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在想,如果從沒遇過他,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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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沒有遇見林賢我會成什麼樣子,但青春愛情短片本來就是注定讓本該展翅高飛的人,活活的墜到山谷,並在人一蹶不振之際,徹底拋在很遠的深谷,於是從那一天開始,山谷裡開始傳來了淒厲吶喊,經過幾回輪轉倒成了鬼魅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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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夜深人靜之時,總會從那小屋子裡發出吼叫聲的我,成了這棟樓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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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在這樣狀態下的我,不知不覺的邁入了大二尾巴。可惜的是,迴盪在我四周的只是自己幽暗的影子,就像隨著灼熱的陽光西下後傾斜的黃昏,剩下是無端夾在這之中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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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從來沒有想過等著誰,因為我的內心其實擁有另一種想法,等著真正脫離了校園生活邁入新鮮人,然後我會因忙碌的生活而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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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謂的好男人都消失無蹤了,這似乎是一種可怕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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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遺症的一個原則就是走在街上,你永遠會覺得自己是最突兀的那個人,就像今天,我註定會是格外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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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絕對是擾人的一個節日,我強烈懷疑過農民曆上是否有標註: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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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我一腳踏出居所的開始,就必須有所領悟了。面對著一個不單純的節日,以及面對著是一個個讓人倒盡胃口的畫面,大致上只要別刺激了我的底線,基本上我的狀態就是充耳不聞,偶爾還會把刺激當成娛樂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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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座落於宿舍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一如往昔的選擇了相同的時間坐在同一個位置,打算慢悠悠的用手中這本書渡過漫長的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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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惠姊。」服務生走了過來,是個單眼皮留著三分頭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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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抬頭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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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那對細小的雙眼試圖告訴我什麼,「老闆娘…剛才特別交代今天是情人節,凡是單身者要佔位一律都得付雙倍的錢,要不就得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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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櫃台綁著一頭馬尾的女人,隔著過長的瀏海掃過來的眼神,依稀是要我別不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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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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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認為是對的狀態下,我刻意擺出一概的無關己態度,不是有句話叫做花錢是大爺的說法,所以聽見了這樣的話,我也能淡然無視的繼續翻著手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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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十分為難的等著櫃檯處發號施令,兩腳卻無形困在我的周圍,非常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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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大可繼續裝作沒看見這號人物,可偏偏他站的方向著實的擋住了光線,我抬頭瞪著,「等一下我就會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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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是什麼時候……」他很謹慎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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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看完這本書再說吧。」我搖搖頭,白眼朝上拋向他,手則持續翻閱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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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本書看完才要走!」他說,表情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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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強勢的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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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立刻識相地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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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果斷地拒絕了他該完成的任務後,他大概有些受挫。其實不怪他,因為任何人聽到我的答案後,都該會有這樣的反應,看似我已經給了彼此好的台階可下,但實際上我給的台階是手中這本書,問題所在就是我手上的書只剛翻了幾頁,也就是我有將近一半的頁數仍沒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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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漠然地無視其他人,用著那種帶著天生的孤傲感以為可以撐起一切,未料隔壁桌的一番話卻無情打擊了我的堅持,而我只能悶悶地繼續坐在原位,為了自己果斷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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