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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生死未卜

「組長,你的茶。」

我輕撫著眉間,拿起剛送來的茶

喝了一口....

眉間的皺紋加深了....

「我說,正煥,你泡茶功力,有待加強...」

我抬頭看了這個小子,要怎麼樣才能把茶泡的那麼連續劇...

黑色的柔順短髮,帶有活力的黑色瞳孔,

被點名的年輕小夥子尷尬的笑了起來...。

「源斌組長,我很努力了...」

我微微的笑了起來,正煥總是能帶給辦公室一點新鮮空氣呢...

看著正煥離開的身影,

他也變得開朗很多呢...

「say   what   you   want   --」

放在一旁手機響起,

我二話不說的立馬接起,

從另一旁的聲音響起,

聽著聽著,我的臉也逐漸變得嚴肅...

「我現在馬上過去確認!」

我拿起外套,

二話不說直接離開辦公室。

-

看著躺在地上用白布蓋起來的人,

露出一點酒紅色髮絲,

我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

心臟跳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一旁的員警點頭示意,

我緩緩的走了過去,蹲下來

這時候,彷彿全世界的時間都停止了...

我用顫抖的手慢慢拉開白布的一角,

酒紅色的髮絲凌亂的在地上撒野

我的心臟就像被人緊緊握住一樣

直接,我看到他的五官...

我慢慢的將白布蓋回去,

起身跟一旁的員警道謝,

然後用緩慢的步伐離開現場...

這次,也落空嗎?

感到開心的同時,又再次感到痛苦。

毅,你到底在哪裡...?

五年了,五年過去了,

我捨不得換電話,就怕錯過你的一通電話。

我隨身攜帶充電器,就怕與你的消息擦肩而過。

但是,五年過去了...

就連一封報平安的訊息都沒有..

你到底怎麼了,

我停下緩慢的腳步,

雙手的顫抖從未停過。

我垂下了頭,瀏海擋住我的眼睛

毅,我可以...

我可以相信你還活著吧?

我可以這樣奢侈的相信嗎?

我抬起顫抖的手,

悄悄拭去眼角的淚光。

無精打采的回到了警局,

接到的是署長找我的訊息。

「叩叩--」

我打開了門,看著署長背對著我

「源斌,你剛剛,又去確認了嗎」

沉穩的聲音,好像帶著斥責,

又彷彿是在安慰對方一樣。

我低著頭,嗯的輕答一聲。

只聽到對方嘆了一口氣。

「源斌,我...想幫毅立一個因公殉職的獎牌...。」

我隨即抬起頭,瞪大眼睛,緊皺眉頭。

「為什麼!?毅,毅又沒有死!」

雙眼帶著滿滿的困惑,

還有一點點...不安。

我看著署長,

署長同樣用哀傷的眼神看著我,

「源斌,你比我清楚吧...毅他...」

「我不想聽,他沒死!他沒死!他絕對沒死!!!」

我激動的否定著署長想說的話,

但是眼淚卻像嘲笑自己一樣的流下...

「源斌,你為什麼要守著組長的位置,其實你已經可以升到我的位置了,不是嗎?」

因為,毅不在...

他不在,升遷與否,

顯得一點都不重要了。

「你自己也很清楚吧?為什麼每次都要打電話請你去認屍?」

我緊握著雙手,垂著頭,

眼淚不爭氣的一直滑落...

是阿,為什麼要請我去認屍,

我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嗎...?

「因為在警界,李毅,已經被判定死亡了。」

我愣了一會兒,死亡...?

緩緩的抬起頭,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署長,

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

但眼淚卻從未停過...

「死亡?沒有...才沒有!毅才沒有死!」

我激動的搖頭,

用力的像是要否定一切。

署長用著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我移開了我的視線,

就連這點眼神,我也擔不起...

「署長,你知道嗎?每次,每一次,去認屍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死掐著,每次確認不是毅之後,感到的是鬆了一口氣,卻又有點失望,痛苦的感覺,你懂嗎...?」

我扶著自己的額頭,

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著。

卻無法阻止自己的眼淚繼續滑落

看似堅強的內心早就崩塌了,

一點一滴全成了碎片...

署長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聽著

我將自己的眼淚擦乾,

平復了心情之後,

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署長。

「署長,活要見人,死,我也要看到他的屍體,我才會放棄。」

我看著署長,

後者的眼裡卻是滿滿的自責。

「那,我告退了。」

我微微鞠躬,離開了署長辦公室。

放棄麼,有那麼容易就好了...

我想起自己的言論,

像是嘲笑自己的心一樣,苦笑。

「我回來了。」

聽見源斌組長的聲音,

我趕緊抬起頭來看,

只見源斌無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眼神裡承載的是滿滿的空虛無神

自從進來這裡工作之後,

每次看見源斌組長跟署長見面後,

都會露出讓人難受的空虛眼神。

源斌組長...

背上好像背負著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但如果可以,

好希望可以幫上組長一點忙。

「正煥,你是認真的嗎?」

眼前的大叔驚訝的看著我。

我真心誠意的點了頭,

大叔看著我,露出一絲無奈。

「小子,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以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大叔似乎在警告我些什麼事情,

但是,我並不在意,

比起這些,我更希望知道前輩的過往...

大叔看著我誠摯的眼神,似乎被我打敗了一樣,

走到機密資料庫裡,數分鐘後,

遞了一袋牛皮紙文件給我

上面印著一行紅字

【最高機密,看完請務必銷毀】

我疑惑的看了文件,又看著大叔

我問的是源斌前輩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為什麼要遞這個文件給我?

大叔看了我一眼,嘆口氣

「裡面,有著源斌不敢輕易提起的回憶...」

我看見大叔眼底閃過的一絲悲傷

源斌前輩...

不敢提起的回憶麼?

「呀!小子,看完一定要燒掉,燒的一點不剩。不管是文件或照片都一樣。」

大叔嚴肅的神情告訴我,

裡面裝的東西真的非常重要...

大叔離開之後,又低聲說了一句

「不管是為你好,或者是為了他...」

他?

是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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