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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陰與陽協調師

風和日麗的早晨,漫步在無人的街道上,感覺著微風從身邊吹過,聽聽河的流水聲,這就是人生啊~~夏天就是要享受微風和陽光!每天過著清涼舒爽的日子才對嘛,哈哈……

爲什麽這種生活會與我絕緣啊?以上是正常人的早晨,而我的早晨是以下……

風和日麗的早晨,漫步在滿是幽靈閒逛的街道上,轉個角還會有個白痴幽靈想嚇我!這根本是轉角遇到鬼啊!   感覺著陣陣的陰風從身邊吹過,讓人毛骨悚然,看著幽靈從我身邊飄過,還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聽聽小妖怪的嘶嘶細語,聽聽幽靈的怪異呵呵呵笑聲。

這就是我的早晨,除了看著那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還得裝作沒事繼續前進,真命苦啊~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真的只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真的啦!

“主人,已經到了”無魂看著站在門外卻無動於衷的主人。

“呃…那麽快哦,好想回家”望著眼前的大門,我是真的很想回家!

“主人,請努力學習”說完就把我推入門内。

有聽過陰與陽的協調者這職業嗎?陰與陽的協調者顧名思義就是維護陰陽平衡的職業,而這種職業有很多名稱,很多形式,分佈在這世界很多角落。例如我爺爺就是日本這一區域的陰與陽的協調者的區域掌管人,負責收集區域内的各個失衡消息后分配給其他底層協調者去處理,處理完后有報酬可以拿哦!不是做義工的,雖然你要做義工也行,但如果意外挂了就真的挂了沒保險金可以領啊。

在日本,陰與陽的協調者有另一個名稱就是陰陽師。以前的陰陽師需要每天對抗妖魔鬼怪,還要防止妖怪入侵人類世界,又要在宮廷裏抓幻化成人后作怪的妖魔。如果有天災還是收成減少時,陰陽師還得負責祈禱消災,有問題時陰陽師就要占卜觀星象來找出問題的所在,特定日子就祭祀神靈……

好忙…以前的陰陽師真的好忙!連醫術都要會耶!根本是身兼多職了啊!不像現在的陰陽師,只需要去淨化山地,去捉捉搗蛋的幽靈,去神社祈禱祭祀神靈,有人請就去占卜吉凶做做法事。我的工作範圍多數是去找小妖怪算賬,他們很喜歡在陰暗地方作怪和玩弄人類,我的責任就是去修理…處理他們,有時也會遇到山妖之類的。

在我眼前這個看起來好像普通和風大宅的就是陰陽師工作,學習和分配任務的地方,名叫陰陽寮。但陰陽寮對普通人來説是一個閒人免進的大宅而已,千年前的陰陽寮早廢除了,這個地方就像是個隱秘又不是很隱秘的陰陽師基地一樣。除了陰陽師就只有天皇和幾位高官知道而已,非常隱秘……才怪叻,陰陽寮三個字那麽大是怕別人看不見嗎!!嗯?説不定真的看不見?隨便問個大嬸都能找到這裡啊我說,哪裏隱秘了?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來參觀陰陽師。

不是我說,現在的人類很幸福,就算一只超大妖怪站在人類面前晃來晃去也只會被當成假的電子玩偶。就算真的在人類面前變出式神,也只會被當成在變魔朮。穿著陰陽師制服在路上走也只會被當成在玩cosplay…所以根本不需要掩飾,也不需要擔心人類會被嚇到呱呱叫。你只需要擔心會不會被拍照上傳社交網頁后紅爆天,我這種帥哥如果被拍肯定會紅到國外去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不是龍鳴嗎?又在犯傻了”一位年長的陰陽師一臉臭屁的看著龍鳴,身後跟著兩個正在偷笑的青年陰陽師。

“大人您好”龍鳴不情不願地給眼前人行禮,而那位大人也只是擡高頭高傲地離去。

嘖嘖,好想揍他一頓!不就是個陰陽大屬嘛,爺爺還是陰陽頭叻…

陰陽寮裏有很多層次的,據説以前有更多層次,還有份很多部門。只是現在很多都簡化了,只剩下四部官和下級職員而已,其他都廢除了。

學習嘛,就好像我都是跟著爺爺學習,然後進來當個打雜小弟和跑腿啦,有一些小任務就給我們這種實習陰陽師去執行吸取經驗。

四部官的官職有長官,次官,判官和主典。長官是陰陽頭,也就是最高職位的管理者。次官是陰陽助,就是陰陽頭的助手之類的。判官是陰陽大允,也就是負責值班管理和公文書審查,簡單來説就是安排職務和安排工作時間的人。主典是陰陽大屬,也就是剛剛那位大人,他的工作就是之前有說過的收集與發放任務的人,記錄各種資料也是他們的工作。

好吧,現在就說說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來這裡整理雜物,送文具去需要的部門,打掃一些沒人去打掃的角落,打一打蟑螂……

好無聊!!別以爲陰陽師的生活就是打打殺殺,現在這個世界妖怪都快面臨絕種的危機了!只是沒被列入受保護的名單裏而已。除了一些陰陽師會去占卜驅邪消災,其他的就是好像上班族一樣,每天的工作就是來陰陽寮報道打卡上班。除了坐著一直寫,就是站著一直整理,要不然就好像我一樣,一直走來走去跑腿。如果不是我有吸引妖怪的體質,我可能一輩子都沒看過一只比較大只的妖怪。前幾天看見的那只鼠妖算很大只了,但是一下就解決了啊!而且還沒有酬勞……

好無聊啊……爲什麽我每個星期六日就不能好好地呆在家休息啊?看著滿滿灰塵的小倉庫就很累,超級累!不管是人還是心都累。喂喂,你們不打算幫幫你們的主人我?來啦,一人一掃把,很快就掃完了。

“才不要,髒死了,掃完我才進去”褌魂很乾脆的拒絕。

“……這是命令”龍鳴無語地看著一臉嫌棄的褌魂,直接把掃把推過去。

“好,掃完主人要穿上女僕裝”褌魂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女僕裝,下一秒龍鳴把掃把搶回來拿給戰魂。

“戰魂,打掃完就不跟你計較小綿羊的費用”無視在一旁呱呱叫吵死人的褌魂。

“好!!”戰魂歡樂地拿著掃把進去倉庫開始打掃。

除了褌魂,其他式神都乖乖地幫忙打掃倉庫。話説陰陽寮也太多小倉庫了吧!!每星期都會打掃到一個滿是灰塵和蜘蛛網的小倉庫,掃完灰塵后還得拿書去曬曬太陽,然後又要搬回去放回原位。這些工作做久了也熟練了啦,式神也是習慣了…除了褌魂那只大懶蟲!!明明我是主人,爲什麽叫他做點事都要討價還價啊?很奇怪耶,而且爲什麽一定是女裝?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褌魂該不會分不清性別?

“哇啊!主人!!有蟑螂!!!”

我說啊褌魂,蟑螂而已你一個戰鬥型式神叫成那樣像話嗎!一只鞋拍下去就死了啦!恩?怎麽突然天黑了?

龍鳴一轉身就看見一大塊黑漆漆的東西擋住陽光,頭上還有兩條須動來動去。一只三人高的蟑螂在他面前晃著腳搖著須,還發出咯啦咯啦的聲音,此時龍鳴只想到……

哇,小倉庫養大蟑螂耶,那麽大只塞得進去?不會直接卡著?太陽那麽猛這樣站著曬不會烤焦嗎?站在陰影中真是涼快,那麻煩蟑螂大哥站久一點吧,我還得曬書…

龍鳴若無其事地繼續在蟑螂腳下曬書,還感嘆有人遮著太陽很涼快等等。而在一旁的五位式神大人很無語地看著自家那位遲鈍又呆呆的主人,他們很希望那只大蟑螂把他們的主人踩一踩,看會不會比較機靈點……

“主人,你不打算離開那裏嗎?”無魂很好心的再次提醒龍鳴。

“幹嘛要離開?就一只大蟑螂而已”繼續曬書。

一陣風聲后,蟑螂的腳踩在了龍鳴身邊的書堆上,龍鳴看了眼被踩的書……

“不准踩我的書啊!!會壞掉的!”啪啪,龍鳴拿著手上的書拍打蟑螂的腳,蟑螂君不疼也不癢。

“真希望晴明大人來看看現在的主人”響魂笑眯眯。

“陰陽師用書打蟑螂…啊!下次買相機好了!”戰魂又想到要買的東西了。

“有人過來了,褌處理掉那只蟑螂”施魂拉拉褌魂的衣角,要他去解決蟑螂。

“沒問題!一炮解決它”褌魂拿出新武器——火箭炮,瞄準蟑螂的頭部準備發射時被響魂和無魂拉著。

“主人還在那裏!會傷到主人”

“威力太大,主人會受傷”

一陣刀光后,大蟑螂被戰魂一分爲二后讓龍鳴處理灰燼。此時走廊外來了一位陰陽師,手上拿了很多卷書。二話不説就把卷書全丟給龍鳴后吩咐他整理,然後瀟灑離開……

“整理…是要我怎樣整理?”無言地看著卷書。

“主人加油,成爲傑出的陰陽師就不需要再打掃倉庫了”施魂把龍鳴手上的卷書全部丟向褌魂。

對,是直接用丟的!施魂十分不滿褌魂拿出火箭炮要炸蟑螂的事……

“褌魂,你拿著火箭炮幹嘛?”

你現在才發現嗎!?知不知道你差點被火箭炮炸飛啊?

五位…四位式神覺得這位主人真是個絕種的遲鈍乖寶寶,除了褌魂。褌魂把卷書丟去一旁后又繼續拿出龍鳴的PSV游戯機玩,完全無視其他人的鄙視。

“信不信我斷你游戯機的電源?”龍鳴滿頭出現十字路口,用手上的掃把戳著褌魂的臉。

“主人!會毀容的啊!”褌魂很不滿地把掃把推開,換個角度繼續玩游戯機。

“施魂,不用給褌魂準備晚飯了,他吃游戯機就飽了!”

“沒有晚飯!?這是虐待員工!我要告你!”褌魂一聽見沒有晚飯就跳了起來

“哦,大少爺,你又沒勞動不算員工,你還欠我生活費”龍鳴伸手向褌魂討債,順便將游戯機沒收了。

而褌魂…進入死灰狀態,跪倒在地上呈現Orz的姿勢……然後戰魂很給面子一腳往他屁屁踢去,褌魂的頭部直接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簡稱吃土。

“戰魂!你很過分!”褌魂撫摸著他可憐的臉,向著笑到倒地的戰魂怒吼。

“對啊,戰魂,你怎麽能欺負褌魂呢”龍鳴一臉奸笑的看著褌魂,嘴上說著責備卻又感覺不出責備的話。

“戰魂不可以欺負同伴啊”施魂和響魂也是一臉笑得很開心地責備戰魂。

“你們……一群表裏不一的傢伙”褌魂心寒地看著那一群笑得歡樂的同伴。

把書放回原位后,打掃總算結束了。龍鳴拖著疲倦的腳步走到大廳処,看見幾位陰陽師在哪裏好像說著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你們一定認爲我會去聽聽看是什麽八卦對吧?但我沒興趣,反正不關我的事就別去管啦,會越來越麻煩,尤其是像我這種很容易招惹麻煩的人更不要去亂聼比較好。

在打掃與其他跑腿工作結束后已經是黃昏時分,橘黃色的街道縂有那麽一點點的優美感覺。黃昏很美卻很短暫,黃昏是人類進入休息狀態的時段,卻是妖怪開始活動的時段。現在的龍鳴只想快快回到溫暖的家,回到那溫暖的被窩中。

天色越來越暗,街道上的人們越來越少,只剩下一盞盞發著昏暗燈光的路燈。龍鳴無精打采地走著,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沉重得快走不動了……

“我說啊,能不能麻煩你們別拖著我的腳啊?這位小姐,男女授受不親,請別貼著我後背,很冷也很沉重。前面那位大哥,好狗不擋路麻煩讓開別一直打著我的路好不好?”龍鳴無奈地看著眼前害他走了很久還沒走回家的鬼打墻。

這情況常常發生,以至於爲什麽式神們都沒幫他驅妖?不是他們沒發現,也不是他們不對小妖怪出手,而是他們想看看自己的笨主人會如何被小妖怪們耍。這是式神們的日常娛樂之一   ——隔岸觀火,幸災樂禍。

“我心已死,沒良心的式神!害我走那麽多冤枉路!很累好不好!”龍鳴無力地對著在一旁偷笑的式神們怒駡,然後身邊路過的路人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龍鳴。

唉,我又變怪胎了,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用靈力溝通。怪胎就怪胎吧……都說了不要一直跟著我!!!

龍鳴終于忍無可忍的發飆了,將腳上的小妖怪和背後靈甩掉,后往那看不見盡頭的街道丟了一張符紙,破除鬼打墻的離境朮。

排除患難后,龍鳴火力全開,一口氣跑回家卻被深鎖的大門拒之門外。

“爲什麽…?”

“晴明吩咐,七點前沒回家就不得入屋”一位身穿黑色長褂青色長髮的式神站在門前阻止龍鳴前進。“除非打敗吾身”那位黑褂死神從袖子裏抽出符紙,準備迎戰。

這位是爺爺的十二神將之一的大裳,身高最少有一米八以上,對於命令是百分之百遵從。就好像現在,就算我遲了0.1秒他也是會把我打殘,完全不會手下留情。十二神將不能傷害人類,但爺爺說我不是人類所以十二神將可以盡情的揍我……爺爺你這樣對嗎?好歹我也是你的孫子!而且我是十足的和平主義者,打架不是我的專長!

“哦~那剛剛打那群小妖怪就是和平主義者會做的事?”

不知何時,身穿白色浴衣的晴明坐在大門上,手上拿著白色摺扇搖晃著,任由身後的青絲隨意滑落。晚風微微的吹著浴衣衣擺,青絲輕輕地飄動,白皙的肌膚與精致的臉蛋讓晴明看起來就像不存在於這世間的美男。

“呐,龍鳴,沒勝算就跪下來大喊饒命,如何?”   微微眯起細長的眼睛,犀利的眼神盯得龍鳴渾身不自在,感覺就像盯上獵物的狐狸。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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