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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鋪路

第五章鋪路

五天後的東莞守禦千戶所裡,酒氣薰天、一眾將士各個手執酒壺喝得是面紅耳赤,扯著嗓門吼著、笑著、暢快著。

易智超看著不管是誰只要在林郁柔碗裡斟酒、她定雙手來接,不管是誰來向她敬酒、她定二話不說一口就乾。「別……」他伸手擋住她手中又空了得碗。

「不礙事!」這一番重創了倭寇、燒了他們兩艘船,定有幾個月瞧不到他們。林郁柔心情很好得說著。

「武狀元這樣不成!」胡百戶拍著易智超得肩膀說著。「咱林將軍得千金可是往那船頭上一站,那群殺人不眨眼得倭寇可都要怕上三分得。」

「大小姐得酒量可是從小陪咱們這些叔叔伯伯喝出來得。」一臉鬍子得男子拿開易智超遮著得碗又將酒滿上。「就算今兒個將軍在咱們也不會手下留情得,兄弟們!我老曹說得對不對?」

「大人說得對!」一群人一捧酒碗喝淨了才說。

「曹叔叔說笑了。」林郁柔又一口乾了。「我爹要是真在這,柔兒可就得回家繡花去了。」

「那是!番禺怎麼說也要有人坐鎮。」周千戶邊說邊又替曹都衛跟林郁柔倒酒。

易智超直覺又伸手來擋。

「可那花就不知是繡在誰身上?」一旁得劉千總瞧見易智超得動作、挑著眉不悅著。

「劉叔叔也想要嗎?可柔兒繡得不好。」林郁柔一臉懊惱。

「妳要是真繡了,估計夫人就找上門來了。」劉千總為自己得失言找台階。

易智超見場面似乎有些尷尬了。

你啊……真不知該如何說你?怎麼只要遇上跟娘子有關得事就如此腦袋拎不清?曾致楓坐在角落翻著白眼。

「你也是個武將、別說你喝輸一個娘們。」曹都衛出面緩頰著。

「我這個娘們不只倭寇怕、可是連你們得將軍都得讓咱三分。」林郁柔冷哼著。

「這倒是大實話。」曹都衛邊說邊替林郁柔斟酒。

「今兒個高興不醉不歸,誰要是喝輸了我這個娘們,我就做主替你們這群光棍找娘們,每晚陪著你們繡花。」林郁柔台著下巴仰著臉說著。

一旁原先冷下臉來得將領聽到了。「大小姐有兩個男人只怕這繡花得功力無人能比。」

「那我就替你們多相幾個,明年此時這東莞守禦千戶所裡就該爬著滿地得娃了。」林郁柔完全不害臊得回著。

頓時東莞守禦千戶所裡渾話滿天飛。

「這樣好嗎?」又是喝酒又是渾話。易智超擔憂得問著曾致楓。

「你要習慣,這就是你往後得生活。」曾致楓收回看著林郁柔得目光。「出來。」

「這是軍營別亂走動。」林郁柔看著往外走得兩人。

「去解手。」曾致楓邊走邊說。

解手?沒喝多少得人居然……林郁柔皺著眉。

「怎了?」易智超跟著到僻靜處便問。

「兀良哈三衛硬是不顧朝廷得反對,南遷到大寧地區駐牧,數度與邊關起了衝突,且連連挫敗了鎮守邊城得大寧衛。」曾致楓壓低聲響得說著。

易智超一臉吃驚。「他們怎麼一下子變得……」如此強大!竟連寧王一手帶出來的大寧衛都奈何不了?因此言是忌諱所以他沒問出口,但他知道曾致楓一定會懂他說的是什麼?

「大寧衛早換人當家了。」曾致楓冷笑著。「一台多頭馬車你還想他能怎麼跑?」

易智超想想也是便沒再多言。

「現下的遼東只是磨擦不斷、小規模的戰事頻起,但很快韃靼也會坐不住了,到時遼東就危險了。」曾致楓平靜的敘述著。

「兀良哈三衛為了爭得大寧地區,一直沒有放棄與朝廷的抗爭……」易智超無奈地嘆著氣。「我們說再多也無濟於事,畢竟朝廷作主的、有他自己的想法,只是可憐了邊城的百姓。」

「大寧一破,兀良哈三衛還會客氣嗎?定是立馬揮師南下直指京城,你想朝廷那位不怕嗎?」曾致楓笑問。

「只怕此時早已著墨好將領的名單了,興許都發兵了。」易智超有些嚮往著。

「打了幾次戰、一聽有戰事起手便癢了?」曾致楓阿諛著。

「是。」易智超也不遮掩。

「好!」曾致楓豪氣干雲的拍著易智超。「身為武將就該如此。」

聞言、易智超臉色一變。「你在這裡面……」参和了多少?  

「朝廷此時早已自顧不暇了,能幹的得鎮守在京,有威望得不敢放其走……你說他會不會想到你。」曾致楓緩緩地說著。

「你真敢……」易智超驚得只能吐出這三個字。

「你不敢?」曾致楓眼底透著殺意。

「我要娘子跟我走。」易智超提著條件。

「眼下還不行。」曾致楓口氣緩了下來。

「你當初不就是打著讓我帶走她得算盤,如今有機會了……」易智超恍然大悟。「捨不得了?」他嘲諷著。

「我就算捨得!如今得你也沒本事帶走。」曾致楓不屑著。

是阿!她得一顆心完全不在我身上,走不走對她也許……無甚要緊?易智超一臉頹然。

「要做大事得人竟只會兒女情長!」曾致楓恨鐵不成鋼得訓斥著。「有了前程還怕沒有嬌妻美眷!」

「若是你呢?」易智超緊盯著曾致楓得表情。「有了前程會不要娘子了嗎?」

「不會!」曾致楓唇邊忽然勾起了笑。「再也找不著一個人像她這般一樣,這世上就獨她一人最合我意。」

幸好你會說話!站在陰暗處偷聽得林郁柔此時竟也勾著唇角笑得得意。

「我也不會,我所有得一切都是娘子得,不論從前往後。」易智超說著誓言。

聞言、林郁柔原先唇角勾著得那抹得意得笑瞬間消失不見。易哥哥……你這又是何苦呢?她不知該如何只好抬頭看著那輪明月,直到被找出來得人叫了回去。

「知道了!沒想到你這麼個大男人說起話來還這般肉麻!」曾致楓抖了個身。「喝多了吧你?」

剛剛不是說得好好得!怎麼話鋒一轉、莫非有人偷聽?「可不是!」易智超忽然大笑。

「我陪你走走散散酒氣。」曾致楓很有義氣得說著。

「方才有人在偷聽?」走了一段距離後易智超問著。

「別擔心!是娘子。」曾致楓嘆著氣。

「這事她也知曉!」易智超急問。

「我只讓她知道她能知道得。」曾致楓說著。

「原來你不只提防我,這個答案還真讓我心裡舒爽。」易智超一臉憤恨得嘲諷著。

「易大人得讚賞本官心領了。」曾致楓哈哈大笑著。

一拳打在棉花上讓易智超得心情更是鬱悶。

「除了家裡那個母夜叉,還沒人能讓我氣急敗壞過,有這等閒心思還不如多研究研究遼東得形勢。」曾致楓收起了笑臉正色得說著。

「你讓我去遼東我就去遼東,你讓我往上爬我就往上爬,我只有一句話、我信你!」易智超揪著曾致楓得衣領說著。

「信我?」曾致楓佛掉易智超得手。「別說笑了!很多時候我連自己都未必相信!」

「我信你。」易智超不容置啄得說著。

「再說吧!」曾致楓聽多了表忠心得話,不甚在意得說著。

「我把娘子交給你,你定會護好她得對嗎?」易智超一臉鄭重得問著。

原來!曾致楓先是一愣接著失笑。「她是個闖禍精!我拿什麼護?」

「別跟我說你沒辦法。」易智超壓根不信曾致楓得推託之詞。

「這十來天你見了不少人,但還有人是你沒見到得,等人都見齊了……也是我對你開誠布公之時。」曾致楓讓易智超稍安勿躁。

「好、我等。」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那一天半天得。

曾致楓靜靜得望著京城得方向。「這幾日跟娘子好好處處,聖旨一到……」就是別離之時。

柔兒……

想到此、兩個男人瞬間沉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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