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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溫柔】第一章(05)

「老闆。」想什麼這麼出神!

駕駛座上的沙拉縮頭屏氣地不時望後照鏡,老闆反常喔!第一次坐上車不是在看公司業務簡報,而是看著窗外發呆。

是、是因為等、等太久嗎?  

沙拉擔心的嚥了口唾液,他不想失業啊。

二十二歲出社會工作就跟著老闆左右的沙拉,標準的呆頭呆腦,經常搞烏龍,跟在他身邊三年多,還是無所長進,除了膽子大了些外。

唯一令他滿意的是老實和忠誠度,這點沙拉做的毫無缺點,對於他的效忠也是百分百,這是他為什麼始終未裁撤沙拉的原因。

身旁專業秘書、特助十幾個,協助處理公司上的事夠用了,不需要連貼身司機都職業化,這會讓他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你是嫌薪水太多。」除了公事,他的生活無任何調劑,紓解身心的女人不算在內,他的生活乏善可陳,放鬆時數落、恐嚇沙拉成了他無聊的消遣。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才三十二歲,莫怪!小太妹會喊他歐吉桑。

    「不。呵,老闆你這個月已經扣百分之十了,我家裡還有爸爸、媽媽、祖父、祖母要養。」沙拉委屈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地開著車。

    他做事已經很小心注意了,可是方才前頭塞車害他不能順利將車駛出來接老闆也不是他的錯啊!還有那個已經扣掉的百分之十更烏龍了。

那天他真的忘了老闆臨時改成和永達金控賢伉儷吃飯,不用去載女明星宋小姐。

結果他去保養場修完車後就習慣性去載宋小姐到公司等老闆,一到大門口,他看到老闆和一旁的客人嚇的趕緊推宋小姐下車,跑去幫老闆和客人開車門,後來……百分之十的薪水就飛了。

他一個小小總裁司機薪水微薄,大家糊口飯吃,老闆三不五時拿他全家的三餐開玩笑,他心臟會負荷不了。

沙拉的對白了無新意,他無趣地轉換話題。

「馬克上個禮拜五向我請辭,要回德國進修,你幫我放出風聲,我要找一個貼身醫生,或是可以隨傳隨到的也可以。不要台灣人、嘴巴要緊,其他要求你很清楚。」

他一直有氣喘和心臟方面的隱疾,是外人所不知,這病沒……什麼大礙,他只是不想外界有過多揣測、不必要的聯想。

嗚……又走一個馬克,這已經是第六個私人醫生了,唉……

老闆不想請台灣人,怕是非八卦多,可是老闆大概不知道,他的惡名昭彰業界是人盡皆知,誰會敢來應徵這份工作輕鬆、高薪高福利卻束手無策的工作?

一個無解的病怎麼醫!沙拉頭又大了。

他頭也很痛,一年換三個醫生,沒一個能做的長久,是他的薪水福利太低?還是工作時間太長?

笑話,他搖搖頭感到莫名可笑。

他的氣喘和心跳停止並非三天兩頭發病,上上個傑瑞做不到兩個月,他才發病一次,隔天就請辭,難道他身上有毒氣還是霉病。

若不是老孟死的早,他用的著成天找醫生。男人黝澤的雙神裡早已灰心,如不是一份責任,他不會死撐在這個位子。

享年68歲的老孟,為褚家服務40餘年,台灣醫學界外科權威,主治心臟外科,直到臨死前都未能找出他病根所在,所以他早不冀望了。

二十歲生日那年他突然氣喘不及,心臟停止跳動,瞬間如死去般,一會兒才自行恢復心跳脈搏,從此以後這樣的症狀開始不定時發作。

那奇異的瞬間只有他自己知道發生什麼事,他聽見一個咬文嚼字的男子嘴裡念念有詞,像在說故事,因為時間不長,他也聽得很模糊,一開始他以為是幻聽,不予理會。只是後來病發時間越來越長,故事如同連續劇斷斷續續播放,他看不見螢幕,只能乖乖聆聽。

「老闆,老闆。」沙拉接了通秘書打來的電話,喊了老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沙拉不得不將車停到一旁,翻身爬到後座。

「天啊!老闆這次該不會睜著眼睛昏死過去吧?哇,老闆……」沙拉大呼,緊張的都快哭出來,馬克回德國了,他去哪找醫生啊?

「我還沒死你哭什麼。」歛歛失神的焦距,受不了沙拉的誇張。「電話還不拿來。」

他接過電話後,看沙拉還愣在那,「滾回你的座位,十分鐘再沒到月薩酒店,你就別混了。」

這次和永達金控談的合作案動輒好幾千萬

「喔、喔。」沙拉趕緊翻回駕駛座,加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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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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