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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1)

你說,不想放手,我苦苦笑著,現在跟我說是不是太遲了?

「小言,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神祕兮兮的捂嘴,精心準備的小禮物藏在背後,看著他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我依舊沒被打倒。

「我不知道。」他的眉頭似乎皺了一下,沉聲對我說。

我的手遲疑了一下,將白色圍巾放在他懷裡,「生日快樂。」

他說了聲謝謝,背過身把圍巾隨意放在桌上。

「那蛋糕你留著吃,我就不陪你了。」我摸著鼻子,離開屬於他的地方。

八年,已經習慣有他陪伴的二千九百多個日子,我想,我很難戒掉這個壞習慣。當初,我追求他的時候,他沒有任何表示,算是默認我與他的關係,幾年下來,我漸漸摸不透他的每個動作,對話的方式也很尷尬,一天比一天還讓人無力,正確來說,原本的熱情不復存在。

他還是他,可是我卻不再是我。

愛他,或許是我自私的貪求,以為接近他便是成功踏第一步,哪想得到,我一直在原地踏步,進不了,也退不了。

偶爾,他一個貼心的舉動都能使我倍感溫暖,那擱在書櫃裡的七張卡片,彷彿在告訴我,他對我不是沒感覺,七次的生日,彆扭的講生日快樂以及短短的一句有我在你不用擔心,我很傻,也很天真。看著他一次次對我無情的傷害,就算鐵打的心終會有破碎的可能。

是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心日漸分離?

心很慌張,擔心沒有他的日子我怎麼過生活?隔閡的裂痕,如何才能補回?

「小言,兩個月後的禮拜五,你有空嗎?」我主動出擊,帶著暗示性的試探。

「怎麼?那天我有事,不過我盡量排出時間來。」

「那天就老地方見,掰。」按下通鍵,我著手去整理電腦檔案。

其實約他出來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以往年的紀錄都是由我先提出,然後他才去準備。

今年,也是一樣的吧!

想跟他說,能一次或兩次記住我的生日,我會很高興的。

但是,我忍著,等他說出口的那一天。

「小言,你沒空嗎?嗯,好的,你去忙吧。」掛掉電話之後,我掩不住失落這是他第幾次說沒空?只有冷漠的把我推拒在門外,讓孤單陪伴著我。

我禁不住安慰自己,他是在準備東西,沒關係。

但是事實卻一再的告訴我,別天真了。

沒等到生日那天,而是在生日前夕,我瘋了似的朝他丟東西。

「秦云言,你騙我,我哪裡做得讓你不夠滿意?」我憤怒的喊出他的全名,為他的不坦承而生氣,好個沒空,結果是待在家裡!怎麼不令人大失所望?

「我那時很累……」

「住嘴!如果你說一次兩次我還能接受,那麼多次回絕我,以為我對你的信任很好嗎?我給你那麼多的機會,你可以跟我講啊!你不是,放我一個人傻傻地等你,要不是來這裡,我還不知道被你耍多久了,秦云言,我看透你了!」我甩上大門,獨自跑到大街道,坐在長椅上,眼淚不自覺得流著。

以往,內心的不安分子,在他背叛之後,徹底掀出來,卻是赤裸裸的疼痛。

想他的分分秒秒,我亂了分寸。

如今,他已經生根紮土住進心田,叫我放手,我沒有太大的勇氣。

似乎有什麼東西逐漸在改變,慢慢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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