據是……掉在現場的學生證跟學生鞋印。哼,台灣警察辦案還可真講求“證據”。」就憑物證就定罪也太那個了一點,所以他一點也不喜歡有人提到他是台裔的這個身分。

「蘇智雅說她那天翹掉繪畫課跑去看煙火,她很想拍煙火照,但回家的路上能當不在場證明的煙火照卻跟錢包一起被人給偷走了,最慘的是那間漫畫店根本沒有監視器……現在還會有沒有監視器的店嗎?」

夏子軒聳肩,戳著冒著熱氣的戚風蛋糕問:「她一個人去看?」

「她說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欣賞風景。這個人該不會就是那個心理學說的……刺激太大然後就墮落之類的?」傑魯拿到資料時以為找錯了,因為這個叫蘇智雅的女孩可是位多才多藝的女孩,繪畫無師自通、精通三國語言,這可以媲美為天才了。

「怎麼可能,不過是個竊盜案。我殺過人的不就還好好的坐在著邊吃蛋糕給你看。」還不只殺一個,現在想起來有點小得意。

「……其實我覺得妳一點也不正常。」傑魯小聲的說著。

「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總之呢,在她發生竊盜案後,父親就因為酒駕撞車身亡,因此負債,母親過度勞累工作後的某天突然中風,在一年前就死了,現在她們還有一百多萬的債務……這應該跟妹妹偷竊沒關係吧?」怎麼說呢,他從以前就覺得家庭中只要有人走上歪路後就會開始崩壞,然後悲劇收場。

「當然沒關係,這是時運不好的問題,總之盡人事、聽天命。」

「……居然推給命運。」妳不是心理學專家嗎,講這麼玄學的話可以嗎!

「可以說些姊姊的事情嗎?這個加糖漿會好吃嗎?」雖然不是愛甜的東西,但她可不愛吃乾乾的蛋糕。

「加楓糖比較好吃,放在左邊的櫃子上。」傑魯按下一張後,跳出了蘇雅惠的照片,這張照片給人的感覺就是……

「存在感真低。」她拆著楓糖罐子,腦裡想的是今天那個打扮很上流的女性,照片上這個沒化妝姿色平庸的人真的是蘇雅惠嗎?

「這是她大一的照片,妳不是跟她同校?」

「不同科系,反正這張臉也只適合跟電腦擺在一起啦。」一張臉活像全世界欠她幾百萬,可是大學時期她所看到的人明明就很漂亮……原來她在大學時期就有見過鬼了,她明白了。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是女人就要靠化妝,只是……」傑魯翻了手上的資料摳摳下巴一臉疑惑的看著夏子軒問:「她現在真的是在做金融業而且還是秘書嗎?」

夏子軒歪著頭想了想,從口袋拿出今天拿到的名片看了一下說:「名片上面說她的職位是秘書。」

「挖嗚……深藏不漏。」除了這句話真的不知道要講什麼。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呃……妳自己看。」照片跳了下一張,這是蘇雅惠從以前到現在的資料,越看夏子軒嘴繳的笑意越勾越深。

果然是真的深藏不漏。

安靜了好一陣子,傑魯終於忍不住開口說:「我不覺得這是突然的發憤圖強或改過向善。」

「哼,難說。」

蘇雅惠,從小學開始就是個問題小孩,活像個四處破壞的小惡霸,國中後跟是班上的大姊頭、欺凌弱小為樂,課業成績自然就不用說。一切的改變都是在上大學後,那陣子剛好是她妹妹發生偷竊事件。

「大一是個存在感極低的人,大二就然變成絕世美女還人緣極佳,這很恐怖。人格這種東西會在十六歲就幾乎定型,不管是打扮還是飲食及生活習慣,要在二十歲時做出與原本自己性格完全不同的改變……」吃下最後一口蛋糕,抹抹嘴巴繼續說:「那根本不可能。」就像不可能要已經成長茁壯的筆直大樹硬要彎像左右兩邊一樣,被定型的東西是無法被改變的……除非自己心意已決。

「所以是裝出來的?」傑魯一臉原來如此的點頭,果真女人要靠化妝。

夏子軒冷哼一聲說:「你要是能在四年內裝出跟自己原本不同的性格我輸你。」

「所以這女人是怎樣?瘋了?」

「差不多。」就算沒有也快了。

看著對方不知道要錯愕還是要無奈的臉下子軒感到好笑,因為這又不關他的事,不懂這人在傷腦筋什麼。

「總之蘇雅惠的事情不重要也不好玩,等等給你看好玩的事情。」她拿出跟蘇雅惠要來的手機丟在桌上,聽說這支手機會在將近傍晚有通求救電話,整個有日本鬼片的感覺。

傑魯吞了吞口口水,一臉難以照辦的表情看的那支手機說:「我能不要看嗎?」

「行,滾出我家。」夏子軒疊著腿,勾起美麗又冷酷的笑容。

「該死……」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戰戰兢兢的坐下,他發現這女人遇上的事情都會往很靈異的方向走去,難道她沒發覺嗎?還是是自己太多心了?

「這個不好玩的事情要什麼時候大概看的到?」只坐了整張沙發三分之一的傑魯努力禱告什麼事都別發生。

「剛剛說了,接近傍晚時。」不過又不知到傍晚大概是幾點,是四點到五點還是五點到六點?

就在夏子軒傷腦筋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了。

兩人互看了一眼,夏子軒笑了一下說:「你還不接?」

「為什麼是我接!」電話又不是我拿的,傑魯有種翻桌的衝動。

「小孬孬。」夏子軒白了那個沒什麼膽子的大叔一眼,立刻伸手接起電話、按下擴音鍵說:「0204性愛服務中心您好,想要什麼服務嗎?」

「夏子軒!」他都快哭了,居然跟來路不明的來電開這種玩笑。

『那個……這不是我姊姊的電話嗎?』電話那頭是一個清柔、有點弱氣的女孩子的聲音,夏子軒笑了一下問:「妳是蘇智雅沒錯吧?」

『是,我是……妳是誰?我姊姊呢?』

「她把電話丟給我就跑了,因為妳嚇到她了,我比較想知道妳人現在在哪,我去找妳。」她就不信找不到一個二十歲ㄚ頭。

『可是我……我一直都在學校,為什麼我姊姊不來找我,她說好會來找我的。』

「那個小妹妹,我對妳的家務事沒什麼興趣,妳可不可以直接說妳在什麼地方我去找妳,因為妳姊姊拜託我把妳帶出學校。」夏子軒一直很努力聽著電話的背景聲,有風狂吹的聲音,是在空地嗎?

『我在……』

「妳確定她在這裡?」傑魯拿著手電筒看著眼前可以拿來拍鬼片的廢棄大樓,這裡很適合拍學校有鬼,他第一次覺得學校很恐怖。

蘇智雅說她人在廢棄小學裡的三年二班的教室,但在去教室之前他們有好大的障礙要跨越,例如夜遊廢棄小學。

「這個拿去,有發現就呼叫一下。」塞給那個不知道在發什麼抖的國際刑警一個對講機,夏子軒拉開早已沒有阻隔作用的生鏽鐵門直接大方的走進去。

「等、等等,我們要……分開找?」打死也不單人巡邏這間鬧過鬼的學校。

「你不覺得兩人分開做一件事情比較有效率嗎?」為什麼她得要教這位鼎鼎大名的國際刑警這種事情?這是基本常識吧?

「可是晚上很危險,妳看看這樣的廢棄大樓,裡面搞不好有流浪漢、毒癮者、神經病或是殺人魔之類的躲在裡面,在這裡被捅刀很難叫救護車。」這裡是深山啊,多兩具屍體要被發現可能要等上一年。

「傑魯,我好像是被你們FBI列為S級危險者,所以我以該比你剛剛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還要危險吧?所以基本上根本沒什麼危險的。」FBI就是非常堤防她的能力才要這位大叔在她很小的時候一直監控她到現在,而那個監控者現在居然是怕這個爛大樓不是怕她,夏子軒突然想哭了。

傑魯想了一下,嘿嘿的傻笑道:「也對吼,妳比較危險。」會把人下暗示殺掉,還有那麼莫名其妙的思考,有誰比她危險。

「既然想通了就快去做事情。」瞪了那傢伙一眼,夏子軒大步的走向裡面,身後那個還在嘿嘿傻笑的傢伙突然停住笑容大叫:「我的問題重點不是那個啦。」重點是那通電話根本有問題。

在蘇智雅打完那通電話後,他們發現打來的時間剛好是五點整,雖然安格斯不太願意那樣想,但這個時間給他不好的感覺,而且蘇智雅所在的學校是一間在日治時期所蓋的小學,現在當然已經廢棄了,重點是他查了一下記錄,那間小學有鬧過鬼的傳聞。

「在黃昏能聽到死者的聲音……」夏子軒邊走邊看著手上的資料,她笑了一下,因為現在早就不是什麼黃昏而是晚上,所以她現在只能聽到蟋蟀吵死人的叫聲。

她走上三樓停住後,轉身看著樓梯轉彎處的地方都放著一面鏡子,下樓梯時剛好會看到自己……

「喔~禮儀鏡。」她記得在小學有看過這樣的鏡子,男生喜歡透過鏡子看女生的裙下風光,這麼小就當個色狼,長大後不知道會怎樣。

『那個……我這邊什麼都沒有,可以收工了嗎?』某個人才剛進學校就已經想走人,想必他剛剛也是風風火火的上樓然後草草的看一下就跑下樓。

「……我在看一下。」踏進三年二班的教室,手電筒仔細的將四周照過一遍,結果在教室的後頭發現一灘黑黑的水?

那真的是水嗎?

抱著這個疑問,往那灘黑水走過去,手電頭照在黑水上並沒有照出水的光澤,因為這是某種深色液體乾掉的痕跡,例如……

「血……」看這出血量,流血的那個人大概已經死了,至於是誰的就要請人來檢查,不過應該不是蘇智雅的,畢竟那個女孩可是在兩小時前打電話給她,應該不是她……吧?

「搞不好又是一起靈異事件。」聳肩無奈的笑一下,只是會發生靈異事件總是要有個契機在,就像周欣雨的同學會一樣。

拿出身上的匕首往乾固的血液刮了一些粉末起來,然後拿出小小的夾鍊袋放入裡面,如果這真的事蘇智雅的,那她姊姊可能要請法師來找她妹妹比較快。

東西收好後,背後感到一陣寒意,夏子軒像貓咪一樣靈巧的跳開,一道白光剛好落在她剛剛蹲下的地方,一個帶著小丑面具還拿著斧頭的人要砍她?

「傑魯.安格斯,你這個烏鴉嘴。」還真的有殺人魔,太扯了。

她再度甩出匕首,帶個面具又不知道何許人也的狀況下可不能用暗示,但是……

「暗示可不是只能用在對方身上。」不想這麼做就是了。

她閉上眼時,小丑拿著斧頭砍了過來,夏子軒笑了一下蹲下身去,然後一個轉身一腳踢飛小丑。

「……奇怪了?」那一腳怪怪的,但卻說不出哪裡怪。

「算了,先殺了你在說,這應該算正當防衛。」雖然兩方都是拿利器,但怎麼看都是這個小丑比較危險。

「夏子軒,妳在哪裡啊?」教室外傳來某刑警的叫聲,小丑退後兩步立刻跳出窗外、逃跑去。

「渾蛋!」想砍人還這麼沒膽是怎樣,賭著這口氣夏子軒反握匕首衝到窗戶邊正準備跳下去時,傑魯一進教室剛好看到某位心理專家正要跳樓的畫面,他急忙衝上前去抱住夏子軒的腰說:「我就說妳最近真的很有問題,有問題說出來一起商量,不要跳樓。」

「你才要跳樓、你全家都去跳樓!快放開我,那個變態要跑掉了,帶面具的小丑殺人魔啦!」夏子軒說什麼也要跳下去,現在應該還可以追上去砍那小丑幾刀才是。

「隨便怎樣都好,這裡是三樓、三樓!跳下去會斷手斷腿,先下來再說。」就算看到自己好久不見的阿嬤想衝過去擁抱也要看地點阿,這裡是三樓耶!

「該死……」不爽的嘖了一聲,夏子軒爬下窗,轉頭不滿看著傑魯然後將憤怒的往他肚子上一踢,眼前的人立刻跟一堆垃圾撞在一起、大聲哀嚎。

那瞬間,夏子軒明白剛剛踢人的怪感覺的。

「那個小丑是女的。」身體超軟的。

「好……好,我明白了,結果一出來請立刻通知我。」傑魯掛上電話,拿著浴巾搓著微乾的頭髮,跟躺在沙發上玩電腦的女人說:「妳刮下來的粉末確定是人血了,接下來就拿到蘇智雅的樣本就可以比對,只是……」要怎樣跟蘇雅惠開口要能驗出蘇智雅DNA的東西是個大工程,看過電視的人都知道驗DNA通常一定發生什麼事情。

「那種事情交給台灣警察傷腦筋,反正他們很習慣被吼,話說回來那間小學的鬼故事真多。」真的都是有關聽到莫名其妙聲音的鬼故事,而且這些聲音大多是他們自己認識的人。

傑魯湊過來看著電腦螢幕喃喃唸道:「聽道已經過世的奶奶問好、聽到早已死掉同學的哭泣聲、聽到隔壁已經去世的爺爺腳托地的走路聲音……這會不會是集體幻覺?」這種案件他也常見到,不過都是一群青少年吸毒吸到說看到狼人之類的東西,而現在聽到死者聲音的人剛好也是一群青少年。

「不是,他們都是分開去的,而且集體幻覺看到、聽到的東西應該都是要差不多的,他們有人沒聽到……只聽到自己朋友哭得亂七八糟的聲音。」而且像這種見鬼的集體幻覺應該要處於非常非常害怕的情形下才會發生,他們去的時候還有太陽,人類是那種看到太陽光就不會害怕的生物。

「所以他們是真的聽到……」

「不知道,搞不好是自我催眠也說不定。」集體幻覺是不可能,但自我催眠就難說了。

夏子軒闔上電腦,笑著說:「反正我們什麼也沒遇到對吧?話說回來你眼睛好紅?」紅的好像揉了好幾次一樣。

「這個喔,經過操場時風一吹,沙塵吹入我的眼睛裡,現在還好痛。怎麼會有不長草的操場。」不只眼睛遭殃,鞋子褲子都沾了一堆塵土,而且還有屎味。

「如果是你,你會想在那間學校的操場打電話嗎?」夏子軒看傑魯正在心痛摸著那雙很貴但已經報銷的皮鞋,她發現一個問題。

「開玩笑,在哪種有風吹沙的地方講電話,一定會吃了一嘴沙,妳看我的鞋子跟西裝都報銷了。」早知道聽夏子軒的話隨便穿個居家服出去就好了。

「但是蘇智雅在跟我說電話時,是在一個風很大、有狂風吹的地方,那個地點感覺起來是個空地。」一個大叔都討厭髒髒又有風吹沙的操場,那女孩子也一定不喜歡,更別說那個地方有屎味。

「會不會是那個地方收訊比較好?」

夏子軒嘆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晃著說:「其實那附近都沒什麼基地台,所以不管走到拿都收不太到訊號,要不然你以為我拿給你對講機是為什麼?」

「那……那個女孩是用什麼方是把電話打出來的?」

「呵,正確問題是,她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打電話給我們?」總之可以確定的是,蘇智雅是從別處打電話給他們的,在他們沒注意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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