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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 草湯 玫瑰色的你外篇

※交往向,ooc,許多私設,副教授去美國三年後升職了

※有R

※小說版人設,草薙為警部輔,沒榮升;岸谷為草薙的部下,性別男

※設定在一個未來同性婚姻終於合法的日本

(1)After   3   days.

      「你覺得有……呃,交往中的感覺嗎?」

      「沒什麼差別。」

      湯川學單手推起些微滑落的眼鏡,鬆開十指交扣的手,替草薙俊平說出兩個人內心的感想。內海聽到交往消息時說的看不出來徹底切中事實。但要兩個大齡男子因為牽手心動起來難度未免太高。

      草薙向後坐上沙發,湯川走去坐到他旁邊時無意間瞥到對方手背上淺褐色。

      「你手受傷了啊?」

      先疑惑一會才弄懂對方沒頭沒尾的在說什麼,湯川聳肩告訴對方那是某次實驗留下的疤,不料草薙仍直盯著那塊皮膚,甚至皺起眉頭。

      「你也小心點。」

      「唉,你倒是先說說自己哪裡沒受過傷吧。」

(2)After   1   week.

      「我也覺得沒差別。」

      「看吧。」

      即使互相擁抱,對方這張臉都看多久了暫時難起邪念,剛交往就進入這種模式也不知好或不好。

      草薙伸手阻止湯川明目張膽手眼並用實測自己的腰圍,如今藉身分這完全是吃豆腐的行為,怪人的本性不曉得藏去哪裡──不,執著精確他腹部增寬的數字也挺怪的。他忽然閃出個念頭,難道是缺少出其不意?

      「怎樣的出其不意?」

      他這才發現想法已經脫口而出。

      「就是……夠了不要再在意到底是九公分還是九點五!看一下你的交往對象好嗎!」

      物理學家暫且罷手,就著原本姿勢看向他,表情中散發著點可惜的味道。草薙慶幸身高總歸沒差太多,如願在對方來不及躲閃的狀況下親吻。

      「……我大致理解了。」

      怎麼辦。某位刑警表示:成效意外的好。

      下秒他就被學以致用的人回吻臉頰,不愧是帝都公認的學霸。

      草薙起了心思逗湯川便笑道:「這麼矜持?」

      學者挑起半邊眉毛,頗有他居然得意起來的意思,幾乎是用撞的再次湊向他。直到嘴唇磕破草薙才想起對方其實是個挺小心眼的人。

      哎。草薙摸摸滲血的位置,又望向滿臉嫌棄他嘴巴苦的傢伙,覺得無論這個小傷或那些戒菸言詞都跟被貓爪撓了下差不多。

      疼歸疼,疼得心甘情願還會想其實挺可愛,下回再接再厲。

(3)After   2   weeks.

      「這幾天我完全不知道之後要做什麼。如果過去有相關經驗至少能嘗試一下,很可惜我以前毫無興趣。」

      難得百般無聊地縮腳窩在沙發邊,湯川說。草薙忍不住感慨眼前景象大概就是男友特權,腦中交叉比對實驗室的湯川發覺自己原來喜歡反差萌。

      心血來潮移向他,想了想最後只親了草薙嘴角,上次提過就又丟掉些矜持的湯川把後腦擱在他腿上,雙腳伸直。偏大沙發對兩個成年男性仍稍嫌擁擠。

      草薙乾笑幾聲,克制手做出揉頭髮等安撫寵物的動作。這種語氣代表對方真沒辦法了身為多年朋友還是懂,看來即便方面不同,對方的困擾不比他少。

      高中交過女友,自從進大學緣分就被堵住的刑警用咳嗽吸引對方注意。

      「湯川,慢慢來也沒關係吧?這樣挺好。」

      對方側身,手肘不客氣壓在他大腿,單手撐著臉龐以半瞇細的眼睨來,姿態讓人推翻一星期前感想的莫名心癢:「你不想想你幾歲了嗎?」

      「別跟我姊說同樣的話!……你真不知道?」

      「是啊,如果草薙大刑警能教我就太感激了。」

      草薙試圖以過去習得的知識去尋找說謊的蛛絲馬跡,視線與小動作,觸目可及都宣示慘敗的完美無缺。如果真要欺瞞對方又怎麼會讓目標知道。他嚥下一口唾液,湯川玩味地看著薄薄皮膚下喉結滾動,再次瞇起雙眼。

      「說的好像很欲求不滿一樣。」

      「這講法我不認同……不,也許你下的定義是正確的,草薙。」湯川起身坐好,偏頭想了想:「但我等了十五年,這很奇怪嗎?」

      這番話好像會讓他放棄對真實性存疑,好可怕。草薙一陣錯愕,覺得談起戀愛的自己快沒藥救,假如湯川學是看穿他會質疑才難得坦率的話那他會勸說物理學家轉行成大詐欺師。

      狡猾啊──

      「容我先拒絕,不然剛剛那個再來一次?」

      「沒有後續?」

      「沒有。」

      天曉得湯川學多介意後續又是否刻意,不提這些被親吻仍是件愉快的事情。

(4)After   1   month.

      「草薙。」

      他應聲後直覺不對,話說對方會特別過來警署本身就不對勁。草薙隨手拿起一旁文件夾,正好擋住湯川湊來的臉。

      「喂喂公開場合自重點。」

      矜持丟光也不太好。

      「唔。」嘴唇貼在冰涼塑膠導致湯川聲音含糊不清,但草薙仍能聽見那句帶點戲謔意味的:出其不意?

      休息室外頭內海薰遲疑數秒,緩緩用指骨敲了三次門。

      也許女警是貼心留下準備時間?但後方的岸谷後背涼了下,感覺力道可謂怨氣十足──無論如何,他的上司才應該自重,上司的男友也要。

      為什麼他沒有女友?

(5)After   6   weeks-1

      這是不太好的說法,但草薙俊平差點忘記不平凡的大腦常會促使他的交往對象做出些奇怪的事情。

      地點是草薙單人公寓的臥室。他坦白最開始有對方被掉包的念頭。

      湯川學不遺餘力親吻他,衣衫目前還整齊,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不讓他後退,柔軟的吻變成舌頭伸進口腔舔拭、與他纏綿一塊,嘴角流出口涎。被突襲得措手不及,節節敗退,背抵上床頭木板時身為正常男性草薙深知接下來將出現的糟糕發展,趁深吻後的空檔按住對方肩膀說話。

      「我以為你奉行柏拉圖精神戀愛?」

      「原因是?」

      湯川放下剛脫掉的西裝背心挑眉,解開最上頭三顆扣子又去挑他的領帶,臉色有些潮紅,而他總不能說沒在你家看到色情刊物只見過流體力學論文。

      「你之前說不知道接吻完要做什麼!」

      「這代表我找到了。」

      雖然時機可能不是最近。

      隨意把手上布料扔去旁邊,湯川朝他貼近,像在觀察某種物理現象,眨眼同時淺色睫毛顫動,滾燙呼吸吹過他的臉,帶疤痕的手觸碰胸膛,不斷向下,滑過腰線到褲頭揉了幾把。草薙直覺自己處境非常不妙。

      「湯川,我案子才進行到一半!」

      「是嗎?」對方終於如他所願收手,表情依然從容,直視眼睛清晰說:「那讓你上也沒關係,草薙。或者其實你不行?」

      哪裡不對──?怎麼扯到男性的尊嚴問題!何況兩種狀況你都預設好了嗎!

      「不用你費心!」

      「也是,因為你硬了。」

      抽去皮帶順便拉下拉鍊,湯川無視掩面的人打開床邊櫃子,熟門熟路便找到的保險套證明一切早有預謀,許多東西在居住者不知情下被偷渡進屋。

      敗下陣的感覺向草薙襲來,對方的智商鐵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沒把握好分寸……話雖如此輕易被煽動的自己並沒有資格說話。

      「你就仗著我拿你沒輒?」

      「並不能如此概括,我知道你在海邊比起胸部先看腿,知道你喜歡我的臉,草薙。經過剛剛得加上吻技,等等預估會增加。」

      對方神色嚴肅,也不曉得是不是裝的,下秒笑著雙手重新環抱他的脖子,微涼手指蹭過頸部後的細碎頭髮,背彎曲成性感的凹弧,與他交換色情意味更加濃厚的吻,鼻腔哼出愉悅聲音。

      訊息量過大,草薙難以抉擇先反駁哪句便錯過回話時機,最震驚的莫過於對方會開黃腔。

      「那不是下流笑話,是基於計算得來的估計。」

      計算個鬼!

      草薙順著節節脊骨撫摸,指腹若有似無蹭著覆蓋柔軟皮膚的尾椎,滑入塌陷溝壑,探進窄道愛撫灼燙軟肉,聽見低喘時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推測極少出錯。話說身材保持真是不賴,大腿線條好緊實……糟糕他的喜好被摸得一清二楚,到底誰是搜查一課刑警?

      由於拒絕俯視的特殊個人要求,湯川現在半跪在他面前,昂貴的名牌襯衫下胸膛微微起伏,指甲整齊的手指一陣一陣掐緊他肩膀的布料,判斷舒適度外連帶勾起他的遐思。

      「你上半身不脫?」

      對現況沒有任何不滿,草薙出於好奇詢問。

      「我想你是半裸派,」湯川眼神有點恍惚,扯出笑容更顯煽情:「那些東西藏在你床下,滿好找的……先說,我還不能接受踩你。」

      「那本是別人送的!」

      「唔,不要彎……」

      叫你再翻床底。

      草薙增加手指,忍不住捏了下手感良好的臀部,疑惑過程過於順利,直到撐開穴口有溫熱黏膩液體流出才恍然大悟,凝視沿湯川鋒利的頸線到瘦削的下顎、淡色的薄唇、越過鼻頭對上捎著艷的視線。

      他媽的連潤滑都做了啊。雖然把他拖進廁所做事前準備本來就是最麻煩的選項。

      「草薙?」

      「抱歉我做人失敗,我發現你對我的喜歡大概是我的二十倍。」他沒抑制聲音裡的挫敗感,卻不散發討好的味道,眼睛被燈光染得昏黃發亮:「不介意請低下頭讓我吻你吧,湯川教授。」

      湯川的耳根像是被言語灼傷,淡紅沿白皙耳廓向上爬,到了耳尖便像是濃稠霧靄中綻放的花。

      草薙停頓了會,終究沒敵過多年相處的習慣。

      「還有,不要現在才害臊。」

      弄得好像幾分鐘前把他壓制到床頭親得腦袋發懞的昰雙重人格。

      湯川學絞著他的後穴又熱又緊,黏糊糊的,草薙發出嘆息,不禁佩服那堆亂七八糟的預告居然全都實現。他瞥往身上終於把陰莖全埋進身體的人,發現對方眼神焦點渙散成整片失焦氤氳,再無動作。

      「喂,湯川……」

      聲音低啞,刑警伸手按上濕滑的髖骨,腦袋燙得幾乎剩本能輕聲告訴他把人操到呻吟就好,幾絲理智則讓他開口。

      「啊。」湯川猛然回神般顫抖了下,發出極小嗚咽,內壁微微抽搐地包覆性器像種挑逗,明明疼得可以卻還想朝草薙湊得更近,直到每個細節記憶進大腦與身體。間隙中滾燙呼吸混著沐浴乳的香味,嘴唇只隔幾厘米,他說等等,再等等──草薙。

      喊出自己姓氏的男人神情刑警見過多次,吵架的冰冷也好揶揄的捉弄也好,面容汗水淋漓,眼梢帶笑,仍伸出舌頭舔吻他絕對是最糟糕的一種。草薙咬牙。

      「你這樣簡直是折磨。」

      下瞬間他的喉頭傳來刺痛,皮膚覆有薄汗的圓潤喉頭留下學者的滲血牙印。

      濕透的瀏海一綹綹地貼著額頭,湯川與方才反差地輕哼著親吻草薙,緩緩提起身體,大腿顫抖,話語曖昧不明,抽出到頂才逐漸沉下,清楚的只有那句慢條斯理的調侃:「腰圍又胖了兩釐米還敢急啊──?」

      擦過某處時湯川喊出拔高的好聽聲音,側腰柔軟地塌陷下去,蓄聚汗水,像是預言一場瑰麗的雨季。

(6)After   6   weeks   and   1   night.

      草薙因為衣物摩擦的聲音轉醒,偏過頭就是湯川一絲不苟套上襯衫的畫面,他從沒看過自己襯衫這麼整齊,得很努力才能在布面上找到細小皺紋,或是昨天事情的痕跡……

      「喂,你套的那件是我的吧?」

      「早上臨時調課。」

      湯川答非所問,但地板躺著對方發皺的衣物這點又讓草薙覺得似乎不用解釋。他下床走進浴室,鏡子裡映出的結痂傷口終於讓昨晚可信一些,出去便瞧見正對腰圍明顯寬大的衣物皺眉的湯川。

      老實說,不管理由多義正嚴詞清廉公正,此刻他的腦袋只有四個字:男友襯衫。經過一晚他更有足夠證據把湯川的印象修正成道貌岸然的色情狂,到底眼前的特別服務之於對方只是略施小惠還是對方神經真的太大條?

      簡單整理儀容完草薙送人到門口。

      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這台詞真微妙。下秒湯川吻了他的側臉。

(7)After   many   years-1

      「我姊沒問題,但我爸媽……話說你家人不介意?」

      證領了,下半輩子賣了,草薙卻尚未想好如何跟冷戰中的家裡說明更徹底絕後的事實。旁邊的湯川則散發出淺顯易懂的好心情,一瞬間竟讓他產生『這麼開心那也沒差』的念頭。對方把填上配偶欄的身分證在好看手指間翻轉,告訴他家裡的事情。

      男孩的智商全遺傳自母親,而湯川家聰明的女主人完美體現了這點,卻嫁給一個看來十分平凡的男人。

      聽著對方又一次和他說不太會計算游標尺,能不能再說一次時年幼湯川終於忍不住跑去廚房問出疑惑已久的問題。

      『你爸是很傻又沒邏輯沒錯,但也有非常帥氣的一面,讓我看見後只有『哎呀,鐵定會陷入戀愛。』這種──嗯,不需推導就能定論的感覺。不過別告訴他我這樣說,他那種人很容易得意忘形的。』

      男孩子只撇撇嘴說不懂。

      「所以我家你不用太擔心。但我現在倒是懂了,草薙。」

      「你這傢伙其實在拐彎損我又傻又沒邏輯嗎!」

      「重點不在那裡。」他尚未繼續反駁居然不否認,不料湯川學朝他笑:「以後我就能簽你的手術同意書啦。」

      「……抱歉。」

      草薙難得對選擇高風險職業愧疚了下。

      「沒什麼好道歉的,草薙。我沒說過嗎?」

      即使歛回神情,上揚聲音使草薙再次確定對方心情好得不得了,不就是張填上配偶欄的身分證……算了他好像沒資格說別人,於是他只以單音節表達疑惑。

      「我理所當然不希望你受傷,卻又覺得沒用的你真的很可愛。而且當你意識到這件事,便去百般努力的時候就會非常令人心動。

      刑警這項職業與你的意願無關,總會有那些你無法做到的事情。在那種時候我會陪你,然後看你再站起來。

      連夜搜查沒有關係、睡在警局也不要緊,如果你認為正確就去做。我沒打算也不會像女人般等你──先別失望,想喝咖啡實驗室隨時歡迎。」

      「我哪會失望……」靠近外側的湯川轉頭,發現對方臉頰通紅,一副不太好的樣子:「拜託你先把你的彆扭撿回來再說吧。」

      不然他就真的要不好了。

      「不好意思,這裡非相關人員不能進入,請出示證明……」

      案發現場外圍的岸谷收起幾秒前百般無聊的臉,以公事公辦的口氣朝前方影子說。下秒警察手冊連帶張身分證被擺到低頭的他面前。

      「岸谷你攔人到變傻了啊!我是不是還要出示身分證?」

      「草薙前輩?抱歉!然後您已經出示身分證了啊……」

      「沒什麼,」草薙把證件和手冊收進口袋,連帶摸到總放在裡頭的戒指勾起笑容:「我就是想跟知情人炫耀下。」

      配偶欄很顯眼沒錯啦!現充滾開!

      岸谷哀怨地看向對方身後的內海薰,從眼神讀到女警方才也深受其害。

(8)After   many   years-2

      「你不覺得十五年很久嗎?至少我不會等。」

      補齊對方大學到美國的那段時光後草薙先是沉默,然後開口。

      「根據計算,」而湯川如此回答,幾根白銀細絲隱藏褐色捲髮下反射燦爛日光:「日本男性平均壽命約八十歲,就算大學畢業算成二十二好了,等十五年後我還有四十三年能陪你。」

      「我覺得值得。」

      光這句話他就可以用所有年華奉陪對方,直到老得走不動路,只能像現在坐在窗邊曬太陽。

      草薙放聲大笑到心臟疼痛,眼神繾綣,彷彿見到繽紛花朵築起的高牆,荒誕而令人憐愛,終於被湯川投以惱怒目光。

      他眨眨發燙的眼說哪有人這樣搞暗戀的哈哈哈……嘿,十五年。

      恭喜你等到了。

(9)After   many   years-3

      「歡迎回來,草薙。沒想到這個身分真有用到的一天。」

      湯川手上拿著份外文論文朝病床上清醒的人開口,草薙打趣眼前人太冷靜的話見到褐色眼睛下一圈淡淡青黑後便吞下肚。

      「嗯,我回來了。放心吧我還欠你三十年。」

      「是四十。」

      「為什麼變多了啊!」

      看他扯到剛動完手術的傷口又扭曲嘴角躺回去,學者滿眼的笑意像擁有夜鶯與玫瑰……不,科學家的話該說是發現嶄新的世界奧妙吧。

      「退休後我會每天把你叫起來去公園散步的,九十歲應該不成問題。」

      而後湯川抬手看表,告訴草薙等會有課,站起身往門口走去。不近人情與不太讀空氣的稜角經過多年似乎只磨平一些。

      「另外,你的家人差不多要來了。」

      「你也是我家人啊,湯川。」

      不曉得為什麼草薙能聽出種彆扭的味道。他目送那個背影聳聳肩膀,提醒,陽光隔著被單照在身體仍暖洋洋的,像是舒適睡一覺腹部裂口就會自己補好得同原本完整,考慮過後他沒伸懶腰:「合法的。」

      「我知道。」

      湯川拉上門,向聽完全程對話的森下百合點頭致意,說請進去吧。

      女性凝視學者離開,步伐筆直堅定,跫音迴響整條潔白長廊,想起自己曾因失戀抱著弟弟沒形象大哭。那夜未徹底褪去稚氣的青年衣服沾滿眼淚,藏起最初的不知所措堅定安撫她,話語至今仍不朽留存心底。

      『天下男人都是混帳!你也一樣!長大後就會去玩弄女人吧!』

      『……如果男人都是混帳的話,那妳就記得在這之前我是妳的家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妳這邊。』

(10)Before   1   day.

      湯川回來的時候天氣並不好,飛機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雨延誤,機場上空烏雲密布,所幸雖然遲了些仍平安降落在機場。

      他拖著行李箱踏進大廳,打算搭乘計程車的行動被有人喊他的聲音阻止,回過頭是草薙俊平,湯川望向窗外大雨又瞧瞧濕淋淋的對方,覺得何必大費周章。

      「我只走了一小段路而已……雨好大。」

      草薙皺起鼻子,因為機場空調打了個噴嚏,他就地打開行李箱扔去一條乾淨的毛巾。

      「這麼多航班,我記得我沒說?」

      「我可以自己查啊,還有兩個多方面都能幹的部下。」

      「但是天氣很差。」

      「對啊。要去喝酒嗎?」

      湯川至今沒說笑得燦爛、跨過風雨及人群來見他的人在他眼裡似乎圓滿了十多年前的約。

      ……

      沒關係,那我回來找你吧。

      我來找你。

後記:

我覺得,我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

可謂主旨的副標是:草薙.單身公害.俊平。

百合小姐,妳弟最後去奉陪男人了(。

折騰好久的外篇終於寫完,最後還是沒全程記敘色色的事……教練,這太難了我還無法掌握(?)等水到渠成吧。

話說回來,教授道貌岸然的色情狂形象不知為何深深存在我的心底……對慾望坦率的男性感覺很可愛也很帥氣不是嗎?即使草薙沒明說,但他大概不禁覺得:魅力真不得了啊。

看完真夏方程式一直期待哪天恭平出外念書,不一定要是帝都,但真想看他來找湯川。來到湯川住處,還無法改口小時習慣地說要找博士……結果開門的是草薙。

情境模擬:

「你好,我叫柄崎恭平。想找博士……抱歉,是湯川教授。」

「你是他的學生?」

「不,我是──」

「恭平?好久不見了。」

怎麼回事!居然是可以直呼名字的關係嗎!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買的潛力股!←草薙俊平

總之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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