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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章之一 擁有超能力註定會有超發展 (加稿 2015/9/7)

「汪!汪汪汪!汪!」

「小可,不要亂叫啦,只不過是地震……」

蜷縮在被中的女孩動了動。

並非地震搖醒,而是被小可雄渾有勁的叫聲吵醒。

「汪!」雄渾有力地叫聲震耳欲聾。

「閉嘴!鄰居都被你吵醒了!小心我用膠帶把你的嘴封住。」

也許真的惱火了,曉萱赫然坐立而起,嵌住狗嘴威嚇,狠狠瞪了小可一眼。

一秒後放開又倒回被窩中。

地震仍是沒有停下,地面持續晃動。

不知道是威嚇奏效還是她真有做過這種虐狗行為,小可果真安靜了下來,但牠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毫不在意的主人,狗臉上盡是憂慮。

「欸,曉萱這地震很大耶,要不要逃出去?」

披上外套的媽媽走進房間坐在床邊問。

「管它……又不是第一次,一會就會停了。」

揮揮手,重新調整好姿勢曉萱想繼續睡。

開玩笑,這裡是10樓耶,又不能搭電梯只能走樓梯,多麻煩。

何況台灣地震又不稀奇,房子搖了那麼多次也沒倒過。

「小可也說要逃。」

騙人!狗最好會說人話啦!

這地震……怎麼還不停?搖得她都睡不著……

翻個身,曉萱坐了起來,儘管睡眼惺忪但毫無睡意。

印入眼中的是摸著小可的媽媽,和始終傳達:”要不要逃?”的詢問眼神。

「要不是小可來舔我的手,我根本不知道有地震……真要感謝牠。」

原來……你也不是因為地震而醒的啊。

看著帶著寵溺的微笑搔著小可耳後的媽媽,曉萱在腦中吐槽。

還好意思說要逃……雖然頭一次搖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停,可是一想到要走10層樓梯就幹勁全失啊。

轟!

突然一聲巨響,嚇得媽媽趕緊衝過來抱住曉萱。

啥鬼啦?樓下爆炸喔?

這下曉萱的睡意全都震跑了。

「妳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到?就跟妳說要逃……」

嘮叨的老媽說個不停,要是平常她會馬上回覆讓媽媽安心讓耳根清淨。但這次,她沒有回話,甚至不知道媽媽說了什麼,因為她的注意力被不知道從哪裡傳入耳朵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不在啊!」A

「笨,你炸錯樓了。」B

「哪有,明明是4樓!」A

「是10樓……」C

「所以還要爬啊?」A

「啊~~~~煩死了!那幹嘛要製造地震?」A

「再不走就不等你嘞。」B

「喂!吉理托斯幹嘛先走?」A

「因為你太吵了,賈斯。」B

……為什麼這些對話那麼清楚入耳?他們談話的地方是四樓對吧?

……有沒有人因為這場爆炸而受傷?

……製造地震又是什麼?

……而且為什麼都沒有人起來的感覺?整棟公寓怎麼死氣沉沉的?  

……還有來10樓幹嘛?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啦?嚇傻了嗎寶貝?」

終於,媽媽輕柔的聲音傳入了曉萱的耳中。

不知為何,總覺得那不懷好意的對話是針對她們而來。

「媽媽……待會不論聽到什麼,感覺到什麼都要安安靜靜,緊閉雙眼,一動也不動好不好?」

「怎麼逃避現實呢?這樣是不──」

「沒時間解釋了啦!就是現在!躺下、閉嘴、閉眼、不要動可以呼吸。」

被曉萱的氣勢壓倒,媽媽雖不明就裡但仍是照做。

吩咐完畢後曉萱也平躺在床上裝睡。

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像安撫她忐忑不安的情緒,彷彿有個透明的防護罩遮蓋了整個房間,身處其中有種清爽、平靜心情的感覺。

雖然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甚至毫無道理但是不免讓人覺得這樣就會安全而放鬆下來……

轟!

這次,炸開的是家門口。

「什麼嘛!還是沒人啊!」

賈斯的口氣十分火爆,覺得遭受欺騙。

「會不會情報有誤?」

B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沉穩、冷靜。

「汪!汪!」

「有狗!」賈斯

「他們本來就有養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B

「……牠毫髮無傷。」

吉理托斯略帶嘶啞的低沉嗓音。

這屋子,應該有什麼……可是沒有感覺到人的氣息……

吉理托斯環顧四週,最後目光停留在持續狂吠的小可身上。

莫非這狗有古怪?

「啊~~~~吵死了!我要宰了牠!」賈斯舉起手。

有一絲人的氣息,儘管十分薄弱,吉理托斯仍是感應到了。

緊接著是緊閉房門的聲音。

原來……在那裏啊。

瞇細雙眼,吉理托斯三「人」往曉萱的房間走去。

在家門被轟出大洞之前,曉萱一直關注著這三「人」,他們以超乎人的速度上樓(途中還因為賈斯吵鬧而耽誤,也因此她才有足夠的時間跟媽媽說要如何如何)。也許是家門忽然被轟了個大洞,嚇傻了媽媽或甚至嚇暈了她,總之她沒有爬起來囉嗦。而小可在爆炸當時仍待在曉萱的房間中,可是一聽到陌生人的聲音,便憑著本能衝了出去。

小可,回來!

很想這樣將愛犬叫回,可是曉萱憑著理智忍住不出聲。

一出聲,就會死。

腦中僅有這6個字,因為她可以感受到,外面的三個都很強,而為首,給人如一把鐮刀架在脖子上的壓迫感是那位最沉默、聲音低沉嘶啞的吉理托斯。

「啊~~~~吵死了!我要宰了牠!」

當賈斯這句話傳入曉萱的耳中,她眼皮因為徬徨而眨了一下。

但僅僅那麼一下她便後悔莫及。

吉理托斯100%發現她了。不,不只他,賈斯和B都感覺到了。

本能的,她火速衝向房門,然後緊閉上鎖。

死定了!這下真的死定了!一片薄薄的門能撐多久?根本不堪一擊!

已經沒空管小可的死活,曉萱只是瞪著房門,等死。

「小鬼,家中只有你一人啊?」

似乎知道曉萱哪裡也逃不了,站在房門外的吉理托斯沒有馬上破門而入,語氣宛如一匹惡狼。

他們一定是認為曉萱有如甕中之鱉,只能任他們宰割。

生或死,由他們操權。

一個人?看來施加在媽媽身上的「魔法」仍在,儘管她不懂是什麼保護了他們,在她履行了自己的「條件」後讓他們無法發現她們。

「哎呀,怕得說不出話來了?我知道妳在裡面,就算妳靜得像隻蚊子。」

賈斯猖狂的火爆語氣。

蚊子……蚊子一點也不安靜好不好!振翅聲擾人清夢。

儘管命懸一線,曉萱仍忍不住吐槽。

她慢慢得往後退,直到靠到牆壁,離房門有段距離,一邊祈求著門變堅固門變堅固……

「閉嘴,賈斯。小鬼,『跟我走』或是『死』。」

低沉的嗓音宣判了曉萱的命運。

而門也在吉理托斯的宣言中化為了碎屑、粉塵。

那三人──不,他們有著惡魔的的形象,鰭一般的耳朵,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邪魅無比……

雖然凝重的氣氛籠罩整個房間,但在看見惡魔的第一眼──

這分明是惡魔奶爸中的惡魔造型啊!開什麼玩笑!我可以告你們抄襲嘛!

曉萱還是吐槽了。

「唔,在妳腦中我們長這樣啊?我們沒有固定的形體,由看到的人決定。妳好,我是卡里斯。」

B看了看自己的外貌,做了解說。

「你話幹嘛那麼多?破壞氣氛。」

賈斯碎了一口。

「小鬼,你不要以為你把我們想像成螞蟻就可以輕鬆打倒我們。不管型態為何我們的實力都不會改變。」

……真要說,破壞氣氛的是你,還有那充滿昆蟲的糟糕譬喻。

「妳的決定呢?」

吉理托斯那沙啞的聲音將曉萱拉回現實。

曉萱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她問起了愛犬的下落。

「小可牠沒事吧?」

「瘋女人,臨死了還關心別人,還是一條狗──」

賈斯像受到什麼刺激,咆哮了起來。

啪!

吉理托斯毫不留情賞了他一計響亮的耳光,而賈斯就這麼飛向早已殘破不堪的客廳。

再次見證吉理托斯的實力,曉萱冷汗滑落,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只再問一次,」

吉理托斯不帶一絲溫度,如機械的嗓音使周遭空氣更是下降了10℃

「妳的答覆呢?」

其實,曉萱只有看見吉理托斯的唇形在動,耳裡聽著他的話,但是無法在腦中轉成可以理解的話語。

腦中與內心早就被無限的恐懼填滿了。

……19歲,第一次不平凡的遭遇就是死期嗎?

感覺吉理托斯的大手襲來,她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但是,眼前的景象她終身難忘。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腳,掃向吉理托斯的腦袋,把他踢飛出去,毀了牆壁,落在客廳。

然後在月光的照射下,曉萱看到有著一雙翅膀的娃娃臉男子和聽見他爽朗的聲音----「辛苦妳啦,曉萱。」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曉萱的大腦總在危急的時刻有著脫線的吐槽。

但是,她仍沒來由地趕到一陣安心。

不過,還來不及完全放鬆,下一秒又有事情發生了。

「快爬上我的背,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另一名男子現身,有著同樣的翅膀,不是鳥羽,而是像支架般展開,由詭譎帶著迷幻色彩的紋路組成的,惡魔的翼。

儘管他的翅令人聯想到魔界,透漏著不祥,但曉萱憑著自己的「超能力」知道他是善類,尤其是看見小可在他的背上,那雙圓溜溜眼睛沒有膽怯,只有看見主人的喜悅,她便毫不猶豫讓他揹了出去。

「小可,幸好你沒事。」

曉萱摸著小可,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小可搖著尾巴,回應主人的喜悅。

滂啷,碎裂的玻璃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閃耀。

「……你幹嘛破窗而出?」

「這樣比較快,反正你又沒受傷。」

絲毫沒有愧疚,他展翅飛翔。

「那是我家耶,理賠……」

是說,家門口被炸毀,房門化為土塵牆壁也不知毀了多少,多幾扇窗又何妨?

「算了,阿,我媽還在裡面,回去。」

「不要勒我脖子……」

她當她在駕馬啊?

「那傢伙還在裡面,不會有事。」

「誰?」

「爸爸……我爸啦。」

「喔。」

他有事瞞我,她知道。不是出於直覺而是自己的超能力。

持續頗久的地震,突來的襲擊,莫名的得救……一切就像夢一樣不真實。

也許真的是夢吧,明早就會躺在自己的床被小可吵醒吧。

明媚的陽光灑落下來,照在酣睡的女孩身上。

感覺到手上的濕潤,女孩手指動了動。

躺在軟綿綿的床,手是被小可舔了吧?

果然,只是一場夢。

「妳醒啦。」

「……!」

曉萱坐起身,瞪著眼前的黑髮男子,他已收去翅膀,像個普通的大男孩坐在靠窗的紙箱上。

昨晚雖有月光,可是並沒有仔細看清他的容貌,但現在他冷峻的臉蛋便在明媚的陽光下一覽無遺,白皙的皮膚,一雙深邃的黑眸肅然宛若寒星,直挺的鼻樑,薄薄的緋唇。

「不是夢嗎……」

沒有欣賞帥哥的興致,曉萱嘀咕著,擰了自己一把。頗痛的。

「不是。妳有不凡的能力早就料到會有不凡的遭遇吧。」

不,並沒有。

雖然很想反駁,但她有更要緊的事。

「謝謝你救了我和小可,請問你是誰?還有我媽呢?」

曉萱站起身,很有禮貌的鞠了躬。

她當然無法理解昨晚為什麼會發生那麼沒有邏輯的事情,但她沒空去反駁現實,應該說她懶得去當那種──「為甚麼會發生這種事?為甚麼是我?啊啊我一定是在作夢。」的人盡說些無法改變、逃避現況的話。

她選擇接受,根據她看動漫、小說的經驗,那種行為純粹只是浪費時間。而且不必貿然提出一堆問題,以後也會自然而解。反正故事都是這樣演,根本不必勞心去問東問西。

……挺冷靜的,這女孩。

「我叫魏嘉駿,她應該在我爸那裏。」

天曉得老爸在哪,明明說好在這碰面的,現在卻不見人影。

之後是一陣靜默,曉萱只是摸著小可搔著牠的脖子,不再發言。

「……妳都沒有問題要問嗎?」

發生了那麼多事,一般人都會問個不停吧?只是以自己的個性,他會懶得回答。不過對象是她,也許會有所不同。

「有啊。但太多了所以懶得問。」

反正遲早都會知道吧。

並非逞強,故意忍住不問,她是真的沒有很想知道答案。

不過既然她不問他也懶得主動告知。

「曉萱,妳的能力妳知道多少?」

畢竟,陷入沉默使氣氛變怪也不好,恰巧他也想知道為什麼那時的她明明不堪一擊卻可以撐到他們趕到?為什麼可以在那種使所有房間毀壞的爆炸中讓自己的臥房沒有被捲入爆炸之中?

「唔……知道熟人內心在想什麼、判斷人的善惡,還有……算了好麻煩不說了。」

什麼叫好麻煩不說了!

魏嘉駿無言看著搔著小可下巴的曉萱。

魏嘉駿正要開口,一個黑影忽然從窗口閃入,直衝到曉萱面前。

「曉萱,妳沒事吧?對不起昨晚來晚了,妳沒受傷吧?我的寶貝~」

正是昨晚踹飛吉理托斯的男子,他摟著曉萱,就像小女孩抱著絨毛娃娃般。

「甚麼寶貝?你誰啊!放開我!」

莫名被摟入陌生男子的懷中,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行。

用力推開他,曉萱瞪向坐在紙箱上默默看著一切的魏嘉駿。

「這是怎麼回事?」

「簡言之,他是妳爸,我是妳哥。」

……曉萱無語看了兩位。

魏嘉駿擺明了懶得解釋,這位「父親」則是眼神熱絡看著她,就算無法讀心她也知道他的想法──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可是如此一來,那陪她度過19個年頭的哥哥和父親又是誰?

雖然這樣會走入老套劇情,但她還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騙人!」

曉萱的聲音,響徹著這座宛如廢墟的建築。

「小駿,她不相信你說的話。你這作哥哥的真失敗。」

他搭著魏嘉駿的肩,嘆了口氣。

「這種情況,任誰都很難相信吧。」

何況在她的認知中,還有另外的哥哥和爸爸。

「……曉萱,你不相信爸比嗎?」

什麼爸比!都幾歲了!

相較親子關係的認知,曉萱比較擔心媽媽的安危。

「我媽呢?」

「你看,她相信我。」

他轉頭對魏嘉駿露出勝利的微笑,儘管他的理解是錯誤的。

「她不願意和我一起來……唉,她一定還在生氣……不過妳放心,她很安全。」

「證據呢?」

「啊,女兒不相信爸爸的話。」他像是受到了打擊摀著心口。

我還沒認妳是我爸耶,何況不能質疑我爸爸是民國哪年的規矩啊?

曉萱眼神死了。

「他就是這樣,不過他說很安全就一定沒事。」

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魏嘉駿語調沒有高低起伏。

「畢竟我媽是她愛的女人?」曉萱眼神依然死。

「可以這麼說。」

曉萱兩眼無神彷彿對一切訊息見怪不怪。

「真難想像你們是父子……」

看著一旁失落的「父親」曉萱有感而發。一個情感豐富的令人招架不住,另一個卻像情感缺失一樣始終板著一張冷峻的臉。

「……我媽是人類吧?」

確認魏嘉駿點頭後,曉萱躺回床上。

「我要休息消化一下,不要吵我。」

你要消化啥?你根本沒有得到多少訊息啊!

他的妹妹很怪,真的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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