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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故事 03

03

 

 

出人意料的是,當原徹帶著小夥伴搭著小車衝到孫家時,孫爺爺正在院子裡乘涼,屋子裡卻傳出了驚人的食物香味。

「好香喔……」

「是誰在做菜啊?機器人嗎?我從來沒聞過這麼香的味道。」

「咕嚕……看我做什麼?你敢說你不餓嗎?」一群小朋友嘰嘰喳喳的,原徹一瞬間也被香味迷住了,他摸了摸肚子才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餓了,可是沒有事先講就蹭飯好像不是一個未來的帝國大將軍應該做的事情,一瞬間原徹有點糾結。

就在這時,孫凌推開大門,喊了一句。「爺爺晚餐好了!可以吃了!」看見院子裡站著的小蘿蔔頭們,孫凌有些訝異的挑眉。

身為一個Beta,孫凌的長相唇紅齒白,頗為秀氣,但卻沒什麼女氣,反而因為孫菱大姐頭的氣勢而讓原本有些畏縮的姿態轉為大方爽朗的樣子,從他的眉眼可以看出長大後一定會成為一個俊秀的青年。

原徹一時之間被孫凌的改變鎮住了,怎麼幾天沒見眼前的小夥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地,長相雖然還是一樣,但表情跟態度卻完全不同?

「孫凌!你這幾天怎麼都沒去主宅?」一旁一個比較狗腿的小跟班率先發話,原徹聽了也只是點點頭沒吭聲,他在等,等著孫凌邀請他一起晚餐。

他想,向來善解人意的孫凌絕對不會在看到這麼多人在場的狀況下不邀請大家一起用餐。不過他們到底煮了什麼,怎麼這麼香?難道孫家的家事機器人比較會做菜嗎?

「抱歉,最近有點忙,」孫凌抿出一個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的淡笑,但比起過去總是不自覺討好身邊人的笑容,這個笑有點疏離,「爺爺快點進來,今天的菜是為了您的高血壓特別做的,您一定得通通吃光光。」

「高血壓……」

「呃……高血壓是什麼?」

「好像是老人病。」

「我們沒有高血壓能吃嗎?」

「咳咳,」原徹清清喉嚨,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想就此撤退,但卻感覺得到自己跟旁邊這群夥伴好像被排除在孫家祖孫之外了,這感覺有點彆扭。「晚點你上一下星網,你還沒玩過機甲吧?我教你!」

「這……」他今天的星網時數已經用完了,孫凌無辜的看向孫爺爺,孫爺爺柱著拐杖站起來,原本想反對的,但想到難得少爺提出要求,便對孫凌點點頭。

「行,晚點星網見。」孫凌爽快允諾後便主動去扶爺爺進屋,待孫爺爺進屋後,他還不忘出來跟大家道別,「謝謝你們今天來找我,晚上見。」說完就特別帥氣地把門關上,原徹堵著一口氣,他忍了又忍,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說完便匆匆帶著小夥伴們離開。

稍晚,當孫凌悠悠哉哉的把白天自習學來的幾個重點仔細整理在筆記本後,這才慢條斯理的鑽進蛋艙上了星網。

這幾天他其實都把時間花在鑽研機甲設計跟組裝上,的確還沒實際操作過機甲,帝國的機甲是靠精神力操作的,但若沒有足夠的體能,就算一時之間能靠手速或精神力運作,卻撐不了太長的時間,這幾天除了學習、上網與種花煮菜的時間之外,每天早晚孫凌都會自我鍛鍊,只是他的年紀還太小,有些負重之類的訓練不能隨便做,目前只能先以跑步游泳之類的鍛鍊為主,不過他的確很想知道自己升到3S的體能能為自己帶來多少驚喜。

星網上的長相是可以自己調整設計的,大多數人都會把自己往俊美或是英挺的方向整,偏只有孫凌刻意把自己的長相調得不那麼起眼,雖然輪廓五官還是他的樣子,但膚色調深之後整個人看起來就不那麼顯眼了。

「孫凌?」第一個看到他的小夥伴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嗯,少爺呢?」

「他已經在機甲訓練場了,孫凌你為什麼要把臉弄成這樣?原本皮膚白皙的樣子不是很好看嗎?」

「華德,雖然我是Beta,但並不希望自己看起來像Omega。」孫凌微笑,原徹身邊的小夥伴大多是精挑細選的,除了他和眼前的華德之外,其他幾人都是Alpha,華德也是少數就算孫凌有些畏縮羞怯卻仍然對他好,從未看輕他的,哪怕決心要當反派,孫凌也不打算放棄華德這個朋友,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知道華德有沒有自己想追求的夢想。「我想鍛鍊自己的能力,希望別人能看見的是我的努力而不是臉。」

「……孫凌你好有想法喔。」華德的眼神先是迷茫了片刻,隨即綻出光芒。

「我們都喜歡追隨強者,但為什麼我們自己不能先成為強者呢?」拋下話後孫凌便越過華德走向機甲訓練場。

他們進的訓練場是專給未成年使用的,虛擬戰場的危險度較低,機甲雖然也有攻擊性強的,但大多更著重在防禦與防護上,雖然在星網上的打鬥並不會實際傷害到用戶的身體,但精神力卻會隨著受傷而受創,所以系統甚至主動在機甲上設置了安全裝置,若是查覺使用者有精神受傷的危險便會強制停下,嚴重一點甚至會主動把用戶彈出駕駛艙外。

原徹選的機甲是紅色的,燦亮鮮豔如火球一般,他正在做基礎的訓練動作,其他幾個小夥伴雖然也有乖乖爬上機甲練習的,但大多只是站在一旁觀望。

孫凌的到來讓小夥伴們神色各異,有的驚訝於他的外貌設定,有的則對他熟門熟路拉開機甲選單的動作感到好奇。

隨著與這具身體的融合度越來越高,孫凌能掌握的東西就越多,有些原本他不懂的東西,這具身體彷彿自有記憶一般,下意識引導著他,那種感覺就好像原身與他同在,並且暫時與他融合在一起一樣,感覺非常奇妙,卻不討厭。

曾經的孫凌,非常渴望跟原徹一樣用最強悍的機甲,尤其是所有人眼中的夢幻機甲AT。AT通體雪白,線條流暢,是已故機甲大師霜雪的經典作品,霜雪的後人在大師的基礎上不斷地改進,AT可說是帝國遠近馳名最棒的機甲了。

機甲表面使用的是一種特殊的外星隕石做為外表塗層,機體輕巧,攻擊力與防禦率都驚人,但這樣迷人的機甲只有精神力與體能都在S以上的人才能駕馭得來,哪怕是精神力與體能都已經是S的原徹,也無法順利操作超過十分鐘,當然,年僅十歲的原徹現在操作不了,但在不遠的將來,他卻是將AT用得爐火純青,打贏了一場又一場的勝仗。

未成年版的AT封印了比較危險的功能,卻保留了靈活的特質,攻擊力與防禦率稍有削弱,但對孫凌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的手在AT的選項前停了片刻,感覺到從內心深處湧上的澎湃,他知道原身也為了這一刻而期待,不再猶豫,敲下按鈕,雪白的AT被履帶送了出來。

他的選擇讓其他小夥伴議論紛紛,卻讓紅色機甲裡的原徹雙眼放光,前幾天原徹已經試過AT,實際上他每天的優先選擇都是AT,哪怕真正能操作的時間很短,AT能帶給人的滿足感卻大大補足了這一個缺憾,原徹大多數的小夥伴都選比較低階的機甲,原徹今天也是為了教孫凌機甲才退而求其次選了跟AT同系列,等級卻略低一點的AE,卻沒想到孫凌一來就選了AT。

哪怕現在的身體才十歲,前世也曾駕駛過機甲的原身重生後似乎把身體的記憶帶過來了,也因此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孫凌熟練而輕巧的躍進駕駛艙,緊接著AT就靈活的動了起來。AT未成年版的駕駛艙特別寬敞,大概是為了讓老師也可以一起上機指導的關係吧?孫凌心想。

他按照著身體的本能走到儀表前,雙手舉起,4S級的精神力便滲進接著點,與AT緊密相連,剎那間,他竟有自己跟AT已經融為一體的感覺,強大的精神力讓孫凌除了操作AT做些基礎訓練動作之外,還讓他有足夠心力分神去注意原徹與小夥伴們,自然也注意到監控室裡大人們投注在他身上的驚訝目光。

「很好,孫凌,這是個好的開始。」孫凌對自己揚起微笑。

原徹本來想指導孫凌的,好歹他也是操作了好幾天AT的人,卻從沒想過跟在自己身後三年的Beta今天居然表現出了超常的能力,孫凌幾乎只花了幾分鐘適應就開始按照教學手冊上寫的每一個訓練動作開始練習。

剛開始的動作當然有點不標準,但是幾次之後他就像是一個資深老練的機甲操作師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到位,原徹看傻了,根本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是其他小夥伴了,尤其是華德,他從前覺得自己最崇拜的人就是原將軍和原徹,現在也許還要再添上一個孫凌了。

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孫凌的動作毫無停滯,也絲毫不見疲倦,不過滿一個半小時的時候他的動作終於還是停了下來,那些瞠目結舌的其他練習者早就十分好奇AT裡面的人究竟是誰,直到駕駛艙終於打開,流了滿身汗卻仍雙眼發亮,輕巧躍下機甲的孫凌進入大家眼裡。

這孩子多大?看起來不過十歲,最多不超過十二歲吧?

他在裡面待了多久?一個半小時,足足九十分鐘,更別說在這過程中根本毫無停頓,機甲更沒有因為操作者的精神力或是體力耗盡而強制停下或是把他送出駕駛艙,哪怕是大人也很少能達到這個記錄,這是哪家的孩子?這孩子必定是個天才!

原徹早就下了AE,見到孫凌帶著輕鬆的笑意接過華德遞來的毛巾擦汗,原徹生平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孫凌簡直帥呆了。

「怎麼了?看傻了?」想起原身曾經暗戀眼前這熊孩子二十年,對方卻一直跟他搞曖昧,從來沒給過什麼承諾,原身就這樣呆呆地守著對方,孫凌就有點為原身不值,發小特別多的他根本不可能想像哪天會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發展出感情,要知道彼此的黑歷史都在對方腦海裡,連對方各種醜態都見過,要產生感情恐怕需要很大的勇氣,所以孫凌其實是有點佩服原身的。

他想過幾種當反派的方法,後來覺得以實力碾壓最好,熊孩子原徹現在還小還能調教調教,如果主角受日後犯到他,他可一點都不介意讓對方嘗點苦頭的,不過在那之前必須先讓自己站上制高點,孫菱曾看過很多故事,如今不管自己的人生或是透過夢境穿越到孫凌的人生,全都是小說故事,這些故事也許有些地方不是那麼有邏輯,但是最後主角們之所以能夠成功卻有一個共通的道理。

那就是人脈、財富以及權力,當然還有能力,在鍛鍊自己成為一個優良反派完美復仇之前,孫凌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孫凌,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厲害?之前你真的沒操作過機甲嗎?」

「我看了很多書,」孫凌微笑,「很多東西書裡都有寫。」當然他換取的機械精通也幫了他不少忙,不過這種事孫凌怎麼可能隨便告訴別人?

「那……」原徹還想說什麼,孫凌卻抬手制止了他。

「抱歉,我跟爺爺約定的上網時間到了,我得先回去了,明天再一起練習吧!」

「喔,好。」孫凌的態度強勢而自然,一時間卻沒人覺得怪異,似乎是所有人都被他震住了,等到大家回過神來,孫凌早就溜走了,哪還會給人機會盤問他。

接下來幾天,每一天孫凌都搞出不小的動靜,第一天他就操作AT九十分鐘還不見疲態,第二天他直接跟其他練習者進了虛擬戰場,第三天他沒上機,倒是把時間花在跟維修技師討論機甲程式與維護上。

這個十歲的beta小男孩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聰穎,他的靈性,還有他幾乎過目不忘的能力,他對機甲與程式的熟稔與天份等等,不止原將軍,不止孫家人,帝都幾個大家族也紛紛注意到他,這孩子才十歲就有這麼大的能量,哪怕他坦言自己還沒經過精神力與體能的測試,又是個Beta,都沒人能否定他的出色。

雖然孫家一直追隨著原將軍,但身為第三代,他自然有權決定自己的出路,一時之間各種橄欖枝紛至沓來,但孫凌卻通通都拒絕了,正當原家竊喜覺得自己可以留住孫凌時,孫凌拋出了另一個炸彈。他在有力人士的協助下,通過了跳級考試,以十歲之姿進入了帝國軍校。

到了這個時候,孫凌的人生已經跟前世完全不同了,入學後孫凌一邊訓練體能與精神力,一邊靜心鑽研,他把所有時間都拿來修課,跨了好幾個系所,卻一點也沒落下半科,原本對他三心二意頗有微詞的教授們在看到他寫出的程式與提出的方案後,紛紛閉上嘴巴,這樣一個多才多藝的孩子的確不該侷限在單一個專業裡。

孫凌自己對戰爭並沒有多大興趣,卻對能夠對戰爭產生莫大影響的程式興趣濃厚,他操作機甲的能力嫻熟,對電腦程式與機械又十分精通,很快就拜了霜雪的兒子為師,在AT這個經典款上面又做了不少變化,讓AT更輕,更省能源,光是省能源這點就能在戰爭時提供莫大助力,要知道機甲能源消耗十分兇,雖然機身上都有備用能源,但多一份能源機體重量就會增加,消耗的能源自然更多,所以孫凌提出的設計一下子就讓他得了帝國的獎章。

幾年的時間轉瞬而逝,孫凌從學校畢業後又繼續攻讀了研究所,拿了好幾個學位不說,獎章了多了好幾枚,他設計的機甲與機器人已經成為如今軍隊的中堅力量,如今輕度的機甲維修,可以靠附著在機甲背部一個雞蛋大小的迷你機器人修復,就連危急時需要更換能源盒都能用迷你機器人快速更換,若是機甲遇到無法修復的創傷,與總部失去連絡,這個迷你機器人還能暫時充當臨時發信器。

孫凌對這個功能其實是有點不滿的,他更想讓這迷你機器人增加通訊功能或是更精細的功能,只是以不增加機器人體積的前提下,這個目標目前還無法達成。他還修正了星網上的一些功能,容易被鑽漏洞的地方都被他一一補足,就連星網上的機甲訓練室與虛擬戰場都被他調校過,軍網上的就更不用說了。

一般民眾也許對孫凌這個名字還不熟悉,但高層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孫凌的價值,如今他住在層層防護的宅邸中,除了臥室之外所有空間都被他改裝成不同的研究室,閒暇時就到自己專屬的練習室擺弄他的機甲,軍方甚至還派了一小支隊伍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保護他。

不過大多時候這些軍人都被他拿來練手了,孫凌只要得空就不忘鍛鍊自己的身體,這雖然是個架空的小說世界,但一樣有武術與擒拿搏擊之類的東西流傳下來,孫凌不怕打又耐摔,很快就從這些軍人手上學走了不少能力,武力值大大提升。

說起來孫凌也覺得自己特別幸運,也許是精神力高也或許是因為原身帶著重生的記憶與他暫時融合,有了兩個人的學識與加倍的努力,他的金手指特別粗壯,很快就讓自己爬上了如今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而這一年他其實才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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