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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黑與白

第一章、黑與白

說什麼只要打贏我就可以當到候補生的資格。

真是夠了!

那個渾球竟然這樣說....

「你在那邊滿腹牢騷的碎碎唸是在幹嘛啊?」突然跟我並肩同行的桑洛,用手肘頂了我一下。

「沒事、沒事.....只是在想回去之後,應該可以過平靜的校園生活了吧……」

「哈哈,你還在忌諱那件事情啊……但是那樣不是很好,可以無時無刻鍛鍊自己的實力。」

「鍛鍊你個頭啊,你可知道不管是上課、吃飯、洗澡、睡覺,都要堤防其他人的襲擊是件多麼傷精神的好嘛!」現在光是回想那段時間都還覺得疲憊萬分。

「喂!那邊有人靠近!」

「恩?小孩子?!」

把守地上出入口的兩位士兵發現一名穿著白色洋裝、粉紅色頭髮,一路直直走過來的十六歲少女。

「嘻嘻~這裡就是下一個石碑的所在地啊!」

少女喃喃自語的同時,四個紅點出現在她的頭部與胸口處。

那是全自動防衛塔的雷射瞄準器,每個塔內面配備一具連裝甲車都能瞬間射成廢鐵的大口徑機槍。

「怎麼會有小妹妹在這荒涼的邊陲要塞......難不成是恐怖份子的人肉炸彈?!」

「你忘了這門除了核彈之外是炸不爛的,何況你覺不覺得她很像幾天前電視上....啊嘞?!」

一道紅光同時劃過兩人的腰間,鮮血頓時噴灑於天空,看見自己下半身的士兵們發出訝異的聲音之後掉落地上。

「嘻嘻.....」伸出舌頭,舔去刀刃上鮮血。少女發出病態的笑聲之後沒多久,槍聲陣陣作響,沙塵瀰漫少女剛剛站立的地方。

紅光依序乍現在所有的防禦塔上,原本還站立於門上的少女來到門內的廣場。

將剛剛斬殺過士兵的等身剪刀揮去上面的鮮血瞬間,塔全數被漂亮的切了開來。

沒過多久,高分貝的警報聲響起,好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全副武裝跑了出來

「嘻嘻....好多蟲子喔.....」

才剛說完沒多久槍聲四起,子彈與硝煙之中噴灑溫熱的鮮血,毫不畏懼朝自己射來的子彈,穿梭在彈雨裡面斬殺擋在眼前的士兵。

過了約半小時,地面恢復平靜,通往底下設施的道路上全被血與屍體佔據。

「還真是無聊啊!」少女撥弄自己束在右側的馬尾,走到充滿鮮血與彈殼的大廳中央高舉起剪刀,「希望下面會好玩一點....」單手握住剪刀,在通往地下設施的複合超合金鋼製的閘門劃一刀,閘門像似豆腐一樣被切了開來。

高分貝警報聲大作於管制中心。

「發生了什麼事!?」

「地面防線被突破!」

「怎麼可能!敵人有多少?」

「一名,是最近頻繁襲擊艾西瓦石碑的王權擁有者!」

「早料到這樣子,就先請國防部派遣機動部隊來這裡駐守了。」

在這之前我們終於來到這次的目的地。

「不愧是國家的機密,從學校的密封車接送到這裡之後還要通過各種戒備森嚴的關卡才能進來。」

「那是當然的,不然你以為這東西會想博物館那樣放出來給人看嗎?」

「喂!後面的!」

走在最前面的教官狠狠盯著我們倆,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們在聊的話,小心把你們給宰」的樣子。

使用超合金鋼製造的閘門緩緩開啟,第一個進入眼簾的是一座從未見過的巨大『工藝品』。

「這就是艾西瓦石碑?」

目測高度約有五層樓高,寬度足以讓幾千人環抱的巨大石碑上刻滿著許多華麗圖騰,遊走在其中的是七彩琉璃色澤的能量,並且猶如呼吸般一亮一暗,讓人覺得它是活的。

「今天要在你們八個候補生之中選一個,來喚醒沉睡在這石碑裡,王的力量。」

聽說這石碑自閉了3000年都沒接受過任何一個,可以想像裡面艾西瓦的個性是什麼樣子。

不過運氣好的話,就可以順利成為成為『艾達』,一輩子受人敬仰、所有生活開銷全由國家支付。

在這經濟不景氣的世態下,這可以說是金造的飯碗也不為過。

「被那渾球搞得有點不太開心,不過看到這個就算了。」

突然一連串的爆炸撼動整個設施。

「剛剛收到指令,王選立即暫停!請各位候補陸續從那邊的逃生口出去!」

帶領我們的教官從外套內側取出手槍後,匆匆忙忙的跑向入口時,裝甲閘門浮現一道光芒發生爆炸!

「開火!」某一名士兵一聲令下,包圍在閘門附近的守衛與士兵拚命的扣下扳機。有如雨一樣密集的子彈飛向入侵者的瞬間,一個與旁邊石碑表面差不多紋路的紅色圖章出現在少女面前擋下子彈。

「真是無趣,想說會好玩點的說....」少女轉動手中沾滿鮮血剪刀,用十分快速的方式逼近一旁的士兵,然後毫不猶豫的一刀殺掉。

其姿態有如在血雨中跳舞的舞者,優雅中帶有暴力與殺戮的氣息。

「桑洛.....你帶大家去避難.....」

解掉脖子上的領帶,解開雙手袖子的鈕扣將其捲起。

「不會吧!你要跟那怪物.....」

「你覺得我們逃走她不會追上來嗎?放心吧,什麼都不會的我只會幾件事情,其中就是打不贏就跑.....」

王氣流動全身經絡,釋放大量王氣的我四周空間開始扭曲,上百把的銀色長劍緩緩浮現。

「.....可是我的強項呢!」

  #

「萬劍式,破軍!」

右手比出劍指,向斬殺完最後一名士兵的少女一揮,身旁的長劍劃開空氣,全數飛向目標。

但是她僅僅揮動手中的剪刀,將飛來的所有長劍全部擊碎。

「能這樣操作王氣,你應該是候補吧!」

此時那位綁著側馬尾的少女將我從頭到腳看過一,勾起幾乎病態殘虐笑容。

「你應該比這些蟲子還好玩吧!」

「你,你......這怪物!」被斬斷身體卻沒斷氣的那名教官拿起自己的手槍,朝少女毫無防備的背後扣下扳機。

然而跟剛剛一樣,一面紅色紋章擋住少女背後擋下子彈,無法傷害到她身體半分。

「還有一隻蟲還沒斷氣啊!」

緩緩走向持續開槍的教官面前蹲下,最後一發子彈對準了她的眉心射出,但是……

「嘻嘻.....」她舉起右手,毫不猶豫的往男子背部刺去,弄斷了脊髓直達心臟,完全不理會慘叫的她掏出溫熱的心臟到體外當場捏碎!

「嘻嘻~死掉了耶!哈哈......」全身沾滿鮮血的她仰天大笑,一股狂暴、殘虐的王氣從她身上迅速竄。

「這股王氣是...」明明用自己王氣隔絕了她所散發出來的王氣,卻還是感到難受。

「我們來比吧……」轉過頭看我的她,額頭上有著剛剛被教官開槍擊中所留下的彈孔,「來玩誰比較強!」緩緩被擠出彈頭掉落在地上,以超乎常理的速度癒合。

「跟王戰鬥啊.....八成沒辦法全身而退吧.....」說話的同時,一道冷汗流過我的臉滴在地上前幾秒,迅速從旁邊創造出一把長劍逼近。

但是在刀刃還沒碰觸到她之前,那面擋下不少子彈的紋章又擋在我面前。

使用蠻力想要突破,刀刃與紋章之間產生強烈的光芒。

「憑你一名平民,怎麼可能擊碎象徵我所擁有的王權紋章呢?」

「你沒聽過兵可以吃將軍的!」

下一秒,我手中的劍應聲碎裂,眼前的紋章也同時出現裂痕。

「怎麼可能?!」

「還沒結束.....」手放在腰間,做出拔刀的動作,「萬劍式,流破刃!」

無數長劍所組成的居合斬擊,重重將紋章擊碎,整個人飛到另一頭到牆上,陷了進去。

「哈哈哈.....真有意思!」

吹散沙塵,毫髮無傷的她架起手中的剪刀,眼神充滿殺戮氣息的勾起那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消失在我眼前,以我無法捕捉的她身影的速度出現在我面前。

銳利刀刃在我脖子兩側,只有數秒的反應時間下雙手翻出短劍,擋下正準備血盆大口的剪刀。

「看你能撐多久.....嘻嘻!」

力道加重,刀刃漸漸朝脖子逼近,手中的短刀也產生出裂痕。

沒辦法了,只好用這招!

「爆!」手中的劍忽然發出強烈白光,下一秒撼動整個設施的爆破聲傳到逃生通道內的其他侯補生耳裡。

「看到出口了!」

跑在最前面的他校候補生推開單薄的鐵門,來到了一個停機坪前。一臺雙槳軍用運輸機正停在那待命,從機尾艙門那邊跑出一名穿這迷彩服的軍人,小跑步來到我們面前。

「我們等你們很久了,快上去吧!」

「等等,還有一個跟我同校的候補生在裡面,可以派人去救他嗎?」

「這我們無能為力,因為我們只有負責接送你們到安全地,沒辦法插手裡面的事情。」

「這麼會這樣.....」

聽到這樣消息的桑洛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通道。

光是站在這裡可以明顯感受到那股令人發狂的王氣。

「你可別死啊....」

    #

「自己引爆王氣來避開我的攻擊啊,還真有膽識。」

鮮血模糊了左邊的視野,剛剛那一記捨身攻擊,害的全身骨頭快要散了一般。

他們應該逃出去.....可惡....頭好暈....

「你比那些蟲子好玩多了,所以我決定讓你問幾個問題,當做獎勵吧!」

「你....叫什麼名字?」

「蛤?問做什麼?」

「做什麼.....呵呵,不知道誰送自己下地府,可是會被閻王笑的....」

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的我,直接撕下候補生袍子的袖子,稍微包紮傷口。

「哈哈,你果然很有趣,我的名字叫安潘妮,還有其他問題嗎?」

原來她叫安潘妮啊,真是好聽的名字。

「你為何要殺光這裡的人呢?」

「這問題也是要跟閻王報告的嗎?」

「不,只是純粹個人想問而已。」

「這樣子啊......理由只有一個!」

一股沉重無比的殺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啊嘞?!好不小心開啟了什麼開關。

「當然是血飛舞的樣子讓我陶醉,人們的哀號聲有如搖籃曲一般讓我悅耳,斬斷身體的那種快感......啊啊!太難了,太難了!根本沒辦法忘記!」

看著安潘妮對著自己的雙手露出瘋狂的笑容時,忽然看著我。

「對了,只要你成為我眷屬的話,就可以明白我說的那種感覺,那種想斬斷、切斷人體的快感啊!」她一說完就直直的舉起手中的剪刀走了過來。

假如能活著離開,我一定要揍那渾球一拳!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一個不合現在處境的哈欠聲忽然在腦海響起。

『就你吧!』

突然一旁的石碑乍現強光,覆蓋掉我眼前所有的景色。

當眼睛能適應的時候,自己身處在一個只有幾個石柱的純白空間裡面。

「有過人的膽識、堅如磐石的實力、對人也相當溫柔.....」

尋著聲音轉身過去,一名擁有黑白雙翅的少女坐在白色茶桌前面。

「你是.....」

左邊的眼睛有如大海般湛藍,右邊的眼睛宛如火焰寄宿一般真紅。那一身寬鬆白袍襯托出她那白皙肌膚,一股純潔高尚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呃.....我想想喔......睡了三千多年變的健忘許多.....啊!我想起來了!我的名字叫莉露,莉露●艾西瓦!」

連自己的名字都要想那麼久,是睡傻了還是本來就這樣?

「莉露●艾西瓦......艾西瓦?!你是那石碑的.....」

「嗯哼,我就是你想的,然後呢....你就是被我認可的人。」一手撐在桌上托住臉頰一手指著我的莉露開心的勾起笑容。

「這樣子啊.....我懂了!」

「你你懂了什麼?」

「這裡是我腦袋幻想出來的東西,當然臨死前能有這樣的幻覺也不錯。」

「什麼跟什麼啊!這不是幻覺,是真的!」

「不不,一定是幻覺,因為怎麼可能用這樣柔軟的翅膀,吹彈可破的皮膚,一手掌握的....」

「你你在做什麼!你這變態!」

一記強而有力的右直拳直擊我的臉。

力道足以讓我飛出,在地上彈跳三次撞上石柱才停下來。

「那呢!?竟然會痛!?」

「當然會痛,你這變態!」

    #

「所以是真的?」

「真的,你已經問第六遍了.....」

對坐在莉露對面的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很難想像她是那個媲美一國軍力的艾西瓦。

「這樣一直盯著我,我也是會害羞的。」

臉稍微紅潤起來的莉露撇開視線,這模樣讓我心臟彷彿被箭射中一般。

這傢伙也太可愛了。

「言歸正傳,你要我變成什麼呢?一把可以開山闢地銳利無比的刀劍呢?還是一面無堅不摧無懈可擊的盾牌保護自己呢?」展開翅膀飛起來的莉露直接降落在我腿上,一股女孩子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

「你剛說我一直看你會害羞,現在這樣就不會是嗎?」

身為一名正常男性,面對這情況肯定很不妙。

「反正以後我就是你的人,所以....沒關係。」

「你沒關係,我可關係大了!」

聽到我的話,莉露一臉失望的離開我身上。

呼~危機解除。

「好了,你既然被我選上了,那麼就快點覺得人家要化身什麼來幫助你。」

「覺得問了也是白問,但是基於好奇心,可以告訴我一下,你選上我的原因與一路到頭根本沒有人觸摸石碑,你怎麼自己醒來的?」

不明不白拿到力量有點違背人類的天性。

「每個人的王氣,承載著一個人的所有,在甦醒過來的時候我感受到一股溫暖的王氣飄進這裡,而這股王氣就是你所散發的。」

「不過稍早有很多候補生到這裡,你應該有感覺到吧?」

「並沒有,沒有足夠的王氣量是不可能滲透到裡面的,那麼還有可能喚醒我嗎?」

難怪有人說觸摸到石碑之後,王氣會被抽光一半以上,這樣的消耗假如讓原本沒有多少王氣量的其他人來測的話,不是昏倒就是休克,所以沒有一定王氣量的就不可能成為候補。

「該不會是我引爆的時候,餘波剛好穿透進來吧....」

「引爆?引爆什麼?」

「唉....別問比較。」

「嗯.....那麼你的選擇呢?」

「這問題,有點難回答。」

「恩?應該不會吧?因為你現在只是意識被加速,外頭的刀刃還是在你的頭頂不遠的地方,你現在的決定可能關係到你在那之後會有怎樣子的下場。」

呃.....這不就擺明我只能選擇一個了嘛......

「嘻嘻,別那樣的表情嘛!有失就有得,選擇了那一個選項你也沒吃多大的虧....」話說到半,莉露用力撐開自己的雙翅,些許羽毛灑落於眼前,並在落地的瞬間消失殆盡。

「什麼!?」

在一片黑白交錯的光芒之下,一股能量的脈動狠狠將安潘妮彈飛到遠處。

「太,太棒了.....嗚呼......我快壓抑不住了!」把剪刀插進地面停止往後飛之後,以最快的速度逼近我所在的地方。

然而只見我向石碑伸出手,一把纏繞著琉璃色光輝的東西從石碑中延伸出來,還在成行某樣東西之前就先對準她的身影。從無神的眼孔之中無法看穿我的想法,一道白光從那東西前端射出,下意識拿剪刀擋住身體的那一刻,彷彿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擊一般,飛了出去。

「嗚....」

忍受不了疼痛跪倒在地下,用來護身的剪刀出現裂痕之後化為白煙消失在她手裡。

「咦?!奇怪?!這東西怎麼在我手上?」

琉璃色澤的刀身中央分裂伸出黑色槍管,右手食指還停留在手把前面一點的扳機上。

『嘻嘻,還喜歡我現在的模樣嗎?』

「咦!莉露?」

『有什麼好驚訝的?只是區區心靈對話而已就那麼大驚小怪的!』

「嘻嘻.....」一陣陰沉的笑聲迴盪於這裡整個空間,一滴鮮血滴在冰冷水泥地。

『挨了一槍竟然沒有失去意識,還真是耐打啊!』

槍管縮回刀身之中恢復成原樣,此時石碑失去原本的色彩出現裂痕、崩毀,大量的石碑碎屑飄揚在空中並且一點一點凝聚到手中的刀身上。

「從以前.....都是在找與我實力相當的艾達出現....」吃力站起身體的她一手捂著被鮮血染紅的地方,一手從虛空之中拉出剛剛一模一樣的剪刀對準我,「被斬斷王武的那張錯愕的表情,被剪斷半身在地上的哀號聲,對我來說是戰鬥最快樂的地方,所以你在這些事情之前別死啊!」

『這人被艾西瓦承載的王權侵蝕,自我應該已經被瘋狂吞沒了吧。』

「與吾締結血盟之約,飲盡萬物之靈鮮血的罪惡之剪啊!為吾獻上力量吧!」

見她剛唸完句子,不祥紅光從剪刀爆出,褪去原本的衣物,換上一見鮮紅無比的洋裝,手中的剪刀一分為二形成兩把長刀   。

「這令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到底是什麼啊!」

『這就是艾達之間的戰鬥,那個不斷從她身上散發的是王者威嚴,王威,而她剛做的是王命赦令,可以引發我們艾西瓦最深沉最精粹力量的一種手段!』

我一個不留神,一道紅光對準我的脖子揮來。在我意識還為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竟然自己自行做出精准的迴避動作後加以反擊!

『這是我們的戰鬥,可別忘了我喔!』

面對負傷的她卻沒有見她減慢攻擊,反而一次又一次犀利、快速,在最後一次與她刀鋒相觸時所產生的力量碰撞導致地方向下凹陷,無法找到很好的立足點時,反而各自踏著的紋章展開空中交鋒。

『用這個.....』

腦內響起莉露的聲音沒多久,手中的刀身再次分裂、伸出槍管凝聚能量。

「同一招對我沒用的!」安潘妮以腳下的紋章做為支點,向我衝過來。

「空間異點!」招式的名字忽然出現於腦海裡面,將凝聚滿能量的槍口對向不做出閃避動作的她,扣下扳機!

一顆黑球設射出槍管,飛向她的面前一段距離的瞬間變大,開始吞噬所接觸到的任何事物。

「那、那呢......」

在我剛發出聲音的那一刻,黑球突然收縮消失,失去底下重要是支柱的軍事大樓瞬間瓦解掀起大量沙塵。

沙塵平息,瓦礫堆上出現黑色裂痕,吐出一名拿劍的銀髮少年到地上。

「剛剛那是什麼啊,我差一點就要被壓死了!」

『還好吧,只不過是在那空間裡面創造一個奇異點而已,沒那麼誇張吧!』

「奇異點不是只有黑洞才出現的東西嗎?」

『你這樣說也沒有錯,但不是全部,假如真要說的話要從你們這世界的某兩本名著說.....』

「不了,我對於黑洞理論完全不懂.....呃!」

忽然一陣強烈頭暈襲捲而來,吐了滿地的我佇著刀,勉強站直身體。

『這是第一次使用的副作用,以後就不會那麼嚴重了。』

「嘔......」原本要開口說話的瞬間,食物逆流回食道,又吐了一攤嘔吐物在地上。

『小心!』

在莉露高聲警告的下一秒,我的身體做出反應,擋下突然其來飛來的剪刀的一半。

「戰.....戰鬥.....還沒.....結束......」

殘破的鮮紅洋裝被鮮血染的更加深紅,握著另一半剪刀的右手微微顫動,全身傷痕累累的安潘妮看似硬撐的對我發動攻擊,但是每一次揮擊不像剛剛那樣有力,洋裝無法吸收的鮮血也開始滴落在地上。

明明勝負已經揭曉.......為何用這樣的身體....繼續戰鬥呢?

看不下去的我看準時機,揮出斬擊,彈飛安潘妮手中的武器。

「.......」被彈飛武器的她有如失去靈魂的肉體,搖搖欲墜的站在我面前。

沒過多久,她像斷了線的人偶往後倒的瞬間,我上前接住了她。

『這人往後會是個阻礙。』

手中的武器化為黑白兩種顏色的粒子,構建出莉露的樣貌。

「在王之間的戰鬥裡面,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因為沒有正式定下誓約,所以沒辦法奪取王權。」

右手化為刀子的莉露正準備往潘安妮的砍去時,我徒手抓住刀刃。

「什麼都不會的我會幾件事情,其中就是不會輸給同一個人。」

看著昏睡過去的她時,很難想像她是剛剛毫不猶豫砍殺別人的那名少女。

「而且你說她是被王權侵蝕,並非她自願去殺人的,那麼有罪的是艾西瓦並非她。」

莉露看著我,緩緩抽回刀子,輕嘆一口氣。

「你這人應該就是所為的爛好人吧!」

「呵呵,這我不否認。」用公主抱的方式將潘安妮抱起,遠方的太陽漸漸落入地平線,緋紅色的晚霞宣今天的結束,準備迎接喧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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