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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焚身情火

      淒風怒號,碎石狂舞。

      烏雲漫捲,雷聲轟鳴,淩若天手持利刃,全身紫光繚繞,雷電加錯的「滋滋」之聲不絕於耳,渾身顫抖不止,厲聲喝道:「梁儀,你把凝兒怎麼了?」

      黃旭眾人立在一旁,見葫蘆之中突然放出一個年約二八的年輕女子。這年輕女子身著黑色連衣長裙,身材高挑,身形姣好,縱是在衣服遮擋之下,也露出無限風情。髮髻高束,柳眉鳳眼,粉面上印著兩個淺淺的酒窩,端的視風華絕代,美豔無比。衣領斜開到胸頸之間,露出一抹雪白的香肌,更是誘人無比。然而此刻雙手被梁儀反剪在後,顯得頗為狼狽。饒是如促,卻更顯得楚楚可憐,美的攝人心魄。黃旭一看之下,驚為天人,竟然看的癡了!

      鄭磊眾人原本見淩若天運籌帷幄,轉頹為勝,連挫強敵,都暗暗嘆服,對淩若天敬佩不已。然而此刻見到梁儀所放出的女子,欣喜之心頓時轉為絕望之感,齊聲驚呼道:「凝小姐!」

      原來這女子正是淩若天之女,淩凝。

      淩凝方甫被放出,神智恍惚,雙眼茫然,待聽到淩若天的喚聲,才大聲呼道:「爹爹!」淚水隨即簌簌流下,嗚咽不止,「爹爹,凝兒錯了。凝兒不該不聽爹爹的話,不該擅自跑出去……爹爹,爹爹救我……」

      梁儀將淩凝的臉強行掰過,抹去她臉上的淚珠,淫聲笑道:「美人別哭,莫把這如花的臉蛋哭花了,那可就不好看啦!」淩凝瞪視梁儀,怒駡道:「淫賊,你不得好死!」梁儀哈哈大笑,又摸了摸淩凝的臉,道:「我到要看看我如何不得好死!」

      淩若天驚怒交加,束手無策,吼道:「不許碰我凝兒!」

      黃旭看在一旁,心中驀地升起一腔怒意。方才黃旭第一眼看到淩凝,便驚為天人,已然對淩凝升起一股傾慕之感。此刻見到淩凝被梁儀欺辱,心中莫名一堵,彷彿如巨石壓在胸口,幾乎窒息。

      梁儀看向幾乎發狂的淩若天,陰聲道:「淩齋主放心,你的女兒我可是未動分毫!」說罷見淩若天臉色稍霽,繼續道:「淩齋主,你覺得一個大美人在我梁儀手中,我卻未動分毫,這可是我的本色?」

      淩若天沉聲道:「梁儀,有什麼話你便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

      梁儀盯視淩凝片刻,抬頭轉視淩若天:「嘖嘖,真是個我見猶憐的大美人!淩齋主,你可知道,我梁儀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碰你女兒,並不是因為怕了你,只不過是我答應過成神上要當你淩若天之面,當眾與你女兒親熱一番!這可是成神上送我的厚禮呢!」說罷「桀桀」淫笑不止!

      「什麼!」

      淩若天大驚失色,心神劇蕩,內息瞬息紊亂,胸前傷口驟然迸裂,喉頭一熱,噴出一口猩紅的鮮血!淩若天轉而怒視成山,竟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淩凝聽罷,更是花容失色,瞳孔急劇放大,面色慘白,也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黃旭聽到梁儀之語,如遭雷擊心神震盪,竟脫口大聲喊道:「賊人爾敢!」說罷方覺大為不妥,這話不應為自己說出,然而此刻心中牽掛擔憂淩凝,毫不在意。

      眾人聽到黃旭喊聲,目光皆投到黃旭身上。黃旭眼光一掃,與淩若天的眼神刹那交合一處,黃旭竟然從淩若天眼中看到嘉許之色。

      梁儀哈哈一笑,對黃旭道:「小兄弟,你很有意思!有幾分骨氣!「話語中竟然夾著幾許讚賞。黃旭望向梁儀,卻看見淩凝一雙妙目看著自己,秋波流轉,楚楚可憐。黃旭一看之下,竟又癡呆了。梁儀笑道:「小兄弟,看來你對這小美人關心的很呐!」

      黃旭被梁儀的話驚醒,心中一緊,當下沉聲道:「你若敢傷害小姐,我必與你不死不休!」身後眾人聽到也都紛紛附和。

      淩若天心神甫定,聽到黃旭之語,笑道:「說得好,我窮奇齋人就要有如此的魄力!梁儀,你趁早放了我女兒,我今日便放你一條生路!」

      一旁成山猛地哈哈大笑:「淩齋主,你的口氣也太大了吧?雖然此刻你的傷勢比我輕,但以梁兄的修為,想要勝你,恐怕並非難事吧?」成山這次特地邀請梁儀前來,便是要確保全滅窮奇齋眾,以防出現意外,故而讓梁儀藏身隨行眾人之中!今日危機關頭,梁儀算救了成山一命,更有望助成山剿滅窮奇齋,令成山為自己的一步妙棋得意不已。

      說罷成山又轉身對梁儀道:「梁兄,淩若天當下氣息紊亂,實力大減,十招之內,梁兄你必敗淩若天。你趁此機會將他女兒好好羞辱一番,不怕他不氣竭身亡!」說罷哈哈大笑,一口氣頓時沒有接上,咳血不止。

      梁儀道:「好!淩齋主,梁某等的就是這句話。素聞淩齋主一言九鼎,必然不會在這等事上出爾反爾。不過,我希望淩齋主還能放成神上一馬,方不負了淩齋主大度之名!」

      淩若天毫不猶豫,冷冷道:「好,你與成山可以走,其他人留下!」淩若天心知今日成山所帶之人盡是成山心腹羽翼,即便不能除去成山,能把他隨從留下,也能對成山造成巨大的打擊,故而如此爽快!

      成山隨行眾人聽到梁儀的話,紛紛怒駡不止。卻聽有人罵道:「梁儀你大爺的,你算他媽的什麼東西,不過是神上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在此處狂吠撒野?」說罷身旁眾人紛紛點頭罵喊,隨聲附和。

      成山面色一沉:「梁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儀轉過身來,面對成山,苦笑道:「成兄,你還沒發現嗎?恐怕此刻你我已經被困在一個殺陣之中,無法脫身了!」

      「什麼?」成山大驚失色,轉頭望去,只見身後百米之外,無礙繚繞,白茫茫的一片,幾乎不可視物,初時進來的曠遠之景已經不復。待再回頭時,四周竟全是白茫茫一片,眾人就立在霧靄之間。成山搜尋片刻,竟看不到一條出路!

      「怎麼回事!」成山驚叫一聲,驀地站起身來,不顧傷勢,運氣向外奔去,轉瞬之間已經進入霧靄之中。剛過片刻,只見成山突然從霧靄的另一側疾衝而出,回到了原地,看到此景,口中不停念叨:「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淩若天眼中滿是不屑,淡淡道:「成小兒,我淩若天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我早已告訴過你,這陣法乃是太虛祖上親手所布,幻化萬千,縱使神級高手,想要破這陣,也需三年五載,方才你等入陣,我不過將陣法幻化為黃帝『奇門遁甲』的假像等你入嗀!想來神上以功法見長,陣法卻未必精通吧?」

      成山幾欲發狂,怒吼道:「不可能!但凡陣法必有陣眼。我不需要尋什麼出路,只要找到陣眼,這陣法便自然破了!」說罷念力探出,四處掃尋。

      淩若天冷冷笑道:「成神上,不勞費心了,這陣眼麼,便是淩某本人!想要破這陣,只需殺了淩某便是!」

      成山頓時一愣,心中驚駭無比,但凡以人為陣眼者,陣眼之人必定與陣法同生同滅,陣在人在,陣亡人亡,端的極為兇險!如果遇到修為強出自己許多的人強行破陣,佈陣之人絕無生還可能,是以很少有人敢將自己作為陣眼。但這陣乃太虛所布,更兼以有小神級的淩若天為陣眼,縱是成山全盛之時,也沒有三分破陣的把握,更何況如今自己身受重傷,想要破陣是絕無可能了!

      若在陣外,成山自然不把淩若天放在心上,只是身處在這詭異陣法之中,處處受淩若天所制,想要破陣,便連一分把握也沒了!就算梁儀有小神級修為,淩若天只需讓窮其與梁儀周旋,便可依仗陣法,將自己困死陣內!想到此處,成山心如死灰,頓時又噴出一口鮮血來!

      淩若天看著成山臉色數變,淡笑不止。卻聽梁儀撫掌笑道:「我梁儀早就聽聞淩齋主智謀無雙,乃是當年太虛帳下的軍師,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想來淩齋主在我等未到只時,就已經佈置妥當了!」

      梁儀見淩若天淡然不語,繼續道:「淩齋主運籌帷幄,這一招請君入甕,可謂妙極,另梁某佩服不已!也難怪當年黃帝聖上剿滅『聖獸齋』時,唯獨淩齋主的窮奇齋得以逃脫!」

      黃旭聽到此處,不由心中疑惑:「難道聖獸四齋,如今只剩這窮奇齋了?」

      淩若天看著淩凝,面露譏色:「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你梁儀!」

      梁儀笑道:「這只能怪淩小姐兀自在外遊蕩,不巧被成神上發現罷了!不過也虧得如此,梁某才有資格在此向淩齋主求得一條小命!」

      淩若天乾笑兩聲,不再言語。

      梁儀哈哈一笑:「淩齋主一言九鼎,梁某信得過你!」當下抓住淩凝,憑空將她推出,竟送向黃旭的方向,「小兄弟,梁某覺得你很有趣,這嬌滴滴的大美人,便送與你了!」

      黃旭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一個人便已到了黃旭懷中。溫香軟玉,粉黛飄香。黃旭心跳驟增,低頭望去,只見懷中玉人一動不動,一雙明眸盯著自己,眼角濕潤,驚恐未消!黃旭不知道淩凝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頓時手足無措,將目光投向淩若天,卻見他目光如炬,盯在梁儀身上,絲毫沒有向這邊看來的意思!身後鄭磊道:「好生護住小姐!」黃旭只好攝住心神,抱住淩凝,卻是動也不敢動!繞是如此,仍覺得自己血流加劇,心跳不止!

      淩若天凝視梁儀良久,笑道:「好,有氣魄。淩某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你可以走!」

      卻見梁儀毫無去意,笑道:「我怎能丟下神上獨自走呢!還請淩齋主將成神上一併放了!」

      淩若天面含怒意,道:「梁儀,我放你走,已是仁至義盡,你還敢厚顏再提要求?我與成山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你還是快快走人,免得我一會改了心意,怕是一個人也走不了了!」

      梁儀道:「淩齋主倒說笑了,我豈敢再提要求,不過淩齋主既然答應饒我性命,便應知道若今日只有我一人出去,恐怕我也活不過三日了!勾結窮奇齋,謀害日主的罪名必然扣在我梁某身上了!」

      淩若天道:「多說無益,你的生死與我何干,今日我不殺你,便算是應了我的承諾了!」

      梁儀微歎一口氣,道:「我這裡還有一物,想拿來換成神上的性命!」

      淩若天一愣,道:「我倒要看你能拿出何物,能抵得上成神上的性命!」

      只見梁儀將手探入懷中,竟從中拿出一條白色綢帕。「不知道淩齋主可認得此物?」

      手帕素白如雪,唯獨正面用紅絲線繡著一個娟秀的「鄢」字!

      淩若天身軀猛的一震:「你從哪裡得來的?」

      梁儀笑道:「梁某曾與家父那裡偶然聞知些舊聞,在家父的卷藏中,找到了這塊絲帕!不知道這塊絲帕,能否換下成神上的性命呢?」

      淩若天佇立良久,凝視著這素娟。微風拂過,帶動淩若天的衣袂,飄搖不定!此刻的淩若天,竟然流露出沒落失意之色,彷彿秋日裡凋零獨立的擎天巨擘,高大偉岸,卻又淒涼無比!

      「你們走……不過剩下的人都給我留下!」說罷輕歎一聲,顫然接過梁儀遞來的絲帕,背過身去!

      梁儀微微搖頭,轉身對成山道:「神上,我們走吧!來日方長!」

      成山臉色陰晦,目如死灰,心中悲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今日一走,自己苦心經營的勢力便瓦解殆盡了!

      成山苦苦一笑,在梁儀攙扶下走向陣外,消失在霧氣中,只聽到方才與淩若天交戰之地傳來的血肉飛濺的慘叫聲……

      春暖還寒,枯樹新芽。曠原之上,漫野荒石,除了那焦黑的木屑碎石,再無一物可以顯示方才這裡的一番激戰。

      窮奇齋內。

      淩若天橫臥椅上,手中攥著那塊白色綢帕,目光深沉,滿腹心事。縱使對自己的女兒淩凝,也只是淡然安撫幾句。

      窮奇齋眾人一天內經歷了如此多的驚變,由驚轉喜,再由喜轉駭,如此反復數次,早已身心疲憊,心悸不已,各個彷彿劫後餘生一般,只望此生不要再遇到這種事情。此刻眾人聚在廳內,只盼者淩若天開口訓話。無奈等了許久,淩若天仍然默然不語,一干人候在廳中,尷尬無比。

      此刻,淩凝已經解開了穴道,坐在淩若天身側,雙受託腮,饒有興致的盯著黃旭,哪裡還有半點受驚的樣子。

      黃旭甫一抬頭,便與淩凝的目光交接一處,頓時心如撞鐘,急跳不止,只得趕緊將頭低下,再也不敢抬起,心中卻又忍不住升起抬頭的念頭。

      淩凝見大廳裡鴉雀無聲,再看了淩若天一眼,笑道:「大家今天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改日父親自會有所訓示的!」說罷又指著黃旭道:「你先留下!」

      眾人聽得淩凝的話,如蒙大赦,散了開去,只剩得黃旭一人。

      只見淩凝笑盈盈的站起身來,走到黃旭身旁,口吐微蘭:「你隨我來!」

      檀香馥鬱,麝香微熏,房間之內,香氣芬芳醉人。房間正中,紅漆桌椅整齊擺放,桌椅左側,是碩大的窗子,各色鮮花綻放於窗臺之上,姹紫嫣紅,嬌豔無比,煞是好看;桌椅前邊,乃是座小巧的梳粧檯,女紅、首飾擺在臺上,銅鏡閃閃發光;桌椅左側,則是一張臥榻,粉色羅綺掛在床頭,枕被別致絢目,繡著各式的花形圖案,形態逼真,宛如鮮活之物。這裡,顯然是女子的閨房。

      然而此刻,黃旭卻立在這女子的閨房之中!

      黃旭立在房中,氣血翻湧。黃旭自幼與爺爺生活在一處,哪裡見識過女子的閨房,此刻見了,又是驚奇,又是新鮮,更兼以面紅耳赤——這裡,乃是淩凝的閨房!

      淩凝坐在椅上,雙手托腮,妙目凝視黃旭。黃旭被這一盯,更是耳根赤紅,不知所措。

      似乎覺得戲弄黃旭夠了,淩凝方才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聲如鸞鳥,嬌美動聽!

      黃旭聽罷,竟然有些魂不守舍,一時癡了。待到淩凝又問了一遍,方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小人黃旭!」

      「黃旭?」淩凝念了一遍,咯咯笑道,「名字卻有些土,不過你倒是勇敢的緊那!「說罷站起身來,走道黃旭身旁笑嘻嘻打量著他。黃旭微微抬頭,便看見淩凝嬌顏近在咫尺,心神一蕩,血湧更甚,面皮發燙,說不出話了。

      「你在害羞麼?」淩凝微微笑道:「你倒是個老實人!」說罷將嘴對著黃旭的耳朵,柔聲道:「你是喜歡我麼?」

      黃旭一聽,頓時僵在當場:「我……我……」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淩凝的語氣似是調笑,似是認真:「我很喜歡你的勇氣!今日起,你便是我的隨身侍衛了!」說罷也不等黃旭回答,繼續道,「你在這裡侯著,我先去洗浴!」纖步輕移,轉身進了隔壁房間。

      馥香濃郁,夾雜著房內少女的體香,黃旭聞來,竟有些昏沉欲睡,神智不清。影光幢幢,隔壁房間內,水聲嘩嘩,淩凝曼妙的身姿映在窗上,彷彿有魔力一般,吸引著黃旭的目光,不願再挪開分毫。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彷彿沸騰了一般,在周身流動奔跑,面皮也燙的嚇人,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黃旭聽到「吱」的一聲,房門半開。淩凝身披紗縵,一身潔白的貼身單衣,更顯嫵媚。面色紅潤,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緩步踏出,帶著氤氳水氣,如夢如幻,彷彿仙女一般!

      黃旭四肢僵硬,目不轉睛的盯著淩凝,腦中昏沉無比,意識恍惚,只覺得腹部有一團熾火在熊熊燃燒,語燒愈烈,幾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淩凝走道黃旭身旁,將他從椅上緩緩拉起,柔聲道:「我美麼?」

      柔荑入手,黃旭但覺得淩凝纖手軟若無骨,滑嫩如酥,不由隨淩凝站了起來,喃喃道:「美!美極了!」

      淩凝咯咯嬌笑,將黃旭拉到床邊,引他坐下,溫言道:「我不但要你做我的侍衛,我還要你做我的……」說罷話語一頓,將櫻嘴對著黃旭的耳垂,氣吐如蘭:「還要你做我的小情郎!」黃旭只覺心頭一震,意識模糊,雙眼幾乎睜不開了,渾身酥軟無力,連話也沒力氣說出。

      恍惚中,只覺得一具熾熱的嬌軀貼了上了,嚶嚀有聲。隨即腦海一黑,昏睡過去!

      夜色深沉,已然到了深夜!

      窮奇齋大廳。

      空曠無比,只有兩個身影。赫然是淩若天、淩凝父女二人!

      淩若天雙手背負,背對著淩凝,問道:「詢問出這小子的來歷了麼?」

      淩凝低頭道:「凝兒無能,那黃旭便是在恍惚之中,也只說那玉佩是拾來的,莫非真是如此?」

      淩若天歎了口氣,道:「罷了,你先下去吧!」

      淩凝抬頭看了淩若天一眼:「那這黃旭該如何處置?」

      「隨他去吧!」

      「凝兒知道了!」說罷轉身離去。只留下淩若天寂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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