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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初相識(3)我的價值

        她的好友璃薰曾經這樣說過:『妳的語調、動作、情緒都隱藏的非常好,讓人看不出妳在說謊,但是厲害的人能從妳的眼神中看出你的謊言,平常妳騙騙一般人沒有問題,絕對不會讓人找出破綻,但如果哪天遇到像我一樣時常活在謊言中的高手,絕對能看出來。』

        璃櫻也曾問過她,自己的眼神是哪裡出了問題,對方只是笑了笑說:『這是一種感覺,朋友,妳得自己去找出答案。』

        璃櫻以開玩笑的口吻問對方:「那我不要讓對方看到我的眼睛不就好了?」

        得到的是友人的一記白眼,以及沒好氣的回答:「你想有可能嗎?一般人在質問人的時候,都會要求對方看著自己,認為說逃避視線就是在說謊,平常人都這樣想了,那高手有可能會放過嗎?」

        璃應當下也覺得對方說的有理,自己問那個問題實在太愚蠢了些。

        但是此時此刻,她還是用了那個爛方法--低下頭,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睛。

        「預知能力?」烏爾奇奧拉思考著離櫻的可用性,她的這項能力能替「他」做些什麼,似乎將她帶回虛夜宮的這個決定沒有錯。

          不過有些該確認該小心得事情還是要做,烏爾奇奧拉再次開口:「我怎麼知道妳不是在說謊?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存活下來而編的藉口,說出妳的目的,垃圾。」

        「或許你認為我的話語中充滿了謊言,但我能知道未來得事情這件事是真的,我有什麼須要說謊的呢?我能有什麼目的呢?你想知道答案的話,把我留在身邊觀察不就好了?」

        終於,璃櫻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她認為很輕鬆的微笑。

        此時的烏爾奇奧拉還不明白璃櫻的校代表著什麼,只覺得和他想像中的微笑不太一樣,似乎還參雜著些什麼,這種小事他現在沒有興趣去追究,而當他明白時,也是很久以後得事情了。

        「我准許妳先留著,如果讓我發現到妳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我會親自將妳殺了。」

        「可以。」

          要成為一個有價值的人。

          璃櫻一直是這麼想的,因為自己有價值,所以才會有人來接近自己,才會與人產生交集,毫無價值的人是不會被受到重視,只是條單一的直線,不想只有自己一個人。

        「我會向你證明我有用處,不會讓你認為將我撿回來事件浪費時間的事情,等『他』來到虛夜宮時,我也會向『他』證明我有用處。」

        你就盡管放心吧!烏爾奇奧拉。

        璃櫻便這麼在虛夜宮待下來了,但知道虛夜宮多出一人的除烏爾奇奧拉之外便無他人,原因是烏爾奇奧拉要求璃櫻不准踏出他行宮一步,以免她跑出去闖禍,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對此璃櫻也沒有反對,她的力量比想像中恢復得還要慢,這時候跑出去亂晃是不智之舉,她也知道烏爾奇奧拉不會是那麼好心的人,在她有麻煩時會現身來解救她,索性就安安份份的待在裡頭。

        烏爾奇奧拉在他的行宮內挪出空間給璃櫻當房間,雖然他是不怎麼需要睡眠的,但他不想時時刻刻在他自己的房間內看到這人類女人。

        璃櫻從不對烏爾奇奧拉給她的房間抱有期待,6X5公尺的房間內,能有張床跟個窗戶就不錯了,儘管床是個方型大石頭,至少石頭還光滑能躺。

        烏爾奇奧拉以為璃櫻吵吵鬧鬧,但璃櫻的舉動卻意外的安靜、安分,每天乖乖的待在她的房間內,他送什麼食物過去,她便吃什麼,儘管他每次送去的食物都一模一樣--土司麵包。

        或許是璃櫻心裡也明白,在這充滿著須跟破面的虛圈裡頭,烏爾奇奧拉肯去為她找人類的食物來就不錯了,她不期望能夠每天三餐都吃不一樣的東西,要是烏爾奇奧拉一個不爽,吃虧的還是她自己,不過她也很好奇烏爾奇奧拉是從哪裡找來土司麵包的。

        現在這個無事可做的時期,烏爾奇奧拉可說是相當的清閒,畢竟他們的大人還在屍魂界當個好人,距離那位大人叛變還有幾百年的時間,破面們現在是待命的狀態,成天無事可做。

        最近只不過多了準備人類食物,每天三次送食物到璃櫻面前這件事情而已。

        每次送食物過去給璃櫻,烏爾奇奧拉都是將食物放在門口,然後退到一旁等璃櫻拿走食物後才會離去。

        多次下來烏爾奇奧拉發現,每天三次來到這裡,璃櫻永遠都是做在床上,雙眼看向窗外,似乎只有在她要拿食物時,才會下床、目光暫時遺開窗外。

        烏爾奇奧拉從不會主動跟璃櫻說話,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只不過後來烏爾奇奧拉會在這多待一會,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璃櫻,他自己也不明白會和會有這樣的舉動,等他發現時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璃應當然知道烏爾奇奧拉後來的舉動,一開始還會被他盯得相當不自在,烏爾奇奧拉的視線讓她覺自己好像是隻被盯上的小白兔,下一秒就會被那隻凶惡的野獸給吞食殆盡。

        叫他滾嗎?不行,現在的她還沒有能叫人滾蛋的實力。

        任由他看嗎?也只能這樣了,反正她忽略人的能力也很高超,久了也就習慣了,他愛看就給他看,她又不會少塊肉。

        這些天的休養,除了等力量恢復,璃櫻同時再調整她的心情、想法,為了讓她的過去結束,迎向新的未來。

        璃櫻一向認為自己的自我調適能夠處理得很好,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適應,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放不下、忘不掉的。

        在屍魂界遭受的嚴重背叛,在自我意識強烈的情緒發洩過後,璃櫻開始用理性的思考。

        她做錯了嗎?

        並沒有。

        從多方面想,她什麼錯事也沒有做,她安安份份的當個乖學生,努力去學習死神的一切,不做任何逾越本分的事情,然後成為一位優秀的死神,體驗著穿越者的生活,然後等待遇到主角,她原本是這麼想的。

        可事實卻不如她的意,殘酷的背叛讓她受傷、心寒,或許對他們來說只是單純的接受命令、執行任務,在璃櫻眼中卻不是如此,背叛就是背叛,不管有任何理由,都無法抹滅這個事實。

        在理性的思考過後,是感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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