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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姊姊(二)

這突來的確認如此正經,讓季非煙忍不住抿緊下唇之後啟口:「我還沒――」

「我知道,妳一定覺得太荒唐了,莫名其妙有人說出八點檔連續劇才有的情節給妳,還不允許妳退錢不看,相信妳一定想辦法要鑽那個合約的漏洞。」西門音點點頭,同樣坐在她的另一邊,她輕柔又因語速過快迫使季非煙下意識地盯著她看,希望自己不會漏聽她任何一句話,而這份專注令她很滿意,眼角給了弟弟一個喜歡的眼神。

「非煙,我這樣講好了,妳還年輕,一定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再擁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戀愛,但妳或許會因為父親多年來的不中用以及母親努力在加工區的工作而早早有了出社會的念頭?」狀似無意的猜測實則沒漏過任何一分的有利消息,這是西門家的人在評估對方時皆會做出的事情。先掌握你的敵手才會把對方打得體無完膚,這是西門大家長對事業的評斷,而她的母親是說,先研究好妳的對象才能完美獲得妳要的戀愛。

眨眨眼,季非煙確定是因為那紙合約,所以對方才能準確說出她的事情,而她相信,未來的日子裡,她的每一個舉動,該會受到美其名關注實則監視的行為裡。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雖然沒去兼職打工,但我的確不會隨便提出我要買什麼多餘的東西來增加母親的負擔。」雖然當時她的母親很常因為保養品而縮減她的飯錢。

西門音愉悅的點頭,「沒錯,就算我生長在富豪家裡,我也是早早被要求兼職工作,來體會人心險惡以及應對人的方式,更順便學習圓滑,當時真是超想離家出走的,但我的母親一在勸誡我,要學會保護自己要學會適應人群的方法,因為做父母的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孩子一輩子,而如果要靠男人來保護自己還不如拿根繩子去深林裡上吊的好。」

西門樂因最後的話而蹙眉時,季非煙卻低頭隱忍笑意,要不是牛奶早已喝光很可能被抖灑了出來。

一根白晳戴著紅寶石戒指的手指,伸到季非煙的脖子下方抬起她的臉,「要笑就大方的笑,做什麼要把笑臉藏起來?」

被揭穿自己笑了,季非煙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的色澤暈染在頰邊令一旁的西門樂移不開視線。

  「回到我最初的問題來,之所以提出妳的辛苦只是要告訴妳,我的弟弟或許不能給妳熱烈的愛情,卻絕對能照顧妳一生所需,妳甚至不用擔心離婚這檔事,因為西門家的家規第一條就是不能離婚,所以我們在不能確定對方是自己願意共渡一輩時絕不會輕易結婚,例如我來說好了,妳覺得我幾歲了?」西門音突來的反問讓季非煙注視著她。

面前的女人除了笑容太少之外,她甚至覺得她與自己沒相差任何年紀,但眼睛裡的歲數是騙不了人的……

「三十?」

西門音短暫一笑,「三十六歲,至今沒有結婚的念頭也不想踏進那座恐怖的牢籠――相信我,當女人不能靠離婚來離開男人時,那簡直叫她生吞火炭還痛苦。好,回到我們的話題,妳的父親之所以選擇我弟弟娶妳也是有這個原因存在――」一根指頭阻止季非煙剛要開口,「妳一定會說規矩是用來打破的,放在別人家這是稀疏平常的事,但放在我們家?」她搖搖頭,「它不可能被打破的另一個原因起源於清朝末年的一件醜聞。嗯。」西門音咳了一下喉嚨,西門樂隨即端著重新倒出的花香給她。

潤潤喉,西門音用著簡明扼要的話說:「一個擁有巫女後裔的女性遭到西門家祖先的休離,而休離原因只因他移情別戀而那個對方不願做小,所以她用自己的靈魂當做代價,詛咒西門家後代子孫不得在妻子健在時休離對方,如有違背之人將遭受絕子絕孫之苦。那名女子離開那位祖先前已替他生了兒子,她的兒子們遵守母親的詛咒而擁有美滿的婚姻,相對那位休離的男子並沒讓新婦生出孩子導致新婦偷人。」

西門音說的很嚴肅,季非煙絕對不會開口質疑任何事,但她真的覺得太過戲劇化了,她只是一個自認為普通的十八歲少女,在經歷被偷吃的情況下又得到一個英俊多金的丈夫……

她看向西門樂,「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嗎?」

「是的,其實我姊姊說這些都不太重要,因為妳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這種說法……「意思是,反正你也不可能讓西門家絕子絕孫,所以我根本就是穩坐西門夫人的寶座,聽了確定你不能離婚的主要理由根本是得寸進尺?」

「呵呵,很好,終於除了我之外還有女性敢對這隻老虎說出如此直白又一針見血的重點了。」

「老虎?」季非煙困惑的移開注視西門樂,因她的話而瞇眼。

「商界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就是我弟弟的代名詞。要來點小餅乾嗎?」西門音興致勃勃的端來看起來很精緻的小餅乾問。

對於西門音如此跳躍的說話方式,季非煙真心覺得不太能跟上,但她又不能脫口請她離開讓她有機會把事情整理清楚――

一通手機來電給了季非煙一個希望,因為那是西門音的手機來電鈴聲。

西門音邊說電話邊換回她原來的高跟鞋,然候站直身軀掛掉來電回身,「我先走了,基於西門家絕不吝嗇告知主人結婚的事,我要求你們在月底前辦好盛大的婚禮,然候我會穿上最近新買的米蘭禮服來參加婚禮,拜!」

幾乎如同女王下令的模式吩咐完便走人,季非煙在西門音輕聲關上門離去時忍不住看向西門樂。

「令姊向來如此?」

「是的,速戰速決是她在商場上的形容詞。」西門樂突然揮手,季非煙這時才發現守在門的執事並沒出去,而是現在才收起瓷杯與托盤離去。

「現在幾點?」

「等會兒五點開飯,妳有十分鐘可以對我做最後告知。」

西門樂的話令季非煙訝異的是,她居然可以在胃痛的情況下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腦子裡轉著剛才接收到的訊息令她往後靠著靠枕,直到背部舒緩了不適後才望向對自己挑眉的西門樂。

「我需不需要一位祕書?」

「什麼?」這奇怪的想法是哪來的?

她伸直手臂又放下,狀似隨意地觀察周圍,「因為你剛才說我有十分鐘……通常聽見這句話的人,要不是屬下對上司報告就是被雇用人員與雇主的交談開始,而我認為,既然你信誓旦旦說我們已經成為夫妻的情況下,這代表以後我要找你,都需要一位祕書來替我們約好時間說話。」當她遊覽完這間可以媲美打著擁有四房兩廳廣告大小的公寓做為她的臥房後,卻對上他戲謔的眼。

西門樂坐在她的床邊,透過屋內的充足光線,打量剛睡醒有段時間的睡美人。

那慘白的臉色沒了,雖然嘴唇還是不太紅豔,但外表看起來像是重新活過來了,那些令她胃痛的紛爭與雜亂都離她遠去――乍看是如此,但誰知敏感的十八歲少女會不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困擾來加重她胃的負擔?

一綹黑髮固執地賴在她的唇邊,他終於忍不住伸指撥開,因為這小小的碰觸起了隱形的火花,她退開他收回手,兩人中間又隔了一個無形的距離,而他開始覺得自己不喜歡這個距離。

眼睛在搜尋她全身的時,接收到她略微不安的扭動而停止,「那只是我的習慣方式,不管我與任何人說話都要求時間內完成,當然,如果對像是我姊姊自然不可能,因為通常她才是決定時間的人,要知道,她被需要的公司比我的還多,所以常常是以她的時間來決定對話長短,另外,雖然她剛剛如此健談甚至讓妳以為她會一直說下去,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和我們好好說句話,剛剛的電話就是提醒她同時也是警告她適可而止。」

「哇喔,是誰那麼厲害可以對她這麼要求?」

「她的祕書,妳以後會有機會見到。」西門樂維持曲起一條腿的坐姿,隨意地靠近悄悄縮短兩人的距離,「現在來回答妳的問題,不,妳不需要祕書,現在的智慧型手機非常人性化,妳不用擔心找不到我這個人,更不用擔心妳打來我會因工作而拒接,不管我在做什麼我都會接起來。」

「包括和女人約會嗎?」

突來的一句炸彈,令西門樂原本注視她放在羽被外的手掌視線望向她,他一臉平靜甚至眼眸裡沒任何起伏,但季非煙的確感受到一股壓抑的不悅在形成。

「抱歉,妳說什麼?」

他有禮的反問是一種警訊,代表他不喜歡她問的話,但是……

緊抿下唇,季非煙鼓起勇氣說:「以我的認知,男人一有錢就會亂來,而你又是外表好看的男人,依你當時對我說的話來看,你娶我是為了後台,再加上你們的家規所限,還有我並不是什麼傾城美人,所以,我認為你一定在外頭有不少的女人,而我的重點是,說不定我的父親是強迫你娶我也不一定,而為了強迫你,除了後台的因素,另一個八成是女人吧!我猜他可能和你說你在外頭可以養女人養情婦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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