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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我們收費公道,大家都知道

魏以澤急忙地往八道府,他迫切的希望解決這件事,也不想因為這樣而跟鄰裡有嫌隙,如果放在以前魏以澤肯定是據理力掙,只是他現在就指望了這一個避難所,要不是還有一個可以寧靜的地方,魏以澤早就瘋了。

魏以澤來到八道府門口,門口旁有掛著大小比A4紙再大一點燙金的牌子,上書八道管理委員會,不過說也奇怪,在進入八道路時,一定會先經過管委會,但魏以澤卻總是會忽略過去,除去上一次為了找房子進來過一次外,沒琴師的提醒他根本就忘了還有這一個地方。

八道管委會外觀看來是兩層樓建築,一層樓大約不到三十坪的空間,一樓左右各擺了兩組家具,左邊是木質椅組外還有一個貴妃椅,右邊則是L型的沙發,當走進去時最醒目的卻是一樓櫃台後的圖畫,將近佔了一樓整個牆面,魏以澤看不懂上頭畫得是什麼,有些像是獸,好像有人還有什麼其他的,即是看不懂但整幅圖張顯出來的氣勢卻是令人過目不忘。

魏以澤有些困惑,上次他急著找房子或許沒太留心周圍事物,但這幅圖他都能忽略過去似乎有點太詭異了,還是上次來時並沒有掛上去?

一樓櫃台很大,足夠站一排六個人沒問題,最右邊是樓梯,另外用屏風阻隔應該是不讓人隨便進入,魏以澤等了許久,就是沒看到叫九荼的人,從他一進來只有一隻黑貓和一隻黑狗在靠近屏風那兒吃東西。

魏以澤想人會不會是在樓上,但只要一靠近屏風貓和狗就瞪過來,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單只是看就讓魏以澤打退堂鼓,沒辦法只好用喊的:「九荼先生,你在嗎?」

『喵。』

魏以澤嚇了一跳,他進來後這兩隻貓狗一直安安靜靜地吃東西,乍然聽到貓叫聲頓時有些轉不過來。

「九荼先生?」魏以澤繼續朝樓梯喊。

『喵。』就在這兒!

『汪。』你個傻的,你這副貓樣人類怎麼看得出來。

九茶捲了一口貓糧,覺得人類真是麻煩。

九荼和禍斗間的互動魏以澤看得仔仔細細,同時對於自己剛剛升起了貓跟狗在對話的念頭感到詭異,食指撓撓頭髮,心裡想著或許人剛好不在,他等會兒再來,想著轉身就要走,人都還沒走到門口,背後就傳來聲音:「先生,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為你服務?」

魏以澤嚇一跳,瞬間轉頭看,一個約二十三歲上下的年輕人就站在櫃台後笑容可掬地問,櫃台前也突然多出一個人再仔細一看不就上次來租房子時,這人也是站在櫃台前跟那個年輕人也是差不多年紀,只是身上掛了一些有的沒的首飾,看來就不是中規中舉的裝扮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相較下櫃台後的年輕人簡單的單色上衣配藏青色的牛仔褲,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這下魏以澤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是否出了問題,這麼出色的兩個人居然只有淺薄的印象存在,櫃台後的年輕人就是久荼,那頭烏亮的黑髪很好認。

魏以澤走回櫃台前,略是不好意思地說:「久荼先生,是這樣的,我那間房子一直有臭味傳出來,鄰居反應了幾次,我也裡裡外外清掃過了可就是沒解決,琴師告訴我來管委會尋求解決方法。」眼角一瞄,原先在屏風前的貓狗不見了,魏以澤心想著來去都這麼無聲無息的?

九荼順著魏以澤的視線看過去,心裡突了一下,忘了把吃的收起來,這麼突兀地放在那兒,以人類的想法一定會覺得奇怪。

禍斗也察覺到魏以澤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挪了挪位置將視野恰好擋住,一直以來人類對於不能解釋或不可思議的事常常大驚小怪的,搞得一副要天崩地裂似的,這讓不屬人道的其他七道總感到很頭痛,所以他們也只能儘量遮掩免得又弄出些什麼動靜來。

九荼很堅定地回答:「你這問題好解決。」

魏以澤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了,很好解決!早知如此他就直接來管委會尋求協助了。

但九荼話鋒一轉,道:「只是……得花點錢了。」

花錢消災嘛,魏以澤可以理解,問:「這種情況要怎麼處理?怎麼算?」

九荼眼裡精光一閃,迅速地從櫃台裡抽出一張複貝過的A4紙遞給魏以澤,帶著歡快的語氣介紹:「你可以參考這個價目單,上面都有明定價碼,你這個情況不是什麼難題,建議一般癸級就可以處理,價格也親民,還有……」

「等、等一下。」魏以澤打斷九荼的介紹語,困惑地將價目單遞還給九荼,說:「你這上面寫什麼我看不懂?」

九荼頓了一下,這才發現他錯拿成提供給除了人道以外的其他人看的價目單,迅速地將價目單收回去,從櫃台裡又抽出一張給魏以澤,「抱歉、抱歉,拿錯了,這才是對的。」

魏以澤接過價目單,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傻住了,猛地抬頭很驚訝地問:「癸級的就要十萬多?」這是搶劫吧!找家政公司來清理房子也沒這麼貴。

結果沒想到九荼表現得比魏以澤還驚訝,「這很便宜了,我們還是根據浮動利率每天調整,最近利率跌了,不然之前癸級任務至少十七、八萬,我們收費公道,大家都知道的。」

人道的價目表上秀出的是以人道的幣值來算的價格,其餘七道有共通的通用貨幣─   硃,亦是靈石的一種,硃除去是貨幣外也是七道間大量用到的修行用具,一般葵級對應的是十硃,簡單來說,會分到癸級的事情都不難處理,要不是這人的問題跟九荼的專業不對口,他自己就私接了。

魏以澤一聽氣笑說:「你當是銀行放款啊,還浮動利率!」

九荼不以為然,他遇過的人類十個有十個話不同卻都是這樣的反應,語氣變得冷淡說:「隨便你要不要,我們這裡是私人經營,你又沒付我管理費,我也沒義務幫你。」

九荼傲慢起來總會給人一種看不起的感覺,魏以澤這一年多來飽受鬼影的困擾再加上住家的事,壓力已經瀕臨界點,人掙一口氣,佛掙一柱香,腦上一熱,脫口說:「不就十萬的事,我給!什麼時候處理!」

九荼瞬間換了一張臉,眼睛笑得都瞇成月牙型,歡快地說:「好的!馬上幫你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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