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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之一.死亡之花(1)

大片落地窗灑落朝陽,躺在床上的熟睡女子和金光融合,美得像幅畫般,睫毛輕顫紅唇微啟,女子悠悠轉醒。

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女子像在恍神,深棕色的雙眼迷濛,須臾才恢復正常,掀被下床。

「筱蕾,妳醒了嗎?記得下來吃早飯喔!」樓下傳來自家母親的聲音,「醒了,我等等就下去!」

邊說邊進了浴室,她將自己每天要穿的衣物前一晚放在梳妝台上,好節省時間。不多久,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有醒來淋浴的習慣,不僅能神清氣爽,更能藉此沖掉夢境所沾染的情緒。

她知道那是她的前世,打從有記憶以來,便再清楚不過。

「我出門囉!」朝屋內一喊,羅筱蕾將門帶上,看了眼腕上手錶,時間還很充裕,那她就坐捷運去好了。

「筱蕾啊,這麼早就出門喔。」經過隔壁的住戶,一樓的王奶奶正澆著她心愛的花草,「是啊,王奶奶精神也很好呢。」

燦笑配上溫柔語調,羅筱蕾在社區中一直是眾人欣賞的女孩,對任何人親切又熱心,不乏一堆愛慕者想追她,婆婆媽媽想讓她做自己的媳婦。

這會兒來到警衛室,經過時順便跟警衛伯伯道早,老人家對此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攏嘴,一早的精神變超好。

去的路上買了杯咖啡,她像是想到什麼,又多叫了杯,一路來到捷運站,上了捷運,在時間之內準時踏入局裡。

「筱蕾,妳早啊。」一大早見到女神,同局的男警察面上帶笑。今天的羅筱蕾身上穿著絲質襯衫,搭上簡單的黑色窄管褲,看來俐落大方,大波浪捲髮也被她綁上,露出白皙的脖頸,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讓異性著迷的本錢。

「宋哥你早啊,昨晚值大夜辛苦了呢。」對來人打量帶欣賞的眼神不以為意,羅筱蕾簡單寒暄幾句,坐電梯上了八樓,她的辦公室在那。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迎面吹來一陣冷風,羅筱蕾不動聲色的踏出,或許在旁人眼裡不過是個正常不過的畫面,但她看見的卻不是如此。

那隻無頭女鬼也不知搭電梯想去哪,害她嚇了一跳,鬼哪需要學人搭電梯,真是的。

不過,也不是它呢。

一進辦公室,門把上的鈴鐺便發出聲響,羅筱蕾還真討厭聽這鈴鐺聲,感覺好像要吸引別人注意的樣子,她的外表已經不需要了。

桌上趴著幾個熟睡的背影,她盡量放輕腳步不吵到人,還好自己穿的是平底鞋,這時裡頭的大門被人用力打開,來人已經朝她走來。

「我的筱蕾寶貝啊,今晚要不要陪狄某一同共進燭光晚餐呢?」一身白袍,染著金髮的帥氣男子優雅走到她面前,用覺得最帥氣的笑容迷惑著眼前的女人,伸出了一隻手,只可惜對方不為所動。

「我的答案是想的美,你一定今天早上忘了吃藥。」無奈搖頭,羅筱蕾用一副好笑的眼神看著狄洛,逕自越過對方。

「嘖!老子睡得正香,竟然被個瘋子吵醒看鬧劇,我說狄豬你乾脆轉行去當諧星算了。」剛才睡得正熟的男子被狄洛神經病的舉動吵醒,忍不住出言損他,語氣不怎麼好。

「我看狄豬是想當種豬很久了,每天都對女同事放電,都不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意圖,同為男性同胞,真為你的行為感到可恥。」同樣是被吵醒的,大夥砲火一致對準目標。

「我看狄豬是禁慾太久,是沒上夜店還是那裡不行了。」葷素不忌的對話,所有人瞬間笑開,只有狄洛本人氣的想翻桌。

「他X的!你們敢再叫我豬試試!老子明明是警界的第一美男,少污蔑我的稱號。」

外頭吵到不行,羅筱蕾早已習慣成自然,他們鑑識組的感情都很好,每天更是歡笑不斷。

「唉,就知道有狄洛在的地方都靜不下來。」她一進門,趴在辦公桌上的女子也醒了,伸了個懶腰,睡辦公桌真的很讓人想死呢。

「姍姍妳辛苦啦,看我幫妳帶來什麼慰問品,半糖奶多。」將一杯拿鐵放到來人桌上,余姍姍雙眼發亮,「天哪!筱蕾妳真的是我的知音!上帝派來的天使!難怪一堆豬哥都超級哈妳的!」

「最後一句話就免了,小心我收回的善心。」見姍姍拿鐵護的死緊,她只是開玩笑罷了,怎麼這妮子還是那麼容易信以為真,她們認識都幾年了。

剛坐定,羅筱蕾將電腦打開,等待的期間問著一旁的死黨兼同事:「最近有新案子嗎?」

「我看妳是想問有沒有新的屍體吧,」沒好氣的說著,昨天那具泡水屍還在她腦海揮之不去的,超噁,「目前還沒接到電話呢。」

果不其然,看到對方略微失望的表情,余姍姍雞皮疙瘩都竄了起來,「我說筱蕾啊,妳不覺得屍體最好是越少越好嗎?這樣我們就能輕鬆逍遙,怎麼看妳一日不見屍體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作為好友的我還真替妳擔憂。」

「妳不懂,我有我的執著。」淡淡一笑,羅筱蕾沒說理由,而是專心處理未完的文件,這時分機響了起來。

「看來我們死亡之花又要出動了呢。」不意外的,外頭傳來呼叫羅筱蕾的聲音,姍姍看著對方套上白袍,回頭白她一眼。拜託!死亡之花這名可不是她取的,而是所有人公認的呢。

「筱蕾,妳的工作量可真大,這次聽說是三具焦屍呢。」方才叫狄洛去當諧星的男子站了起來,虎背熊腰,大夥都叫他雄哥,這次上面指派他們兩人。

「有雄哥隨行,我的工作量就還好啦。」兩人一同出了辦公室,一旁的狄洛仍在哀怨著,為何不是派他跟筱蕾啊!

*

簡約的大房間裡,男子深鎖眉頭的躺在床上,夢境似乎痛苦著他,嘴裡不斷喃喃自語著什麼,「憂兒......」

內心的某處正劇烈焚燒著,試圖燒盡一切痛苦,過不了多久,男子又安詳的沉睡去,表情波瀾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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