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夢想，那就去實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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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總是掛在每個人的口中，從小期待至今的長大就在眼前了，怎麼在長大成人的前夕，你卻畏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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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在殺手學院就讀的時期，每個人都計畫了美好的未來。有的人想要成為職業的殺手，穿梭在光明與黑暗之間，執行自己的正義；有的人想要成為政府機關認可的特務，遊走在國際機密情報之間，一探這個世界背後所發生的事情；有些人只為了取得殺手學院賦予的「犯罪免責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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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抱著不同的夢想，卻硬生生地要把所有人塞在同一個未來。未來是如此的狹小而不可見，並沒有人可以明確地說出未來會發生的事情。生命何時完結、災難何時降臨、冬天何時回歸地球，這些都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可以工人參考。你相信星座？你相信占卜？或是任何命理大師的言語？這些採納了各方建議的統計學，也只不過是「發現」罷了！而想要「發現」或是能夠「發現」的東西不就是已經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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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我吧！在小沁離開之後，我的世界暫時失去了光明，當時的我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能夠踏出黑暗一步。這個世界並沒有提供任何得知未來的方式，卻提供了一顆強而有力的心臟讓所有人都能夠活在當下，遵循著世界的規則，歌詠著生命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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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羽喬也有兩年了，我想下次被他遇到應該會被她打死吧！不過我實在無法回應她的感情，也許在這兩年內她已經找到男朋友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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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夜遊走在城市上頭，從高樓大廈望下，所有的人都變得苗小。人們遵循著道路的軌跡而行走，候鳥隨著季節而遷移，每一天的日昇日落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地球自轉，平淡而充實。雖說乏味，但是又讓人不得不沉浸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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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平凡似乎逐漸開始變了調，我無法形容，只能親自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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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又回到了界殘山──殺手學院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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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段時間沒有看到朋友們、彥青哥還有艾倫以及自從殺手學院滅校之後就不曉得跑去哪裡的劉乃堂老師等人。本該存在同一拼盤的拼圖現在四散，在美好的圖片都會變得冷清，當世界硬生生的把本該出現在這拼圖上的小沁抽走之後，我似乎就開始和這圖片變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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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畢竟我沒有從殺手學院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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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沒有畢業，我和老爸等歷代的紙飛機殺手一樣，沒有「犯罪免責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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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兄弟之中唯一有畢業的是彥青哥，即便有了犯罪免責權，他也只不過開了一間偵探事務所（實際上是殺手事務所），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看到他在人中上留了和海苔片一樣的小鬍子，頂著一副根本不是和他的厚重眼鏡，徹徹底底就是個準爸爸的臉。還記得當時我的嫂子查婉真懷了六個月的身孕，隨身還會攜帶裝滿蘋果的保鮮盒。這對夫妻讓人完全無法想像，一個年紀和我一樣，一個小我一歲，整體看起來就是「中年夫妻老來得子」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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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青你說你對婉真做了什麼事情？」當時的我看見身懷六甲的婉真，驚訝的掐著彥青哥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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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慢著！我們有登記結婚！」彥青哥臉都脹紅了，很顯然單身１７年的陰影還殘留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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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海學長！別這樣弄我老公啦！」婉真的眉頭夾出了八條垂直於眉毛平行於人中的細紋，夫妻倆在單身的我面前放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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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真！蘋果還有嗎？沒有的話我在削給你吃！」蕭彥青這個王八蛋，從前我和艾倫生病的時候，還會偷吃我們的水果和稀飯，現在居然會主動削蘋果給自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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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還有！我們可愛的小蘋果也吃得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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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果？那我們的孩子就取名叫做蕭蘋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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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甜蜜，膩到我都快蛀牙，不過這一別也兩年了，不曉得我的姪女還是姪子有沒有被這兩個人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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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在被殺手學院留級之後，便從「殺手培訓科」轉至「國際犯罪科」，並且變了一個人似的認真向上，非常可惜在升上三年級之際殺手學院就滅校，這之後他帶著慣用的雙刀和一個皮箱，說是要環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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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和二哥你一樣當個紙飛機殺手，不如讓我更沒有顧忌的闖蕩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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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們比賽跑、打架、考試，現在我們來比一比吧！看誰過得比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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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吧！因為ＲＰＳ初代的影響，你的身體都快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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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啊！不要年紀輕輕，肺就比石油還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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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深深的吸了一口菸，向我招了招手，就這麼離開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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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才能都隱藏在不知不覺之中，也許今天的你只是一介凡夫，或許明天就可以成為鼎鼎大名的殺手。只不過誰也奈何不了那突如其來的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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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紙飛機殺手蕭畢海，居然在新小說的第一章開頭就遭受一個小蘿莉的追殺，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被一個還吸著奶嘴的小鬼，拿著「槍」追殺，如果真的被子彈射種情何以堪！奔跑在從前生活的校園，不時勾起了從前的回憶。不管事來不及長大就消失的駭客一甲，還是往後的殺手二甲、三甲，和耕向一起曬太陽的欄杆、和彥青哥一起排隊的學生餐廳、和艾倫一起翹課的屋頂，最後還有，和那個女孩相遇的那間教室「駭客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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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怎麼可以到我拔拔的學校！去死吧！」小蘿莉不斷地朝我開槍，看起來手嬌小的連槍都握不穩，但是槍法準卻得我必須要非常認真地應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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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拔拔是誰，居然讓你小小年紀就拿槍亂射！」我不斷地躲開她朝著我後腦瞄準的子彈，那真實且危險的殺氣徹底的藏匿在她小小的年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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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拔這個時代最強的殺手蕭彥青，廢話少說！受死吧！壞人！」沒想到這個朝我開槍的小蘿莉就是我可愛的姪女，蕭彥青這個王八蛋居然讓自己的女兒出嫁前就拿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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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著我可愛的姪女補充子彈的空檔，奪走她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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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把我槍還來！」我取出蘋果槍走所有的子彈，以免待會槍又被這個小傢伙給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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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小小年紀拿什麼槍，吃糖果吧！」我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青蘋果口味棒棒糖，扔給了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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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看到糖果之後，殺氣瞬間消散，變成一個普通的愛吃糖小孩。看她急急忙忙地拆開包裝紙的可愛模樣，讓我深刻的體會到「歹竹出好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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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的樣子和「那個女孩」也有些神似，畢竟身上也有部分的基因和她相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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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妳長大了呢！」我摸著蘋果的頭，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在婉真的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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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啊？壞人。」沒想到被自己的姪女定位成壞人的感受居然那麼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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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神通廣大的紙飛機殺手啊！」我在想彥青哥應該多少會像蘋果吹噓一下自己有一個多麼優秀的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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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拔說拿紙飛機在天上亂射，不但會造成環境汙染還有可能釀成交通危害，因此拿紙飛機的人都是小屁孩和大壞蛋！壞人，你是小屁孩還是大壞蛋啊？」看來我哥哥並不是那種會稱讚自己弟弟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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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妳怎麼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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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壞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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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一個小女孩在殺手學院舊址裏頭胡亂開槍也不是辦法，畢竟這個地方現在也是一個著名的觀光景點。為了不讓蕭家大門蒙羞，於是我決定把我可愛的姪女「扛在」肩膀上，到處回憶一下從前在殺手學院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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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被炸彈炸毀的宿舍沒有被修復喔？」看著當初夢想家企業的執行者們炸毀的宿舍，心理的惆悵感一時的全部湧現出來：「姚固，當初要不是你救了彥青哥，現在我將上這顆蘋果可能也沒辦法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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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拯救因「ＲＰＳ激發」藥劑而毒發的彥青哥，奮不顧身的闖入爆炸之後產生的火海之中，在救出彥青哥之後就被大火給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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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淚水突然泛出了些許淚水，雖然只有一年的室友情誼，但屬於我們「殺手二甲」的羈絆，是永恆不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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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壞蛋孩，你怎麼在哭？」蘋果用她小小的手指，輕輕地拾去我眼角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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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打電動打太晚，眼睛乾澀啦！」我推開了宿舍的大門，即便現在坑坑洞洞，出口有好幾個，但我還是習慣從這個大門進出。也許是時常跳窗逃出宿舍的補償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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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啊！你要好好珍惜這次的機會，不然下次再進入男生宿舍你可能就當媽媽了！」我走在一樓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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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當上媽媽才可以進去女生宿舍啊？」蘋果的童顏童語讓我一時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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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齁！如果妳將來只生女兒的話和男生宿舍也絕緣了，等孫子好了。」一個突然擠出來的無條理回答，反正應付兩歲大的小孩這樣應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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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蘋果突然含著手指，好像有什麼問題似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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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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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樣才可以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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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把妳拔拔書櫃上面的書全部拿下來，後面應該有一些教學錄影帶，把他看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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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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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一樓的走廊，「惡整」著自己的姪女，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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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從前耕向總會在手機裡面放幾部成人影片，供大家傳閱、欣賞以賺取作業協助者的支持。駭客一甲時期，男生們總是會圍在耕向的座位旁仔細欣賞影片裡的精隨（＝最後三分鐘。）有一次晚自習的休息時間，男生們又聚集在耕向的座位周圍「研究」，就在我們最投入的時刻，不知道哪個智障突然把音量全開．．．。因此全體駭客一甲的男同學都被記了一支警告，罪名為「公然播放不得於公眾場合播放的商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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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熟悉卻又陌生的這條路上，回憶勾勒出來的畫面往往都是回憶之中最平凡的、最懷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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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的大家往何處去，我不是很清楚。畢竟我也與這個世界隔絕了整整四年，雖然這兩年來遊走在世界各地行使「紙飛機殺手」的任務，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還是陌生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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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長大的時候也曾幻想著將來，不過現在就是當初的將來，而我又完成了多少當年許下的承諾？凡是失去之後才會懂得曾經擁有，這句話的答案，也許就是歲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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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壞蛋孩。」蘋果這傢伙突然拉扯著我從鬢角卷起來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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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蘋果。」這個小女孩在我的肩膀上開始扭動，雖然她的重量稱不上重，但足以讓我重心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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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尿尿──」蘋果扭動的角度又再加大了，力量也更為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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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找個地方，就地解決吧！」我隨手指了個可以完美遮蔽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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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讓一個淑女做出那麼粗俗的動作呢？」這種猶如高中女生一般指責男性的口吻，簡直就和漫畫中高傲的女主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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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現在才會知道要淑女一下，剛剛開槍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淑女』這件事情。」我不屑的挖著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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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開明的社會，你居然有這種那麼汙穢的刻板印象！果然，你是壞蛋。」這種強酸等級的指責，從一個連幼稚園都還沒註冊的小鬼口中說出來實在是無法對我這個二十二歲的大男人造成任何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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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急成這樣還在幫我上人生講座的課程，快點從我肩膀下來吧！」蘋果從我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俐落的身手讓我可以再度確認他是我哥哥蕭彥青的女兒。下來之後蘋果把右手夾在兩腿之間，四處張望著：「怎麼啦？找個地方解決吧！反正這裡也是廢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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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怎麼沒有女生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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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男生宿舍裡頭找到女生廁所，就和找到政府官員沒有貪汙的證據一樣艱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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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蘋果如此驚慌失措的神情，讓我想到當初潮蜆國事件，第一次讓ＲＰＳ爆走，意外地把崔拉魃殺害之後，那個女孩為了讓我可以躲避屍斑的追殺，把我帶到女生宿舍裏頭避難。當時也為了在女生宿舍裡找到男生廁所折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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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曾經是蹲式馬桶的地方，有礙於正人君子的形象，我還是默默地守在廁所的外側等待我親愛的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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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番折騰，我來到了五樓四十三號房，房號５４３。一切的起源都來自這間寢室，字很醜的蔡耕向、富家公子竇直帥、正義的夥伴姚固，另外好像還有一個誰我忘記了，印象中他是意外被我們殺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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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兩點多一點的丙床，上頭已經不再放著宅男抱枕，而是遍布的蜘蛛網，直帥也不再用他修長的雙腿撥弄著我的腳底板、姚固也不會在和我分享他的感情事跡、好色的耕向畢業之後好像也變得比較正經了，一切都會改變，但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得那麼多。或許一成不變的那個人，就是我吧！還是看著當年心不甘情不願和小沁拍的合照，而那時的青澀彷彿就停駐在當時那難忘的歲月，怎麼喚都喚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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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壞蛋孩，這裡是哪裡？」蘋果用指尖擦拭了桌面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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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不要摸。」我拿出衛生紙替蘋果擦去指間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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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看著，仔細看看他純真的臉孔和小沁還有幾分相似，相似也是理所當然的，蘋果是婉真的女兒、婉真是小沁的表妹，蘋果長得和小沁相似也算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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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挺會照顧人的嘛！難道你也當拔拔了嗎？」蘋果看了看她的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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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在那麼小的年紀就拿著槍亂開。」我稍微檢查了一下懷中，蘋果的槍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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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壞人，我才朝你開槍啊！」蘋果手叉著腰，嘴嘟得就快要比鼻子還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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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也算另類的防身術吧！到處逛逛，等等我帶你回家。」也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彥青哥了，不知道他好色的嘴臉會不會因為當上父親而有些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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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之後，大家都變得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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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曾經是我們校園的地方，突然可以感受「景物依舊，人事已非」這句話的道理。不過沒有過往，哪來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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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最感慨的是，從前在校園中大名鼎鼎的日之星，說不定淪落為名不見經傳的小殺手。當人失去了野心與目標，即便仍受從前的光會所沾染著，那光輝還是會一點一滴地從身上消逝，沒有一個舞台可以負荷永恆的演出，也沒有一場演出可以長長久久，每個人都在追求所謂的自由，卻被生活圍困在思想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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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聲聲說的自由，正當你有資格爭取的時候，卻選擇了退縮，就好比上膛的子彈不射向敵人，轉射向自己的腦門，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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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蘋果啊？這裡真的是妳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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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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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彥青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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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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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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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裡看來不過就是，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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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原本有三層樓高的自營偵探事務所（實為殺手事務所），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在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被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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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早上是誰帶妳去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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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拔和麻麻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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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沒有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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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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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可怕的情況終於發生了，雖然我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但是女孩子的眼淚是我蕭畢海畢生最害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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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妳別哭，雖然現在這裡被夷為平地，但是我很確認妳的拔拔和麻麻沒有被埋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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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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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的哭聲響徹了天際，仔細一看，周圍的住戶幾乎消失得無影無蹤，簡直就和上個月位於北部的「天龍市」，全體市民失蹤的大事件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為何只有彥青哥他家被剷平，其他房屋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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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沒頭沒腦的就往原本是家的地方跑了過去，在瓦礫堆中尋找任何一些「家」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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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了！就叫麻麻要把瓦斯關好才可以出門！氣死人了！氣死人了！」蘋果邊哭邊罵，比起剛見面時的兇殘，現在這個樣子才比較符合一個兩歲女孩該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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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別著急，我相信妳拔拔和麻麻不會有事情的！至少現在，我都還能感受到那隻蟑螂跟他老婆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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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可以那麼篤定，小屁壞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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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件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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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歪著頭，擦乾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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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擬了幾年前的記憶，尋找著可能為地下室的地方。我揹著哭累的蘋果，還隱約感受到她的鼻涕和眼淚沾在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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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地下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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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是每次警察叔叔來的時候，我和麻麻躲起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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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畢竟婉真和艾倫一樣，是來不及領到畢業證書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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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記得大概在什麼方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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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是我們現在踩的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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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一說完，轟──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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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便墜入彥青哥偵探事務所的地下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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