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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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女子已经不再嘶吟，破如碎布的衣服堆在她的腰间，她本来明媚爱笑的眼睛此刻空洞无神，眼泪就像泉水外涌，我待在一旁，看着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若是刚才那些将士忍得了性子，将楚琦抬到床上，便可以发现躲在床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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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洛都已经被大齐占领，但凡旧朝官宦家里的女子全部被充入军营，由将士享用，而我必须隐藏自己身份，如果让贼人发现我是那位应该逃到南都的云端公主，恐怕不仅自己自身难保，还会给我退到南都的太子哥哥和阿昀带去无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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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变的那天，洛都所有官宦都匆匆忙忙举家逃命，留在这几乎都是一直也不被家中人在乎的。所以一时间恐怕他们根本不会知道我被困在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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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楚琦起身，自顾擦了眼泪，脱下已经破布一样的衣服，我替她拿来新衣服，她默默换了，被数十将士凌辱，一时间我看着她也不知道如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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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日是楚琦，明日便会是我，在军营里苟延残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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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这间军营帐篷里睡了十多个女子，潮湿阴沉的夏天里，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忽然听见外面似乎声音大燥，似乎是有部分兵马回营，我一时间紧张起来，悄悄起身躲在一个木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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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快睡了，忽然帐篷被人拉起门帘，许多将士一起冲涌进来，热汗味与女子的尖叫混杂。我躲在桌下瑟瑟发抖，离我最近的两个士兵压着一个还没有来得及起身的女子，前后配合的冲撞，那个女子哭了几声便沉默下来，整个帐篷里男人的兴奋吼叫与女人的呻吟喘息一起压在我身上，我强忍呕吐感，躲在桌下，看着黑暗里他们的身影，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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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人拉住我的脚踝，“这下面还藏了一个女人。”那个人兴奋地手脚并用把我拖出桌子，我抓住桌角拼命反抗，可那人一手拉开我的手臂，我被拖在地上，几个人立刻压过来，有人解开我的衣带，有人扯过我的头发，嘴里不干不净：“不会是雏吧，这军营里面的新货还有没有被开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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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们大力揉搓地眼冒金星，忍不住一巴掌打上那个试图亲咬我嘴唇的士兵，啪的一声，几个压在我身上的人一顿，接着就是一片哄笑，那个被我扇了一巴掌的士兵恼羞成怒，拨开其他士兵，一个人骑坐在我身上：“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几个巴掌下来，我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他扯开我的腰带，我死命挣扎：“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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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你就算是大姜天皇老子，金枝公主，也要被老子玩弄。”我的泪水如雨而下，这时外面几声号角，正在女子身上的士兵都哀嚎几声，整理整理衣服火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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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躲回桌子下面，等他们全部出去了，帐篷里的女子才传来似有似无的低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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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脚步声整齐，声色震天，似乎是夜间出兵，我却没了心思想是不是和哥哥有关，衣不弊体的蜷缩在地上，感觉身上已经汗湿，一股难闻的气味让我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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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逃过他们，可是明天，后天，我低低念着阿昀，不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在为我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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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得了空去湖边洗衣服，我不知道衣服怎么样才算洗干净，一点点搓着，集中精神只盯着木盆，连身后站了人也不知道，“抬起头。”忽然听见有人说话，我回头看去，却是几个将士，系着盔甲，应该品级不低，他们腰间还系着宝剑应该是出来散步，顺便观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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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见了我后，眼睛里毫不掩饰的贪念让我窒息，我连忙收了衣服，也不抬头迅速跑回帐篷那里，可没有一会，一个士兵便走进来，扫视一圈，对我说：“换身衣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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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么进了那个帐篷，乌压压地伫立那，似乎想将我吸进去，我被推进去，几个将士围上来，我惶恐地向后退，却被他们残忍地拖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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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是第几个人，一开始的刺痛和无助的嘶喊被沉默和泪水代替，有将士陆续进了帐篷，一个个狂妄，却同时如品玩瓷器一般相互评价我的身体，一个性子急色的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地上，一旁结束正在休息的人还很闲情逸致地笑他食色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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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给了一间独立的帐篷，可是从那天起，云端公主就已经死了，我如同最低贱的娼妓一样任由男人在我身上寻欢作乐，似乎不曾休息，总是一个人拔出他的身体大摇大摆地离开后，便会有另一个人进了帐篷。我如同被弄破的木偶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任由他们一个个甚至几个一起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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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将士看不下去，找了别的女子让她给我换洗，我泡在木桶里眼神空洞，身体已经疲乏无比，我滑进水中，看着水没过头顶，我的眼泪仍然不停，就这样死了算了。我睁着眼睛，看着顶棚，脑海里如走马观花，似乎看见了自己十岁那年，我因为喜欢秋棠，父皇下令拔了洛都所有花只许秋棠花开，登上后山，整个洛阳笼罩在秋棠花下，那时候的洛都和自己都是那般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