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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2)

「我?」

莫里斯騷頭,對老伯伯投出疑惑的目光。只見老伯點頭,並扶著莫里斯的肩膀喘著氣。

「我什麼都不會,伯伯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不,不會錯的,就是你!」

莫里斯對堅信的口氣感到困惑,就算自己真的是老伯要找的人,但老伯找自己要幹嘛?

在莫里斯一頭霧水的情況下,老伯娓娓道出自己的要求。莫里斯先是感到訝異,不過還是默默聆聽整件事情。

「小莫里斯,你是不是有個....,手環?」

在陳述到一半時,老伯向莫里斯丟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嗯。是我媽媽給我的。」

「你明天可以拿那個手環來嗎?」

「好阿。」

在回答的同時,莫里斯腦海中,承受太多突如其來的問題,他有些措手不及的隨口答覆幾句。

詳細的事情老伯等手環拿來了才會加以說明,也因為時近黃昏,莫里斯便先回家,禮貌的與老伯道別。

在離開前,老伯還帶了莫里斯去他夢寐以求的商店街買了一個大亨堡,外帶一杯可樂,讓莫里斯不會在夜晚感到饑餓及寒冷。

莫里斯躺在草地上,享用完了晚餐,原以為可以舒適入眠。

但他沒有。

莫里斯的腦海被遍佈了問號,他不解老伯的關心,還有接踵而來的要求和問題。

老伯為什麼要手環?為什麼老伯伯知道他有手環的事?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是否別有居心?

莫里斯望著天空,深邃的藍被點綴上的幾顆星星,彷彿眼淚如珍珠一樣滑過臉龐,比往常更顯得耀眼。

莫里斯的啜泣聲悄悄暈開,他伸出手,想碰觸到星空的臉龐,但莫里斯,與星空保持著無法俯拾的距離。

最後一次看這片天空,莫里斯心中湧出不捨的思緒。

老伯說,只要拿出手環,就會帶他脫離貧窮的日子,去過如天堂般的悠悠生活,心急之下,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莫里斯側過身,而眼淚順勢流露至草地上,希望家不要責怪他,筋疲力竭的莫里斯便闔上雙眼於熟睡之際。

莫里斯口袋中的手環,是媽媽留給他的回憶。莫里斯很喜歡媽媽,因為小時候被同學責備討厭的話,媽媽會溫柔的安慰他。莫里斯面臨許多兒時起伏不定的事情,也都是媽媽平靜下來的。

只是好景不常,莫里斯的母親患了當時流行的疾病,及早治療情況不會太糟糕。但為了供莫里斯上學,媽媽的情況惡化,到了無法治療的地步,也就離開了莫里斯。

莫里斯不曾責怪過母親,他永遠將手環帶在身邊。他想清楚過,如果要以手環交換自己的生活,他會拒絕老伯,儘管老伯對他和藹可親。母親才更是重要。

今晚的月亮依舊明亮,像母親可掬的笑容,不語的凝視著莫里斯。

劃過夜空的流星,灑下莫里斯期待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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