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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昏倒技能,get!

三年後。

是夜。

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天空上連半點浮雲都沒有,看似平凡的晚上,爆發了一個計畫已久,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

「啪。」

樹枝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聽起來格外醒目。

不幸踩到樹枝的那位仁兄,正被他的夥伴以不屑的眼光瞧著。

走路也可以踩到樹枝,這小子真的有通過鑑定嗎?

被鄙視的仁兄紅著臉,低下頭,更加仔細的走路,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

等等,他傻了啊。

拍拍腦袋,他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以至於現在一直發蠢。

凝了一層本命屬性在腳底,他用力的朝地上踩了踩。

連輕微的摩擦聲都沒有。

滿意的點點頭,他趕上與他已有一段距離的隊伍。

這可是一件大事,不能搞砸。

此時,在隊伍最前方的龍頭人物,盡量以最小的聲響,放出了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看得懂的信號。

頓時,所有人消失在叢林裡。

正確來說,是一瑰麗雄偉的大宅前。

大宅旁的木牌,受到這陣眾人飛起因而造成的不算小的風的撞擊,碰的掉到地上,碎成一地。

四散的碎片,依稀可以看出本來上頭寫的黑色墨跡。

莫。

\

身影一閃,方才放出信號的一對男女和其他的幾個黑衣人驀的出現在大宅內的走廊。

微微努努下巴,男人指示另幾個黑衣人。

不用任何言語溝通,黑衣人同時往上一跳,隨即消失在原地。

留在原地的男人和他身後的女子對看一眼,伸手推開木門。

「吱呀。」

木門發出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讓兩人有點緊張。

特意挑高的天花板,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房間,隨性的用幾朵路邊的小花裝飾著,裡面除了一些小玩具,就只有一架木製的欄杆小床。

沒有他們想要的人。

女子本想轉身,卻因男人的動作止下腳步。

男人定定的站在小床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裡頭的孩子。

伸手逗逗孩子的睡臉,男人的眼眸浮起了一絲憐惜和愉悅。

真是可愛的娃兒。

一邊輕撫孩子的臉龐,他一邊想著。

等事情結束後,把她帶回去扶養吧。

此時,本在香甜夢中的孩子突然醒了。

她張開那雙水靈的紫眸,雙眼朦朧的瞅著男人。

毫無預警的,男人收起了原本柔情的面容,一絲凝重和驚訝爬上了他的臉。

她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轉頭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男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在掌心凝好了一層火屬性。

只見他手掌的符陣像是怕別人看不到似的,散發出強烈的光芒,急速旋轉著,男人手中紅色的淡淡霧氣也越發清晰。

眼神散發濃烈的殺氣,男人重重的拍下那一掌。

一招斃命!

表情越發凌厲,男人已經不顧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並不是以往用命作為籌碼、敵人間的生死決鬥。

窗外雷聲轟隆作響,雨聲淅瀝。

「滅•絕殺!」

在大掌落下的同時,一聲刺耳的尖叫突兀的響起。

「不要!」

\

那晚,看似寧靜。

對眾人而言,那只是個普通的雨夜。

翌日,卻宣告一切的改變。

對眾人而言,那是不願提起的回憶。

王被殺,兩位皇子消失無蹤,全崇王大陸第一世家莫家全門被滅,宮家站上龍頭的位置,一家獨大,手中掌權。

人民有苦卻說不出,底下的第二、第三世家——成家、楚家,雖然心生不滿,但也不敢與他們對抗。

而與其說莫家全門被滅,人民更願意相信,他們只是隱匿起來,總有一天會再出現。

深信不疑。

\

四年後。

風光明媚,安恬寧靜。

生活好到我都快頹廢起來了呢。

可以的話啦。

扭頭望了一眼一旁的藥草,我縱身一躍,瞬間抵達目標,然後故作輕巧的把上頭的一隻蟲子彈開。

雖然很不科學,但我就是會輕功!

驕傲的抬起臉,我感覺陽光瞬間聚焦到我身上,令我整個人散發出神聖耀眼的光芒。

當然,一切都是想像。

這裡和我剛剛站的地方只隔了五十公分,換句話來說,就是一腳可以跨到的距離。

哀傷的嘆了口氣,我繼續穿梭在藥草田中央,把他們當親生孩子一般的捧著。

畢竟這些可都是錢啊!

要知道藥草可以做成丹藥,只要煉丹煉的好,我就發了啊!

喜孜孜的想著,我把爺爺過了這麼久還不教我武功的事拋到腦後,逕自想像未來的美好。

「小月,小月?」

「喔喔喔又!」

驚叫著轉頭,哥哥莫初放大好幾倍的臉龐正貼在我身旁。

「什麼又?」狐疑的盯著我,他問。

「沒,沒有啦。」我笑了笑。

不小心講出了以前的習慣用語啊。

哥哥瞥了我一眼,「等等就要吃飯了,準備一下,去把手洗一洗。」語畢,他把濕淋淋的雙手在印有粉紅小花的圍裙上抹了抹,轉身回到廚房。

這是我帥氣瀟灑玉樹臨風的老哥,不是什麼詭異愛碎碎念的路邊歐巴桑……在心裡如此催眠自己,我繼續撥弄手邊的綠意,順道在心裡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他沒說什麼。

在這裡待了七年,我還是很容易說出之前在另一邊的用句。

必須快點習慣才行。

在心裡暗暗的握了握拳,我想。

想到另一邊,就會想到殷洛。

我呆呆的望著天。

殷洛,他大概25歲了吧。

不知道他結婚了沒。

想起我本來可能會有的天倫之樂……呃,含飴弄孫……喔算了,玩弄小孩的快樂,我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揪心。

想到殷洛就想到家人,想到家人我就想到……

我那無緣的雙親。

三歲那年痛失父母,順道中大獎,得到一副體弱多病的破身體,附加腦袋無故中標大失憶,連父母的長相都不記得。

雖然我身體的健康狀況已經漸漸好轉,不過有事沒事還是會像得肺癆一般瘋狂大咳。

不過往好處想想,這樣我就可以去當煙品代言人,一邊瘋狂咳嗽一邊說一些「您的健康來自您的肺拒絕煙品從你我做起肺癆月關心您」之類的鬼話了耶呀呼。

一點都沒有快樂的感覺,我開始咬牙切齒。

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宮家的錯。

早已從爺爺哥哥嘴裡聽過那些人的眾多壞話,我從小就知道,宮家滅了我們莫家全門。

我總有一天會把這個帳討回來。

用相同的方式。

唇角勾起一抹笑,我手裡的小鏟重重的戳著眼前的泥土。

「小月。」

頗為無奈的聲音響起,我再次驚嚇的回答。

「怎麼了?」

「叫妳吃飯叫了那麼多聲了,妳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輕彈了下我的額頭,哥哥他嘆了一口氣,用一種「真不知道妳到底是做夢做到哪去了」的眼神看我。

乾笑著,我拉著他的手,奔向我可愛的餐桌。

表面看似雲淡風輕,但我內心早已決定,要好好的套一下爺爺的話了。

就算我是殷夏、不,曾經是,現在我也是個有過顯赫家世的小姐了。當下,我要煩惱的不是下一餐在哪、不是殷洛、不是任行風,而是如何做好我現在這個身份,這個莫家二小姐、即將讓宮家體會到何謂滅門的……

莫映月!

\

飯後。

我放下從一旁竹林隨意掃射得來的青綠竹筷,嚴肅的清清喉嚨。

「咳咳咳齁齁咳咳嘿呼呼咳。」

爆出一大串讓我喉嚨超痛的咳嗽聲,我順利引來餐桌上幾人的注視。

爺爺莫鋒瞥了我一眼,繼續吃他的飯,但我瞄到他有一口飯梗在喉嚨,剛剛滑下。

哥哥莫初瞄了我一眼,緊張的跳起來,遞了杯水給我,嘴裡還喃喃唸著一些「止咳丹藥的使用說明書在哪」的細細碎語。

妹妹莫映雪瞅了我一眼,倒是不怎麼緊張,畢竟她天天膩在我身旁,隨時都能聽到我彷彿臨死前的咳嗽祝福,所以只站起身,拍拍我的背,替我順順氣。

光是個咳嗽就引起那麼多關心,簡直令我感動的差點痛哭流涕,但是我努力收回了眼淚,只留著點水霧彌漫在眼眶,抓緊爺爺站起身的時機,不偏不倚的撲到他身上。

爺爺看起來有點反應不及,不過常常被撲的他還是反射性的放下本來要拿去洗的碗筷,隨意的用風屬性撐著,讓他們飄在空中,把我抱在懷裡。

「爺爺。」用甜甜的聲音叫喚著,我漾起一抹柔柔的微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純潔單純的乖寶寶。

「嗯。」用一個單音簡短的回應我,爺爺臉上嚴肅的線條軟了許多。

「我想知道大陸上的事。」蹭蹭。

沉默。

「好不好嘛?」

沉默。

「爺爺?」

沉默。

沉默沉默沉默你到底想怎樣?!

有些瀕臨崩潰,我臉上的笑容微微抖動,有點給他崩崩的。

「映月,妳知道嗎。」

終於,爺爺開口了。

「什麼?」狐疑的問,我從他的語氣聽不出半點疑問。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妳知道嗎?」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要跟你借東西啊。

「那麼如今妳既然要從我這拿到一些一輩子受用無窮的知識,是不是該做點表示?」

看著爺爺宛如老狐狸般的奸詐笑容,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補靈丹一百粒,至於品質,不用太好,五品就夠了。」

我用一種「我連我目前在吃的丹藥是幾品都搞不太清楚了,你奢求我什麼」的眼神凝視著爺爺,試圖從他的眼神找出一點點的良心不安。

而他也無所謂的讓我看,眼神大有「關我屁事,煉就對了」的意味。

對不起,我不該奢望眼前這個有帳必算的人會讓我殺價的。

搔搔腦袋,我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轉身,煉丹去了。

有代價,是意料中的事,所以我不太訝異。

至於我回頭前眼角餘光瞄到的那勝利表情,就略過不談了。

\

「吱呀。」

不算新的木門發出與地面親密接觸的刺耳叫聲,幾隻原本停在前面空地上的麻雀因為這聲小小的尖叫以及門的揮動佔到牠們原本行走覓食的空間,紛紛吱吱啾啾的一邊叫著一邊拍拍翅膀飛上頭頂那片蔚藍的天空。

微微濕潤的地面和潔白似新的白雲都透露出先前有下過雨的事實,靜靜趴在那焚燒發熱的太陽努力的將水蒸發的這件事顯示了下雨是不久前的事。

揉揉發脹的腦袋,我看看已經再度明亮起來的四周。

這是過了一晚,還是又過了一天?

我皺起眉頭,窩在煉丹房內昏暗的空間,還有不眠不休的煉製,讓我的時間觀念有點落差,分不清現在到底幾點。

而手腕上又沒有手錶這麼先進的東西,總不能叫我把沙漏綁在手上吧?

現在到底幾點?

思考著自己是要先去交差還是滾回床上睡,我踏出幾步,搖搖擺擺的步伐令我差點直接倒地吃土。

「小心!」

小說寫的好,果然英雄救美就是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我在心裡暗暗的替那些一本本精緻細膩、描寫深刻的書寶寶們按個讚,同時目光看向把我摟在懷裡的那人。

「哥哥。」甜甜的一聲叫喚,讓他原本緊張的蹙起的眉舒展了些,嘴角的線條也不再僵硬,而是放軟了許多。

「完了?」莫初把我放回地面,詢問。

是的,「放」回地面,之所以會有這種動作,是因為我跟他的身高差了一大截,所以當我被他抱在懷裡,腳就會呈現懸空的尷尬狀態。

「嗯,通通煉好了。」衝他一笑,我牽起他在身側的手。

雖然哥哥說話常常像這樣簡短扼要,好像多說一個字會少一塊肉一樣,不過經過十年的「如何以超少字溝通」襲擊,我早就練就了一身可以完全理解哥哥想表達什麼的技巧。

雖然有時候,他撐頭看著我旁邊的奇妙目光,我還是無法理解。

「那我們去找爺爺?還是妳要去睡覺?」突然又回復了正常人溝通的模式,我真的很懷疑,哥哥切換說話模式的開關究竟在哪?

「先去找爺爺吧。」雖說他投射到我身上熱辣辣的「休息」目光非常明顯,不過既然有人牽著、我不怕跌倒,那麼首先就是要把辛苦了超久的成品交給爺爺了!

點點頭,他垂下目光,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專心的替我注意腳邊、身側有沒有障礙物,還要提防我突然暴斃倒下。

不得不說,莫初,你真是塊保母的料!

我輕輕的笑了起來,敲了敲不知不覺已到達了的目的地前的木門。

爺爺的房間。

很快的,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

「請進。」

哥哥一手替我推開木門,一手牽著我,讓我先進去,自己則跟在後頭。

我把一直掛在手上的袋子放在桌面,無視於兩個男人之間激烈的眼神交流。

一次一瓶,我拿出幾個小玉瓶,一個個的排列在略顯雜亂的桌面上。

看他們倆的眼神互毆還沒有結束的跡象,我稍稍替爺爺整理一些像是剛下過垃圾堆的地方,偶爾朝他們扔去幾眼,看他們何時才會瞪滿意。

最後,我實在懶的動了,於是就屈膝坐在他們附近,順道解讀他們眉宇間傳達的意味,以免自己無聊到睡著。

什麼嘛,內容無非就是些問候對方祖宗的話啊……等等,如果我沒記錯,他們的祖宗好像是同人吧?

抽抽嘴角,我再次對他們那些「你祖宗爛透了死老頭」,「你祖宗才爛啊臭小鬼」等等等的發言很是無語,而且這些還是我有美化過的詞句,至於原版的……咳,跳過。

「爺?哥?」無奈之下,我發出了小小的微弱聲音,指指自己的喉嚨,表示想喝水。

毫無猶豫,爺爺走過來抱起我,把我放到椅子上,而哥哥則是回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替我倒了杯水。

輕啜了一口水,我在兩人的注視下開口了。

「爺爺,補靈丹一百粒,我煉好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是幾品的。」

爺爺在我身邊坐下,拿起其中一瓶聞了聞,摳了摳其中一顆的表面,然後剩下的九瓶也都這麼一直重複。

「嗯,還可以接受。」爺爺點點頭,手一揮,把十瓶都收進自己的儲物袋裡了。

雖然儲物袋在我家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隨地可見,但是我就是不能用。

這是因為使用儲物袋需要有一定的靈力基礎,但是我卻從來沒修煉過,自然也不能使用儲物袋。

而我能煉丹是因為,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奇特的,簡直跟吃飯一樣自然,於是我就算沒有靈力,也依然可以煉丹。

大概是因為,就算我只是個炮灰配角,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配角光環吧?

「那麼,妳想知道什麼?」

信守承諾的開了口,爺爺問。

「全部,關於這大陸的一切,我通通都想知道!」

有點激動的說,我興奮起來。

終於可以知道自己一直不瞭解的那些新鮮事了!

「妳是想讓我把各地美食通通給妳說一遍?」

爺爺挑挑眉,不知何時已經坐到我身邊的他,把我剛擺好的一些物品通通霸氣的掃到地上。

「啊啊,那樣好像也不錯。」冷眼看著他所做的一切,我有點怒,不自覺的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小小渴望。

等注意到兩人的憋笑表情,我才回過神來,而且,想必早已紅了臉。

靠……才不是啦!

在心裡飆了一句髒髒,我賭氣的撇過頭,不想看他們。

「修煉,修煉比較重要啦!」

佯裝嚴肅的清了清喉嚨,爺爺拿出了一個木牌。

雖然那木牌看起來舊舊的又很破爛,但我知道,那其實是超高科技的東西。

只要一點點的靈力,就可以催動它,發出以前就存在裡面,超厲害的立體影像,連我的前世都沒有這種東西啊!

「所謂武者,就是能把技術靈活運用的人。」

他順了順鬍子,手指輕敲桌面,像是在思考著該如何說起。

「就像是鞋子需要鞋匠來製作,食物要由廚師來烹煮,衣裳要給織娘縫補,所有的東西都需要有專門的人來擔任。

武者唯一跟別人不一樣的是,這個行業並不是人人能當的。

其他職業或許能靠後天的努力來補足,不過武者就不同了,沒有先天的天賦,就算你再怎麼努力,還是徒勞無功。

想想,妳能從一座乾涸的井裡打撈出水來嗎?武者就是這樣的,天分就像是水,身體就是井,沒有天分,就沒有實力;沒有實力,就當不成武者了。」

我點點頭,算是初步對武者有了認知。

「當然,所謂的天分,不一定要是超奇才的那種,只要有一點點的水,就能夠打撈起來了。這就是可以靠後天努力來補足的了。」

停下滔滔不絕的講解,爺爺默默的朝我遞出了一個他不知什麼時候摸來的杯子,而我也默默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用小籃子提著的茶壺,為我們三人,還有不知何時也突然冒出來的妹妹莫映雪,通通斟了一杯香味四溢的花茶。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爺爺繼續說。

「而武者的分級呢,分成定礎、築基、元嬰、凝神、修心、天誅、辟天這七個階級,接下來或許還有,或許沒有,我也不知道。

不過大部分的人到元嬰巔峰差不多就已經是極限,有些人還只停在築基巔峰,就已經無法再升了,就算上頭還有很多很多的階級,他們也沒辦法達到。

所以只有很少很少的人知道凝神什麼的階級,而築基巔峰,在這個大陸,就已經算是個高手了。

而這幾個階級又可細分成前期、中期、後期及巔峰期。

說到這,妳瞭解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稍微消化了一下爺爺剛才所說的,而他與哥哥也趁這個時候開始掠奪我籃子裡擺放的點心。

轉了一下腦子,我大概是懂了,不過還有一件事讓我不太清楚。

「爺爺……」

他朝我瞥來疑問的一眼,沒有說話,因為他正忙著和哥哥搶剩下的那塊奶油蛋糕。

「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事,你卻知道?」

咦?

在心裡發出小小的疑問,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啊。

向著聲音的發源,我轉過頭。

映雪就坐在那,滿臉認真的發問。

大概是看出我們倆的疑問一樣,爺爺吞下蛋糕上的草莓,拼命將自己嘴裡綿密的蛋糕擠進喉嚨裡,看起來是打算嚥下去再回答我們的問題。

啊啊,不要滿臉淡定的把殘留在上面的蒂頭吃下去啊。

啊啊,不要滿臉淡定的把嚼爛的蒂頭從嘴裡拿出來再藏到哥哥的蛋糕裡啊。

在心裡吶喊著,我讚嘆著自己爺爺的神奇及噁心,還有那彷彿沒有極限的胃和不知道是不是異次元空間的食道。

畢竟,能將四分之一的蛋糕加草莓擠進嘴巴,還能準確無誤的把咬爛的蒂頭從裡頭挑出來,再若無其事的將那足足有我手掌大的蛋糕吞進去,我爺爺不是在嘴裡裝了百寶袋,就是他其實根本不是正常人。

總算解決那一大盤的蛋糕,爺爺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肚子也悄悄的凸起,像是在炫耀他到底裝了多少東西才能夠那麼明顯又招搖的挺立在那。

「廢話,我可是妳爺爺耶,妳們兩個吃過的飯啊,可能還不比被我踩在腳下的人多啊。」

可是,我才七歲,映雪四歲,我們根本就沒吃過多少飯啊。

除了無奈,沒有任何類似「喔賣糕的爺爺真的好厲害唷」那種語尾加愛心的思緒從我心裡蹦出。

而且,把超多人踩在腳下,這真的是一件可以拿出來自豪的跟兩個年齡加起來都還是未成年的天真無邪善良純真小女孩炫耀的事嗎?

唔,感覺蠻好玩的,所以好像可以喔……?

不不不不根本重點誤啊!現在要談的是正事!正事!

看映雪也是一副「不想鳥這個白痴」的臉,我當機立斷的決定,無視爺爺方才的言論,繼續瞭解其他的事情。

「那麼,靈師呢?」

憑著自己有些破碎的記憶,我不太確定的提出靈師這個名詞。

「嗯,靈師這種東西呢,與武者大致相同,只是晉升相對的較困難,不過威力卻是不同凡響,因為還有靈獸們可以幫忙。

不過擁有靈師天賦以及能夠馴服靈獸的人很少,所以也不是什麼值得人人努力的存在,不過一旦出現強勢的靈師,多半會有很大的反應。」

為什麼晉升比較困難?

我在心裡懷疑了下,覺得很詭異。

「那關我屁事,我又不是靈師,不用知道那麼多。」

喔喔喔喔喔難道我是那種會把心裡說的話通通講出來的大笨蛋?

爺爺瞥了我一眼,咕咚一下把杯中的茶灌進嘴裡,不過我卻瞄到,他的脖子側邊滑下了一點很可疑的汗。

你只是不知道對吧,對吧?

注意到我鄙視的眼神,爺爺開始為自己爭辯起來。

「不能成為靈師又不是我的錯。」當然不是你的錯,是你能力不足,我懂的。

「是那些該死的東西太心高氣傲。」很好啊,感覺跟你蠻搭的。

「是那些東西配不上我!」好好好,別再說了,乖,我都知道的。

我帶著一種關愛的眼神,溫柔的對自家爺爺微笑。

「爺爺,那麼靈獸的分級呢?」

映雪快速的終止我們之間單方面的對話,同時也給了爺爺一個臺階下。

我家小雪雪什麼都好,就是太溫柔啊。

在心裡感嘆了下,我替爺爺再倒了杯茶,以示友好。

爺爺清了清喉嚨,正要開口,卻被另一個一直被我們晾在一旁的先生搶去。

「靈獸分成築基、元嬰、化形三個階段,在元嬰及化形期間要經歷一次雷劫,才能真正化形為人類,而每一階期間可分為一階至九階。

不過,比較特殊的一點是,靈獸可以特殊控制自己的修為,若是只想安逸的當個元嬰期也可以,只要不要特別去提升就好了,這樣懂嗎?」

喔喔,就是雷劫什麼的能吃嗎的這種感覺嘛。

「然後武者,靈師,靈獸三者,通通都是可以使用本命屬性的,不過也只是大部分,還是有些人沒辦法使用的。

不過有本命屬性的人比較吃香,沒有本命屬性的相對就較憋屈點,當然,純粹限於武者及靈師,沒有本命屬性的靈獸算個屁!那就只是個普通動物啊。」

噗。

聽見爺爺的話,我竊笑了下,也沒漏看爺爺與哥哥眼神之間交流的激烈火花。

唔,敢情這是在爭寵嗎?

「剩下的就一次說清楚吧。」

像是怕被再次搶了鋒頭,爺爺捂住哥哥的嘴,笑的很燦爛,我卻覺得很陰險。

「其他較重要而沒說的東西,就是丹藥、丹藥師、器物、煉器師和屬性了。

丹藥師分成一品至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又可細分成前期、中期、後期及巔峰期,煉器師則與丹藥師相同。

丹藥分成一品至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差,器物則與丹藥相同。

而屬性有光,木,水,火,土,風,冰,暗幾種,後三種是極少數的人才會擁有的屬性,而大多數的人都是有著五行屬性,要修煉才會變強。屬性的技巧多變、樣式眾多,是對戰中的一個好幫手。

還有,大多數的人都只有一種屬性,只有夜行者才會擁有多種屬性或是較特別的屬性。

大略就這樣了,剩下就沒什麼好講的了。」

努力記下這些東西,我除了點頭,還是只能點頭。

「爺爺,你沒說到公會。」好不容易掙脫的哥哥一臉人畜無害的提醒,我卻看到他的腳正毫無偏差的踩在爺爺的腳背上。

「公會那種鬼東西有什麼好講的?不就一群老頭在勾心鬥角的嗎?」爺爺不以為然,同時另一隻腳準確的朝著哥哥的膝蓋猛的踹下去。

我看到哥哥的臉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然後又被迅速忍下,可是看起來並沒有比較好,反而更像想上廁所卻找不到地方解放。

不過,勾心鬥角?他們公會是有一個皇上讓他們吹捧嗎?

我笑了起來,爺爺和哥哥往我這看了一眼,又開口了。

「公會那群東西,就是一些號稱給有能力的人一個歸屬,但是實際上是在坑錢的爛東西。」滿臉的不屑,爺爺用一種「那種貨色,說出來都髒了我的嘴」的語氣說。

「對啊,有哪種正當的公會會在新成員加入時,就要求他們繳交額度超高的入會費啊?」

哥哥也是滿臉踩到狗屎的臭樣,不過我想更大的原因是剛剛爺爺把他為了尋求慰藉而拿起的餅乾搶走的緣故。

「好了好了,別再提那種鬼東西了。」

爺爺滿臉噁心,吞下最後一塊餅乾。

「今天就先這樣吧,小雪妳先去吃飯。」爺爺朝著小雪拋去一個眼神,她點點頭,乖巧的跳下椅子,準備踏出房間。

而我也歡天喜地的跟在她後面,準備去吃飯,畢竟剛才我特別準備要邊聽邊吃的點心,連一咪咪都沒有進到我的胃裡。

「妳要去哪?」

才要踏出門,爺爺的一聲狐疑就阻止了我的腳步。

慢了半拍,我才意識到那個「妳」是在指我。

「所以我不能吃飯嗎?」滿臉驚恐,我憂心的詢問。

不讓人吃飯也太超過了吧嗚。

「妳去休息,莫初留下來。」

爺爺下著指示,同時絆住看起來也想跟我一起去睡搞搞的哥哥。

哥哥看起來還想反駁什麼,爺爺則是用眼神跟他交流起來。

看著他們兩個,我覺得頭越來越昏,眼前越來越暗。

喔喔喔,我知道了!

閉上眼睛,我順利一倒,意識掉落深處。

在我睡著之前,爺爺的呼喚、哥哥的尖叫、小雪的低呼,通通被我忽略,只有一個念頭在腦裡無限迴盪。

昏倒技能,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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