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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贖身

「但是,輕雪姑娘是個心細的人,怎麼會弄壞重要的琵琶呢?」元稹看著輕雪若有所思地問道。

輕雪沉默不語。

元稹和白居易互看了對方,心裡大概有了個譜。

於是元稹率先開口,「輕雪姑娘在牡丹坊現在肯定大不如以往,不如早點離開此處,在情況比現在更糟之前吧?」

輕雪搖頭,「謝謝您的好意,可是即使我離開了,也是流離失所,無處可去,倒還不如繼續留於此處。」

元稹還想說什麼卻被白居易先開了口,「如果,輕雪不介意的話,是否要跟著我呢?」

這句話一說出口,不只是輕雪,連元稹也整個愣住了。

樂天我知道你喜歡輕雪姑娘……可是這麼快就叫人家跟著你對嗎?元稹默默在心中排腹。

輕雪水眸眨也不眨,似乎無法立刻消化白居易的話。

看兩人似乎都被自己的話所驚住,白居易咳了咳,「輕雪,不用太快給我答案的……妳考慮考慮再告訴我就好。」

白居易講完後臉上出現了微微的泛紅,大概是怕元稹跟輕雪發現,他立刻轉身離開了。元稹看著白居易匆忙地離開,向輕雪草草道別後也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輕雪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動與感謝。可是一方面她也有點害怕……如果,白居易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心的呢?

那她,又該何去何從?

*

自從那個晚上後又過了幾天。

急於想知道答案的白居易偷偷來到了牡丹坊的後門想要見輕雪。無奈在旁等了又等,卻一直沒見到輕雪的身影。

正當白居易放棄打算要離開時,剛從市集回來的輕雪叫住了他。「樂天?」

聽到輕雪的聲音,白居易高興地向她走去,「輕雪,我還以為我今天見不著妳了,沒想到上天還是眷顧我的。」

輕雪聽到白居易這樣說不禁失笑,「說得好像見我有多難似的。樂天你今天怎麼會來?」

白居易搔了搔頭,「摁……我來問問妳那晚的答案……。」

輕雪點了點頭,「其實我是挺樂意樂天你所提出的法子,但是突如其然的我跟著你,不但沒有理由,更是可能給你添麻煩啊!」

白居易堅定地看著輕雪,「若是麻煩,我便不會提出這法子了。相信我,對我來說,妳從來不是麻煩。」

被這句話感動到的輕雪,眼眶微微地紅了,她點了頭答應了白居易的提案。

白居易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我不但不會嫌棄妳的,還會對妳很好、很好的。」

已經是紅了眼眶的輕雪,因為白居易這句話,眼眶充滿了淚水,她哭著跟白居易道謝。

他是第一個,第一個對她這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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