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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 Dream is dreaM 夢終究是夢

I   never   had   a   dream   come   true

Till   that   day   that   I   found   you

Even   though   I   pretend   that   I've   moved   on

 

 

 

「如果你有決定了,就不要多想了。」

 

顧欣欣平靜地說道,那雙眸子好像深深地刻進他的心裡,尚仲一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她忽然笑了一笑,不由得令尚仲一愕了起來,是這個動人的微笑,他曾經為之瘋狂的笑容。

 

絕豔而淒美,他記得自己曾經這樣形容這一種笑容。當時聽到這個句話的女生嬌笑了一聲,怎樣回應他甚至都記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麼他們已經不能再這樣。

 

然後天好像下雨了,第一滴雨落在他們身上時,他們還是這樣對視著,直到有些突兀的聲音。顧欣欣從手袋中拿出一把雨傘,遞到他的手中,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令尚仲一有剎那的清醒,卻又在對上她如秋水一般的眼睛時迷茫了。「路上小心,尚太太的丈夫。」

 

尚仲一於是看著她冒著雨上了一輛車離開。手中的傘沒開,腦中浮現的依然是顧欣欣的笑容。

 

應該是林蕎的笑。      

 

 

Chapter   4   Dream   is   dreaM   夢終究是夢

 

※我們來玩擲錢幣,

字向上就由我揭穿妳,花向上由妳告訴我所有──

好嗎?※

 

「我回來了。」

正一回到家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哥哥還沒回到家。因為他的哥哥沒有回應自己。

哥哥總比自己睡得晚。

 

第二個感覺是在開了燈以後才有,就是有小偷光顧。

除了一片狼藉這個形容詞以外,他倒真的想不出有何更恰當的形容詞。

 

然後才有第三個感覺就是很濃的酒味,他討厭煙味也討厭酒味,偏偏他的哥哥酷愛這兩道抒壓方式。

 

「哥。」

他揚聲地叫了一叫,發現沙發附近傳來聲響。他收起腳步聲向前走。預期之中見到他漲紅的臉,與滿身的酒氣。

 

喚了幾次,那個醉死了的人果真是醉死了,所以尚正一蹲坐在地上,背倚沙發一看四周的酒瓶,該死的多。

 

尚正一沒有見過喝得那麼多的哥哥,即使蕎姐姐死的時候,他的哥哥只是鎖了自己在房裡幾天,然後就梳理好自己笑著說大家憂心了。

 

他的哥哥是個英雄呀。

不過前面要加一些字,他的哥哥是一個愛逞強的悲劇英雄。

 

電話響時,正一在廚房弄解酒茶。接電話的時候,他意外地聽到是一把很熟悉的聲音,他和那女孩補習的時候,總不時聽到的聲音,

「顧先生?」

 

電話一邊的人嗯了一聲,然後就問了下去,

「尚仲一在嗎?」

 

「哥哥睡了,有事找他嗎?」

正納悶原因的時候,又怕是有什麼要事,想起哥哥可能為他辦案,於是走到冰箱前的白板再道,

「我會通知他的了。你可以留下口訊的。」

 

「呃,是這樣的,欣欣說不用補習了,所以尚先生可以不用再來的了。」

尚正一張大嘴巴正想追問原因,怎料顧望興不理他的反應,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第二件事是……請另一位尚先生醒來後再給我一個電話吧,先這樣,再見。」

 

「顧……」

「咔嚓──」

尚正一愕然地掛上電話。

然後望向醉死了睡死了哭死了的哥哥。

 

怎樣說也先寫下顧望興的話給他。

即使根本連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

 

他走到哥哥的旁邊,歎了一口氣。

「在為婚事擔憂嗎?哥哥。」

從房裡搬出被子,為仲一蓋好後,

他關上了燈,走到浴間洗澡,最後回到房間。

 

關房燈前,他拿起鬧鐘調好時間,然後再拿起擱在几子上的照片。

「晚安了,蕎姐姐。」

 

 

 

尚仲一起床時頭痛欲烈,不過倒是在預計之內。

 

瘋狂地喝酒瘋狂地抽煙,他不頭痛才怪。

拿起蓋在身上的被子,發現沙發周邊已經打掃好。輕笑了一下,自嘲地埋怨自己,總是要麻煩弟弟。他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好像有過這樣的一次。

 

「嚓──」

 

水流動的聲音。

 

他抬起自己已經溼淋淋的臉,看到鏡中的自己,然後有什麼東西在崩滅一樣。顧欣欣的臉容、蕎的淺笑、交換的戒指、蹦跑的腳步、綁架信、兩下槍聲、救護車的聲音、蕎倒下的身子、可怡又驚又嚇的神色……

 

然後碎片四散。

只剩下同樣是看著對方鏡中的人。

 

果然真是有什麼東西遺失了,對不對。

 

拿起面巾隨意地抹了抹,腳步一下趄趔,跌坐在地上。尚仲一苦笑起來,好狼狽吶,落地鏡裡的自己,好狼狽呢。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是坐得腳也有點酸酸軟軟,於是站起來離開盥洗間。肚子裡空空的,卻又不太想吃什麼。打開雪櫃拿出牛奶倒在杯裡,才發現正一給自己留的訊。

 

看到的時候竟是一驚,然後杯子掉下,碎裂。

 

綁架信、染血的刀、包裹、頭髮、警察、可怡的哥哥……

 

嗚咽一聲,腦裡的訊息都好像想躍出來,但卻什麼也記不起。

 

按著疼痛的腦袋,撥了一號電話。

 

 

 

墳場裡佇立了一個男人,領子的扣沒有扣上,可以看到裡面的頸鏈,以及戒指。

他靜默地蹲在墓前,合掌思念。

 

然後睜眼看著墓上那笑得含蓄的少女。冷豔的臉上,掛著幾不可察的溫柔。

 

他也跟著墓上的人淺淺的向上勾起嘴角。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墓上的照片,尖端傳來一陣冰冷的感覺,不像以往。

 

嗯,十七年前的以往。

 

在十七年前,指尖是可以觸到她的臉頰,也可以觸到她那溫暖的唇,以及柔軟的青絲。

 

即使那種觸碰感是不能忘記,但已經只是記憶。

 

四周一片寂靜。

 

他忽然很想知是不真的有人有本事通靈,如果有的話,他要怨恨的事又添了一樣,為什麼自己沒有本事通靈。

「臭女人,怪我要結婚嗎?」

忽然一陣風刮起落葉打在他的肩上,他忽然興奮起來。

「可怨不得我,是妳不要我的。」

眼眶驀地一紅。

「為什麼妳不要我?陪我到最後的為什麼不是妳?」

 

輕輕一句,勝過千言萬語,他還是很愛、很愛她。

即使她已不在,卻依然是如此喜歡。

 

「她──是不是妳要她來的?」

一直跟自己說要往前看,不要令在這裡的人憂心自己,更不要在下面的人為自己而難過擔憂。

 

因此他一直也在努力地向前走,努力地笑著做任何事,

繼續的出色,繼續的活下去。

 

不以死了的人作為藉口,他和霍可怡再次交往,訂婚,就差步入教堂而已。

 

他一直也沒覺得負了誰,他一直只覺得他不這樣做才是負了所有人。

他一直也知道自己心裡頭依然有著林蕎,但同樣認為自己也喜歡著霍可怡。

 

仲一是相信著,這樣可以牽手直到永遠。

直到死的那刻,直到要去見林蕎的那刻。

 

卻想不到是直到顧欣欣的出現。

 

如果他猜錯的話,那麼她是誰──?

尚仲一閉上眼睛,

林芳的女兒,顧望興的繼妹。他們的敵意,以及總是神出鬼沒的女子。

 

如果不是偶然,就是佈局。可是感覺不會有錯,那是他想的人。

 

當他走到車子旁邊時,方群拍了拍他的肩,

「專心辦婚事吧,接下來的事由我來幫你找出吧。」

 

仲一先沒說話,靜靜地先坐在副駕駛座,一旁的方群愕了一下,有點疑惑又有點猶豫站在一邊,

「先查一下顧欣欣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去找顧望興。」

方群坐到司機位,然後望了他一眼,不意外某人挑起眉看著自己,瞬即漲紅了臉,

「怎麼了?」

 

「呃,尚公子,我不懂駕車的。」

方群臉有點紅,感到很尷尬地說道。

 

尚仲一翻了一個白眼,直罵道。

「媽的。」

 

「關我媽啥事!」

方群怪叫著盯著他。

 

「是呀……」

他坐上司機位置,發動車子,然後又認真地問,

「最近我想,如果當時我繼續要當警察,會不會更好呢?」

 

方群臉色一白,彷彿聽到一個笑話般道,

「好,很好。不過我們都選擇當偵探了。」

 

「因為蕎的死。」

仲一笑著,平靜地道。剎時間,方群的臉上連強撐的笑容都失去了。

「顧小姐的事,拜託你了。」

 

 

※曾經我很痛恨發生了的事情,

現在的我不是不痛恨,而是已經清楚什麼叫作無力挽回。※

 

 

「聽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看著顧望興姍姍來遲,仲一一掃剛剛還以為自己是被作弄了的感覺。

 

顧望興放下手中的文件夾,叫了一杯咖啡,

「對不起,今天公事很多,我現在才有空。」

他對仲一展現一個很有禮,亦僅限於有禮的微笑。

 

「有什麼事?你由昨天已經開始聯絡我了。」

仲一也回應一個相當程度的微笑,不斷攪動杯中的咖啡。

 

「是這樣的,我不得不這樣說……我實在不想你再打擾我妹。」

尚仲一聞言臉容一整,望興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他,

「這件事其實都是我們不對,我知道的。我不想破壞你和我媽的關係,但實際上我一直也不支持她去找你……」

 

仲一伸手止住他的話,

「和阿姐有什麼關係?是她要你這樣做,為了不讓我去接觸欣欣。」

 

顧望興搖搖頭,

「這是兩件事,我和妹妹都不想再這樣下去,就是這樣。」

 

「可笑,什麼叫不想再這樣下去,明明是你們做成這個困局,現在要我抽身離去?門都沒有!」

他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冷視著對方,

「我辦案的宗旨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發現了些奇怪的事情,你愈阻止我就愈去辦。」

 

「我沒有意思要阻止你,你喜歡怎樣辦案是你的事,不要打擾我想要保護的人就好。」

顧望興顯然也動怒了,他也一改溫文的感覺,扯開領帶不悅地瞪著他。

「我不知道僱一個偵探要多少錢,你遲點直接將帳單寄給我就好了。」

 

聽到這裡的尚仲一也聽得到顧望興拜託的這件事林芳肯定不知情。顧望興忽然的要求令到他確實疑心大起,他緩緩收起剛剛爆發的情緒,溫文地笑著,

「是欣欣的要求?」

 

他再搖頭,

「是我的要求,個人要求。」

 

可是尚仲一也看到他臉容微整的樣子,是說謊了。顧欣欣突如奇來的拜託,加上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果然能在腦裡連成了一直線。他不動聲色地喝下咖啡,臉上依然是微微笑著。

 

林芳的笑容她的病她的話,與欣欣不斷的偶遇,她莫名其妙的話那種莫名的感覺,顧望興的尷尬內疚與敵意,可怡的神出鬼沒她的淚,正一突然中斷的補習,他快要準行的婚禮,以及顧氏兄妹的拜託。

 

原來一切都可以連成起來。

 

「我這個人很討厭的,別人要我不做的我就偏要做。」

看著對方的怒容,尚仲一忽然覺得很有趣,

「我一定會繼續查下去,這是我答應阿姐的。名偵探是不會食言的。」

他突然收起嬉皮笑臉,又再說道,

「還有我弟弟的事……」

 

「你如果聰明的話,更應該放棄查下去。」

顧望興咬咬唇,把心一橫,略帶要脅地道。

 

仲一冷笑一聲,

「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腦裡突然響起的是同一個語調,同一把聲音,同一句說話。就像打雷一般的突然。眼前出現的畫面就是一張又一張之前看過重覆的臉,卻又記不起在哪裡發生,耳邊響起的還是這幾天突然會聽到的聲音,卻又是難以連成一線。

他愣住了。

 

「你可有想過可怡怎麼想?」

打斷他突如其來的頭痛是顧望興冷淡的聲音。

「你怎麼了?」

 

他咬著牙,冒著冷汗地瞪著顧望興,

「容我提醒你一句,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你們都是兄妹。」

 

顧望興生氣地拉起尚仲一,

「我和她沒有關係!但請你不要再找我們兩兄妹,我們的家已經被你這個人破壞掉了。」

 

他惡狠狠地瞪完尚仲一一眼後,逕自離開。尚仲一留在原地,呼著大氣,將意欲將腦裡的畫面扔掉開去。

 

 

※如果上帝願意給我一次挽回的機會,

我曾經作出無數次的幻想,但最終都會發現是一場夢。

上帝不曾聽我的禱告。※

 

 

「我們的婚事押後吧。」

這是很久沒有見以後,霍可怡對自己說的話。她說得很平靜,平靜得令尚仲一也覺得有點詫異。

 

「事情不用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左手撫上她的手,溫柔地將它包在自己的掌心裡。可怡看著他的眼,一如以往的毫無雜質,很純淨的眼睛。

為什麼到現在會讓她覺得很可恨的呢。

 

眼中泛出淚光,可怡一向認為自己很堅強的。但對著仲一就總會令她不自覺地想要哭,想要流淚。

「是我放不下。」

她露出一個微笑,仲一卻覺得比哭更難看,

「我知道你一直也沒有放下,可是我沒想到是那般強烈的感情。」

 

「我以為妳懂的。」

他輕輕地說,

 

「我懂的,我有這個暫時的決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知道受指責受責備了,低頭輕道。

「你沒有忘記愛她,你也沒有忘記喜歡我。這些我一直都知道。」

 

「一直以來,我也以為妳懂我沒有忘記她。」

仲一的眼神很銳利,彷彿可以刺穿一切看透一切一樣的。

 

可怡抽開了自己的手,放在一邊。

「可是若沒有林芳突然出現告訴我不同,沒有顧欣欣提醒著的話,我想我真的可以繼續這樣下去的,告訴自己喜歡和愛,是一樣的。」

然後她緩緩站起來,看著那個呆坐在原位看著自己的人,

「但我明明就知道是兩碼子的事情,我怎可以裝成一樣?」

 

忽然間,什麼也不懂的人變成自己。他沒有想過沒有深思過兩者有什麼不同,有什麼分別。

「可以告訴我,妳在想什麼嗎?」

仲一也站了起來,和她對視著,眼神柔和的,有著不解與刺痛。

 

可怡的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靜靜地流著,沒有動作要抹,也沒有動作要停,她任淚水在自己的臉上恣意流動,

「你覺得她們是同一個人吧,顧欣欣和蕎。」

 

仲一的眼神變得很有深意,似乎他一直在等有人告訴他這個認知。

「我會給妳一個答覆的。」

 

她搖搖頭笑了笑,

「尚仲一,不要強行去解釋,按照你的心。這才是我喜歡的尚仲一。」

結了帳,走出餐廳下著雨,仲一為她撐起了傘子,她沒有拒絕,如往常一般和他結伴而行。

 

「妳覺得有可能嗎?」

他忽然輕輕地道,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寂靜。

 

「不可能。」

她斬釘截鐵地道,

「但如果是你認為的,就有可能的了。」

可怡笑得溫柔,目光看著遠方,彷彿可以從天空中看到什麼一樣。

 

「那我有沒有可能是失憶了。」

趁她放鬆不為意,他突然地問道。

 

霍可怡驚訝地轉過頭,

「嗄?」

 

「十七年前的事,妳知道多少?記得多少?」

仲一不意外地看到霍可怡一臉愕然。

大家都在努力地隱瞞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怡停下了步伐,仲一卻在前行。然後他回過頭,看著被雨淋濕了的她。

 

後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可怡感到被雨水敲打的感覺消失了,他走到自己身邊將傘傾向自己,

「我忘了一些東西,但因為某些原因我開始找回了。」

可怡看著他的臉上揚起一道自信的笑意,卻是從沒有如此令自己覺得害怕。他們苦心要做的事情,可怡忽然覺得即將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我找回的時候,我相信就可以解決很多事情的了。」

 

可怡愣愣地瞪著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崩坍了。

「不要。」

握著他的手,急急地要求著。

 

尚仲一神色自然地反握著她的手,手心傳來的是他的溫度,他將傘塞了給自己。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知道。」

 

 

※謊言雖然很好聽,但總會有破滅揭穿的一下,

真相是真的很殘酷很不留情,

但畢竟就是答案。※

 

 

「不覺得奇怪?」

突然到大學找顧欣欣,她自然是愕然,不過卻又很快很淡然自若地坐上他的車,甚至連他想幹什麼也懶得去問。

 

「名偵探都是要有點傻傻瘋瘋的吧。」

簡直將答非所問的境界研修到無懈可擊。

 

「顧欣欣,我想了很久。」

良久靜默,打開音樂,歌聲傳出,他忽然說道,

「顧欣欣,如果妳是蕎的話,我不會再放手。」

 

「如果我不是呢?」

她笑著反問道,神色的自然告訴尚仲一,他們的想法都沒有錯。雖然解釋不了,「但感覺不是假的。」

「大偵探,我知道這樣說不對。不過你就當是我良心發現,一切也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意思是什麼?」

仲一追問著,車子停在紅綠燈的前面。車外的人來來往往,仲一似是看著他們,卻實際上只是在盯著女孩。

「我不懂妳的意思,感覺假不了。我知道妳就是蕎,我感覺到,所以我逃避著。」

 

顧欣欣收起一直所有的淡然與佻皮,對著他義正詞嚴地說,

「你的感覺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多年不見,妳信佛了嗎?很玄的話。」

他笑了一笑,伸手去弄唱碟機,耳朵卻沒有蓋上,一直都細心地聽對方的話。

 

「你的感覺是我刻意裝出來的。」

尚仲一頓了一頓,不再說話,顧欣欣彷彿疲憊之極地合上眼睛,

「一切都是我裝出來的把戲,我媽想毀掉你,就是這般簡單,妳會懂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顧欣欣許久許久,直到好像過了一整個世紀一般後,他才說道,

「妳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很成功的事情。」

所有的線都連了起來,他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但他相信現在發生的事情和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都是一樣。

 

「我想我有點喜歡上你,可是……一切本來就不應該是真的。」

欣欣認真地說著,緩緩張開眼睛,是那般的誠懇,

「這些欺騙換來的東西,都不會真正屬於我的,不是嗎?」

 

尚仲一平靜地看著她,身後的車不斷響銨,可是他沒有駕駛的衝動。

「說謊欺騙人,意圖傷害人的感情,很好玩嗎?」

 

 

You'll   always   be   my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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