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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拉斯托斯蜷缩在原地流了会儿眼泪,既想要报复那人,又觉得自己已经这般了,被侮辱也是自找的,心情抑郁,只觉得是在遭受报应,却不想这一夜的磋磨尚未结束。

原来,阿德拉斯托斯和那客人在水池边交合的时候哪能没人见到?小王子来到吕底亚后被国王藏得很好,许多奴隶仆从并不认得他,又因为这边靠近内宫,撞破奸情的仆从也以为他是出来偷欢的男宠,便生出了旁的心思。因见他身材高大,怕自己一个制不住他,又跑去叫了两个平日里管着一片区域的仆从来,寻到阿德拉斯托斯被拖走施暴的地方隐藏着等待着,终于等那客人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两个迅速压住阿德拉斯托斯,一个拿个布巾缠在他眼睛上让他看不见——这样哪怕他日后想要报复,也找不到报复的对象了。

青年人吃了一惊,挣扎起来,然而浑身伤痛,又是三人对付他一人,哪里挣脱得了?不由大声呼救起来。

一个忙扯下腰带,在地上揪了几把草叶塞到青年嘴里,用腰带勒住他的嘴巴,让他喊不出声,另一个则撩起他的衣服,提着他的大腿瞧那隐秘处。

阿德拉斯托斯呛得咳嗽,草叶扎着口腔喉咙又吐不出难受的几欲作呕,脑子也昏沉起来。知道不止一个人在他身边,又从摸着他后穴的手上知道了他们的意图。

“我先瞧见的,我先来!”一个着急的说,三人旁观了一场好戏,都等不及了。

“凭什么,只让你先进去捣几下便让我们也尝尝滋味。”

“就是,你看他屁股都被插烂了,等你玩完还有我们玩得吗?”

青年人听着这粗鄙不堪的对话几乎昏死过去,扭动得更厉害。

先发现他的那个实在忍不住,只随口应下那二人的要求,拍了拍阿德拉斯托斯的屁股嘲道:“好好的陛下殿下你不伺候非跑出来发骚,我们兄弟特放下手头伙计来陪你,且用你那嘴馋的小穴吃好了哥哥们的大鸡巴,要不然夜黑风高,轮番操死了你也没人管。”

阿德拉斯托斯一听,知道几人是宫中做事的下等人,不由心头冰凉,微微发起抖来。

说着几人摆弄着,仍让青年跪在地上,打头阵那个撩起衣服自己撸了两下,便将那丑陋的东西抵住阿德拉斯托斯的洞口,边操边往里进,口中淫词浪语爽的神智不清。

阿德拉斯托斯喉咙里凄惨的咕噜着,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眼上的布巾,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被贱民奸污了的情况,却根本无法阻止。

却说另两人看的眼热,等不及进去便一人翘着鸡巴在青年人身上摩擦拍打起来,手还胡乱的去揪阿德拉斯托斯的乳头和阳具。现时虽盛行与少年交换,但这是一项贵族娱乐,下层人往往接触不到这样的雅趣。因此三人也只知道男人是用屁眼承欢的,却对其他所知甚少,只拿和女奴做的那套去玩他胸部,然而阿德拉斯托斯虽有胸肌的轮廓,却不可能像女人那样丰满的突起让人有得摸,平坦的胸口让那两个焦躁的摸不着东西,粗糙的手掌把胸口搓得通红,最终只好不满意的拉扯揉捏阿德拉斯托斯圆溜溜的奶头。

“大老爷们怎么会喜欢这干巴巴的身体?”一个说。

干着阿德拉斯托斯那个立即喘息着说,“没见识的,这淫穴可吸死我了,又烫又紧,真恨不得鸡巴生在里面。”

“什么?快!给我尝尝!”

在青年体内的那根退了出去,仍不满的嚷嚷,却马上被推开他的人顶上,迫不及待的捅了进去。

阿德拉斯托斯痛苦的呜咽一声,额头在地上抵着,悔恨不已。

第二个人操了几下便大呼舒爽,第三个没捞着的不满的捞起青年的上半身,让他坐在那个操他的人怀里,双手仍胡乱摸着他的胸部。

“小骚货,哥哥帮你吸出一对大奶子,让国王大人见了你爱死你!”他说着,嘴巴张开含住了一片胸口,真的用力吸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揪着青年平坦的胸口和乳头,将乳头朝外拉,拉起一片皮肤疼的阿德拉斯托斯直发抖摇头,几乎将乳头拉得破掉。

第二个也没干上多久就被第三个赶走自己插了进去,可三个里哪个都没尽兴,等第三个将将要射精,又被等得不耐烦的第一个人给赶走。第三个仆从只好拿阿德拉斯托斯泄愤,站在他身旁用阳具抽打他的脸、捅他被腰带勒住的嘴巴、踢他被分开的双腿和双腿中间,看他疼的直扭便哈哈大笑,最后终于找到法子,半蹲着在青年咯吱窝里抽插起来。

下等人是不常沐浴的,每年能有几次去河里洗漱便不错了,阿德拉斯托斯即痛且急,被在脸上戳戳弄弄差点被那腥臭熏得呕吐。等三人全都在他体内释放了一两回,他自己也全然被那骚臭覆盖了,只觉得心如死灰,哪怕自己是男子,也有深深的被玷污之感,连拒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恨不能杀了这三人再挥剑自尽。

三人还商量着要再来上几回,阿德拉斯托斯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任他们施为,却忽然听几声惨叫响起,温热的液体溅了自己一身,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抱进怀里,眼前一亮,布巾被揭开,只见阿杜斯双手环抱着他一脸愤怒怜惜,而地上三个身着仆从服饰的男人倒在血泊中。

阿德拉斯托斯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又留下眼泪,喉咙里咕噜着,阿杜斯忙解开他嘴上的腰带,阿德拉斯托斯立即翻身扶着地上呕吐起来,直吐得浑身抽搐几欲昏厥。

“我竟不知我和我父亲的宫廷中有这样的恶仆!阿德拉斯托斯,我向你保证,今日你受的侮辱必十倍百倍的报偿到他们家人身上!”

青年呜咽着摇着头,听出阿杜斯因他被这些贱民轮番奸污受创而怜爱他,要为他做主。可他哪有脸说出是自己出来寻欢才被羞辱、勾动这些贱民也动了淫心?

阿杜斯以为他大受打击不愿再想这事,扯下自己的披风裹在阿德拉斯托斯身上,抱着他回到那边的宫殿。

女奴很快将水准备好了,阿德拉斯托斯憎恨自己身上每一块被玷污的皮肤,阿杜斯稍没留神他便将自己胳膊胸口都抓得流了血,吕底亚王子只好亲自看着他,抓着他的手令女奴为他清洗。

青年足足要了三回水才稍微平静下来,被阿杜斯塞进床里仍牙齿打颤浑身紧绷,阿杜斯安慰了许久也不见他好些,之前见这位小国王子受辱,心中虽然愤怒欲杀人全家,却也奇异的火热,若非阿德拉斯托斯看起来很不好,他早在那宫廷一角就仿着那些贱民将青年当场奸污了。这会儿欲望不去,又怕自己去寻别的爱宠阿德拉斯托斯自己一人会伤害自己,一时颇为为难。

忍了又忍,阿杜斯还是决定不为难自己,便低声诱惑青年。

“阿德拉斯托斯,你虽遭遇不幸,可在我眼里你仍是诱人的,我只想与你合为一体,望你别拒绝我。”

青年听了这话,想到自己刚被强迫了,身边的人虽救了他,到底仍想着这回事,不由心中绝望,泪水一连串的滑落,不发一言。

他背对着阿杜斯,阿杜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料想得到他不会愿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不求青年开口应下,只当做他默认了,摸着那处已经破损还有些出血的穴口,扶着自己的家伙慢慢进了去。

他之前只上过阿德拉斯托斯一回,知道青年异乎寻常的紧致,这会儿却感到那菊穴松弛了不少,温柔的包裹着他,有些像生育过孩子的妇女的花穴,让阿杜斯的情欲缓和下来,整个人舒服得如同在温水中徜徉,心知是先前的粗暴对待让青年的后身一时无法恢复,今夜过后便会渐渐紧致回去,一时不知该庆幸阿德拉斯托斯不会就此废掉还是遗憾日后没有这温柔通道让他缱绻。

他顾忌青年受了伤,进出都缓慢以极,阿德拉斯托斯还未经受过这样舒缓的性爱,若是平时定然觉得不满足,这会儿浑身没有半点情欲,这样倒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阿杜斯便这样从后面环抱着他侧躺着慢慢干他,时而低声安慰他,时而说些军中趣事逗他,阿德拉斯托斯渐渐不那么绝望了,偶尔也回上一两声。

却说前面宴会中,美西亚人原是为国家内出现大猪怪破坏了许多田地而向吕底亚求援,因他们自己去捕杀那怪物,已经折损了不少的人手,便希望能得到吕底亚的帮助。他们请求克洛伊索斯派他的儿子,远近驰名的猛士阿杜斯带着吕底亚的壮士和猎狗前去帮助。克洛伊索斯顾忌那个阿杜斯会死于锐器的噩梦,不肯让儿子去涉嫌,待阿杜斯入席知道这事后,却自动请求前去帮忙。

他虽体谅父亲的慈爱之心,却也有一个男人热爱征战和狩猎的一面,他以此陈情与克洛伊索斯进行了一番长谈,克洛伊索斯被他说服,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席间阿杜斯喝了些酒水,想到可以解禁了外出狩猎展现勇武,心中愉快,便离席方便后在宫廷中闲逛起来,继而才被交合声引去,救下了阿德拉斯托斯。

他这样无声无息的不回来了,克洛伊索斯并没放在心上,宴饮到深夜各自散了后,想到儿子将要出行,终究不放心,便想令同样王族出身依附于吕底亚王宫的阿德拉斯托斯一同去照应一番。因他知道,尽管阿德拉斯托斯现在服身给他淫用,却实实在在是一位受过训练的战士,哪怕实战经验少也比那些多用蛮力不用脑子的贱民充当的壮士强。何况阿德拉斯托斯是投奔而来,为了自己也会拼尽全力回护阿杜斯的。

为着这个,宴席一散,他也不回自己的寝殿休息,便带着人长驱直入来了阿德拉斯托斯这,还没走进,便照例将随从挥去了。

不想走近那灯火通明的殿内一看,他心爱的儿子正拥着他心得的爱宠,粗长物嵌在窄穴里缓慢进出,像是自然生在里面般,缠绵难言。

“阿杜斯,我的儿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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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拉斯托斯被殿门口忽然传来的克洛伊索斯威严的声音吓得差点跳了起来,阿杜斯忙将人抱住防止他跑掉,青年却脸色苍白惶恐不已。尽管阿杜斯早说了克洛伊索斯不介意与他共用情人,但阿德拉斯托斯这无法确定阿杜斯说的是真是假,加上自己刚刚因自身的淫荡而遭了罪,此时见了料到他遭遇的克洛伊索斯简直心虚的要命。

阿杜斯撑着胳膊半坐起来,仍压着阿德拉斯托斯不让他乱动,兀自朝殿门口走来的国王笑着说:“亲爱的父亲,阿德拉斯托斯实在是我平生所见最为美妙的了。”

克洛伊索斯果然不以为忤,笑得颇为自得,“想必你也知道了,他是普里吉亚王的小儿子,原先在普里吉亚就勾得他兄长为他神魂颠倒,前些日子他投奔到我这来,我便立即将他破身留在了身边。你倒是生了一只会闻味的宝贝,我把他藏得这么好,也被你寻到了。”

“父亲什么时候吝啬过自己的爱宠了?只是刚刚发生一事让我很是愤怒。阿德拉斯托斯刚刚在外面被三个下等人给玷污了,我杀了他们,只是现在还心气难平,阿德拉斯托斯也给吓得不轻。”

克洛伊索斯已走到了床边,见到了阿德拉斯托斯身上的伤痕。闻言不像他儿子那样愤怒,反而大笑起来,上床歪坐到阿德拉斯托斯另一面,揉了揉青年人还湿漉漉的头发,“我早和你说了,你被我干得成了个两腿空空等着填满的婊子,谁见了你都会忍不住想把鸡巴塞进你屁股里的,你不信自己跑出去被奸污了也是活该。”

阿德拉斯托斯原将脸埋在床上,这会儿听了克洛伊索斯的话不由肩头耸动委屈的哭了起来。他仍不敢说自己先引诱了别人才被侮辱的,只是相比较而言,国王父子待他比别的男人好了千百倍,他已经完全生不出勾引旁人的心思了。

阿杜斯听父亲和爱宠说这样的淫话,刚刚消下去的情欲又蓬勃了起来,见克洛伊索斯有开始的打算,想知道他要怎么说服这个现在沉默得有些无趣了的小朋友,便道:“可是阿德拉斯托斯吓得不清,我哄他半天了他仍半点情欲没有。”

国王宽厚的手掌在阿德拉斯托斯臀缝里摸索,阿杜斯识趣的自己退了出去,“阿杜斯,你还是太年轻,阿德拉斯托斯这样的馋猫你哄他是没用的,只消喂饱了他下面的小嘴他自然对你俯首帖耳。”说着扯过青年的腿将他双腿分开架在自己肩上,跪坐在床上就着青年今夜格外松软的穴口深深插入。

“啊!”阿德拉斯托斯疼的叫了一声,眼泪又连串的落下。

克洛伊索斯一面毫不怜惜的操弄他让他哀叫连连,一面道:“我早知道你会呆不住,定让你遭了罪才知道乖,觉得疼吗?你自做个抉择,是出去叫那些贱民轮番才插你的骚穴,还是让我来干烂你。”

听他这样说,阿德拉斯托斯竟觉得心里好受些了,连身上的痛都觉得是让他暂时忘却那噩梦般遭遇的疗伤药,不由声音更大的浪叫起来。

国王仍不放过他,凶狠的操他让小穴外翻、啪啪作响,让青年每被撞上一回都似被狠狠揍在了下体一样疼的几乎麻木,“说啊,我友人的儿子,你要什么?要我把你丢出去吗?”

阿德拉斯托斯呻吟着哭出声来,声音嘶哑带着委屈,像个孩子似的仰着头在床上不停摇头。

“说你要什么!说!”

“我要……啊!我要你干我!”阿德拉斯托斯大声叫到,眼泪流的更凶,整个人却痛快起来,“干我,国王,干、我吧!不要让我、啊、被那些贱民啊、恩、恩啊!被玷污!”

克洛伊索斯健壮的身体肌肉隆起,显然是极为兴奋,他太大力了将青年都顶得头撞到了墙,便大手一抓将人又拉回胯下,“要我干你,干得你淫穴稀烂也愿意吗?!”

“愿意!愿意!王干我吧!干死我吧!”阿德拉斯托斯几乎喘不上起来,双手抓着克洛伊索斯健壮的双臂仰着头大声呻吟着忍耐痛楚,带着几乎赎罪般的心情将自己完全打开任由这个拿走了自己初次的男人用阳具鞭笞他。

阿杜斯在旁咽了口唾沫,大开眼界,克洛伊索斯注意到了,自得一笑,俯身抱起阿德拉斯托斯,将他抱在怀里操他。“阿德拉斯托斯,我的儿子阿杜斯也爱慕你的身体,想要与你交合,你愿意吗?”

无论他说什么,此时的阿德拉斯托斯都是愿意的,根本没多想便答应了。

克洛伊索斯便托住他的屁股,手指扒开那已经破损得可怜的穴口,朝他的儿子发出了邀请。阿杜斯从未与父亲同时使用一个人,何况还是男人这样狭窄的洞口,然而眼前一幕幕已经让他硬的发疼,无法再忍耐了,接到这样的邀请简直如蒙大赦,二话不说上前扶住自己的家伙艰难的向里塞去。

经过一晚的粗暴使用,阿德拉斯托斯的穴口已经格外松软了,然而也比平日要脆弱。阿杜斯将将进入了半个龟头便有细小的裂口和血水出现在那可怜的地方,一种难言的压迫使阿杜斯难以前进半步,阿德拉斯托斯更是嘶哑的哭了出来。

“疼……国王,我很疼……”

克洛伊索斯托着他的腰让自己的阳具退出些,“由吕底亚的国王和唯一的王位继承人来干你不能让你心满意足吗?你就要被我们父子俩干死在这了,再也不用担心旁的了,只消享受就好!”

阿杜斯知道父亲这样是给他挤进来的间隙,忙追上硬是将自己的龟头整个塞了进去,再腰部使力,也不管阿德拉斯托斯会不会受伤了,一鼓作气的捅了进去。

阿德拉斯托斯一声惨叫,手死死掐住克洛伊索斯的肩膀,浑身颤抖不停,疯狂的摇头。

“你答应了的,阿德拉斯托斯。”克洛伊索斯愉快的提醒,两根巨物塞到一个小穴中不只是阿德拉斯托斯痛苦不堪,克洛伊索斯和阿杜斯也快感有限,只是这样玩弄一个男人让他们成就感和施虐欲得到的满足比性欲的满足愉悦得多,谁也没提出结束。

父子俩缓了一会儿,虽没配合过,却默契的干了起来,一个深深插入,另一个便稍微退出,一开始速度尚慢,不过片刻便交错着飞快抽插起来,只干得小穴血水淫水四溅,青年更是痛极反而爽起来,不知今夕何夕。

阿德拉斯托斯明知自己下身必定受伤不轻,一夜的遭遇令他神魂不守,在剧痛下自暴自弃的又是大哭又是浪叫,脑子越发糊涂,几乎疯了。这濒死之感带他追溯起往昔来,抑郁之下竟然全是不幸,只有幼年在宫廷,母亲还活着、兄长尚未对他生出那些肮脏心思时有些温暖快乐。因此求救般,抱着克洛伊索斯的脖子哭着叫起“爸爸”来。

克洛伊索斯被取悦了,“乖儿子,爸爸操得你太爽了是不是?你也要感谢你哥哥阿杜斯搔你的痒痒,你那贱穴爸爸和你哥哥帮你操烂掉,叫它以后不再随便发骚叫你受苦。”

阿杜斯险些笑出来,却听阿德拉斯托斯糊涂的说着:“谢谢哥哥,谢谢爸爸,谢谢、啊!”也不知自己在谢什么,阿杜斯亲亲他的后颈,虽佩服父亲将青年全然征服的手段,心中还是决意日后要对他温柔些,好抚慰他今夜所受的苦。

阿德拉斯托斯已经听不进话,他像个残破的小舟在大海上被浪花拍打着,叫着哥哥便想起自己的兄长来,一会儿想到幼时宫廷中拉着自己四处玩耍的那个,一会儿又想到那些别有用心的宴会,兄长不许他离席,当着他的面干那些男奴,一边盯着他,却又不留情的狠狠打着身下的肉体,全是得不到他而拿奴隶发泄的淫邪之意。恍惚之间自己却成了被兄长压在身下的那个,兄长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一边凶狠的操着他,一面提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身上。阿德拉斯托斯所遇不幸都从拒绝兄长求欢开始,被兄长奸污早成了他最怕的,乍一看到这样的幻象心神失守胸口一阵剧痛喉头腥甜,整个人软倒在国王父子环抱下,已是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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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阿杜斯已经整装待发了,克洛伊索斯原想令阿德拉斯托斯跟随,待他醒后就拜托了他,虽现下身上受创帮不了什么忙,但大可以路上多休息,且阿杜斯正是着迷他的时候,必定离不开他的身体,日日缠绵,也好叫阿德拉斯托斯近身看护着他。若是到时阿德拉斯托斯身体尚未好转,也好叫他将阿杜斯留在身边不去狩猎怪物。左右多派些壮士去就好了。

阿德拉斯托斯只说,虽然自己是不幸之人不该随从旁人一起活动,但受了这样的拜托,定然尽力保护阿杜斯就是。

克洛伊索斯忙令人为阿德拉斯托斯整理装备带上盔甲和物品,送他去和阿杜斯汇合了。

然而美西亚人中有那位与阿德拉斯托斯交合过侮辱了他的客人。两方乍一见面都惊了一惊,美西亚人客人害怕担忧他为此报复自己,旁敲侧击吕底亚的壮士们,阿杜斯为何带男宠一起前往。众人原不知阿德拉斯托斯是什么身份,细看了果然见他身上都是欢爱痕迹,便面上更加恭敬心里却不耻与他同行。

阿杜斯开始只为阿德拉斯托斯肯与自己走一趟而愉快,与阿德拉斯托斯说完了话才知道队伍中竟然有了这样的传言,想为阿德拉斯托斯解释,却被他拦住了。

“我身上不干净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你与他们说我是普里吉亚王的儿子,只能让人知道普里吉亚的王子原来是被男人骑的货色罢了。我不愿意我父亲的名声蒙羞,他们以为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好了。”

听他这样自暴自弃的话,阿杜斯心中一痛,只当他还没从昨夜的伤痛中恢复,便柔声安慰几句,不再为他解释了。暗地里又打听出传言原来是起自那个美西亚人,路上就寻了机会让他被野兽咬死,算是为阿德拉斯托斯报仇。阿德拉斯托斯全看在眼里,不置一词。

路上阿德拉斯托斯下身的伤渐渐好了,阿杜斯忍不住欲望,几次在休息时拉他到路边丛林灌木中解决,阿德拉斯托斯一味纵容毫不抗拒,动情时喘息呻吟,二人水乳交融风流一时。阿杜斯贵为吕底亚王子,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却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挑逗戏弄阿德拉斯托斯。那些美西亚人使臣都是有身份的人,吕底亚的壮士则生活在全然阳刚的氛围下,看不起阿德拉斯托斯这样一个高大的青年用屁股取悦王子。阿德拉斯托斯从不向阿杜斯告状,只在几次被动手动脚时拔剑与人斗了起来,具数赢了,那些吕底亚的壮士虽仍不耻他陪伴王子,却敬佩他武艺高超,不再为难他了。

后来阿杜斯发现这事,因阿德拉斯托斯自己处理的也很好,他也不愿别的男人太接近青年了,便没有多言。

一行人终于到了美西亚人被大猪怪肆虐的地方,早有美西亚勇士和他们的猎犬等候在此,见来了援助喜不自胜。双方互相了解了现下情形,另一边两方的猎犬却互不相服狂吠起来,眼见就要斗到一起。

狩猎所用的猎犬是不上项圈的,两方壮士忙呼哨着唤回自己的猎犬。其中有只黑色大犬,是犬舍中常常献给王子阿杜斯的,阿杜斯带它狩猎过四五次,从前因常年呆在军队中并不亲自饲养它。这回这只凶猛健硕的猎犬却不怎么乖,阿杜斯呼哨了几次都不肯回来,阿杜斯皱起眉头,刚想令人将它强行捕捉回来,却见那猎犬骑在美西亚人的一只猎犬身上快速耸动起来。众人一怔,继而都是一阵大笑。

阿杜斯也颇为好笑,走过去一脚踢开自己那只淫狗,美西亚人的猎犬忙不迭的跑了。

当晚,虽知道大猪怪是从树林里跑出来的,树林中并不安全,阿杜斯仍是叫上阿德拉斯托斯前往风流玩耍。阿德拉斯托斯以克洛伊索斯拜托他保护阿杜斯为由拒绝了,并劝他不要将自己放置在险境中。克洛伊索斯并没有告诉青年他所做的那个预示的梦,阿德拉斯托斯也不知道预言中阿杜斯是要死于尖锐铁器的,就处处为他考虑。

这一路行来阿德拉斯托斯还是第一次拒绝阿杜斯,阿杜斯没料到被拒绝,心头火热根本消散不去,然而营地全是人,阿杜斯若是在此做什么,二人交合的声音和青年的呻吟必然瞒不过旁人。他也不愿意阿德拉斯托斯这样一个原本出身高贵的人受到更多诋毁了,转念又想到临时的狗房。

因两方猎犬吵闹不休,只好将平日随意放着的猎犬两方集中着关起来,以免内斗就咬死咬伤了。然而猎犬们仍是大声吠叫,又因狗聚集在一处味道大,也无灯火,没有人会往那边走。

这回阿德拉斯托斯没有拒绝,二人在临时狗屋外大干了一场,衣服都被汗湿了,阿杜斯抱着青年人等待呼吸平复。他释放后已经放松下来的宝贝还嵌在阿德拉斯托斯已经恢复紧致的后穴中,阿德拉斯托斯也微微喘着,他背对着阿杜斯,胳膊靠在房子的外墙上,额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

互然,阿杜斯“咦”了一声,一个呼哨,他的那只黑犬小跑着奔了过来。

阿德拉斯托斯趁机挪身让他离开自己体内,阿杜斯长臂一览又把人抱回怀里,奇道:“这淫货怎么跑出来的?”

“送回去就好。”阿德拉斯托斯疲惫的说,想劝说阿杜斯赶紧回营地,以免在这个有着大猪怪的地方遭遇什么危险。

阿杜斯蹲下摸了摸黑犬的头,见他呼哧呼哧来回绕圈焦躁不安,想起白天的事,便顺手摸了下狗屌,果然触手坚硬滚烫。那黑犬不知主人想法,不知死活的就着阿杜斯的手掌抖动屁股干了几下。阿杜斯哭笑不得,一巴掌将黑犬拍出老远,站起身甩了甩手。“这狗真是淫虫上脑没得救了。”

黑犬被打了,只记得阿杜斯的好,颠颠又跑了回来,在阿杜斯身旁跳来跳去,立起身扒着他的腿呵斥呵斥的吐舌头,竟然有朝阿杜斯求欢的意思。

阿杜斯抬脚把他踢远,见他被踢的不变东南西北却还是往他这来,不由叹道:“不怪战士多养猎狗,实在是动物里难得忠心记好的了,我若手头有只母狗便立即赏给他玩了。”说着一顿,目光诡异的瞄了阿德拉斯托斯一眼。

阿德拉斯托斯没有察觉,他双手环抱懒懒的靠在墙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阿杜斯拉过他还在怀里,低声调笑了几句哄他,继而露出自己的意图,“阿德拉斯托斯,我的好伙伴,你已经是我和我父亲的人了,我们做不做得了你的主?”

阿德拉斯托斯目光低垂,道:“从我投奔吕底亚起,就一切都听你们的了。”

“那好,如今我要你做一件事,你必定也会为此愉悦,也解了我的兴致,还能赏了我的功臣,如何?”

青年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听到‘赏功臣’以为他要将自己给旁的人用,目光不由透出些愤怒和伤痛。

阿杜斯忙抱住他,因他打算满足的是自己猎奇的淫欲,故此不敢看青年的眼睛,“你放心,我那功臣半个字不会给旁人透露,你只今晚快活过了,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我反而对你更好,怎么样?”这一路行来,他已适应了阿德拉斯托斯对他千依百顺,本就是王子之尊,渐渐霸道起来,此时虽心中愧疚,只打算日后补偿,是无论如何不肯放弃本来目的的。

阿德拉斯托斯头埋在他怀里,好半天才声音干涩的说:“我既然说听你的,自然一切听你的。”

阿杜斯大喜,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令他跪伏在地上,撩起他的衣服朝黑犬招手。附近没有旁人,阿德拉斯托斯跪下便已觉得不对,待一只热烘烘的条状物卷过自己屁股立即惊得跳了起来,阿杜斯忙站起来拉过他按在地上。

青年怒道:“阿杜斯!你干什么!”

“你说过听我的,乖,你帮我赏我的功臣,回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把我给狗用?!”阿德拉斯托斯不敢置信的质问他,身上挣扎不停,然而整个人被阿杜斯压着,他一只腿还特意伸到青年肚子下面,撑着他保持跪伏。黑犬原被阿德拉斯托斯猛地跳起的动作吓得跑远了几步,抵不过发情的力量,这会儿又小跑了回来,继续舔他屁股上阿杜斯留下的精液,十分意动。阿德拉斯托斯气的双目赤红,大喊道:“阿杜斯!你这样羞辱我!我要你的命!”

阿杜斯见事情要成了,也不介意他恶言相向,反当做情话来听,道:“我的命虽不能给你,我的人却可以给你,以后你什么时候想要哥哥操你,哥哥随时随地满足你。”

“哥哥”一称让阿德拉斯托斯猛地一颤,那黑狗已经两爪搭在他背上,紫红的硬物在他屁股上戳了起来,足足五六下才戳到地方,因每下都用力戳刺,这一找对地方便一下子顶进去了一半,也不停顿,就此耸动身子在阿德拉斯托斯的小穴里飞快抽插起来。

阿德拉斯托斯发出一声愤怒痛苦的嘶吼,额头抵在地上崩溃的哭出声来,继而将拳头塞到嘴里咬着不愿对身边人发出声音。

被狗奸虽是奇耻大辱,然而犬物粗硬,犬干起事来又勤勤恳恳动力十足,在那飞快的频率下阿德拉斯托斯就是想没感觉也难,很快便有体内的情潮涌动起来。阿杜斯腿就架在他小腹,哪里不知道他的变化?自觉虽然做了荒唐事,好歹情人也感受到了快乐,便心落了下来,笑道:“你不愿让这淫物碰你,其实这淫物心思才是最干净的,你看,如今他一心讨好你,不也让你这骚穴很得滋味吗?”说着晃着腿碰了碰阿德拉斯托斯的玉茎。

阿德拉斯托斯胸口剧痛,眼前一黑,继而艰难地缓过来,只觉得喉咙到嘴巴全是腥甜,原来是给阿杜斯的昏话气的呕出了血。黑暗中阿杜斯也瞧不见阿德拉斯托斯变色的脸和满口鲜血,狗屋的狗骚味掩盖了那些许血腥气,并不叫停,直让那黑犬干得尽兴,在阿德拉斯托斯屁股里射了许久的精,才算完事。

青年经此一回疲惫疼痛兼之呕了血元气大伤,阿杜斯一松开他便跌落在地上半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阿杜斯也坐在了地上,捞起他抱在怀里亲亲他汗湿的额头,道:“瞧你这心满意足的模样,日后我必让那猎狗离你远些,免得你觉得它比我们父子都好,反而跑去找它求欢。”

阿德拉斯托斯泪也流不出来,心灰的闭上了眼。

不知他是浑身没法使力,还以为是情潮犹在,阿杜斯自己方才看的意动,干脆就着流了满腿的狗的精液冲进去又来了一回。

往后数天,常常在附近找到大猪怪的踪迹,为了围猎,众人也舍了刀剑,专拿投枪围成园阵,从四面八方投掷刺伤它。阿德拉斯托斯受过各方面的训练,因此一上手做的便比旁人要好,只不如阿杜斯而已。这样几天下来,每天都折腾的精疲力尽,晚上也没有精力做别的事了。在此努力之下,很快便重伤了那只大猪怪,怪物没有智力,在此受了创不躲避,反而隔日又来报复。

到了最后一日,无论是美西亚人还是吕底亚人都知道大猪怪就要不行了,双方都全力以赴,只待最后一击了。阿德拉斯托斯接过补给上来的一支投枪,恰在此时,原本已奄奄一息的大猪怪猛地跃起,知道这是它的垂死挣扎,阿德拉斯托斯高高扬起手臂,身体绷起漂亮的曲线。

如同神明的指引,阿德拉斯托斯的视线鬼使神差的挪开了,他不再专心致志的注视着濒死的怪兽,而是看向了正好在园阵对面的阿杜斯。他健壮的身体摆动着投出了投枪,他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眼睛明亮,灿若星辰。

阿德拉斯托斯朝大猪怪投出,投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大猪怪重重倒在地上,使投枪越过了长驱直入。

仿佛听见了利器穿入肉体的声音,其实是不可能的。

阿德拉斯托斯一声尖叫,跪倒在地上,视线中阿杜斯踉跄了几步,手握住插入胸口的投枪,一脸茫然,甚至想要将投枪从身体里拔出去。然而拔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了,他嘴里溢出鲜血,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朝阿德拉斯托斯这边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

大猪怪已经死了,一半人发出兴奋的叫嚷,另一半发现了阿杜斯的受创一片恐慌。

阿德拉斯托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跳了起来扑向阿杜斯,“不、不不!别这样!阿杜斯!”他扑到阿杜斯身旁,眼泪不停的滑落,恐惧的整个人发起抖,他既想阻止阿杜斯飞快奔向死亡的步伐,又不敢碰触他,恨不得拿自己的性命与他交换。

“你不能死,阿杜斯!”青年跪在他身旁,痛苦的祈求。

吕底亚年轻的王子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吐出的血染红了自己半张脸,然而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澈,甚至带着无辜之感。他看得到阿德拉斯托斯痛苦的哭泣,对他恨不能替他去死感同身受一般,在弥留之际他想起来父亲那个预示的梦境,是了,他果然死于锐利的铁器。

阿杜斯艰难的发出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在自己的哭声中,阿德拉斯托斯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怪你……”阿杜斯说。

阿德拉斯托斯怔怔的看着他。

死亡马上要带走阿杜斯了,他勉强勾起嘴角朝这个生命尽头相识的伙伴,他爱重的情人一笑。

“……没关系。”

年轻的王子睁着眼静静的死去,他健美的身体失去了全部生机,他漂亮的蓝眼睛依然清澈,然而已经没有了光彩。

阿德拉斯托斯跪在他身旁,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吕底亚的队伍带回他们唯一王位继承人的遗体,阿德拉斯托斯对自己的人生已经不再存有侥幸。一开始他寸步不离的守着阿杜斯的尸体,每天晚上抱着他入睡,为他清洁身体,而自己则不吃不喝也不睡,吕底亚的壮士只能恳求他。

“我们知道你是无意中刺死了王子,可是如果你也死去了,谁来承受国王的怒火呢?”

他们说的有道理,阿德拉斯托斯大哭一场,开始勉强进一些食物和水,然而噩梦伴随着他,他根本不敢闭眼。

还没到王都,阿杜斯的身体就渐渐腐烂了,阿德拉斯托斯的精神很不好,他开始对阿杜斯的尸体喋喋不休,亲吻他的嘴唇和身体。他脱光自己将阿杜斯的阳具朝自己身体里塞,可阿杜斯已经死去了,阳具不足以硬到可以塞进小穴。青年便又牵来黑犬让黑犬当着阿杜斯遗体的面侵犯自己,可黑犬似乎知道主人死去,全然没有那个兴致。

阿德拉斯托斯每晚抱着阿杜斯的尸体哭泣,他亲吻阿杜斯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将他的阳具温柔的含在嘴里,用额头去贴他冰冷的脚面承诺做他的奴隶。

可是阿杜斯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萨尔迪斯的王宫,克洛伊索斯从听到儿子的死讯后心里便乱成一团,更让他痛心的是,杀死自己儿子的竟然是他拜托去照看儿子的阿德拉斯托斯。他怒斥神明,继而想要将怒火发泄在阿德拉斯托斯身上,未免他半路逃跑就,他甚至传讯要人看紧了他。

然而阿德拉斯托斯没有逃跑的意图,他甚至半步都不肯离开自己儿子的尸体。

看到王座下静静跪下的青年,克洛伊索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不久之前,阿德拉斯托斯还是普里吉亚一位逃亡的王子,他被家人和国家抛弃了,只能来投奔吕底亚,希望在这里有他的一席之地。那时他狼狈不堪,但仍对未来怀着希望。而如今,他跪在吕底亚国王的面前,苍白、消瘦,脆弱得一碰即碎,他还在呼吸,但看上去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

“我……”长久的沉默后,阿德拉斯托斯干涩的开口,他不敢看座上王者的脸,只目光呆呆的看着脚下,“我以为我所遭受的一切已经够受了,如今又遭遇到了新的不幸……我使你陷入了绝望,我的恩人。”似乎一句话的功夫都要让他疲惫得几乎倒下,他闭上眼缓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已经无法活下去了。”

克洛伊索斯在那一刻明白自己无法责怪这个年轻人了,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露出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老态和作为王者绝不该有的颓丧来。他苦笑着看着这个至今仍让他怜悯的青年,“既然你已经宣告了你自己的死刑,那我便已经从你那里得到我所需要的充分的赔偿了。”他并不想要阿德拉斯托斯以死来偿还无心杀死了他儿子的过错,便又道:“而且这事你不过是无意的过错,真正降下祸事的是一位神灵,他早预言了这事的发生。”

说完这话,他再无法面对阿德拉斯托斯,便挥挥手叫他下去了。

克洛伊索斯为他的儿子阿杜斯准备了葬礼,众人原本担心不离尸体寸步的阿德拉斯托斯不肯让遗体下葬,然而葬礼上他表现的很平静。以至于在葬礼结束,他表示想要单独呆一会儿,众人表示了理解,将他一个人留下了。

阿德拉斯托斯已经瘦的完全脱了形,他漂亮的眼睛因为溢满痛苦而呆滞,头发蓬乱,不修边幅。在阿杜斯坟墓前呆了许久,阿德拉斯托斯才轻声问道:“那时候……我究竟是不是有意朝着你投的呢?”

这话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阿杜斯,抑或是在问那一位决定了一切的不知名的神明。

他想起围猎前阿杜斯带给他灭顶羞辱的那一夜他发话要他的命,想起与父子二人那场痛快狂乱的交合,想起被下贱人奸污而阿杜斯挥剑杀死了侮辱他的人,想起他阿杜斯第一次将他抱进怀里向他求欢……

夜色降临,阿德拉斯托斯跪在地上额头低着坟墓的泥土,似乎这样可以离阿杜斯更近。

“我是一个不幸的人……”

幼年丧母,父亲不慈爱,原本照顾他的兄长一夕之间对他有了邪念,他因不愿受辱误杀了他。

他投奔了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的强大王者,却被王者掳掠侵犯,被征服,被疼爱,被施以痛楚,也赐以快乐。

“又为你们带来了不幸……”阿德拉斯托斯泪流满面,在太阳的余晖落尽的刹那,丧失了一切生机。他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剑,仰起头将剑锋自下巴刺进了头部,以短暂的最后一次痛楚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阿德拉斯托斯自尽在阿杜斯坟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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