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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羞澀的青春1-3

1-3   那年的記憶在雨點的歡笑中青春蕩漾。

韓越嚴肅的表情:「上來,我載妳回去。」撇頭指著後座,要熙艾上車。

熙艾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對大她四歲的韓越爭辯:「你不可以取笑我胖。」

韓越喝止的說:「誰說的,妳哪有胖!」逗趣的提高聲調緩和氣氛。

熙艾開心的坐上腳踏車,早把被他兇的事給拋忘了,右手輕輕的拉著他的衣角。接著是上坡,韓越騎得滿身是汗:「妳不胖,只是有點重。」

熙艾故意指使他:「韓越哥騎快點啦,快下雨了。」兩人的笑聲猶如初夏的蟬鳴此起彼落,惹得梅雨提早到來。

「尹熙艾,看來雨會越下越大,我們還是先到那邊的超商躲雨。」接續上坡漸漸雙腿軟力,雨勢也漸漸變大。

熙艾故意惡整:「好啊!韓越哥你再騎快一點,快一點。」竊笑他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兩人躲在超商店門口的屋簷下。尹熙艾看著他滿臉混著汗水和雨珠,再想想自己濕漉漉扁塌的頭髮,忍不住笑了,但又不敢太明顯,只好咬著唇掩口偷笑。

韓越瞟視她一眼:「笑甚麼?妳還不是一樣,落湯雞。」知道自己淋濕的糗樣,故意甩著頭髮。

「喂,這樣很像小狗耶!」

「是嗎?」故意朝她的方向甩。

「別鬧了啦!」從書包裡找出面紙幫他擦髮鬢。

眼神不經意交會,多了那麼一點尷尬,讓兩人突然噤聲。

「哈哈哈。」看著熙艾也笑出聲「我們都一樣。」指著兩人扁塌的頭髮。

「看來這陣雨等一下才會停了,妳要不要喝點甚麼,我去買。」即刻化解尷尬的氣氛。

「不要。」故意擦拭著頭髮,低頭掩飾剛剛的悸動。

「那要不要進去裡面躲雨。」韓越帥氣的甩開額前濕潤的頭髮,那動作讓熙艾不敢直視。

「很丟臉,我才不要。」撇過頭,閃避韓越粲然的笑容。

韓越進了超商買了兩個甜筒冰淇淋。

眼裡閃著星燦的眸光:「快吃吧,免得融化了。」

開心地接過冰淇淋:「謝謝韓越哥。」悸動的心像屋簷滑落的雨水晶瑩明亮,如濺開來的水花滴答滴答。

「超商裡面冷氣開的超強,還是別進去,衣服溼了進去很容易感冒。」浸濕的白襯衫,浮貼著肌膚,隱約透露出韓越姣好的身形。

她淺淺呼氣,緩和胡亂的心律,故意轉移焦點:「這冰淇淋好好吃喔。」同時慶幸自己穿著深色外套,沒有外洩。

太安靜的氣氛,讓兩人似乎都發現了甚麼:「學校有沒有甚麼有趣的事。」他趕緊找話題,化解自己不由來的緊張感。

「有啊!今天上體育課......」聊著聊著雨勢漸漸小了。

「怎麼那樣子打球,下次我教妳怎麼打。」韓越看到熙艾嘴邊沾了冰淇淋,自然的伸出拇指,用指腹抹了抹熙艾的唇。

熙艾被他突然的舉止驚嚇,不敢亂動。同時好不容易馴服的心跳,這時卻胡亂加快。眼神交集的一瞬間彼此都不知所措。

韓越發現她有點彆扭,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不適宜,容易讓外人感到輕佻,急忙解釋:「對不起,我妹也常吃東西忘記擦嘴巴,都要我提醒。」

熙艾雖然羞澀,但為了不讓韓越發現,剛剛那小小的觸電,趕忙解釋:「喔!沒關係。」卻不知羞紅的雙頰已經洩了密。

韓越發現剛剛的悸動,解釋太多也無意。因為無法控制的心跳像野馬,無法撫平,脖子越是發燙。

兩人沉默了一會,望著毛毛雨飄著。

「雨小了耶。」熙艾打破發窘的氛圍。

「是啊!趁雨勢小我們快走吧。」韓越牽起單車。

「真不好意思,害你也淋雨了。」熙艾坐上後座。

「我才是罪魁禍首,應該讓妳搭公車的。」韓越心想讓她淋到雨也感到歉意。

「這樣吹風好涼快喔。」撥開肩上秀髮,讓它順風飄。

微風輕輕吹拂,韓越轉頭發現她臉上洋溢著瑰麗般的笑容,心裡莫名的湧上欣悅感。

「妳會不會冷。」韓越有著奇特的甜蜜感,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不會啊。」輕輕哼著歌「微風飄雨下有你的陪伴,多希望這一刻別走的太快,車輪喀拉!喀拉!如時間的運轉,時間在地球上轉動,我的心隨著你轉動......」

到了她家門口「熙艾,如果在學校有人欺負妳,要跟我說,哥幫妳出氣。」不由然的想保護她。

「嗯!雖然我沒有哥哥,但我有韓越哥。」兩人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熙艾要到韓晴家的路上,回想著年少時的光景,泛起微甜的感觸。十八歲的希艾,心裡想著,現在二十二歲的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韓越正在另一側遛狗,灰狼是他家的土狗,似乎是嗅到熙艾到了家門口。還沒等熙艾停好機車,灰狼就跑到她身旁,不停地搖著尾巴想討疼愛。韓越遠遠看著。

「灰狼是來歡迎我的嗎?」她蹲下身用手輕撫著牠的背。

韓晴在二樓聽到狗吠聲,從陽台探頭,揮手說:「熙艾姊,快上來。」

自從韓越出國念大學至今,也已經有四年沒見熙艾了,今天遠遠的看到她,不禁微笑。以前傻楞楞的丫頭樣不見了,現在可是亭亭玉立。

韓越回想起小時候。

他們兩家人到山上聚餐,八歲的他看到四歲的熙艾沒有冰淇淋,就把手上的冰淇淋給她,但冰淇淋漸漸融化,她來不及吃,韓越就大口舔了一些融化的冰淇淋,這時熙艾竟然一掌打在韓越的臉上,讓他哭笑不得。

韓越摸著左臉頰回憶著,那記憶歷歷再現,讓他覺得在時間的轉輪上賽跑,其實只是一轉眼功夫。

熙艾媽媽常把韓越當自己兒子,兩家關係很好,後來韓越媽媽在生下韓晴時就過世了。兩家經常一起聚會,直到熙艾媽媽也離世。

熙艾上樓後,發現門開著,窗戶上的窗簾正隨著風飛舞。沒有看到韓晴:「人呢!韓晴妳在哪裡?」房間內遊走著。

發現桌上一張照片,正是兩家一起出遊爬山的照片。照片中有熙艾爸媽還有韓越爸媽,照片中小女孩揪著小男孩的頭髮。熙艾心理叨咕著,這小女孩會是韓晴嗎?

「嘖嘖嘖,頭髮被這樣拉,一定很痛。」

「妳找誰?」韓越故意惡作劇的想嚇尹熙艾。

她專注看照片當下,嚇了一大跳趕緊轉身,這時一陣風揚起了熙艾的裙襬,她情急下為了遮蔽飄起的裙子,手上的相框隨手擱置桌邊,卻因風吹搖晃後滑落,說遲那時快,韓越運用接殺棒球的方式撲了過去,滑壘成功的接住相框。

當韓越單腳跪膝準備站起時,此時熙艾還來不及反應,處於驚慌的一手遮住飛揚的裙襬一手掩口訝異,一副驚魂未定樣。

此時兩人對望,形成一幅求婚的畫面。

韓晴站在房門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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