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煙館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畫面,是警察正在打小孩。身穿制服的警察大人居然冷血的毆打著一個小孩,一旁看到的八田勝馬上衝去調解,讓那警察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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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上你的分隊和姓名。」他嚴肅的朝那警察走進,以危險的語氣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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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四十二小隊,畑 健一郎。」這不正是他要找的人嗎?但是這樣打人,讓他更不得不相信他與事件有關。剛剛被打的小孩已經趁機開溜,健一郎只對那孩子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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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長官,我有事要離開一趟。」八田瞪了一眼那警察,便有力的報告長官,後藤也只是輕點了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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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我有事要找你,到警局談吧。」他們再次回到了那個簡破的警察分局,那名為健一郎的警官,能在他身上嗅出自大的味道,看到長官也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一副我沒做錯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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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件是你處理的對吧?」後藤掏出判決書,直直的盯著健一郎看。那驕矜的眼神突然變得緊張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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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處理的。」他又端正了一次坐姿,彆扭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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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請你敘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嗎?」後藤自在的翹起二郎腿,好笑的看著眼前冒著冷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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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白鳥與實到港邊準備把貨運下來,我剛好巡視到那邊,就查了他的貨,沒想到那箱堆中居然混有三箱阿片,所以我就當場逮捕他了。」他說話有點遲疑甚至有小小的口吃,一旁的人是怎麼聽怎麼不信,因為他緊張的冒著汗,搓著手,似乎很怕被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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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再說一次?我已經調查出一些內幕了。」其實說有內情只是個幌子,不過要拿來騙這個外強中乾的小警官卻已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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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半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腿,不知是在思考是在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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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在那之前,我跟他有因為小孩的事發生過口角,他是辦教育的,對小孩都很溫柔,可是我就是特別討厭小孩,看到有誰做錯事我就打,所以我就跟他打起架來了。之後我便一直記恨,串通波斯商人放幾箱阿片在他的貨箱裡,我去查的時候就可以逮捕他,把他送進大牢了。」這樣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後藤新平心裡暗自高興著,能給又實一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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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從明日起將畑 健一郎革職。」他威嚴的站起,瞬間似乎刮起一陣風般,不高的他頓時如巨人般高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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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窗外快要落盡的櫻花,心中的大石明明該放下了,但內心深處的罪惡感卻沒有消失殆盡,甚至一點一滴蠶食著他的安心。怎麼,總覺得有幾個地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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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藤新平從頭開始回想──八田勝幫他找出了被藏匿起來的信件,他自己經過白鳥太太這層關係找到了健一郎警官,等待時八田帶著他去阿片館,出館時阻止了健一郎對小孩的毆打,後來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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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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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藤新平端正了自己的圓框眼鏡,開始察覺事件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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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勝看來弱不禁風、白白淨淨,看起來不樣是軍人;他是幫忙調查抽阿片狀況的執行者;接觸信件的人,除了秘書室,還有一個將信送到處室的人;八田勝在煙館的吞口水貌,像是渴望著阿片的上癮者;當步出煙館時,他又是說了什麼才讓健一郎立馬停止他毆打的動作;他又是為了什麼,才在事件即將解決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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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針對白鳥與實的動機。所以他是共犯,從一開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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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被擺了一道。」他用力以拳頭敲打了自己的木桌,緊皺的眉頭顯示他正在思考主謀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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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閃過千千百百個人名,他試著尋找那陷害白鳥與實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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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無法相信他是因為私自購買阿片入獄,因為他很懂阿片,所以一直教育大家要屏除阿片、屏除惡習,成效高得連附近的阿片商都覺得做不成生意了。在我們家甚至連菸、雪茄都不能抽,又是何來的阿片?』腦海中忽然浮現白鳥與實妻子那派激動的言論。若那是動機,那麼主謀者就是──阿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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