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五、鯰魚老闆與河神

  懸樑上掛著琳瑯滿目的各種肉類乾貨,醬菜缸上的石頭掀開後傳來陣陣濃郁美味的香氣,穿越廚房時可見各種海鮮在砧板上準備著料理,紅色的大魚頭已經在生魚片的瓷盤上預備著,由最尾端的人執著長筷將雜煮分送至各個盤子上後,由女侍們將菜餚端上桌。

    越過廚房後,映入眼簾的首先是有如羊腸小徑般的廊道,千尋和風間隨著小玲的腳步來到這裡,海味從牆上的菱形窗飄進鼻裡,千尋看見窗外竟然是有如大海般的景象,彷彿踏入了炫彩繽紛的水族館似的,各種魚類游過窗子時甚至瞥了裡頭一眼,接著一派清閒的游離。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風間忍不住問道,打從進屋後他就好奇的四處張望。

    「是湯屋喔,這裡是各路神靈放鬆的地方,喂,少年仔不要亂看,小心被變成魚。」小玲出聲警告著。

    「小玲,謝謝妳。」千尋不禁向小玲道謝。

    「先別道謝,我能做的不多,接下來就靠妳自己了。」小玲說著,她指向廊道的盡頭。「掀開那水藍色的簾子,走下金箔色的樓梯,妳會看見一扇黃黑相間的大門,那就是我們老闆的辦公室。」

    「我知道了。」千尋的緊握的拳頭彷彿要掐出血般,她的指甲陷進掌心裡。

    「非常……謝謝妳的幫忙。」風間開口向小玲道謝,顯得有些彆扭。

    「不用客氣,我是看在小千的份上,祝你們成功。」小玲擺擺手,接著轉頭離去,千尋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慨不已。

    千尋看著風間,風間突然間抓住她的手,神情認真的說道。「我…我會保護妳的,不管發生什麼事。」

    千尋訝異的看著他,然而對方說完後就逕自朝盡頭走去,不管千尋會作何表情或是有什麼想法。

    真希望大家能平安無事啊,千尋暗想著,風間也是個好人,所有人都一定要平安的回去。

    來到廊道的盡頭,就像小玲說得有道水藍色門簾,風間掀開門簾後,首先走了進去,千尋跟上,發現隨著門簾掀開後,深向地底樓梯的兩旁懸吊著珍珠色的蠟燭,伴著每個踏步而點燃青藍色的燈火,千尋和風間兩人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

    異常的溫暖,兩人一語不發的持續走著,直到千尋的腳踏到結實的地面時,她才回過神來,發現眼前已然是黃黑相間的大門。

    風間欲伸手推門,然而千尋制止他,有了之前的經驗,千尋決定先敲敲門再說。

    她往門上輕叩幾下,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正想再試試看時,耳邊傳來黏膩的笑聲。

    「嘻嘻嘻,來了有禮貌的孩子,進來啊!快進來!」語畢,大門喀地一聲自行開了一道隙縫,兩人互相點頭後,由風間先推門進去。

    華美的四面牆壁刻畫著海底世界的豐富景致,懸吊在天花板上的是與方才在樓梯間相同的珍珠色蠟燭吊燈;在這溫暖的大房間中央擺了一個極大的水缸,水缸中有幾條魚兒愜意的遊著,幾雙凸眼瞪著千尋與風間,像是能夠穿透水缸似的,使得千尋瑟縮了下。

    「喜歡嗎?這個魚缸是有魔法的喔,小心小心,二位貴客,喔不不,該說是不速之客呢,竟敢闖入咱們『汌之街』,並且取走金粒以及珍珠,真是惡德惡行喲。」來者是名說話油腔滑調的人……不,那是鯰魚。

    他有一雙長在兩側的灰色凸眼,頂上有稀疏的毛髮,身穿質地良好的暗灰色短褂,他有著人類的身形,卻長著一顆鯰魚頭,千尋能依稀看見他的手臂上生著魚鰭以及魚鱗。

    「你是……你是這裡的老闆嗎?」風間開口問道,他的語氣顯得緊張。

    「是喲是喲,怎麼啦?來找同伴的嗎?你們已經找到啦!」鯰魚老闆嘻嘻笑著,彷彿風間問了很好笑的問題。

    「在哪裡?我們只是誤闖了,只想安然回到原來的地方。」千尋鼓起勇氣詢問著。

    「在那邊啊,在那邊游泳啊,你們的眼睛就是不好,沒看見那些被懲罰的人們嗎?」鯰魚老闆笑著指向魚缸。

    千尋驚慌的張大嘴,接著衝向魚缸貼著看,仔細端詳的話,其中有一隻魚的頭是極誇張的紅色,另外一隻魚的身體則是有一圈黑色,那些令人熟悉的特徵讓千尋忍不住嚇得倒退幾步。

    「呵呵呵,可惡的人類居然敢偷走神靈的至寶,你的朋友們居然將我們的貴重珍珠取走,變成魚之後他們就只是代宰的菜餚罷了。」鯰魚老闆露出惡意的笑容,使得千尋顫抖。

    「太過分了!他們是無辜的!」風間大聲說道,他的面孔因憤怒而扭曲。

    「嘻嘻嘻,想要救回他們嗎?那就工作,替我工作到能夠償還這份罪孽的時候,嘻嘻嘻,來,快說吧,你們想做什麼工作?什麼都可以喲,鯰魚最守信用了,這世界是守信為道。」鯰魚老闆的神情狡詐,千尋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他知道這隻鯰魚的話正帶他們導向不利的一方。

    不能被迷惑,千尋暗想著,絕對不能被迷惑。

    「我們……我們要在街上工作。」千尋朗聲說道,她不再哭泣,堅強的面對眼前阻礙。

    「街上……那怎麼行?不行不行,街上工作很繁重喔,別去別去。」鯰魚臉上的兩隻鬍鬚啪搭啪搭的甩著。

    「不行!我們要在街上工作,不管什麼工作都可以,請讓我們在街上工作!」千尋堅持著,然而對方持續晃頭晃腦。

    「不行不行,很辛苦的喲!」

    「我們不怕辛苦!」

    「我—就—說—了!不能在街上!」突然間鯰魚老闆被千尋的堅持給惹火了,接著他的身體漲大了好幾倍,就像吹氣球般,直到他漲成如熱氣球般這麼大。

    一切都發生得很快,當鯰魚老闆欲伸手抓住千尋時,風間衝了過來擋住她,接著不知從哪來刮了一陣強風,將所有的一切吹得東倒西歪之外,鯰魚老闆也為此尖聲狂叫,馬上縮回跟之前一樣的大小。

    「我聽說,有老朽的客人啊!」來人的聲音彷彿對著麥克風說話似的,震得千尋耳朵轟轟響。

    「嗚,這不是河神大人嗎?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鯰魚老闆突然間卑躬屈膝的說話,使得千尋和風間兩人納悶的互看,表示摸不著頭緒。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