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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 分類帽儀式

在城堡大門後迎接他們的是,身穿翡翠綠長袍,面容嚴肅的副校長麥格教授,第一印象看起來似乎不是個好說話的角色,不過她條理分明地簡單介紹了學院制度以及稍後即將進行分類儀式,便暫時先行離開了。

一群小巫師在餐廳旁的小房間等待,彼此低聲交談著等一下即將進行的分類儀式,看起來幾乎每個人都一副怕得要命的模樣。

"我聽說會很痛?"

"你有沒有看書啊,等一下會不會要考試?"

"拜託~梅林保佑讓我進葛萊芬多--"

"溫家顛拉薇阿薩、路摩斯、那刻斯、歐克拉斯裡沛落---"

聽到有人在喃喃背誦著咒語,轉頭過去看,狂背咒語的人果然是赫敏啊,哈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火車上那個令人驚訝的小女巫,哈利都有點快要忍不住笑了。

哈利面上雖然看起來還算冷靜,不過心裡多少也是相當緊張的,但是在他知道不會因為分類儀式無法分類就被趕出學校後,哈利的緊張可以說更多是因為聯想到以後未知的學院生活-以前因為達力的關係,他根本沒有同年齡的朋友,在學校沒有任何小朋友會想要跟老是穿著一身舊衣服、戴個破眼鏡的哈利波特玩,沒有任何小朋友想要被達力那一群惡霸誤以為他們想跟哈利做朋友。

"波特你看起來--似乎不是很緊張?"馬爾福口氣故做輕鬆地問。

"還是有一點緊張,不過去哪個學院對我來說都一樣。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你覺得我看起來沒有特別緊張吧。"

"馬爾福家的人只會去斯萊哲林學院,波特你最好也是進斯萊哲林,這樣我就可以幫助你。"

"謝了,如果真的進了斯萊哲林,到時就請多多指教啦。"對方雖然說要幫助他,或許是一片好意,但是口氣怎麼能這麼讓人想吵架呢。

麥格教授很快就回來,引領著排好隊伍的小巫師們走進餐廳。

餐廳裡有著四張長桌坐滿了學生,盡頭的講臺則是一張師長們的長桌,數千根蠟燭飄浮在上空,火光飄搖;更往上應該是天花板的位置,只看到一片猶如天鵝絨般漆黑的夜空,鑲嵌著點點星光,火光的閃爍下,眼前的畫面讓人覺得奇妙而壯觀,就是四週幾百雙眼睛盯著他們走進來,讓哈利覺得相當不自在,只好試著不要在意,打量其他地方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走上講台後,哈利很快地發現了那天到藥材店取貨的斯內普先生,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不過看到熟人還是讓哈利覺得非常親切,於是朝對方拋去一個笑容;斯內普在一群新生剛走進餐廳時就注意到男孩的存在-那個藥材店的小孩,今年或許可以稍微抱持一點期待,終於來了幾個有點頭腦的新生了,看到對方朝自己拋來個笑容打招呼,微微地點了點頭。

其實從一開始斯內普就一直在打量著今年的新生,今年波特家的小子就在這一群小鬼頭裡面入學了,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還看不出來到底哪個才是波特家的。

哼,不用想也知道,八成就會像他那個自大狂妄無禮的父親一樣,到時他會好好"關照"波特家的小子的。

麥格教授將一張四腳凳放到新生面前,接著將一張滿是補丁的破舊巫師帽放上去。接著,帽子開始大聲地唱起了歌來,悠揚的歌曲中,歌詞描述的內容介紹了四大學院,並且歡快地說明自己的任務,一曲終了,餐廳內的眾人熱烈地鼓掌,聽到分類帽說等一下只要將帽子戴上,分類帽會自動地替他們分院後,好多個小巫師大大地鬆了口氣。

"漢娜˙艾寶"

"蘇珊˙波恩"

"文妲˙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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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台上的人依序逐漸地減少,按著分類帽的安排,一個個小巫師加入了講臺下各個所屬的學院,各個學院的學長姐們也鼓掌歡迎新加入的學弟妹們。

"赫敏˙格蘭傑"女孩上前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急切,一把將帽子套到頭上。

"葛萊芬多!"帽子喊道。

"奈威˙隆巴頓"哈利注意到是那個弄丟蟾蜍的男孩,動作有些笨手笨腳,不過對方也被分到了葛萊芬多。

"德拉科˙馬爾福"馬爾福現在看起來沒那麼緊張了,自信地大步上前,分類帽才剛一接觸到他的頭髮,便立刻尖聲喊出"斯萊哲林!",拿下帽子後滿意地走到斯萊哲林的長桌坐下,跟身旁的人打完招呼後,便也專心地看著講臺上還未被分類的哈利一行人。

分類儀式繼續進行,又過了好一陣子終於叫到了"哈利˙波特",哈利不疾不徐地走上前,眼睛略微垂視著,整個餐廳響起一陣低沉地嗡嗡討論聲,眼角可以瞄到幾乎整個餐廳的學生們伸長了脖子想要更清楚地看到他的長相。

拿起帽子,戴上,視線立即被一片黑暗籠罩。

"嗯--傷腦筋,可以看得勇氣很足夠,心地也很好--相當具有才華~~喔-還有一股強烈的想要證明自己的願望,我該把你分到哪裡去才好呢?很困難,非常困難,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聽著分類帽唸叨著,哈利默默地好像真的感覺到分類帽苦惱的情緒一樣。

"讓我想想該把你分到哪個學院去才好呢---好!我相信你去那邊應該會有相當了不起的成就,甚至可以幫助你登上顛峰,你最好是去--"

"斯萊哲林!"

斯萊哲林的長桌響起熱烈而響亮的掌聲,歡迎哈利的加入;哈利走向馬爾福旁邊的空位坐下。

"歡迎加入斯萊哲林,我以後會罩著你的。"馬爾福跩笑著說道。

"請多指教。"哈利微笑著跟位置附近的人打招呼時,分類儀式繼續進行著,在哈利之後只剩下三個人尚未被分類,所以很快地儀式就結束了。

抬眼看上講臺,斯內普先生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看到哈利發現他的視線後,便移開眼睛看向別處;哈利有點疑惑,他因為一直以來呆在德斯禮家的關係,所以對別人的視線、心情的感受還算是敏感,剛剛好像隱約感覺到斯內普先生不是很高興?!

"唉唷。"突地哈利舉手壓住頭上的疤痕。

"怎麼了?"德拉科問。

"沒、沒什麼--。"額頭的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心裡覺得有點奇怪怎麼疤痕癒合這麼久以後,還會突然疼痛,不過因為一下子就沒感覺了,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那個跟斯內普教授正在說話的老師是誰?"他問德拉科,此時講臺長桌上,斯內普教授正跟一個背對著他們、戴著可笑頭巾的老師說話,魔法界的人好像都很有個人風格,他以前從來就沒看過這麼『特殊』的老師。

"沒想到你也認識斯內普教授阿,那個正在跟他說話的是奎若教授,聽說是今年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看起來不怎麼樣,不過我覺得應該還是斯內普教授比較厲害,只是斯內普教授已經教魔藥學了。"

"你好像很了解學校跟教授?"

"當然,我父親跟斯內普教授斯私底下是老朋友,而且我父親是學校校董之一,當然會比一般人知道更多的訊息。"

"原來如此。"滿足了好奇心,哈利便轉頭打量起其他地方了。

那個藥材店的小鬼竟然是哈利波特!為什麼那小子會自己出現在斜角巷裡,難怪當初覺得他的長相有一種熟悉感,不就是像那個老波特的蠢臉嘛!鄧布利多當初不是把他送去他麻瓜姨媽家了,才不久前還是海格引導小鬼去斜角巷的,那應該也是他第一次接觸巫師界,為什麼那小子會一副在斜角巷待了好一段時間的樣子,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非常好,還沒入學就會到處遊蕩,該說真不愧是波特家的嗎!

鄧布利多校長起身簡單地致詞歡迎大家,接著哈利驚訝地發現,眼前的餐盤不知何時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炭烤牛肉、烤雞、燒烤豬肋排、嫩煎小羊排、水煮臘腸、香煎培根、煮馬鈴薯泥、烤馬鈴薯、酥炸薯條、紐克郡布丁、烤洋蔥、胡蘿蔔、水煮綠花椰菜、青豆、肉汁淋醬、薄荷醬、番茄醬、黃芥末醬,不曉得為什麼桌上還擺了一大盤的硬薄荷糖。

雖然哈利平常的食量並不大,不過同時看到這麼多美味的食物擺在眼前,而且今天又是入學的第一天,認識了不少新朋友,心情也很不錯,於是喜孜孜地每種想吃的食物都各拿了點,開懷地大嚼起來。

正當哈利專心地享用著自己的食物時,身旁突然冒出了一個銀白色的幽靈,眼神空洞、臉色憔悴,穿著一身沾滿銀色血跡的長袍,哈利有點嚇了一跳,但忍住了不做出太大的反應。

"您好--?"哈利試著跟對方打招呼。

"你好,哈利波特,我是血腥男爵,斯萊哲林的常駐幽靈。"幽靈用一種緩慢而平板的語調說話。

"很榮幸認識您。"幽靈講話的方式跟馬爾福有點像阿。

"歡迎你加入斯萊哲林,希望你也能為贏得期末的學院盃冠軍貢獻一份心力。斯萊哲林已經連續衛冕六年的冠軍寶座,當然今年也是勢在必得。"

"我會努力的。"哈利微笑回答,一旁的德拉科看到哈利竟然有辦法跟這麼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靈聊天聊得這麼開心,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在哈利邊享用著餐點,邊跟血腥男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時,幸運地忽略了自己其實是餐廳內眾人關注的焦點,要是發現被這麼多人盯著,哈利肯定沒辦法這麼輕鬆自在地享用美味的餐點了。

不得不說哈利的神經還是頗為大條的,或許是因為對幽靈的好奇壓過其他吧,直接無視了血腥男爵恐怖外表,倒也跟血腥男爵聊的十分愉快。

做為學院的常駐幽靈,他們其實都很樂意與學生聊天對話,或是提供需要的協助,只是學生們對幽靈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等大家餐點都吃得盡興以後,剩下的食物就從盤子中消失,接著令人眼花撩亂的各式甜點一瞬間便出現在前一秒還乾淨地閃亮的盤子中:布丁、各種口味的冰淇淋、果凍、米布丁、蘋果派、巧克力奶油派、乳脂鬆糕、幕斯、糖漿餡餅、草莓。

用餐時大家彼此輕鬆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很快地哈利發現,斯萊哲林的學生幾乎都是出身自巫師家庭,至少他還沒發現,有誰是像他一樣在收到學校的通知信前從來沒聽過巫師界的存在。

不由得哈利開始有些小小的擔心,正式上課的時候自己會不會跟不上同學的進度,或許他應該跟赫敏學習一下也試著把所有的課本背起來?

等甜點也從盤子裡消失後,鄧布利多校長起身叮嚀了一些學校的注意事項,其中有一點讓哈利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如果不想七孔流血、痛苦慘死的話,就絕對不要踏進三樓右手邊的走廊。』當校長剛一講完的時候,哈利還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畢竟學校裡怎麼會有這麼危險的地方,但接著直覺告訴他校長說的話是認真的,轉念一想,連巫師都是真實存在的了,他或許不能拿平常麻瓜學校的環境來跟這裡相提並論。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校長在講到這裡時,其他老師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但是哈利肚子裡實在塞了太多的食物,而且今天又坐了一整天的車,所以他現在腦袋都變得有些不清楚了,跟著大家唱完校歌,便也忘記要再去想為什麼老師的反應這麼奇怪了。

接著鄧布利多校長請各級長帶領著各自學院的學生回去休息,斯萊哲林的級長是潔瑪˙法莉,她帶著大家走出餐廳,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各位新生,請記住,我們的交誼廳位在地窖後方,入口是封起來的一面石牆,如果一時之間忘記了也沒關係,請跟各學長姐們詢問,我們會很樂意協助各位熟悉環境。"說話的同時,級長潔瑪領著新生們穿過了兩道暗門,哈利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了從餐廳一路走來的路徑,雖然哈利覺得睏得要命,不過他的方向感一向非常的好,只要帶他走過一次的路,他就不太會忘記。

"學校的走道總是變來變去的,你們剛開始到各個地方去時,的確是會碰到一些困難,不過別擔心,普遍來說一週之後你們就會習慣了。當你迷路時,如果旁邊又沒人的話,可以試著尋找附近是否有蛇的事物、跟隨蛇的指示,你們會找到正確的道路。"

"好了,我們到交誼廳了。"一行人停在一面光禿禿的潮濕石牆前,"這兩週的通關密語是『榮耀』請各位牢記,通關密語每兩週更換一次,到時請記得看佈告欄。"一面隱匿在牆中的石門,靜悄悄地滑開。

"對了!請絕對不要帶其他學院的學生進入我們的交誼廳,或是透露我們的通關密語,我們的交誼廳已經有七個世紀沒有外人踏入過了,請繼續保持。"潔瑪叮嚀著。

斯萊哲林的交誼廳是在地下的一個房間,有些低矮狹長,牆上有用鐵鍊懸掛的綠色圓形燈,前方雕飾華麗的壁爐架中燃燒著溫暖的爐火,雖然在外頭靠近地窖的區域都溫度比較低,不過一走進交誼廳就感覺好像泡進溫水一樣的溫暖了。

交誼廳雖然是在地下,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黑暗,因為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圓穹頂,抬頭可以看到粼粼的波光,讓人意想不到他們現在竟然是在黑湖底下,新生們走進交誼廳後紛紛發出了讚嘆聲"哇~~。",湖中水草隨波盪漾,還可以看到許多魚群在其中穿梭,景致非常特別並且讓大家都捨不得移開視線了。

交誼廳中四處擺放著祖母綠的雕刻扶手椅,看起來精緻鬆軟,拿本書、泡杯茶在這坐著閱讀的感覺應該會非常不錯。

級長指引他們找到各自的房間後就先自行離開了,房間以姓氏字母順序排列分配,所以哈利剛好跟德拉科分到同一間寢室,房間內有兩張古典四柱雕花大床,垂掛著祖母綠色的天鵝絨帷幔,床單繡著銀色的花紋--他們的大行李箱被放在各自的床腳;牆上懸掛著中世紀風的繡帷,天花板吊掛著銀色的提燈,房內還隱約可以聽見湖水輕拍窗戶的聲音。

寢室非常的舒適,哈利從來沒有機會可以擁有這麼舒服的一個房間,他以前居住的環境不是樓梯下的碗櫥,就是曾是雜物間的小房間,近期最舒服的地方還是他在破釜酒吧睡了三週的客房,現在有著麼一間漂亮的房間,覺得有些不習慣但是更多的是開心與興奮。

他的室友德拉科已經先去洗漱了,雖然覺得很疲憊,但哈利依然趁這個時間把自己的東西就定位,等德拉科出來後,哈利也提起最後的精神把自己打理乾淨後爬上床休息。

"晚安,德拉科~~~"

"嗚嗯--晚~安~。"

或許是因為今天真的太過疲勞了,又或者是環境變動的關係,哈利做了個惡夢。

他夢見自己被奎若教授的頭巾緊緊纏住,讓他完全喘不過氣來,而且不曉得為什麼,同時他頭上的疤痕好像被火燒般的疼痛,痛得他沒有力氣去扯下讓他不能呼吸的頭巾--斯內普教授也出現在他的夢中,就在他覺得自己要窒息的時候,對方好像想要幫他也扯下頭巾,但似乎怎麼扯都扯不完--眼前爆出一片綠光,哈利便驚醒過來了,他慌張地大口喘氣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息下來。

離天亮還有好一段時間,於是哈利試著再度入睡,等第二天醒來,他已經不再覺得驚慌,記憶裡也只剩下一點點昨晚做夢內容的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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