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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傳說中的台灣啤酒

或許,青春就像一瓶啤酒。

微微的苦澀,就像青春必經的路程;

淺淺的氣泡,那一種淺淺的喜歡別人的感覺。

少了其中一味,人生就不完整。

喧囂的台北街頭,星期五六點多,路上行人多了一分迫切想回家的感覺,他們都走的好急好趕,而我滿臉窘迫,面著桌上這一桌的黑白切大餐。

「來快吃,別跟姐姐計較,說好啦!今天我請客。」坐在我對面的筱敏,夾了一整碗的豆干、海帶給我,絲毫沒有察覺我頭上滿頭的黑線。

至於為啥我會在這裡,又有另一段故事。

「巧巧,為了慶祝你恢復單身,今天我請你吃大餐。」筱敏說得極大聲,我可以清楚的發現教室另一邊的梁旭,隱約的顫抖了一下。

「子毓,你要來嗎?」筱敏把眼神投向子毓,子毓嘆了口大氣搖搖頭。

「我要補習,今天今天我老媽說,我下次段考數學再不及格,我回大溪就完蛋了。」子毓垂頭喪氣的收拾著書包,我大約可以想像母暴龍組長張牙舞爪的在面前比畫,而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子毓蜷縮在角落的畫面。

喔!我來補充說明一下,為什麼劉媽媽會說:「回大溪就完蛋了!」,因為劉小姐和我都是傳說中的『跨區就讀』,當初不知道劉媽媽兼母暴龍組長怎麼說服我老爸老媽,就這樣把他們親愛的寶貝女兒送上來台北,開始了和劉子毓的同居生活。

來說說我們之間的筱敏,筱敏姓張,是道道地地的「天龍人」,她祖宗十八代的不知道哪一代就住在台北,讀書滿有一套的,會落到現在我們讀得這間學校,只能說是基測時是失手啦!筱敏還有一個台大的哥哥,老爸是律師,老媽是檢察官,一家都是天才,真令人羨慕。

「那就我和巧巧自己去啦!」筱敏挽起我的手,笑咪咪的望向我。疑,我好像忘了什麼,嗯...我今晚也要補習的吧!

「筱敏,我成績沒你好,我的段考...」我嘿嘿的笑了兩聲,如果讓筱敏請客那我一整晚都得陪著她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回大溪呢!

「今天你是主角,子毓不來也就算啦!你怎麼可以不來!子毓,幫她請假,就說...生理痛好了。」然後我就被筱敏又拉又拖得帶走了。

現在回歸正題,我的大餐......

「別說我對你不好,來姐姐還幫你準備了一項秘密武器,薑薑...」筱敏從書包拿出了三瓶啤酒,貼心的替我拉開拉環,遞給了我。

「我們未成年吧!還有我...我不會喝酒啊!」救命啊!我是好寶寶,除了表姐結婚那次,我喝了一口紅酒之外......

「唉!喝啤酒不會醉啦!而且現在你幾歲?」

「十七歲,三個月。」

「無條件進位之後,不就十八歲了,喝吧!喝吧!」嘖嘖,我說不過她,唉!勿交損友啊!我拿起啤酒罐,淺淺的抿了一口,微微的苦澀和淺淺的氣泡,嗯!不算難喝,可是...我也不喜歡。

「你還有一罐,子毓的,你要幫她喝完。」筱敏指了指沒開過的另一罐。

「啊!」我慘叫。

「對不起,其實...前幾天,我已經看到梁旭跟六班的黎甄走很近了。我有跟子毓說,可是我們兩個決定不跟你說,是怕你傷心,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會分手。對不起,對不起...」筱敏說著說著就鼻涕啊!眼淚啦!都流出來了。現在我反而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我該憤怒,還是要安慰她?

結果就是,她一口,我一口,她在哭,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在哭。我用我的制服袖子她擦眼淚,

她用她的外套幫我擦鼻涕,老闆一定覺得我們兩個真有愛。

「掰掰。」我對筱敏揮手。

「對不起,再見。」筱敏對著我大吼。

「不要再說對不起,我原諒你了。」我回吼,之後我們就分頭了。

走著走著,疑!怎麼走到了個公園,休息一下好啦!

「梁旭,我討厭你。」

「你說分手就分手,你都沒有問我怎麼想的。」

「老實說,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我討厭你的自大,我討厭你的不在乎,討厭你對每個女生都一樣好,我討厭......」

哈哈哈哈,在這沒人認是我,也沒人認識梁旭,我叫的再大聲也沒關係。

「余巧,你怎麼在這!」討人厭的聲音響起。

「哈哈,我在作夢,梁旭你怎麼會在我的夢裡?」

「你喝醉了。」

「你才醉了,對了。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突然熊熊想起,在他提分手時我就想問的事。

「個性不合。」切,隨便就想敷衍我,我指著他旁邊的黎甄問:「那她是怎麼回事?」

「這...」,「小旭,我們走吧!別理她了。」黎甄一拉,梁旭就跟著走了。

「騙誰啊!」我憤憤的對他們離開的方向喊,頭一暈,肚子裡的豆干、海帶上湧,我開始蹲在地上嘔吐,就當我全身癱軟,即將擁抱大地時,一個土色身影把我扶了起來,我也陷入深深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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