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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王牌》番外篇:心誠【博客來×POPO番外篇大募集】

「白編劇,我有一點劇本上的問題要打擾你一下,能借一步說話嗎?」今天的天氣依舊晴朗,每個人的工作都與平時一樣。所以當白黎正坐在片場細細修改劇本的時候,突然聽到這一句話,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嗯?」白黎一臉無聊的抬起頭來,只看見路壬笑臉盈盈的拿著劇本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讓人無法提起戒心,白黎便招了招手。

「問吧。」

聞言,路壬便彎下腰來,壓低嗓音在他耳邊問道。

「郎中,那傢伙的生日到底是幾號?」

「那傢伙是指?」白黎放下劇本,打了個哈欠,明知故問地問。

「就、就是江準啦。」路壬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受他照顧,所以打算找個機會送他一份禮物當是報答一下。」

「找結婚紀念日不就行了,江太太。」

現在是想好好說句話也不行的嗎?

路壬皮笑肉不笑,拋開剛才還有著的那份窘態,用旁人根本聽不到的聲音說:「死大夫,不知道的話說一句就行了。我還是去找別人問一下好了。」

「我有說過我不知道嗎?而且你找別人都沒用,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瞄了路壬一眼,白黎扯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準的生日是在下週二,信不信隨你。」說罷,便重新拾起劇本,拿起筆在上面畫了一個交叉符號。

「這段我不滿意,要改。」

「白、白編劇,這段是路演員的下一場戲,已經彩排好了。現在才改會不會太倉促了?」一個工作人員渾渾噩噩的舉手。

「反對無效,駁回。路演員,這下子劇本沒問題了吧。」白黎壞心眼的看著嘴角抽動的路壬。

路老爺子說過了吧,不能得罪醫生,知道不聽老人言的後果了沒有。

「嗯,沒問題了。謝謝。」路壬很快恢復常態,在微笑下很隱蔽地送了一個挑釁的眼神過去。

工作人員阿易鬆了一口氣,既然當事人也沒有問題那就行了,想了一下便繼續忙碌去了。

只有白黎看見路壬那藏在劇本後的中指。

——————————————

接下來那幾天進度都很順利,包括白黎臨時更改的那段戲份也一樣。而這天有著江準和路壬的共同戲份,阿易本想著應該也會很順利的完成,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但他隱約覺得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是什麼呢?他苦苦思索了很久。

「阿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路演員很奇怪啊?」這時,旁邊的同僚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小聲說道。

對了,就是這個!他恍然大悟。

如果是以往的江先生和路演員,彼此之間的舉止應該更加親密,但今天卻很反常。

就好像當路演員結束拍攝,江先生打算遞上一瓶水的時候,他卻很不自然的避開了。

又好像平時當江先生休息的時候,路演員會馬上靠近;但今天的休息時間卻絲毫不見路演員的影子。雖然笑容還是會讓人如沐春風,但江先生看起來有點落寞。

到底是為什麼呢?阿易重新苦思冥想。

終於當江準結束休息的時候,路壬又出現在了片場。阿易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問道。

「路演員,也不是說有問題要問你啦。但是為什麼你今天有點古怪,就、就好像……」正想舉例,路壬打個手勢打斷了阿易的言語。

「我有事要避開江準一陣子,不要跟他說可以嗎?」路壬的笑臉無比璀璨,看得阿易有點恍神,連已經走回工作人員的休息間也不知道。

「喂,你問了吧,路演員怎麼答?」剛才的同僚迫不及待地問。

「哦,他說要避開江先生一下。」阿易回過神來,答道。

「什麼?江先生叫路演員離開他?」很快,這消息在人們間傳開。

「你說什麼?江先生辜負了小壬?」這是某個和路壬很熟悉的人聽回來的版本。

「什、什麼!?江先生出軌了!?」最後流言被傳成這樣。

某個記者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時激動拿起錄音筆就想衝出去訪問傳言的當事人,但很快就被人擋下來了。

「不好意思,請回去吧。不然,我能保證,你所屬的那間……喔,水果報社,這是它最後一個得到有關於江準的新聞。」某白姓編劇對他這樣說道。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現在這世道想混口飯也這麼難啊!!記者淚奔了。

把眼前的記者嚇跑後,白黎嘆了口氣。

「沒想到隨便說一句會招惹到這麼大的麻煩要收拾,早知道就不玩了。而且如果被準知道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嘖嘖兩聲「不知道現在傳言的女主角在幹什麼呢?」

—————————————————

郝浩明也覺得最近的老闆有點怪。

像是以前,路壬會經常待在江準的家裡,只有偶然一兩天才會回自己的宿舍;但現在,郝浩明每天買完菜回來,居然都能看見自家老闆窩在沙發上不停在翻電視的頻道找節目看。

對於路壬待在家的時間長了,他是有點感動沒錯,但同時也有點擔心。

「老闆我問一個問題。」有一次,郝浩明鼓起勇氣問道。

「嗯?」路壬眼看著小叮噹,口中塞著幾片洋芋片,含糊不清的回應。

「您是不是和江先生吵架了?我知道您的這副脾氣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了,但江先生人很好

的,只要您回去求兩句,我相信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路壬沒有說話,空氣中充斥著小叮噹的主題曲和路壬咀嚼洋芋片的聲音,郝浩明有點尷尬。

「阿明。」路壬終於把口中的東西全吞了下去,並且開口說話。

「是?」

「我覺得如果是你去求兩句的話,說不定他還能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郝浩明不解的問。

「當人類最忠心耿耿的朋友啊。」路壬溫吞吞的說道。

「哎唷,老闆。瞧你說的,對江先生最忠心的人不就是你嘛。我哪有資格去問啊。

郝浩明有些不好意思了。

路壬再次沈默了。

「阿明。」

「老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揍。」

「有。」

「誰?」

「老闆您。」郝浩明的表情很認真。

路壬回過頭看著他一陣子,之後露出一個大笑臉。看見這笑容,郝浩明深知不妙。

果然隨後那幾天,宿舍裏到處都飄揚著麵粉,還有一股怪異的酸味和腥味。郝浩明每天都花了好久才收拾乾淨,但每次他出門回來後,都會看見宿舍變成了那模樣,在麵粉堆裏還坐著一個老闆看著娛樂節目。問了最有可能是犯人的那人,也沒有回答。

不能這樣下去,就在郝浩明打掃了房間六次後,他下定決心。

有一次,他裝作要出門,但卻靜悄悄躲在衣櫥裡,開了一條縫往外偷看。

只看見路壬走進了廚房,過了沒多久,麵粉和異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到底老闆在裡面幹什麼呢?

郝浩明想了好久好久,直到他看見日曆上距離現在最近的一個標注事項,頓時醒悟過來。

對厚!怎麼自己忘了這麼重要的一天了。郝浩明露出剛才提及江準時那樣靦腆的神情,

這麼重要的日子還打算一個人過,老闆也太見外了吧。

於是,郝浩明下定決心,握緊手中的手機。

「叮咚!」

聽到門鈴聲音的路壬下意識抬起了頭,迅速地把手中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後,便嘀咕著到底會是誰的打開了房門。

門後只看見一臉不自然的艾可,手裡還拿著一袋東西。袋子沈甸甸的,不像是一般人能輕鬆提起的重量。

「路、路哥哥,今天天氣很好啊。」艾可露出羞澀的笑容,揮手示意。

「小可愛,你過來按門鈴就是想說這個?」路壬疑惑地指出。

一般人會特意找你說這件事的嗎?

「額?啊!嗯,不是只有這件事啦,其實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

「其實,我想烤一個蛋糕來報答哥哥。」艾可說。

他說:哥哥忙著拍電影這麼久,都沒怎麼樣好好休息,所以他想親手做一個蛋糕讓他好好高興一下。但他從前沒做過蛋糕,有一點沒信心,所以打算找個人一起做。他已經找過白契司了,可是他說對烤蛋糕沒興趣。所以就找過來了。

艾可打開袋子,裡面裝的全是製作蛋糕的一些基本材料,和一些水果奶油什麼的。

「你打算找我一起做?」路壬的臉上更不解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可是一段時間才學會打蛋炒蛋,蛋糕這東西也沒有試過做過,正常人都不

會找他一起烤蛋糕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熟悉的人一起做。這樣一來,說不定做出來的蛋糕會更好吃。」艾可眼中充滿期盼的光點,讓人不忍心拒絕。

「小可愛,你不介意的話當然可以啊。真是的,完全搞不懂為什麼起司他能夠拒絕的了你的要求。」想起他們兩人一直站在玄關聊天,路壬連忙側過身子,讓艾可可以提著東西到廚房。

幹得好!雖然知道外面的人看不見,但躲在櫥子裡的郝浩明還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雖然有點擔心只有艾可和老闆能不能順利烤好蛋糕,但剛剛在電話裡已經把蛋糕的食譜靜悄悄告訴了艾可,大概是可以放心的吧?

「對了,我剛剛在廚房裏研究著怎麼炒蛋好吃一點,所以裡面有那麼一點混亂,不要介意。」

老闆,原來你炒蛋是會下麵粉、檸檬汁和醋,還要是浙江的那種紅醋。那到底出來會是怎麼樣的味道啊。

「原來蛋還能這樣炒啊,下次我也做給哥哥試試看。」

好了,郝浩明已經感覺到或許叫艾可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

「小可愛,你帶了這麼多水果來,做一個檸檬蛋糕怎麼樣?」路壬在廚房裡翻找著袋子裏的材

料,一邊對著在旁邊搬動著工具的艾可問道。

「好啊,我覺得哥哥一定也會喜歡的。」艾可甜甜的笑著。  

很快,桌面上便鋪滿了一袋袋的麵粉、砂糖、雞蛋、牛油、幾顆檸檬和一小盒的發粉。看著材料這麼正常,總不會出什麼亂子吧,郝浩明如此想著。

根據郝浩明提供的食譜,首先要把麵粉和砂糖過篩,還要把牛油坐至室溫。

「路哥哥,好像是要把麵粉和糖粉倒進這個東西過篩的樣子。」艾可手中揚著一個篩子,在別人的眼裡,就好像一個惹人喜愛的少年拿著一個捕蟲網,讓人感覺無比合適。

「是啊,那你做這個,我去熱一下奶油。」說著,路壬把奶油放進微波爐。

嘎吱!

突然,艾可那邊傳來有東西撕裂般的聲響,路壬急忙回頭一看,但只看見白茫茫一片。

當白霧散去,他只看見艾可全身佈滿了麵粉,手裡還握著一個湯勺,好不狼狽的站在那裡。

「不是只是把麵粉和糖霜過篩嗎?要湯勺來幹嘛?」路壬冷靜地吐槽。

「這個啊,我曾經聽人說過,用湯勺背部來壓麵粉過篩,好像能更快弄好,但我好像忘記控制力度了。」艾可一副內疚的樣子,同時路壬也留意到地上掉落了一個手柄變形了的金屬圓圈和一個半圓形的鐵絲網。

路壬默默為篩子默哀。

恰巧「嗶——」的一聲,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路壬這才記起,牛油他送進微波爐裡了。

好像只是要放到室溫來著?看著已經融化成滾燙液體的牛油,他如此想道。

「路哥哥,現在怎麼辦?」艾可看著周圍一片狼籍,有一點沮喪地問。

路壬環顧四周,麵粉還有兩袋,牛油也還有幾塊。要重弄大概是沒問題的。

「沒辦法只好重新做囉。」路壬聳了聳肩,摸了摸艾可的頭以示安慰。

也許是頭頂傳來的那份安心感,艾可舒服的瞇起了眼,讓眼前人可以盡情的把他頭上的麵粉拍去。

接下來的過程也挺順利,只是把雞蛋麵粉和奶油混在一起而已。吸取剛才的經驗,路壬不敢把打蛋和過篩麵粉的工作交給艾可,結果只好親力親為,讓艾可去擦檸檬皮。

原本路壬還想著只是去擦檸檬皮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但他又低估了艾可的力度。艾可一個手抖就差點把整個指頭擦去,讓路壬出了一身冷汗。

小可愛,如果你有什麼差錯,我怎麼賠給亞當導演啊。

他已經能夠體會到郝浩明照顧他的時候的那份辛勞了,頂多下次他不故意打開風扇讓麵粉吹到周圍都是。

路壬暗下決心。

把粉漿小心的倒進模子裡,在上面輕輕撒上一點檸檬皮,烤蛋糕前的準備步驟就大致完成了。

「這樣就行了吧?」艾可看著眼前的這個半成品,有點疑惑地說道。

「嗯,大概。」其實他也沒看過,所以也不知道。

「這糊糊的東西能放進烤爐嗎?」

「嗯,大概。」

就這樣,他們在半信半疑的情況下把蛋糕糊送進烤箱,為了保險他們還在下面鋪了一張鋁箔紙。

烤箱已經預設好溫度,要烤四十多分鐘。

看著蛋糕已經送進去,兩人放下心來,便跑去客廳看娛樂節目去了,一時的歡聲笑語,讓他們預料不到接下來的事情。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不小心加太多奶油了。

路壬原先想把蛋糕弄得濕潤一點,所以在食譜所預定的量上添加了一倍左右。

就這樣,多餘的奶油便從活底的蛋糕模漏了出來,沾滿了那張錫紙。

錫紙又在無意中碰到烤箱裡的加熱管。

乾柴碰上烈火,不,當沾上奶油的錫紙遇上加熱管,一場小型的火災就在裡面醞釀出來了。

當他們聞到焦味的時候,是十分鐘後,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路壬。

他們馬上衝到廚房,裡面已是濃煙一片,嗆得兩人直冒眼淚。

「小可、咳咳咳......愛快去打開窗戶。」路壬連忙逃出廚房,一邊對艾可說道。

這時,門被人碰一聲踢開,此舉反而讓所揚起的風捲起了更多的煙霧,並擴散到四周。

衣櫥裡的郝浩明原本正想出來救災,看見這樣也呆住了。

「白哥哥,你不是不來嗎?」艾可明顯被嚇著了,手中握著的窗把也被強行弄成不自然的角度。

「碰巧路過。」破門而入的罪魁禍首——白契司冷冷說道。仔細一看的話,還能看見他手中同樣帶著一個塑料袋。

最好你宿舍不在這一層你也能碰巧路過啊!

白契司彷彿聽不到眾人的吐槽,走到了廚房,眼看著裡面被煙熏得烏黑,他不發一言,便開始動手收拾。

「起司你……」路壬的眼神十分感動。

原來你連打掃也行哦,讓我抱一個。

「你不要誤會。」白契司的面容難得僵硬,「我只是看著這裡太亂,會妨礙到我而已。」說畢,便繼續手中的作業,沒在理睬路壬。

   

「嗯嗯。」既然郝浩明不在,又有人自願清潔,他也樂得清閒,向艾可招招手以示邀請,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繼續看他的電視節目去。

艾可不好意思這樣大咧咧的讓人幹好全部的活,於是也鑽進了廚房幫忙去了。

「白哥哥你好厲害哦!」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左右,路壬聽見從廚房傳來艾可這句讚歎,也想知道白契司到底幹了什麼,便好奇的探頭看個究竟。

只見剛才還一片狼藉的廚房已被還原。被煙熏過的廚具被人細心擦拭的閃閃發亮;桌面上和地面上散滿的麵粉已不見踪影;而烤箱已被人刷去燒焦的部分,不復剛才慘不忍睹的樣子。

路壬很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早前進了廚房的兩人則站在料理台前,艾可雙眼發光面露崇拜的看著正在處理食材的人。

白契司正在用打蛋器打發奶油,然後利索地加入已經篩好的麵粉和雞蛋,力度勻稱的上下攪拌碗中物,就像一個廚師的風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像是注意到路壬的注視,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妨礙到別人的人笑著開口:

「沒想到你除了打掃厲害以外,就連烹飪也這麼好,誰娶到你還真是福分啊。」

白契司明顯頓了一下,把頭扭往別處。

「我只是因為湊巧在國外生活的時候什麼也學了一點罷了。反倒是你,別以為一輩子都會有人照顧你。」

「沒事啊,反正那時候我娶你就行了。」

氣氛霎時凝固,就連艾可都頻頻望向白契司,只見他握緊了手中的打蛋器,好像在忍耐什麼。艾

可好怕他們會打起來,正想勸架的時候,路壬又笑著補充。

「或者我去娶阿明也行,這樣就會有人幫我打點了。」

空氣頓時又開始了流動,艾可趁機打圓場說:

「原來剛才路哥哥只是開玩笑啊,哈哈哈哈。」

「怎麼我聽起來像是在諷刺我啊。」路壬低聲嘀咕。

不,就算是玩笑也沒關係啊!我都會照顧老闆你一生一世啊,郝浩明在心中吶喊。

只可惜外面的人沒有聽見。

「而且我也不是在開玩笑。」路壬用根本沒有人聽到的音量說道。

如果這也就能讓他們幾個人一輩子都在一起的話,要他嫁過去也可以。

沒有人注意到,白契司的手還是繼續握緊了打蛋器,沒有放鬆。

他按路壬的要求做了一個檸檬蛋糕,上面輕輕的篩了一點糖霜和檸檬皮作為裝飾。因為還有多餘的材料,便多做了一點曲奇當作路壬的下午茶,順便讓艾可帶回去。

「嗯,這個曲奇鬆脆可口,奶油味濃厚但卻不會掩蓋檸檬的那股天然的酸味,是塊好曲奇。」路壬把飲食雜誌上的介紹絲毫不動的搬了過來。

「那路哥哥你全拿去吧。啊,還有這蛋糕,我認為還是自己親手製作的比較能蘊含自己的心意,我還是回去之後慢慢揣摩吧。」說罷艾可便把手中的東西原封不動地塞到路壬的手中。

「呃?」如果把東西全給他的話,那最初艾可到底過來幹什麼的?

他們倒是沒有就這樣就回去,路壬便找了幾套電影和大家一起看,也包括了之前已經和江準看過的那幾套,他還想再多看幾遍。

男主角不約而同的都是江準。

幾個片子下來,艾可已經耐不住睡意,路壬便乾脆請白契司背著艾可回去,反正剛好順路。

在送別客人的時候,白契司利落地讓艾可伏在自己的背上,看到這裡,路壬情不自禁喃喃自語道。

「感覺好像是公主抱比較適合氣氛耶。」不過這樣也挺好,就像哥哥背著弟弟一樣,不知道亞當導演做出來是什麼效果呢?

聽到這句。白契司停下腳步,反常地凝視著路壬,冷冷拋下一句。

「你身高再矮一點的話,我可以。」

「哦————」這是變相在稱讚他長得高嗎,路壬好高興。

「……」白契司靜靜地看著他,也沒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走了。

現在宿舍裡剩下路壬一個人。

「那麼,我也準備一下吧。」路壬伸了個懶腰,回去收拾一下廚房的東西去了。

過了一會,廚房傳來了很成功的焦味。

再過沒多久,路壬便提著一個大袋子離開了房間。

 

衣櫥傳來了一陣晃動,郝浩明喘著粗氣爬了出來。就算是他,在那麼那麼缺乏氧氣的地方連續呆上幾個小時,也還是會感到難受的啊。

又不能把櫥門打開一條縫,那樣肯定會被老闆發現的。

沉默地看著已經不能稱上廚房的空間,郝浩明在想,這應該不會是白先生弄得吧?

「不過又要開始收拾了啊。」郝浩明慨嘆過後,繼續開始每一天的恆常工作。

——————————————————

江準知道最近的路壬在躲著他,他明白路壬可能要做什麼事。所以當他可以休息回家的時候,看見裡面坐著一個可以算是多天沒見的路壬時,他沒有感到吃驚。

「怎麼看見我都沒表示一下啊。」路壬嘟嚕道。

「算啦!」他轉而拖著江準的手走到桌子前,桌上放著一個漂亮的蛋糕,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江準挑了挑眉。

看見男人這幅表情,路壬得意地笑了。

「江準。祝你生日快樂。」他大聲宣布。

「……」江準一言不發許久。

「這個蛋糕啊,可是起司弄得呢!看他那副樣子,沒想到這麼擅長烤蛋糕。原本我也弄了一個,

不過我嘗了一下,實在有夠難吃的,所以我就不獻醜啦。來,咱們切蛋糕吧。」

「……現在那個蛋糕在哪裡。」

「在廚房裡,不過那個吃完肯定會得病的。」

江準看著路壬,轉身到廚房捧了一個黑色的物體出來。

那東西外表看起來就非常堅硬,還有著一股焦味,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蛋糕。連路壬自己看到都皺了皺眉。

「喂,你不是打算吃了它吧?明天出不了廁所,工作不了,可不要怪我。」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又拿了一套刀叉出來。在路壬旁邊坐下,用刀切了一小塊,並用叉子把它送進口中。就算在吃著的東西有點怪異,他的動作還是那麼的優雅。讓路壬看得無比入迷。

突然,他想起來一件事。

「哎,你吃了我的那個,那起司的蛋糕怎麼辦?」看著那個完美的像藝術品的蛋糕,再看看自己

的那個作品,路壬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江準再瞄了路壬一眼,站起身子,把桌上沒被人動過的蛋糕捧回去廚房,然後又回到了大廳。

路壬明白了。

「原來你是打算一個人慢慢吃那個蛋糕啊。也對,好的東西要留到最後嘛。只是我也沒有碰過它,剛剛還打算分你一小塊呢。」他的表情有點遺憾。

江準這時手中的動作頓了一頓。隨後,一句話慢慢的飄進了路壬的耳裡。

「我喜歡把喜歡的東西放到最前。所以,那個不能給你。」

「這是什麼邏輯啊……」路壬不懂,但他前面那句他聽懂了。

他的臉罕有的紅了一下,於是他故意把頭扭向另一邊,不讓男人看見。

「而且,今天也不是我真正的生日。」又一句從男人的口中逸了出來。

聽到這句,路壬也不顧臉上的紅暈未散,把頭重新扭到他的方向。

「這麼說,果然白黎騙了我嗎。可惡,我還為送什麼禮物給你想了好久。早知道就不要想了。」路壬有點懊悔。

剛剛自己還這麼大聲的宣布,好像出了一個天大的誤會了。

「但今天又是我的生日。」男人的話還沒完。

「啊?」他又不懂了。

「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是像生日一樣。」

你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最後一句他沒有說出來,但路壬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了。

現在他也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出來好,只好呆呆看著江準。

這時,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江準站起來,走向路壬的身邊,輕輕地抱住了他,在他耳旁說道。

「生日快樂。」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嗎?路壬不能反應過來。

也好像是耶,不過好像因為最近顧著忙東忙西的,把這件事完全忘了。

那麼,今天小可愛和起司會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算啦,不管啦!

路壬重新看著在抱著自己的江準,開心的笑了。

「嗯!生日快樂!」

隨後,他們也沒特別幹什麼,只是把那些已經看了無數遍的劇集在翻看一遍。到早上的時候,路壬也支持不住睡著了。

看著路壬的睡顏,男人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髮,低下頭來,往路壬頭上輕輕印上一記。

等路壬醒來的時候,江準早已經因為趕著拍電影而離開了。所以他一個人賴在江準家也是百般無聊,於是也離開了。

當他再回來的時候,是當天的傍晚。

家裡一樣還是沒人。但路壬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回來看看時,他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一樣東西。

一個黑森林蛋糕靜靜地放在桌上。

路壬瞬間了解到這是留給他的,便開始細細的吃了起來。反正江準早晚是會回來的。

放進口中的一瞬間,他便明白到,這個蛋糕是男人自己做的。

而同時,他腦中也閃過一句話。

親手製作的比較能蘊含自己的心意。

他現在明白到這句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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