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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外番,豹族的三個王子

第二個外番,豹族的三個王子

「哥,走了。」

我還在吃飯的時候,飛氏春有些無奈的聲音便傳來。

等等,為何無奈?我怎麼感覺不太對,算了,吃肉重要。

「不用等。」

吞下口中的肉,抬頭,我沒有思考太多,直接說道。

「好吧。」

我又吃了好幾口,才聽到春的回答,然後他的腳步聲漸遠。

我不明白為何春每天都要問我同一句話,明明知道我喜歡慢點走的。

「鹿肉。」

寒下樓,聞到味道就說。

「口感好。」

我邊吃邊說,寒皺眉,坐在餐桌前,開始吃早餐,一大塊新鮮的鹿肉,當然還帶著鮮血。

哦,我的弟弟怎麼都這麼煩人。

「要吃嗎?」

寒大概是看我快吃完了,才開口問。

「你又不吃?!」

抬頭,驚訝看。

這是寒第幾次不吃?我沒有去關心他,反而開始忘記次數。

似乎很久之前就開始這樣,我們三兄弟變得陌生、不熟悉彼此。

「給你。」

寒起身,一手把盤子放在我的用餐區,便拿著自已的東西出門了。

到底誰是哥哥阿,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我們似乎真的需要聊聊。」

我看著門口,低聲說道,轉頭,繼續吃著肉。

今天的課程似乎是活著?那等回家再聊聊吧,希望他們不要死了。

今天跟一名人類生死戰,好久沒有生死戰了,應該很刺激。

……

現在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先下樓,以前都是同時三個人一起下樓,一起吃早餐。

坐在餐桌前,伸出尖銳的指甲撕開肉塊,切成小塊好入口的大小,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在我快吃完時,哥哥直接跳下樓梯,然後以不雅的姿勢坐在餐桌前,直接撕咬著肉塊。

哥哥總是這樣不顧他人眼光。

抬頭看了哥哥一眼,便繼續吃著早餐。

「哥,走了。」

我起身,把有鮮血的地方擦乾淨、洗乾淨,然後走到哥哥面前,用無奈的語氣對著哥哥說。

「不用等。」

哥哥抬頭看我,冷硬的說道。

明明知道哥哥已經不愛我們了,但還是帶著期望,希望哥哥能明白我們的愛。

「好吧。」

聽到哥哥的話,我沉默很久,才說,抬起腳,慢慢離開家裡。

帶著難過、痛苦的心情,慢慢的走遠,直到完全看不到家,我才敢回頭。

「真的要這樣嗎,哥哥。」

看著家的方向,完全沒有哥哥的身影,只有一個個恭敬的族人。

以前哥哥總是會趕來,為了保護我跟寒,吃得再慢都會快速趕來。

每次聽到哥哥的腳步聲都會感到安心,然後哥哥就會撲到我們的背上,跟我們開玩笑,卻總是小心翼翼的不傷害我們。

這似乎從我們成年禮開始,哥哥就慢慢遠離我們,一直在自已的世界玩耍著,追求所謂的刺激跟冒險,幾乎每次都差點死亡,讓我跟寒都擔心到不吃不喝,結果哥哥完全沒有安慰我們,傷好了便直接出門,這讓我們高興又難過,高興哥哥的身體沒事了,也難過哥哥不在乎我們了。

以前終究是以前,現在的哥哥大概已經不愛我們了,呵呵。

以前是哥哥保護我們,那現在換我們保護哥哥吧,我最愛的哥哥,你不要離開我就好。

寒大概也明白哥哥不愛我們了,如果寒背叛哥哥的話,我也只能殺了寒,因為,比起寒,我更愛哥哥。

「哥哥,我最愛的哥哥。」

輕聲的說,轉頭,慢慢走向生死校園。

今天的課程是活著,而哥哥今天要跟一名人類生死戰,我總覺得不安,那人類很強,強到我不知道他的實力。

我知道我恐懼了,知道害怕他會傷害哥哥,知道他可能會害哥哥死亡,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卻不能阻止哥哥,如果哥哥死了,我會去報仇,如果死在同一人的手中,那也好,跟哥哥一樣。

……

哥哥們都先下樓,二哥也出門了。

抓準時機,走下樓,先聞到新鮮的鹿肉味跟哥哥們的味道,還有已經變淡的其他族人的味道。

「鹿肉。」

我忍不住開口,想引起大哥的注意,明明知道大哥已經不在乎我們了,卻還是一樣想更靠近大哥一點。

以前都是大哥出去獵補我們的早餐,不讓其他族人進來專屬我們的家,現在卻直接讓族人進來,還包下了家務事,只為大哥自已所謂的刺激。

我鼻子內都是族人的味道,沒有很濃烈,讓我真正感到濃烈的是,大哥那冷漠的態度,它刺痛了我的心。

我們的愛,大哥,你真的明白嗎?

「口感好。」

大哥不在乎的態度讓我皺眉,邊吃邊說話就算了,連一點關心跟溫柔都不給了嗎,呵呵,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或表情面對大哥了。

走到餐桌前,坐下,看著美味的新鮮鹿肉,本來就沒有食慾的我,更加不想吃了,族人的味道,我受不了。

「要吃嗎?」

抬頭,看大哥快吃完了,才開口。

不如給大哥一個人吃吧,反正我已經很久沒吃早餐了,大哥愛吃肉,沒關係的。

「你又不吃?!」

大哥抬頭,驚訝道。

大哥的驚訝語氣,再次刺痛了我的心,對於我們,大哥真的不在乎也不在關心了,明明都知道,卻還是期待著大哥會明白。

明白我們的心情。

「給你。」

起身,一手拿著盤子放在大哥的用餐區,便拿著自已的東西出門。

沒有聽到大哥的挽留聲,沒有大哥的怒吼。

以前大哥看到我不吃要出門都會挽留我,不然就是直接怒吼,阻止我出去,現在呢,完全沒有,如同不熟悉彼此的同居人一樣,明明,明明我們是親兄弟,那麼的親密,卻變成現在這樣。

我好想痛快的哭一場,然後跟以前一樣在哥哥們的懷抱中睡著,這個想法已經無法實現了,那我想辦法跟哥哥們永遠在一起吧。

我的哥哥們阿,我可不會放手了,你們可是我最愛的哥哥們,呵呵。

頭也不回的走向生死校園,一個滿足的幸福微笑在我臉上出現。

……

用獸體在路上快速奔跑,因為已經快遲到了。

「早知道就帶來這裡吃了。」

踩點到教室的我變回人體,靠在牆上,有些後悔的說道。

有聲音。

轉頭,看到一臉微笑的春跟面無表情的寒。

怎麼還是感覺怪異啊,算了。

「要上課了。」

春拉著我一起坐下,我發現春拉著我的那隻手正微微的顫抖,而寒安靜的坐在我的旁邊。

這是我們疏遠了,第一次肢體碰觸。

「各位一年一班的學生,第一天的課程是『活著』。」

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導師的聲音,然後被魔法直接鎮壓,無法開口,只能看著弟弟們。

你們到底怎麼了,我的弟弟們啊。

「『活著』『Games   start』。」

導師的聲音剛落下,人就隱身了,當然也能開口。

「我們為什麼疏離了?」

我有些疑惑的對著兩位弟弟說道。

我真的不明白我們的感情怎麼疏離了,還變成了不熟悉的陌生人。

春跟寒的眼神很怪異,似乎是驚訝或者心痛?我不明白,原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們的心情。

我已經不懂他們了嗎?我當這個哥哥有點失敗阿,呵呵。

「哥哥,我們一直都沒有離開你。」

春依然微笑,輕聲的對我說。

春,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我離開了你們嗎?如果是的話,對不起,是我錯了。

低頭,伸手摸春的頭。

「我要的只是溫柔的關心。」

像以前一樣寒伸手抱我,還是跟以前一樣磨蹭著我。

很可愛,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可愛。

是我不對,我擅自離開了你們,還帶走了你們要的溫柔跟關心,我會慢慢還給你們的。

「我愛你們,我的弟弟。」

我伸手抱起弟弟們,微笑。

我一直都很愛你們啊,我的弟弟們。

「我也是,哥哥。」

春微笑,露出獠牙,感覺十分開心的說道。

「我一直都愛哥哥們。」

寒嘟嘴,有些不滿的說,然後坐在我的腿上撒嬌,春坐在一邊微笑看著,就跟以前一樣。

「生死戰,豹王飛氏月。」

人類緩慢的走來,說道,都被宣戰了,我當然也不用客氣,放開抱著弟弟們的手,直接變成獸體,衝上前,直接使用爪子攻擊,人類也不閃避,直接用刀擋下我的第一次進攻,還用劍劃破我的腹部皮膚。

呵呵,真是好事連連,先跟弟弟們恢復以前的感情,現在又有一場生死戰。

「人類,你果然很強。」

看著他,我說。

第一次進攻就讓我進入狀態,那我也認真專心的對戰吧。

「彼此彼此。」

人類回答,我直盯著他看,他一手甩掉劍上的血,然後隨意一站,全身都有破綻,似乎在等我攻擊。

「人類,你真是隨便啊。」

我對著他繞了幾圈,試圖讓人類分心,也開口干擾,好讓我能容易進攻,人類似乎也知道,還故意一個閃神,我當然是抓住機會攻擊。

人類先閃避了幾次,才用刀擋下攻擊,他的武器大概不是適合的,有些不協調,這是看不起我嗎?

「你的攻擊也很隨便。」

人類平淡的說。

那平淡的態度惹火我了,我認真跟你對戰,你卻依然輕鬆自如。

不管之前的戰鬥節奏,隨爪攻擊,卻被人類抓到機會,砍斷我的一隻手,忍著疼痛退後。

這點傷口又要浪費泉水治療了。

「生死戰,別忘了。」

人類仍一派輕鬆的說。

你以為我是要撤退嗎?!可笑!

「人類,我可沒說是一對一生死戰。」

我略帶諷刺的說道,春跟寒也變成獸體站在我身邊,準備一起圍攻人類。

我的弟弟們殺了那名人類吧。

「不死不停,來吧。」

人類甩刀,看著我說。

「呵呵,你好大口氣。」

我邊說邊上前攻擊,寒先跟著攻擊,我的攻擊先被擋下,而寒還沒攻擊到就被踢開,而人類退後一步,想要站穩身體。

「說好生死戰。」

人類平淡的說,還把劍收起來,拿出更短的刀,在手上轉動著。

終於要認真了嗎。

「我當然知道,不過死的可能會是你。」

我說,春跟寒跟我站在一起,然後一起攻擊,人類專注在我跟寒的攻擊上,沒注意到春,終於有機會傷到他,人類的背部被春抓破了四條血痕。

呵呵,人類比我們還要強一點,真是刺激的戰鬥。

「也可能是你死。」

人類說道,便反手拿著刀,撕下自已的上衣。

「我不會死的,人類。」

我還沒看到弟弟們幸福的模樣,怎麼可能會死呢。

「我也是。」

我本來要上前攻擊的,但好像有東西刺進腹部,身體一僵,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我的弟弟啊,不要幫我報仇了,忘記我吧,屋內的寶藏足夠你們過上一輩子的貴族生活。

……

看到哥哥用跑的進教室,明白哥哥又拖到現在才來學校,雖然我們疏遠了,但我們還是王子,我跟寒一起走過去。

「要上課了。」

我拉著哥哥一起坐下,碰到哥哥的手有些顫抖,我害怕哥哥會閃避或者甩開我的手,我知道哥哥不喜歡被人碰觸,而寒坐在另一邊。

「各位一年一班的學生,第一天的課程是『活著』。」

導師的聲音剛好救了我,放開拉著哥哥的手,希望哥哥要說的話跟碰觸無關。

「各位一年一班的學生,第一天的課程是『活著』。」

我看著前方,假裝專心聽課,不敢看哥哥的表情。

「『活著』『Games   start』。」

導師說完就馬上消失,我這才敢轉頭看哥哥。

「我們為什麼疏離了?」

聽到哥哥用疑問的語氣問我們為什麼,心還是痛了,不是已經不在乎我們了嗎,為何又要問我們,疏離也是哥哥你造成的,是想要害我們陷得更深嗎,也好,反正我已經無法離開哥哥了。

「哥哥,我們一直都沒有離開你。」

我微笑說道,並試圖不讓痛苦的表情出現在哥哥面前。

「我要的只是溫柔的關心。」

寒跟以前一樣伸手抱著哥哥,看來寒還是一樣愛著哥哥,那不用清理了。

「我愛你們,我的弟弟。」

我伸手抱起弟弟們,微笑。

我一直都很愛你們啊,我的弟弟們。

「我也是,哥哥。」

我聽到哥哥說的話,露出一個微笑,連獠牙也不自覺出現,十分開心的說道。

「我一直都愛哥哥們。」

寒嘟嘴,有些不滿的說,然後坐在哥哥的腿上撒嬌,模樣很可愛,而我坐在一邊微笑看著,就跟以前一樣。

是的,就跟以前一樣,永遠都不會改變了,我的哥哥跟弟弟啊,我們將永遠在一起。

「生死戰,豹王飛氏月。」

聽到那名人類對哥哥說的話,我的不安卻消失了,大概沒有問題了吧。

哥哥放開我們的手,變成獸體,直接上前攻擊人類,不到幾秒的時間,我便聞到血味,緊張的轉頭看向哥哥。

沒事就好,只是受傷,用泉水就可以治療了。

「人類,你果然很強。」

哥哥對著人類說道。

「彼此彼此。」

他回,一手甩掉刀劍上的血,然後不動,等待哥哥的進攻。

「人類,你真是隨便啊。」

哥哥邊說話邊攻擊的同時,寒靠近我,似乎想做什麼。

「哥哥,你還可以嗎?」

寒問我,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

我反問,但寒的回答讓我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寒的身上。

「戰鬥,我們等下都會死。」

寒回答,答案是我早有預感的答覆,這讓我更確定,我們將永遠在一起。

「人類,我可沒說是一對一生死戰。」

哥哥的聲音讓我清醒了點,寒先變成獸體跳出,而我比寒慢了一小步。

不知為何,我失神了,但仍在配合哥哥的攻擊節奏,等哥哥已經死了,我才反應過來。

不!我的哥哥啊!

剛想開口詢問怎麼了,卻發現自已正在撲向人類的劍上。

……

看著大哥的狼狽樣,我有點高興,畢竟大哥很久沒有這樣面對我們了,二哥拉著大哥坐下,我也跟著坐在旁邊。

雖然知道最後結果,心情卻非常平靜,沒有什麼感覺,就像知道陌生人的事情一樣,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從小,我就有預知的能力,雖然我不常使用,但是我的控制能力異常的好,大概是因為從小被二哥要求細心點吧。

我算是愛到深處所以造成沒有感覺了吧,我知道自已對哥哥們的愛,不是親情,我一直很清楚。

可惜的是,大哥跟二哥對我只是親情,有趣的是二哥對大哥不是親情,可能二哥自已認為那是親情吧,所以一直沒有太過分的行為。

轉頭看向大哥、二哥的臉,我似乎是想把他們的模樣給永遠記起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事物,除非死亡吧。

「我們為什麼疏離了?!」

大哥問道,我看著大哥。

我有點想笑,還不是因為你嗎,呵呵,害我們沈淪在你的陷阱裡,沒關係,等一下,我們就真的永遠在一起了。

「哥哥,我們一直都沒有離開你。」

二哥微笑說道。

二哥啊,你的說法真是太有技巧了,不管大哥認為那是什麼意思,大哥都會對我們更加友好。

現在換我打擊大哥的防備。

「我要的只是溫柔的關心。」

我邊說邊伸手抱著大哥,跟以前一樣磨蹭大哥的身體,試圖喚起大哥的回憶,讓大哥無法離開我們。

「我愛你們,我的弟弟們。」

大哥說道,還伸手抱我們。

「我也是,哥哥。」

二哥微笑說道,還露出獠牙。

哦,大哥最無法抵抗二哥的微笑獠牙了。

「我一直都愛哥哥們。」

我在大哥的懷中撒嬌。

為了永遠在一起一點犧牲不算什麼。

「生死戰,豹王飛氏月。」

人類如此說道,大哥放開我們,變成獸體跟人類一戰。

我靠著椅背,一副輕鬆的模樣,卻沒有被二哥唸,也是,二哥正在專心看戰鬥呢。

我閉眼休息,不管周圍的事情。

「哥哥,你還可以嗎?」

我睜開眼,靠近二哥,問道。

「什麼?」

二哥反問,但目光仍在戰鬥那邊。

二哥啊,你果然最在乎大哥。

「戰鬥,我們等下都會死。」

我說,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就好像死亡沒有什麼。

「人類,我可沒說是一對一生死戰。」

大哥說道,我利用大哥的這句話,使用我的能力,干擾了二哥的思維,同時變成獸體站在大哥的身邊,二哥比我慢一小步。

戰鬥的過程,我都沒有專心,因為我知道專心也沒用,我們最後都會死。

終於,永遠在一起。

大哥倒下了,我也讓二哥撲向人類的劍,而我自已也是。

我愛你們,我的哥哥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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