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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第五章:西海聖帝 明珠幽若

西海,軒武聖帝府。

「啪!」一隻小手一揮,玉案上羊脂玉花瓶應聲而碎。小女孩滿意的撫掌咯咯嬌笑,甚為開心。

「幽若!」長相威嚴的軒武聖帝無奈開口,衣袖一甩,青玉鋪的地上整潔如初,小女孩扁扁嘴,又不開心了,顛顛的走向下一個目標。

一仙婢碎步走入,臉色似乎有些慌張,向幽若福了福,道聲「郡主」,走到軒武聖帝身前五尺處停下,行禮稟報:「啟稟聖帝,神界華嚴神女攜眾神往西海方向而來。」

「啪!」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軒武聖帝手一抖,茶盞滑落,划出優美的弧線,清脆聲響過,只留下滿地碎片,青玉地面如飄了雪般,煞是好看。

未來的及思考神女如何大駕來此,口中已一疊連聲吩咐:「快!去請長公主!」「吩咐下去,全府上下,出府相迎!」「來人!更衣!」「帶好郡主!」...

是以華嚴一上西海結界自破,入眼所見景象更是壯觀,軒武聖帝府一家老小整整齊齊羅列在前,齊聲道:「恭迎神女!」響徹雲霄,華嚴神女差點沒被震下雲頭,低低咳了兩聲,與眾神落在海面之上。

「聖帝的消息真是靈通啊!」華嚴由衷讚道。

軒武聖帝忙道:「神女駕臨,實我之幸,實我之幸!」

揖讓著走至大堂,分賓主坐定。

軒武聖帝環顧四周,謂身旁服侍仙婢道:「長公主在何處?」

想是聖帝府上規矩甚嚴,那小仙婢慌道:「聖帝恕罪!婢子方才還看到的,只是不知…」

語未畢,屏風之後,一衣飾華麗的少婦走出,烏黑柔順長髮軟軟挽起,纖纖柔荑捧著茶盞走到華嚴面前屈膝奉茶,口中恭聲道:「天族西海璿璣見過神女!」

華嚴忙起身相扶,道:「實不敢受帝后之禮!」

軒武聖帝嬌妻,當今玉帝長姊,天族璿璣長公主,身份無比尊貴,但璿璣為人謙和,謹守西海帝后本分,從不拿母家身份壓人,很得人心,為眾人所敬服。嫁與軒武聖帝,夫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軒武聖帝對嬌妻頗為敬重,儘管璿璣多次進言,也不曾納妾。

與華嚴見過禮,璿璣轉向軒武聖帝,接過侍婢遞上的茶盞,屈膝奉茶,低眉道:「妾仰慕神女久矣,今日自作主張拜見,望夫君莫要怪罪。」

軒武聖帝忙道:「公主請起,不怪罪,不怪罪!」

坐定後,璿璣長公主道:「怎麼不見幽若?神女駕臨,莫要失禮了!」

不久侍婢便來稟報:「允曇郡主到!」

軒武聖帝與璿璣公主之女,玉帝欽封郡主,賜名「允曇」,軒武聖給她起了個小名,喚作「幽若」。

璿璣公主輕招玉手,柔聲道:「幽若,過來拜見神女!」

小幽若在華嚴面前跪下,難得乖巧得道:「幽若拜見神女!」

華嚴微笑,摸了摸幽若的頭,溫聲道:「真是個好孩子,聖帝與帝后好福氣。」

璿璣公主道:「神女實在過獎,這孩子頑劣,是璿璣教導無方。」

華嚴笑而不答,瞥一眼身旁,幽檀上前一步,扶起幽若,也不語。幽若逕自走到華嚴膝前伏上,撒起嬌來,軒武聖帝一驚,剛要言語,只見華嚴順勢將幽若攬上膝頭,摟著。

華嚴神女不說正事,軒武聖帝也不敢問,就這樣瞧著華嚴抱著幽若逗弄,甚是疼愛。

華嚴微笑:「幽若啊,妳以後可有何想去之處啊?」

幽若邊玩著華嚴腰上墜飾邊,簡單明瞭的道:「長留山。」

華嚴又問:「為何?」

幽若也答的乾脆,猛力一扯華嚴身上的平安扣,道:「好玩!」

華嚴笑道:「是麼?長留山可一點也不好玩呢!」

幽若不理,依然扯著那平安扣,看的她老爹軒武聖帝膽戰心驚,嘻嘻笑道:「就是好玩!就是好玩!」

華嚴問道:「你如何知道?」

幽若回答的理所應當:「夢中紫衣姊姊說的!」

華嚴了然,又問:「很喜歡這玉佩麼?」

幽若抬頭,兩雙清澈眼眸相對,一是大徹大悟,一是赤子無邪。咧嘴一笑,點頭道:「嗯!」華嚴不言語了,只是撫著幽若的眉眼,疼愛之情顯於顏色。

華嚴神女面色愈發蒼白,璿璣公主猛然醒悟,道:「神女不可!」到底是玉帝長姊,見多識廣,華嚴暗暗渡了些內息與幽若,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璿璣心細,又因華嚴近來體弱,仍然瞧出蛛絲馬跡。

華嚴神女抿了兩口茶,笑道:「無妨!這孩子與吾有緣呢!」攤平手掌,化岀一物,道:「此吾神界勾玉,送與允曇郡主吧!就當是見面禮。」纖手一指,勾玉便鎖在幽若胸前。

軒武聖帝連忙道:「神女厚賜,實在是當不起啊!」又是一番謙讓,華嚴終於不耐,擺出神女架子:「令愛與吾有緣,勾玉於她也大有妙處,吾自有意思,聖帝與帝后不必再說了!」

軒武聖帝千恩萬謝,不久華嚴告了辭,幽若一把拉住華嚴衣袖不放,華嚴淡淡道:「幽若,放手,妳我還有相聚的時候!」幽若聞言一笑,真放了手,轉身跑了回去。

「真是沒規矩!」軒武聖帝唸了一句。聖帝夫婦一路相送出西海,璿璣公主自懷裡拿出一白玉瓶,與華嚴道:「神女與我西海的恩德,璿璣無以為報,璿璣知道尊庭不缺珍稀,只是還請收下這融香丹,璿璣感激不盡!」

華嚴打量會璿璣公主,淡淡道:「這是以帝后內丹調製的吧!多謝帝后,不過華嚴不需此物,莫白白糟蹋了這珍貴之良藥。」

璿璣公主低頭道:「璿璣冒昧,神女玉體似乎不適,應該好生休養才是,這丹藥只是璿璣略表感激之情,神女請收下吧?」

華嚴略一思考,道:「好罷!多謝帝后。」

送走華嚴神女,軒武聖帝道:「神女來此,難道只為了幽若麼?」

璿璣公主道:「或許是神女赴群仙宴,順道而來?」

軒武聖帝疑惑更深:「幽若何時想去長留山了?」

璿璣公主也道:「是啊!聽幽若言語,好似是一個紫衣女子夢中所言?」

軒武聖帝道:「聽陛下言道,是請神女商議六界之事的。」

璿璣公主寬慰道:「妾也聽說了劫數之事,夫君不必憂慮,神女對幽若疼愛有加,幽若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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