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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 第五章

回到房間,關琥打開燈後,先跑去窗前,探頭看下面的樹叢,但下面很黑,又有樹葉遮蔽,什麼都看不到。

「在看什麼?」張燕鐸問。

關琥拉上窗帘,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把晚飯遲到的原因說了一遍,途中只得到一些『嗯嗯哦哦』的回應,他奇怪地抬起頭,就見張燕鐸站在牆邊查看網線介面,接著又彎腰檢查電源插座。

「你在做什麼?」

「整理衣服。」

張燕鐸一邊說一邊給他打手勢,又打開了電視。

關琥跟他搭檔多次,對他的舉動了如指掌,那動作很明顯是在檢查有沒有竊聽裝置,這讓他有些無語——在這種鄉村小地方,連基本的現代化設備都不齊全,哪來的竊聽器啊,這人是不是有點過度謹慎了?

一番檢查後,張燕鐸又轉到鏡子前面,看他的舉動就知道這房間沒問題,關琥無奈地搖搖頭,坐到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搜尋上網信號,在幾次失敗後,他偃旗息鼓,改為閱讀電腦里的文件,隨口問:「你為什麼要謊報軍情?」

「什麼?」

「說自己是撰寫遊記的。」

「因為我的氣質很適合作家的身分。」張燕鐸照著鏡子,慢悠悠地說。

關琥忍不住轉頭看他,想知道這個人強大的自戀感從何而來。

「你是不是在懷疑那兩個人?」

「難道你認為他們不值得懷疑嗎?」張燕鐸脫去外衣,丟到床上,說:「那個鄉長說路不好,擔心我們出事,如果真擔心,應該在我們到達的時候就露面,而不是在房間里觀察我們。」

想起他們剛到派出所的那一幕,關琥深有同感,「原來你也有注意到,不過也許人家正好在接電話或是手頭上有工作,沒來得及出來迎接。」

「這是派出所,有什麼事是需要他鄉長處理的?」

「但你也問得太直接了,一開口就說到高海生,如果高海生的死亡真跟他們有關係的話,引起他們的疑心怎麼辦?」

「我就是想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你有注意他們當時的表情吧?很微妙。」

關琥點點頭,的確有點微妙,說不上是緊張還是驚慌,總之李煒跟李應龍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是不太想提高海生的事,不過也可以理解為是懼怕太歲而不敢多說,因為李應龍一直在宣傳那些迷信的話題。

「你信太歲嗎?」他問。

張燕鐸嗤的笑出了聲,關琥不悅地問:「你這是什麼反應啊?」

「這反應是說——任何事情,除非我親眼所見,否則我都不信。」

「那你親眼看到李連鎖了,你覺得他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張燕鐸沒有馬上回答,關琥看著電腦里的資料,半天不見張燕鐸說話,他轉頭去看,就見張燕鐸已經換上了睡衣,坐在床頭,不知在想什麼。

關琥有點驚訝,「我以為對你來說,這個問題很好回答的。」

「李連鎖是有點瘋瘋癲癲,但你要知道瘋瘋癲癲跟真正的精神病患者還是不一樣的。」

張燕鐸沉吟道:「而且據我觀察,李連鎖的狀態有一部分是出於心理因素——當一個人在恐懼某個事物的時候,他會潛意識地通過一些行為來保護自己。」

「你的意思是他潛意識地想讓自己瘋掉,藉此來逃避現實?」

「有這種可能,所以假如配合適當的治療,也許可以讓他恢復清醒,前提是我們要耐心地跟他交流,找出他恐懼的根源,對症下藥。」

「那不如明天找何醫生談談,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張燕鐸看過來,關琥覺得他那一瞥大有深意,問:「怎麼了?」

「我以為你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你來之前有專門讀過精神病研究這類的書籍吧?」

「沒有啊,你覺得身為重案組棟樑的我有那個時間嗎?」

關琥說完,又轉過頭繼續看電腦,張燕鐸從後面看著他的後腦勺,很想給他來一下,讓他可以從自我陶醉的世界裡清醒過來。

「不過我看你做得挺好的,比如每次都叫出病人的名字,這樣做有利於穩定他的情緒。」

「有嗎?罪犯一直在叫,我都忘記當時是怎麼溝通的了,我只記得派出所的那個女人,」關琥看著電腦里的文件,隨口說:「就是李煒的女兒,叫……李雲竹?你有沒有覺得她挺……」

關琥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努力思索合適的形容詞,就聽身後傳來幽幽的話聲。

「你腦子裡就只對女人有想法嗎?」

關琥在空中搖晃的手停下了,看向張燕鐸,張燕鐸拿起洗澡用具往外走,關琥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挑挑眉,「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那一定是你猴腦吃多了。」

「嘔!」

張燕鐸成功地將關琥帶進了不好的回憶中,他只顧著難受,要說什麼也忘得一乾二淨,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關門聲響起,張燕鐸已經出去了。

這人太卑鄙了,居然用這種方式戳他的痛處!

關琥大力地敲著電腦鍵盤,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努力跟自己說——關琥,你是正常人,不要跟那些雙商低的傢伙一般見識,太拉低你的格調了,冷靜冷靜冷靜。

在自我催眠了數秒後,關琥成功地恢復了冷靜,拿起手機搜尋夏穎雪跟華興文化公司的資料,但手機信號太糟糕,搞了好半天也刷不開網頁,他只好改為撥給鑒證科的同事小柯,想請他幫忙,手指在划動觸屏的時候,他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想起來了,難怪會覺得華興公司的名字很熟了,謝凌雲所在的公司不就是華興報社嗎?華興文化事業會不會是他們的總公司?

越想越有可能,關琥立刻打給謝凌雲,電話接通了,但信號不穩,為了可以順利通話,他只好滿房間的轉悠,尋找最佳的接收位置。

終於在臨近窗口的地方,關琥找到了好位置,聽到電波不時斷時續了,他說:「凌雲,我有件事想問你,你現在方不方便?」

「方便啊……我正在跟菲菲還有……喝冷飲……酒吧……什麼事?」

把斷斷續續的話連起來聽,關琥勉強聽懂了她的意思——呵呵,這幫傢伙湊在酒吧里喝冷飲,真悠閑啊。

「你們總公司是不是華興文化?老闆有個女兒叫夏穎雪,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你對她了不了解?她喜歡攝影嗎?」

為了爭取寶貴的時間,關琥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好半天謝凌雲才說:「我聽不清你在說什麼……再說一遍……開外放……」

關琥只好將同樣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就聽沙沙沙的電波聲中夾雜著幾個人的對話,然後謝凌雲說:「華興文化是我們的總公司沒錯,夏穎雪我也知道……大學生……挺驕縱的……出了什麼事……菲菲問她是不是嗑藥被你抓……」

葉菲菲就是在那幫倒忙的,關琥翻了個白眼,「不是,我就是偶然遇到她,感到好奇,啊對,她身邊還有個叫王九的,王九應該也在總部工作,有關他們的資料你能傳給我嗎?」

不知道謝凌雲有沒有聽到他的拜託,因為關琥說完後才發現手機斷線了,他重新撥打,卻連接不上。

「我終於明白了人類發明手機是多麼劃時代的進步。」

在幾次努力無果後,關琥呻吟著仰面躺到了床上,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拿過電腦,盤腿坐在床上繼續看文件。

張燕鐸回來了,看到關琥的樣子,問:「可以連上網了?」

「上不了,這裡就像是原始部落,連手機信號都弱到了一個神奇的境界。」

關琥把剛才拜託謝凌雲的事情說了,張燕鐸在他對面坐下,說:「看來你也懷疑這裡所有的人。」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麼偏遠的鄉下,平時來一兩個外地客都很稀奇了,可現在整個招待所的房間都不夠用,尤其是他們出現在我們查案的時候,有沒有太巧了?還有,你有沒有注意到王九跟他那群人身板都很壯實?像是長期鍛煉的,我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攝製組。」

「攝製組的工作很辛苦的,有鍛煉並不奇怪,我反而覺得那個夏穎雪有點微妙。」

「欸,那只是個小姑娘啊。」

「關琥你是不是看到漂亮美眉,大腦程序就自動停轉了?」

接收到張燕鐸的鄙夷目光,關琥不服地反問:「那我倒要向你請教她哪裡有問題了?」

「這麼大的問題你居然沒發現,」張燕鐸不悅地皺起眉,「因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還會說你是帥哥的人如果不是眼神有問題,那就是另有目的。」

關琥震驚了十幾秒,才終於回過了神,看著身穿睡衣的張燕鐸,他認真地說:「我覺得我有必要學習你的自信精神。」

張燕鐸微微一笑,在看人問題上,關琥的眼力還有待提高,他沒有再就這個問題糾結下去,用下巴指指關琥的小筆電,問:「既然上不了網,那你在看什麼?」

「小黃書。」

「哈?」

關琥合上筆記本電腦,把身子轉去一邊,「別這麼大驚小怪,男人都喜歡看看小黃書小黃片什麼的……」

「關琥,你看那裡。」

張燕鐸用手指指關琥頭頂,關琥不動如山,抓住筆電,沖他冷笑道:「讓我看天上有隻豬在飛?你當我0智商啊……喂,不要搶……」

張燕鐸沒有搶他的筆電,而是將枕巾撩起甩到了他的臉上,同時又伸手一抽床單,關琥就隨著床單順利地躺到了床上,筆電失手落下,被張燕鐸輕鬆接了過去。

等關琥拽下臉上的枕巾,從床上爬起來時,張燕鐸已經打開了筆電,一隻手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說道:「密碼還是我的生日,應該定期換一下,否則加密跟沒加沒有區別。」

「誰用你生日了,我就隨便選了幾個數字,電腦快還我,裡面都是重要文檔,別害我犯錯誤!」

關琥過去搶,卻在看到螢幕上出現的指紋認證提示後鬆了口氣,他笑吟吟地看向張燕鐸,挑釁地說:「對不起,我忘了跟你說,我的小電有兩道鎖的。」

張燕鐸回復了他同樣的微笑,然後將食指在指紋讀取器上一划,提示音響起,電腦順利解鎖了。

面對呆若木雞的弟弟,張燕鐸說:「對不起,我也忘了告訴你,小柯在幫你設置指紋加密的時候,順便也把我的信息放了進去。」

「牽涉到我們警方內部的機密,他怎麼敢……」說到一半,關琥想到原因了,眯起眼睛問:「你威脅他了吧?」

「我從不做威脅人那種事,我都讓別人心甘情願地幫我做。」張燕鐸按動電腦按鍵,查看關琥之前閱讀的文件,隨口問:「你的小黃書在哪裡?我怎麼只看到太歲案件的報告?」

謊言被戳穿了,在發現無法控制資料外流後,關琥自暴自棄地跳下床,雙手在張燕鐸的床上一拍,喝道:「張燕鐸,如果你害我做不了警察,我一定會幹掉你的!」

沒被他的氣憤所感染,張燕鐸稍微仰起頭,瞟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問:「怎麼你對你哥這麼沒信心嗎?」

「是我對你的獨斷專行太了解了,張燕鐸,我去洗澡,你給我好好看,回頭給我意見!」

關琥說完,拿著換洗衣服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張燕鐸把眼神轉迴文檔上。

「最近他的毛長長了,是時候修理一下了。」

在來之前張燕鐸對太歲這件案子並沒有十分關心,他跟蕭白夜一樣,把注意力放在關琥被外調這件事上,但這一路行來,各種怪異狀況的發生讓他產生了警覺——這不單純是件見財起意的殺人案,直覺告訴他有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個案子,甚至對這個地方抱有濃厚的興趣。

於是這讓他興起了重新調查案子的想法。

不過很可惜,這份檔案記錄並不詳細,根本原因是案發現場在山上墓里,鄉下派出所的警察對於處理這樣的案件本來就不拿手,又因為順利抓到了兇手,所以在現場勘查跟證據彙集的程序上都做得很草率,導致許多線索都沒有在第一時間被保存下來。

張燕鐸只能將整個案件從頭至尾仔細看一遍。

盜墓事件發生在一個多月前的某個深夜,根據李連鎖在神智清楚時提供的證詞,他們是為了弄錢花,才會想到盜墓這種事。

那晚他們的行動很順利,很簡單就找到了墓穴入口,入口沒有設置什麼障礙物,他們進去後拿了些陪葬品,至於陪葬品值不值錢他們不知道,他把陪葬品都裝進了隨身帶的背包里,準備回頭請人鑒定。

這麼輕易就找到了財寶,他們一開始非常興奮,但沒多久李連鎖就感覺到不對勁,墓穴里除了他們外,好像還有其他人,而且聲音越來越響,他們嚇得不敢再待下去,掉頭就跑。

驚慌失措中他們跑散了,他發覺後,返回去找李方順,卻看到李方順倒在墓穴石室里,全身都是血,身後傳來野獸的吼聲,他戰戰兢兢地轉頭去看,就見一隻怪物匍匐在地上,它的身軀十分龐大,幾乎把門都堵住了,兩隻眼睛宛如銅鈴,涎液從口中流出來,向他步步逼近。

想起盤龍山太歲的傳說,李連鎖嚇得腿腳都軟了,摔倒在地,他堅稱李方順的血就是那時候沾在他的衣服上的,怪物的動作很快,追上來撲到了他身上,他聞到一股類似腐屍的臭氣,在驚嚇多度之後暈了過去。

看到這裡,張燕鐸皺了皺眉,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份犯罪檔案,他還以為自己是在看志怪小說,因為李連鎖的證詞太口語化了,而且也沒有證據證明他的證詞的真實度。

他又繼續往下看。

下面是報案以及搜索罪犯的記錄——第二天清早,盤龍村村民李岳去山上采野菜,抄近路經過那片墳塋時,發現墓門大開,李岳膽子很大,再加上好奇心作祟,就進去查看,誰知進去沒多久,就看到地上有血。

山上有不少野生動物,他還以為是動物誤闖進來受了傷,但越往裡走,血跡越多,在地面上划出一條長長的血線,血旁還有利爪抓過的痕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受傷的生物被硬生生地拖進了山洞裡,抓痕都是生物在掙扎中留下來的。

李岳嚇傻了,看到血泊里還有塊手錶後,他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下山後就報了警。

事後警方在手錶附近找到了李方順的屍首,由於現場太血腥,屍首也被破壞嚴重,有幾個沒接觸過刑事案的警察當場吐了個稀里嘩啦,檔案里有附錄勘查照片,照片里李方順的屍體上布滿了抓痕,乍看去像是被耙子扒過,表層皮膚全都爛掉了,讓張燕鐸想起了傳說中的梳洗之刑。

屍檢報告上說屍體傷口沾了某種動物的毛髮物質,而且從超乎尋常的抓痕來看,動物的體長完全超過了普通成人的標準,所以有關動物種類的鑒別部分一直沒有定論。

根據現場遺落的手錶這條線,警察很快就追到了李連鎖身上,李連鎖當時正在家裡睡覺,血衣跟盜墓工具以及他偷盜來的物品也都藏在家中,在贓物俱在的事實下,他承認了跟李方順合謀挖墳發財的事,卻拒不承認自己有殺人。

警方審訊了他很久,但不僅問不出更詳細的情報,反而刺激了李連鎖的精神狀況,他變得既暴躁又恐懼,說話開始瘋瘋癲癲,再加上現場留下了許多匪夷所思的疑問,導致這件兇殺案很快就在鄉間傳開了。

鄉里人既對這個案子抱有好奇,又對太歲的傳說充滿了敬畏,在這種狀況的影響下,案件拖了很久也無法定案,最後把這個燙手山芋轉給了重案組。

拋開那些不可信的傳說,這個案子里還有許多難解之謎——比如李方順被殺的慘狀是什麼利器造成的,如果是動物抓傷的,那會是什麼動物;如果是李連鎖見財起意行兇殺人,那殺人兇器又在哪裡,警方一直沒有找到兇器,這也是無法給李連鎖定罪的原因之一。

從現場狀況來看,李方順是被某種不知名生物拖進墓穴里虐殺的,但李連鎖的證詞卻是李方順是直接在墓穴里被幹掉了,至於那是什麼生物,李連鎖也不知道,被問急了,他就堅持說那是太歲,他們去挖墳,驚動了太歲,才會被太歲攻擊。

假如當時去勘查現場的是舒清灧的話,他們一定還可以找到更多的證據——看著這份籠統的案件報告,張燕鐸嘆了口氣。

這些基層警察本身就沒有經驗,在太歲恐怖傳說的影響下,更失去了認真查案的勇氣,再加上高海生的死亡,更讓當地警察對這個案子避如蛇蠍。

報告書上說警察從動物毛髮爪痕這些跡象中推理出是神明在作怪,並且在眾多鄉民的連署請願下請法師祭壇做法事,導致現場搜集來的一些證據也被燒掉了。

開壇祭祀是為了安撫民心才做出的決策,聯繫到當地的文化背景跟教育程度,上級也只是做了警告教育,最後證物銷毀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讓張燕鐸再次感嘆這裡司法制度的鬆懈。

所以關琥電腦里記載的檔案就是太歲一案的所有內容了,張燕鐸在看完後,只是大致了解了案情,但這些字面上的描述只是整個案件的皮毛,要想知道更具體的內容,除了從頭調查外,還需要再審問當時的倖存者李連鎖。

張燕鐸把文件轉到最後,凝視著照片里的李連鎖。

跟拘留室那個瘋瘋癲癲的人不同,他照片里的樣子算得上英俊,嘴唇有些薄,微微抿起,給人一種倔強感,身材削瘦,長相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帶著文藝青年的憂鬱氣質。

經驗告訴張燕鐸——這類人的自尊心非常強,但膽量卻很小,也許他會暗中使壞算計人,但他未必敢當面捅刀子,更別說虐殺行為。

檔案里只簡單提到李連鎖的家庭背景,說他家是外鄉人,生活並不富裕,高中畢業後他父母過世,他就出去打工了,在外面闖蕩了三年多才回來,所以在鄉里算是見多識廣的文化人。

他曾在學校當過一段時間的數學老師,後來辭職,托關係找了份看林子的工作,整天住在山裡,舉止奇怪,但誰也沒想到他居然監守自盜,打起了盜墓的主意。

李方順的歲數跟出身和李連鎖很像,唯一不同的是李方順沒有出過鄉,也沒有正式的賺錢途徑,兩人平時交集不多,至少當地警方沒有找到這方面的證據。

看完最後一段,張燕鐸的脊背不自禁地挺直了,他發現案件的疑點了,也許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李應龍曾說過鄉里人出去後就不想再回來了,那為什麼李連鎖會回來?他在這裡已經沒有家了,有什麼理由是需要他回來的?

也許找到了這個原因,就找到了他盜墓殺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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