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彼，你看到了什麼？」我壓著胸口，可能在剛才不注意洩漏了春光，於是我笑著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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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彼被我的話堵住了嘴，像是為氣球充氣般地，撐起了無可反駁的臉頰。可是，拗不過我，他說：「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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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難過。」我大受打擊，放開壓住衣領的手。「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嗎？人家好歹是滿滿的B欸，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看到？慕彼，你眼鏡度數不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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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曉！」他伸手掩住我的唇，「不要說出來啦！」他顯然氣急敗壞，承認他其實有看到一些小小的溝，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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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嘻嘻一笑，直瞅著他看。「所以才說我比較好看？你好色哦慕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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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你在說啊。」他沒好氣地，要我穿上他在我肩上，過大的襯衫。然後他替我扣上鈕扣。「太好看了，所以要藏起來，以後我慢慢欣賞，現在不要拿出來便宜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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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來是這樣喔。」我將側臉貼近他的手臂，靠在他的短袖上，嗅到好聞的洗衣精香氣。吸取了他身上令我平靜，充滿了戀心的氣味，我很快地坐正，拿出提袋裡的書本，說道：「好了，玩鬧到此結束，我們要開始今天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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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捏捏我的臉頰，指腹抹過我的唇，讓我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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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彼。」我輕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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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他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指，緊跟在我嘴唇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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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輕輕在他的姆指上印下一個親吻。「這裡人多，先用這個解一下饞，」我指指他印有我隱形唇印的姆指，再指指唇瓣，約定似地說：「回去路上再給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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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曉！」他窘迫地收回手，卻又飛快地親吻自己印有我溫度的姆指。「我們是哪裡來的笨蛋情侶？別鬧了，你想讓整個咖啡館的人被我們的肉麻兮兮搞到嘔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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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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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視而笑，服務員在這時送上了咖啡和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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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冰咖啡和迷迭義式雞腿三明治，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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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頭向服務員道謝。看著冰咖啡裡面的兩根吸管，還有三明治所附上的兩套餐具，有淡淡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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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吧，吃完再開始今天的功課。」慕彼將他的書和我的書，收作一疊，放在不妨礙我們吃食的角落。那密密貼合在一起的書，感情似乎也很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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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彼率先對飄浮冰咖啡動手，他讓我先進熱食。「我先把冰淇淋和奶油吃掉，你先吃熱熱的三明治。」我們喜歡漂浮冰咖啡，因為慕彼喜歡冰淇淋和鮮奶油，而我喜歡些微鮮奶油和冰淇淋沾惹過的義式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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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冰淇淋香甜的咖啡不苦澀，有潤澤的口感。在我將三明治切最小塊，餵自己一口，餵慕彼一口之後，我吸著拌均勻的微冰咖啡，以為會像平常入口潤澤，但是，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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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我說，「今天的咖啡好苦。」苦到眼眶泛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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