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他站在門口，可是沒有出聲，不知道是不是水聲被蓋住的關係。我關掉蓮蓬頭，又喊了一遍：「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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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他才回我：「......我......來上廁所......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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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就是沒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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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點點頭，我背過身，迴避一下。默默地開了水龍頭，任由冷水沖著我的半邊身體。我等到關門聲響起，才慢慢地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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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那份尷尬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同樣都是男人，但是就是有種莫名的彆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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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都不曉得自己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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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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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揮舞著，我下意識地往後，「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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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突然的想到暑假的事，我恍神了好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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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炎的臉在我面前慢慢放大，很快地就到了近到不能在近的距離，「怎麼走神了？」他輕輕地啄了下我的唇，甚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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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反射動作的想要往後退，他的手卻扣住了我的頭，趁我來不及反應之際，把舌頭伸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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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頭逼著我與他交纏著，口水交雜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耳膜，我的耳朵和臉頰熱的發燙。「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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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終於分開時，我看見我們之間牽著半透明的絲線，我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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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耳垂，我縮了一下肩膀，微微搖頭。「不告訴我嗎？」他的聲音很輕、讓人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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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變成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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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在我滿十八歲的那年夏天。一樣的全家旅行，大家都很習慣有黎炎的出現，這次我們往日月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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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晚上烤肉時，父親不知趁著何時買來的酒，沒有把黎炎灌醉，倒是害我罪的一蹋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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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還存有一點點的意識，只是手腳都不聽使喚，動不了。是黎炎把我抱回房間的。他把我的衣服都脫了，拍打著我的臉：「珞洵？聽得到我說話嗎？會想要吐嗎？」眼皮自動的闔了起來，但是我仍然聽得到他的聲音，我微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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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十分的燥熱，即使我裸著上半身，我仍然感到口乾舌燥，嘴裡不斷碎念著：「好熱......」黎炎似乎有些無奈，最後連我的褲子也一起脫掉。在脫掉的過程中，他的手不時碰觸到我的大腿，有些癢癢的，很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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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用濕毛巾幫我擦拭著身體，雖然擦過的地方會有片刻的涼快，但是馬上內心的燥熱感就會掩蓋過去。我盡可能的扭動身體，也趕走那份難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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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黎炎在幫我擦拭雙腳，我的扭動讓他感到不便，他的另外一隻手立刻抓住我的腳踝，瞬間冰涼的感覺讓我忘記了動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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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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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炎的手離開我的腳踝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出聲阻擋：「不要......」我撐開沉重的眼皮，看見黎炎放大的臉，他臉上的表情很清楚透露著無奈，「呃......」我很沒禮貌的打了一個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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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瞬間，我聽到黎炎的聲音：「明明就還是一隻小鬼......」同時，一道強勁的力壓住了我的雙唇。接下來還不斷吸吮著，弄得我有點無法呼吸，想要張開嘴吸氣時，一條滑滑濕濕的東西靈巧的跑了進來，我反感的想要往後退，反而被迫伸出舌頭與之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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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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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燥熱感不但沒有消去，甚至不斷往下腹聚集。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在失去意識前，腦海中閃過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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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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