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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胡鬧,立刻給我放人!」

魏正義剛進署長辦公室,迎面就見一枚小李飛刀——署長的警徽沖他射來,還好他躲得快,警徽狠狠嵌在了他身後的門板上,魏正義嚇得縮縮脖子,叫:「陳叔叔……」

「我沒你這麽乖的侄兒!」署長指著他鼻尖駡:「你知不知道聶行風是什麽人?你一句話就把他帶到警局來,你讓我怎麽跟上頭交待?」

「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家也很有錢耶,我已派人去搜查他家了,放心,只要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我不記得我有簽發過搜查令!」

「嘿嘿,事急從權,您不在的時候,我自做主張蓋了印……」

眼前一黑,署長跌坐回沙發,感覺自己即將跟美好的退休晚年說byebye了。

「陳叔叔,你身爲一署之長,怎麽可以膽小怕事?相信我,這次我一定辦個漂漂亮亮的大case給你看!」

不用大case,只要小祖宗別在他的地盤上惹事,他就謝天謝地了。

署長坐在沙發上用力揪頭髮,悔不當初被老友苦言打動,把這小兔崽子調過來。

「陳叔叔,你頭上已經沒多少資源了,你就別跟自己過不去了。」

有警員敲門進來,把幾份文件交給魏正義,他看過後,興奮地大叫:「陳叔叔,你看,我找到了可以指控聶行風的物證了,我立刻去審訊他。」

「等等……」

魏正義已經敬了個禮,奔出去了。

來到審訊室,魏正義很鬱悶的看到聶行風正在跟一個西裝男人聊天,桌上還擺著兩杯香噴噴的拿鐵。

這幫警察在搞什麽,給他的是速溶咖啡,給罪犯的却是拿鐵,待遇也差太大了吧?

西裝男人站起來,對魏正義道:「我是聶先生的私人律師葛意,對于你濫用職權扣留我當事人的做法,我會向你的上級提出控訴。」

「隨便。」

他是嚇大的,從小跟著老爸混,這種錢律師他見得多了,魏正義聳聳肩,將調查資料扔到桌上,冷眼看聶行風。

「聶大總裁,我們在你的跑車後箱裡發現了血迹和指紋,經檢驗跟程小姐的完全吻合,而且你的西裝上也蹭有相同血紋,還有這個。」

魏正義把證物袋裡的貓爪印手機鏈亮給聶行風,洋洋得意道:「你把罪證失落在現場了,我們有證人可以證明當晚你有重返程菱的別墅,所以,現在我以殺人藏尸的罪名正式拘捕你!」

聶行風淡淡掃了一眼那套西裝的照片資料,沒說話,張玄却急了,忙轉頭看葛意,他是天師,只對驅魔捉鬼在行,打官司可一竅不通。

葛意也覺得目前情况對聶行風很不利,不過還是安慰他說:「聶先生,你放心,他沒有足够證據控告你,最多只能關你二十四小時。」

「這麽多證據還不足够?我憑這些足可以告他一級謀殺,你們說對不對?」

魏正義說完,轉頭一看,審訊室裡早已空無一人,所有警員都躲遠了,他還要再說,楚楓跑進來把他拉了出去,順便把桌上證物收走,對聶行風道:「你們慢慢談,我們不打擾。」

門被很體貼的關上,張玄立刻說:「那個貓印手機鏈明明就是別人栽贓,葛先生,你想辦法疏通一下,讓我們董事長出去……」

「我同意在警局呆一天。」打斷張玄的話,聶行風說。

他向葛意低聲交待了幾句,等葛意離開,張玄忙提議:「那我留下來陪你!」

天底下陰氣最重的除了墳地,醫院,就當屬牢房了,他才不放心把招財貓留在警局裡,他就像天然磁場一樣,走到哪兒吸到哪兒。

「有顔開在,你擔心什麽?」

見張玄還想堅持,聶行風說:「我有事要你去做,去盯著趙淵,看他最近跟誰有過接觸。」

「爲什麽?」好半天才想起趙淵是那個公寓保安,張玄奇怪地問。

門被推開,魏正義沖進來大吼:「說够了沒有,喝下午茶嗎?」

看著聶行風被警察帶走,張玄藍瞳閃過一絲狠厲,警局衆師兄弟們嚇得齊向後退,不約而同在心裡哀悼,魏正義這次真要爲正義獻身了。

張玄回到家裡,見霍離和小白還在等他,小狐狸眼泪汪汪地道:「聶大哥是不是出事了?對不起,我有努力攔住他們的。」

「不關你的事。」

是有人通風報信,再加一個熱血警察,還有那些不利證供,張玄覺得形勢很不樂觀,對霍離說:「你們回去吧,好好陪爺爺。」

「不用,我跟爺爺說聶大哥有麻煩,他就讓我們回來了,說可能會幫上忙,而且小白嫌那邊不能隨便說話,它很悶。」

悶?

剛坑了自己一個香奈兒墜鏈,它不知多開心呢。

沒時間跟可惡小貓計較,張玄吃著飯就跑去網上查趙淵的資料,小白和霍離則凑在旁邊看。

如果說張玄的道術是三流的話,他的駭客技術只能算四流,找了半天隻找到一些簡單資料,趙淵中學畢業,換工作比換衣物還頻,半年前經人介紹進了這家公寓做保安,朋友倒不少,三教九流都有,要是查他平時都跟誰來往,可能查一個月都查不完。

董事長究竟看出趙淵哪里有問題,爲什麽他看不出來?

小白在旁邊踩貓步踩煩了,忍不住問:「爲什麽你不直接對趙淵下天眼咒?這樣不就可以輕鬆知道他最近的行踪了?」

張玄白了多嘴的小貓一眼,恨恨道:「那招失效了。」

前幾天他突發奇想,偷偷對聶行風下了天眼,想看看他晚上都有什麽娛樂,事實證明,道術再高明也不可以用于私心,他不僅什麽都沒看到,陰陽銅鏡還被震得粉碎,之後天眼術就不靈光了。

這種糗事張玄當然不會自我暴露,沒查出趙淵有什麽問題,他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睡覺。

霍離忙跟上去,問:「聶大哥不是讓你跟踪趙淵嗎?你怎麽去睡覺?」

「他上夜班,就在下麵保安室,還用得著跟踪嗎?要不小白去跟踪吧,反正貓是夜行動物,晚上睡不睡都沒關係,我們明早輪班。」

「OK,不過我要再加一個香奈兒水鑽星吊墜,因爲小狐狸說想跟我pair。」小白伸出貓爪比劃。

張玄脚下一個踉蹌。

他養的這兩隻根本不是寵物,明明就是吸血鬼,他一個月薪水還不够給他們買飾品,還是早些把他們打包送還給爺爺好了,否則不用多久自己一定破産。

小白的監視沒有多大效果,趙淵整晚都在保安室,淩晨下班後去附近便利店轉了一圈,然後回宿舍睡覺,等到下午,監視工作換成了張玄。

下午茶時間趙淵進了一家高級餐廳,張玄猶豫了一下,也硬著頭皮跟進去,坐在不顯眼角落裡,他瞅著價格牌皺眉,「嘖嘖,趙淵中六合彩了,這種地方也敢來?」

「那就證明他用的一定是不義之財。大哥,別哭喪著臉了,隨便點,回頭我買單,爺爺有給我信用卡。」

霍離拿出錢包,掏出聶翼給他的信用卡,看到純黑色卡面,張玄嚇了一跳,「看起來好像很值錢。」

「應該是吧,爺爺說買輛車也綽綽有餘,哎喲……」

後腦勺被張玄拍了一巴掌,低聲吼:「你們這麽有錢幹麽讓我買吊墜?」

「可是,讓爺爺花大錢不太好吧?」

「那讓你大哥花錢就好意思?白疼你了!」

張玄還要再駡,小白抬抬腿,示意他注意趙淵。

有個男人匆匆進來,在趙淵對面坐下,男人衣著不凡,眉宇間透著白領階層特有的氣質,不過舉止却顯得很慌亂。

張玄拿出手機,調好距離,把那人拍了下來,本來想還派小白過去探聽一下對話內容,誰知男人只坐了幾分鐘就離開了,連飲料都沒點,趙淵則靠在椅背上,笑的一臉得意。

跟踪趙淵返回公寓,張玄取出手機,聶行風買給他的三百萬畫素的手機總算派上了用場,男人容貌拍的極度清晰,不管是氣度還是服飾,他跟趙淵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會不會就是他指使趙淵做壞事的?」

「說實話,到現在我連趙淵做了什麽都不知道,等把董事長接出來,直接問他吧。」

二十四小時正點剛到,張玄就跟葛意一起來到警局,誰知剛進去就被常青堵住了,凑上來小聲問:「昨晚你調去的是不是厲鬼啊?」

「厲鬼?」

「是啊,把魏正義嚇得整晚都沒睡覺,今天還全副武裝來上班,原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了,嘻嘻……」

「魏正義?他見鬼了?」

見張玄一臉莫名其妙,常青臉色唰的就白了,結結巴巴問:「不、不是你做的?」

「我沒那麽無聊。」

雖然有那個打算,不過招財貓有麻煩,他沒心情招鬼陪小警察玩,一定那傢伙太囂張,引得人鬼共憤。

聶行風隨葛意一起出來,陳署長還陪同在旁,魏正義則怒氣衝衝跟在後面,揮著拳頭叫:「我一定揪住你們的把柄,絕不讓你們逍遙法外!」

揚起的手腕上套了幾圈佛珠,手背上畫著辟邪道符,脖子上墜著十字架,再看到警徽旁還相得益彰的別了個很大的玉貔貅,張玄終于忍不住笑場,道符畫錯了,貔貅沒開光,十字架可能靈驗,不過對中國鬼怪無用,希望厲鬼今晚繼續找他談心。

聶行風走過來,張玄迎上前,兩人四目相交,不必說話,他已從聶行風沉穩氣度裡感覺到他的鎮定,顔開負著手跟在後面,見張玄出現,身形一晃就閃人了。

張玄陪聶行風剛走出警局,就見眼前亮光猛閃,跟著大批記者涌上前,熾光不斷閃爍,將他們很榮幸的罩入光環下。

記者將聶行風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問:「聶總裁,對于警方控告您殺人藏尸的事,您怎麽解釋?您可知您的前女友現在在哪里?這次的事件是否會影響到聶氏股市?」

葛意做律師已久,對應付這種場面早就駕輕就熟,他撥開聒噪的記者們,安排聶行風上車,就在這時,對面傳來一聲怒喝。

「聶行風,你站住!」

一名中年男人分開記者人墻走過來,一直走到聶行風面前,男人氣宇不凡,眼神鷹隼般狠厲,聶行風認出他就是陸天安,程菱的叔叔,陸天安身邊還跟著一位黑衣青年男子,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律師。

陸天安怒視聶行風,恨恨道:「你們聶氏真是勢力滔天,連警察都給你放行,不過我不會輕易罷手,我一定給小菱討個公道!」

「陸先生,請不要激動。」聶行風冷冷回復:「我想程菱只是暫時離開,而幷非你所說的死亡,我倒聽說,程菱是陸家唯一的合法財産繼承人,如果她真有什麽意外,最大的受益者其實是你不是麽?」

周圍一片喧嘩,陸天安氣的眉毛都翹起來了,想上前動手,被黑衣青年攔住,他走到聶行風面前,伸出手。

「聶先生,你好。」

聶行風伸過手去,雙手相握同時,他的手觸電般的一顫,赫然發覺對方眼瞳暗若漆墨,閃爍著嗜血和陰冷,令他恐懼。

男子鬆開了手,微笑道:「我叫狄熾,陸先生的律師,請聶先生注意一下你的說話方式,因爲我可以就此告你誹謗。」

聶行風定下神,微微一笑:「抱歉,我失言了,衷心祝願陸先生可以順利找回侄女。」

上車後,聶行風臉上笑容淡下,問葛意,「狄熾是什麽來頭?」

「不知道,我也是頭一次見這個人。」

「幫我查一下他的資料。」

「好的。」

聶行風抬起手掌,指尖還在發著輕顫,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興奮,那是種他無法控制的感覺。

他跟狄熾是初見,但這個人却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直覺告訴自己,那個擁有陰森墨瞳的男子才是最難對付的人,莫要去惹他,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你怎麽了?」見聶行風心神不定,張玄伸手拍拍他的腿,「剛才那傢伙你認識?」

聶行風搖了搖頭。

車在律師樓停下,等葛意下了車,張玄才問:「你用了什麽手段讓警方這麽痛快地放人?」

「推翻證據,讓他們無法立案,就只能放我了。」

想起魏正義看到他那個相同的貓印鏈子後臉都綠了的情景,聶行風笑起來。

「那車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又怎麽解釋?」

「那個更簡單,你知道血蹭在哪件衣服上,就是周末我們回聶宅穿的那套西裝。」

說到這裡,聶行風終于忍不住大笑。

看來陷害他的人是黔驢技窮了,才弄出栽贓這招,可是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用利器逼迫過程菱,所以不會有鮮血出現,更滑稽的是蹭上血的那套西裝是他回聶宅當天購買的,怎麽可能蹭上一個星期前失踪人的血迹?警察去時裝店調查過,店員證明那套西裝是秋季推出的新款,這個周才上市,幷拿出聶行風購買日期的留底,于是,簡簡單單就把血迹指控推翻了,至于車後箱裡的血,同樣可以推論出是有人栽贓。

至于人證,雅妮只能證明程菱說打電話讓聶行風去見面,但不能證明聶行風是否真有去,警方無法拿出足够證據提出控訴,所以只能放人。

「奶奶的,原來昨晚你就發現了指證的漏洞,却瞞著不說,害得我擔心。」張玄用手肘狠狠拐了聶行風一下,問:「可你爲什麽會懷疑趙淵?」

「因爲我穿了那套西裝後有跟他接觸過,後來當我弄明白勒索電話裡傳來的雜音來源,我就確定是他,你記不記得我們公寓前面有個公用電話亭?」

那晚從聶宅歸來,張玄喝得很醉,是趙淵幫聶行風把他扶回去的,當時他只顧著照顧張玄,即使被趙淵蹭過也不會在意,血迹應該就是那時沾上的,後來他再沒穿過那套西服,所以做這件事的只能是趙淵。

這樣一想,淩晨來恐嚇電話就說得通了,因爲那正是趙淵的下班時間,他一定是在下班後跑去外面公用電話亭打的電話,電話裡傳來的雜音是道路施工的聲音,爲了不影響日間交通,修建人員都選在車流最少的淩晨作業。

「這些你有沒有跟警察說?」

「沒有,那個正義警察把我當罪犯看,你認爲他會聽我說嗎?不過剛才陸天安的反應很好笑,他比我想像中更沉不住氣。」

「那些記者不會是他故意找來的吧?把你推到浪尖上,他好坐收漁利。」

「我不否認這種可能,所以現在我們的首要問題是儘快找到程菱,讓陸天安的說法不攻自破。」

「那我們一定上明天早報的頭版頭條,希望這次把我照得有點兒水準,對了,你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接過張玄的手機,是那個跟趙淵碰面的男人照片,聶行風一楞,隱隱覺得有些面熟,「我……好像見過他。」

「在哪里?」

哪里?哪里?

眼前恍惚閃過幾幅畫面,鮮紅的葡萄酒,清亮的碰杯聲,男人的微笑甜美而詭譎……

「……程菱的酒宴,他邀我喝酒……」

聶行風用力揉額頭,他只能想起這些,然後他就中途退場了……不,好像不是這樣……

張玄忙拍拍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想不起來沒關係,回去我幫你查。」

他轉頭沖聶行風笑笑,招財貓別擔心,爲了金燦燦的錢途,他一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開闢第三産業——駭客……

「小心!」

吱……

只顧著欣賞聶行風的側臉美男秀了,沒看到前方突然有人橫穿過來,張玄嚇得急踩刹車,兩個人同時向前一晃。

行人倒在了路邊,張玄慌忙跳下車,跑過去扶她,是個留長髮的年輕女生,捂著小腿疼得直抽氣。

「小姐,你有沒有摔傷哪里?」

張玄和聶行風將女生扶起來,她的長裙下擺被劃破了,小腿處一片血紅,却道:「不、不要緊,只是蹭傷。」

「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聶行風把女生扶上車,和她一起坐在後排座上,女生沖他歉意地笑笑,說:「其、其實是我的問題,我才從國外回來,不熟悉這裡的交通。」

女生聲音低啞沉穩,戴著金邊眼鏡,濃密黑髮下是張精緻漂亮的臉孔,衣著打扮透著明顯的异國風情,還有份濃厚的書卷氣,手腕上套了幾圈金絲手鏈,隨著她整理鬢髮,發出清悅的碰撞聲。

來到醫院後,聶行風把女生扶進急診室,張玄心虛的坐在外面長椅上,等他出來,忙主動搭訕:「她好像沒什麽大事喔。」

「應該只是蹭傷,下次開車小心些。」

被飈車族教訓交通法則,張玄有些不服氣,却聽聶行風又說:「那女生有些面熟。」

「面熟?嘿嘿,董事長,你釣女孩的手法真的超古老,難怪到現在都交不到女朋友……」

一對冷峻X光射來,張玄立刻閉嘴。

見張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聶行風很無奈,笨蛋小神棍,自己要是真交了女朋友,還會容他在身邊這麽放肆嗎?

女生很快就出來了,見到他們,笑著說:「只是一點兒蹭傷,醫生說敷幾次藥就沒事了,只是可惜了這條裙子,我很喜歡呢。」

她摸摸被刮破的裙子下擺,張玄立刻把目光移到聶行風身上,這裙子看起來似乎不便宜,他剛被兩隻動物搜刮過,可沒錢再買名牌時裝。

沒指望張玄付賬,聶行風說:「請把聯絡電話告訴我,等買了新裙子,我送還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這裙子不值多少錢的。」女生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不過我很高興認識你們,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指教。」

她國語說得很不好,不過看得出是個爽朗樂觀的女子,從挎包裡拿出名片遞給聶行風和張玄,淡藍色名片上印著陸婉婷三個字,職業是雕塑師。

「其實雕塑只是我的愛好,稱不上師字,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到我家來參觀……」

走廊對面傳來急促脚步聲,打斷陸婉婷的話,當看到陸天安怒氣衝衝的一張臉後,聶行風突然想到爲何會覺得陸婉婷面熟了,她長得很像陸天安,不過却多了份藝術家的優雅氣質。

「你這個混蛋,害了我侄女不說,還來勾引我女兒,你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陸天安氣勢汹汹沖上來揮拳就打,陸婉婷急忙攔住他,叫道:「爸爸,只是誤會。」

「什麽誤會?」陸天安一把甩開她,對跟在後面的秘書說:「送小姐回去!」

陸婉婷沖聶行風做了個很抱歉的苦笑,轉身離開,等她走遠了,陸天安又伸手指著聶行風狠狠道:「別碰我女兒,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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