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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物以類聚〈 a 〉

    在開學典禮的那場插曲之後,我和那位同學並沒有再深入的交集,頂多是碰了面會互相點頭打招呼的地步。

    在他身上我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開始觀察他。

    獨自一人上學,獨自一人回家,偶而會到圖書館,座位習慣角落靠窗;喜歡貓狗卻不太靠近,遇到人多的走道會稍微繞遠路,作業寫得很認真,字跡端正,為人看起來也很謹慎。

    感覺相當親切,就「座位習慣選擇角落」和「遇到人多的走道會繞遠路」這點跟我很像。當然,我也都是自己上下學的。

    「你在關注我?」

    一道聲音將我從恍神中拉了出來,這才窘迫的發現,我剛才居然眼睛盯著葉陽徹〈他上課三天之後才知道對方的名字〉在發呆。

    我們坐在市立圖書館的角落,他就坐在我三個座位遠的斜對角。

    「呃、啊.....」完全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我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無措的無法正確回答對方的問題。

    「我在關注你。」他說了這句話之後我感覺有些風中凌亂。

    他將原本位置上的書都移到我的面前,然後移步到我對面的位置坐下。

    「......呃、嗯?」這是要促膝長談是嗎?

    「所謂物以類聚吧。」他以這句話作了結論,就沒再吭聲。

    我不是一個擅長聊天的人,所以這裡又安靜了下來,我總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但又不好意思先走,所以只好繼續坐在這裡。

    「啊!同學,你們也來圖書館呀!」

    遠處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傳來,我和葉陽徹同時轉頭望過去,發現一個同班同學抱著書站在那裡對著我們揮手。

    「白于絃,圖書館禁止喧嘩。」班長從書架後面走出來,用手上抱著的參考書敲了一下那位同學的頭,我這才知道五百瓦同學〈因為白于絃從季霖的視角看來非常亮眼,就像五百瓦燈泡〉的真名。

    「介意我們和你們一起坐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班長轉頭詢問我們的意見。

    很介意!超介意!──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是說了「不介意」,讓他們坐到我們旁邊的位置,班長坐到了我的右邊,五百瓦同學則坐到了班長對面,也就是葉陽徹的左邊。

    雖然有些好奇為什麼他們兩個會一起出現在圖書館裡,不過我並不打算詢問這個毫無意義的事情。

    就在我打算繼續看書的時候,反而是班長先開口了,「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因為接近段考了,他的英文還是爛到快要掉渣,所以我才拖他過來補習。」

    實在沒想到她會先開口解釋,我愣了了半晌沒回過神來。

    「嗯?你不是好奇嗎。」班長對我笑笑。

    「呃、不,沒有......」我尷尬的總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好吧,你說沒有就當作沒有。」她聳聳肩,「單純的孩子玩起來雖然有趣,但也很難下的去手啊!」

    「啊?」這次我更加一頭霧水了。

    「喂,同學,」五百瓦同學伸長了手拍拍我面前的桌子吸引我的注意,「你最好離紀嵐玥遠一點喔!不然會像我一樣慘......」

    「你說誰慘了啊?」班長的視線瞥向五百瓦同學,笑的意味深長,連我都覺得有點恐怖。

    「呃、沒有沒有!妳聽錯了......」五百瓦同學抖了一下,慢慢將手收回去,但是被班長在中途抓住。

    「你的意思是我耳朵有問題嗎?」班長微微瞇起眼睛,我看向五百瓦同學扭曲的表情,相信班長的握力一定非常可怕。

    「沒有這回事!女王陛下英明,怎麼可能聽錯......」五百瓦同學的賣力地搖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難道這樣不會頭暈嗎?

    哼了聲,班長才收回手,打開參考書準備給五百瓦同學補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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