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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哥哥

      兩天後,俠光夏爾曼正要出門上班,卻發現一名蓬頭垢面衣著邋遢的少年就堵在自己家門口。

      「你是哥哥嗎?」一看到有人出來,少年三步併作兩步的上前來仰起頭問,口音帶著一股不熟練的違和感。

      「不是。」俠光夏爾曼直覺的回答。

      「喔。」少年退了一步,讓開,然後繼續盯著闔上的門板看,腳下不停地踢著一顆小石頭,卻巧妙的將那顆小石頭盤帶在腳邊不遠處。

      俠光夏爾曼走了兩步,有意等著少年再追上來詢問。

      可是他沒有,那個少年就是愣愣的杵在那裡,等著他的『哥哥』從門裡走出來。

      所以俠光夏爾曼就頭也不回的往學校去了。

      傍晚,直到他下班為止,那個少年依舊在那裏。

      只不過站了一整天的疲勞,讓他累得蜷縮著蹲在一旁,他看了走近的俠光夏爾曼一眼,搖了搖頭:「不是哥哥。」然後就回過頭去繼續盯著門板看。

      「你問過多少人了?」俠光夏爾曼走了過去,低下頭問。

      少年扳著手指頭數:「一…」曲起拇指,「二…」折下食指與中指,「三…」收起最後兩指握成拳,然後搖了搖頭:「比三多,太多了,就是三個。」

      還沒有數學概念嗎?「你幾歲?」俠光夏爾曼又問。

      「三歲。」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少年卻朝著俠光夏爾曼攤開了手掌。

      這只能確定是另一個大於三的數字吧?

      俠光夏爾曼暗地裡畫下了一個『紀年』法陣來查探少年的年齡,口中卻另外又問:「你來做什麼?」

      少年突然搔起耳朵,皺著眉毛,盯著霞光夏爾曼的手邊,厭惡的問:「那啥?嗡嗡叫,吵啊!」

      俠光夏爾曼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但是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掌心間畫成的法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隨手抹去法陣的痕跡,再一次開口問了面前這個理論上已經十歲的少年一次:「你為什麼來?」

      「找哥哥。」隨著法陣的解除,少年回復了正常表情之後,這才好好回答了俠光夏爾曼的問題。

      「為什麼要找哥哥?」

      「不知道。夏爾說,叫我來,找哥哥,哥哥知道。」那個少年輕快的語調彷彿鳥囀一般。

      不,你哥哥其實也不知道。「你哥哥是誰?」

      「俠光夏爾曼。」這個名字念得特別標準,或許是夏爾訓練過的?

      連名字都說出來了,那就完全賴不掉了。

      俠光夏爾曼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我就是俠光夏爾曼。」

      「你不是。」少年彷彿有些困惑。

      有的時候我也希望我不是。「我是。」

      「早上,你說,不是。」少年固執的重複了一次上午所得到的答案。

      早上你又沒問名字。「我是俠光夏爾曼。」

      「哥哥?」

      俠光夏爾曼終於嘆了一口長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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