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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噩夢降臨

女孩的眼角還流著淚,面容猙獰的她此刻正倒臥在男孩的膝上。

「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啊……」經過剛才的事情,男孩現在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才醒覺自己正讓滿身血的女生臥在自己身上。

「這些血是怎麼一回事啊!剛剛一熱血起來就什麼都沒管了……」他在內心吶喊著。

「卡嚓」,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她一臉平靜,抱起了女生。

「喂,等等!你要說明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吧!」那男孩叫住婦女。

「這你不需要知道得很清楚吧。簡單來講就是強姦未遂啊,你也看得出來吧。別跟進來。」她冷冷拋下一句話。

「強姦怎麼會爆血啊,正常人都——」少年跟了上去,繼續說。

「我說了吧,是強姦未遂。還有,別跟上來,忘了所有事情吧。」她斬釘截鐵的說。口中一邊默念著一些話,一邊轉頭盯著少年,眼睛閃著灰色的光芒。

「嗯,強姦未遂。」說著,少年坐了下來。

她倆進了小更衣室,中年婦女放下了女孩,說:「冒犯了,小姐。」

不消一會,她們從更衣室出來了,女孩的衣服回复整齊了。

「小語千!你在這裡嗎!」突然,老闆衝了進來。

「啊,母——不不不,銀小姐。」老闆指著銀姐,「語千——她……怎麼了。」這時,他才發現了語千正躺在地上。

銀姐並沒有回答。

「警察已經來了吧。那男的,我認得是你們公司的。你準備要怎麼解釋?」她的語氣很平淡,卻在氣勢上來講,一點都不。

她死死盯著老闆,那股殺氣讓老闆幾乎覺得死神就站在旁邊。

「我……才剛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只知道活動中斷了,僅此而已……」他發抖著。

「職員強姦未遂,明白了麼?你啊,準備回老家種田吧。」那股冰冷的語氣,仿佛像一把鋒利的刀,要把老闆的心臟割破。

「什,什,什麼!我我我家職員做了那種事情,我非常抱歉。可是請不要把公司拉下水!」他結巴了。

「僕人的錯,就是主人的錯。我並沒有把公司拉下水,只是很不巧的,他的主人是公司的老闆罷了。」

「嗯……銀姐……」

「小姐,您醒了啊。」

「剛剛……剛……唔!救命!」腦中突然閃過一幕,她痛苦的抱著頭。

「救命……」眼眶中的淚水源源不絕,她在掙扎著。

「既然活動中斷了,我們就先走了。別想再讓小姐為你們工作。」銀姐扶起語千,一步一步離開了。

「啊……語千!求你——」老闆還想挽留,但銀姐一個猛盯,他光速的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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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顧了車,回到了公寓。

「銀姐,那是什麼。」語千目光呆滯的直望前方,問道。

「小姐,那個禽獸般的男人,不值得你去留意。」

「不是那個。別把我當作三歲小孩來唬弄。那個男人怎麼變成那樣了,那光是怎麼回事。」

「小姐,那男人只是想要跟你同歸於盡,體內裝了炸彈吧。至於那光,我並沒有看到,大概是小姐您驚嚇過度,看到了幻影。」銀姐的額,留下了一滴冷汗。她過發誓,死也要把這事情帶進棺材裡,要讓小姐,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是……嗎……」

「請問是藍語千小姐嗎?我們是警察。」門外傳來了聲音。

「小姐,我去開門。請您什麼都不說,讓小的來吧。」

她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請。」

「藍語千小姐,剛剛在電視台,你的預備房間內發生了案件,一名男子死亡。已經證實了是你的雜誌公司的職員,你當時在場嗎?」那名警察問。

銀姐正要開腔,語千攔住了她。對她說:「我還可以的。」

「我在。」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又為什麼要馬上離開回家呢?」

「當時我在換衣服,為比賽作準備。突然有人打開房門了。他走得很輕,很慢。我很清楚,那個人不是銀姐,銀姐不會鬼鬼祟祟的。我很害怕。他開了更衣室的門,一把推到我。然後……然後他……嗯……嗚……」她開始咽啃起來。

「進步了呢,演技比以前更真實了。」銀姐在內心嘀咕著。

「我很害怕……嗚……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只記得……我好像……推開了他。但是我推不開!他很用力壓著我!」語千激動的說,「我繼續掙扎,之後……他好像……叫了一聲……吧……」語千開始遲疑了。

「好的,那,為什麼要馬上離開呢?」

「我進去的時候,小姐情緒很不穩定。當時有另一個少年一起進去了。之後小姐昏倒了,我們管不著那個男人,那個少年抱了小姐出去另一個房間。小姐醒來之後,哭著喊救命,為了讓小姐平靜下來,便先回家了,我剛才還正要通知你們呢。」銀姐接了話。

「少年?」警察問。

「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那裡呢,好像嚇到了,這家雜誌的老闆也在那個房間。」

語千擦了擦眼淚,說:「可以不要問了嗎……好可怕……」

「我要問的也就這麼多,請好好休息。」那警察說完,感謝一番後便離去了。

那天的那個少年,聽說沒有人找到他,沒有人記得他。好像,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不久之後,那件事件也平息了。跟著平息的,是藍語千的熱潮。她的名字漸漸從模特界淡去,她也沒有再出現過在公眾場合上。那一剎那的光芒,僅僅只有三個月。慢慢的,人們遺忘了這個紅極一時的模特兒,遺忘了一個叫藍語千的人。

有人說她離開了這個國家,有人說她死了,但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她離開了這個行業,隱性埋名,過著普通的生活。

當然,這是最真實的,同時是事實。

諷刺的是,遺忘一個人,僅僅只是不足一年的時間。噩夢,也在不足一年的時間後,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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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姐,我說,他們都不記得我了好嗎?我也沒什麼了,讓我出去逛逛有什麼不好嗎?」語千正在抱怨著。

「小姐,不出門,讓他們淡忘了你才是對你好的。你只要把頭髮染了,再修剪修剪,我絕對會讓小姐出門的。可你不願意,就再多等個幾年吧。而且,你在這裡做研究不好嗎?」

在那之後,銀姐把公寓退租了,搬來了另一個地方。語千自搬來以後,已經五個月了,從來沒有出過門。

「嗯……」語千嘟著嘴。

「嘛,小姐,最快……如果你十五歲的生日並沒有發生什麼,你就可以出去玩了。」

「誒!十五歲生日!不就半個月後嗎!」聽到這話,語千也興奮起來,「不過,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真的發生了的話,就自然會有人為小姐解釋一切了。」她回話。

「那好吧,我就等。」說完,語千繼續進行自己機器人的研究。

到了這邊之後,語千讓銀姐買來了各種材料,是說,要做一個智能機器人。

夜深了,銀姐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熟睡的語千旁。她伸出了手,唸了一句話。語千的身體被淡淡的灰色的光芒包圍著,可是維持了不到兩秒,光便消失了。不,正確來講,是被彈回去,消散了。

「十五歲……很奇妙的一個數字呢……隨著生日越來越近,我的力量也不夠控制住了嗎。的確……我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看來,小姐要白高興了呢……」銀姐小聲說道,握緊了手中精美的鑰匙,「要隨時準備好……」

夜裡,鑰匙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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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姐,今天就是生日了誒,我可以出去了嗎?」語千雀躍的跑來問。

「生日完結之前都不可以。」

「可是,我的機器人也快好了,看,只要有能源,他就完全自動了!」語千展示出身後的機器人。

銀姐一看,一時講不出話來,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完成度非常高,甚至可以稱作完美的機器人。

「小姐,雖然我一知道你是天才,但,到這種程度也太……過了吧。」銀姐緩緩說道。

「嘖,我是誰,我可是藍語千。」她高傲的揚起鼻子。

銀姐笑了笑。她心中明白,儘管語千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多麼的狂妄,自大,甚至冷血,在內心的最深處,仍然存留著一絲天真。

那是一個月圓之夜,月亮高掛在夜空中。此時,銀姐正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蛋糕往語千走。

「小姐,祝您生日快樂。」銀姐用著慈祥嘴臉說。

「謝—」才說到一半,原本寧靜的夜空突然風雲色變,月亮突然被一團運圍繞著,雲朵中央正好有一個圓圈讓月亮出現在那。

「這——」銀姐心知不妙,急忙把手上的蛋糕丟掉——現在並管不了什麼蛋糕了,想要撲過去語千那裡。

可是,一道雷穿透過屋頂,直直打在語千身上。

「嗚!」她痛苦的悲鳴了一聲。

「嘔——」銀姐心頭突然感到一股壓迫感,呼吸變得困難,口中更是吐出一灘紅。她急忙退後幾步,她明白,這是唯一可以讓她舒服一點的方法。

同時,語千的身體在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時而綠色,時而藍色。

「這是什麼感覺……好溫暖……」她想。

在此幾秒之後,語千的背部突然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將原本包圍她身體的光吞噬,一陣濃密的黑包圍著她。

「沒錯,就是你了。」突然,一把怪裡怪氣的聲音響起。

「誰!」語千問,剛才溫暖的感覺全消了。換來的是異常的難受。背上有一個點聚集了特別多的黑,那個點上,好像有著一個刻印般的圖案。

沒有人回答。

銀姐看了一眼,捂著嘴角滴著血的嘴巴,拿出了那把精美的鑰匙,拉起語千,直直的往大門跑去。

喀嚓一聲,原本門外該是大廳的地方,卻變了一個充滿西式古典風格的大殿。

銀姐沒有說任何一句話,把語千拉進大殿之後,重重關上了門。

「這是那裡……」語千環視未曾看過的大殿,充滿著中世紀西式風格的建築讓她不禁懷疑,「搞穿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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