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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鐵嘴妙絕解詩讖 碾玉匠喝醋鬧起靈

第八回    齊鐵嘴妙絕解詩讖    碾玉匠喝醋鬧起靈

      和風日暖露華滋,苑外人家慶歲時。

      夢想君來花落雨,傳書卻報路逶迤。

      京城結綵連延邁,漏斗疏聲暗自移。

      莫論伊歸遲或早,星流月影照瓊枝。

      這首七律,旨在說明京城過節的時候,那思婦心心念念遠人的心聲。

      上一回才提到了齊鐵嘴替吳邪看手相算命,又故意擺弄許多玄虛。欲言又止,說得吳邪心裡癢癢的,不能自禁,看在張起靈眼裡著實浮躁,但他又不想多管吳邪,一時無語。

      那齊鐵嘴又摸娑片刻,把吳邪摸得怪怪的。見狀,解語花遠遠的走過來,笑道:「這位大師,若是我們這些色子,『一雙玉臂千人枕』,都不值錢了,讓你這樣戲弄也得;可你眼前這位書生哥,可是當年的探花郎,他那玉手纖弄柔翰,一賦值千金,哪裡禁得起你這樣吃豆腐?」

      齊鐵嘴不動聲色,只答:「看命也是需要功夫的,人的一雙手裡,掌握著密密麻麻的紋路,隱藏了多少命運,要是漏看任何一點、說錯了一個字,我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解語花聽這人說話有意思,瞇了眼,笑道:「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大師,都是明察秋毫,一目瞭然,沒想到還要磨蹭這麼久。」

      齊鐵嘴望了解語花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竟感覺解語花那一雙眼睛,如一泓秋水似的,水汪汪的,眼角還帶著春色,就好像在勾引他,看得他竟有點熱了。他道一句:「施主切莫說笑,在下乃修道之人,看仔細點是必須的;吃豆腐是不行的,懇求您莫苛責了。您若需要,在下也可為您服務。」解語花這才收了話,只是笑吟吟盯著他,看得後頭的解夢吃醋得要命,已經在咬帕子了。

      吳邪見齊鐵嘴看完了,忙問:「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呢?」

      齊鐵嘴回道:「我看你命中有個極大的煞,妙的是,已經有人為你擋下來了。若你命中這煞不化解,本來會危及性命。」他就著吳邪掌中的感情線比劃起來,「你看這裡,有個極尖銳的尖角,這個角是非常危險的,但是卻有兩條細線把他包圍住了,化解掉你的這個劫難。看來你是有貴人襄助啊!無事,都過去了。」

      吳邪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說:「你這個神棍,害我嚇得要死!先把人嚇一嚇,再說都已經過去了,是什麼意思?」

      只有張起靈聽到這話,覺得好不奇怪,心想:『我對吳邪有不好的回憶,卻回想不起來,難道這並不是幻覺?』

      齊鐵嘴笑了聲,「欸~此話差矣。」他搖搖手指,「這個坎子雖有驚無險,但是你看這裡,」他又對著吳邪的掌紋比劃起來,「你的生命線的這裡,從實線變成細細的虛線,顏色也死白一片,剛好與你生尖角的那部份是對應的。要是你那坎子不過,不但不能和心愛的人相守,甚至當下就死了呢!你還說我唬弄你嗎?」

      吳邪一臉狐疑,搖頭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啦。」只有張起靈在那兒越聽越認真,佩服之情已溢於言表。

      齊鐵嘴又道:「劫難後的掌紋一帆風順,只要珍惜眼前人,就可以再一次把握住長相廝守的機會。」吳邪聽著是吉祥話,還算順耳,但不禁懷疑:「你是不是為了要討好人才說些好聽話啊?」不待吳邪懷疑,卻見張起靈已經掏出一張塞滿銀票的紅包,鞠躬奉送給齊鐵嘴。齊鐵嘴還一邊抓頭,一邊笑著說:「呀,貪財~貪財~」吳邪立刻罵道:「不準給這個人這麼多錢!想想贖身的事啊!」

      『這個人說得很對。』張起靈對著吳邪比了個讚。

      「不准用這麼認真的表情比出這種動作!」吳邪罵道。

      齊鐵嘴從紅包裡抽了一張出來,「是的,結緣就好,不必這麼多。謝謝你!」他又趁勢從張起靈的口袋裡抽出一張籤紙,「哎呀,只顧著給這位公子算命,都忘了替你們解籤了,現在可好?」吳邪才想阻止,張起靈已經點頭了。

      吳邪欺上來,抓著張起靈的衣襟搖晃,「小哥,你這個叛徒!」張起靈則是偏頭,充耳不聞。

      那齊鐵嘴笑咪咪的打開專門放籤詩的抽屜,「呀,吉,是首好籤啊。」張起靈一聽,雖然臉上不動,但整個人都春風了。見狀,吳邪變了臉色,立刻拿出扇子來拍張起靈,「小哥,你是被下符咒啦!不准那麼相信他!」

      齊鐵嘴笑一笑,拿起籤詩,宣讀道:「『但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張起靈一聽,暫時沒有反應,似是愣了,或是不解。吳邪反而有興趣了,問道:「這麼玄乎,聽不出個果啊。」齊鐵嘴笑道:「哎呀,這位才子您都不解了,區區在下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吳邪氣那人總是愛故弄玄虛,鼓了嘴,道:「你再那樣嘰嘰歪歪,當心我去跟廟方檢舉你啊。」一旁的張起靈還把他揪回來,不讓他繼續威脅人家。

      齊鐵嘴忙雙手投降道:「好好,公子別生氣,我也真心怕你了,這就來解籤啊。」他拿起籤詩細細品讀,良久方道:「很簡單,意思不過是說,真心而勞苦的守候有了代價,最後一定能撥雲見日,與心上人終成眷屬。」

      張起靈立刻又拿出一疊銀票來,雙手要交給齊鐵嘴。吳邪衝過去一把奪過來,「渾蛋,你想被搶劫啊!快給我收好,不准再露出來了!」

      齊鐵嘴先是微笑,又像是想起什麼,忽然「哎呀」一聲,道:「這邊的幾位公子都抽好籤了吧?若不嫌棄的話,請讓小人為你們解籤好嗎?」吳邪雖然很不情願,還是把籤紙交給他了,除此之外,解語花、解夢,甚至較晚加入的陳文錦、吳三省也都請齊鐵嘴解籤。那齊鐵嘴有條不紊的依照他們的籤紙,自抽屜裡為他們找出籤詩,接著一一解籤。

      齊鐵嘴笑得跟狐狸似的。「吳公子,你的大吉喔。」吳邪細聲道:「大吉就大吉,你幹嘛露出那麼奸詐的嘴臉啊,奇怪。」齊鐵嘴解釋道:「哈哈,沒什麼,只是你的籤詩與張公子的籤詩,很吻合啊,所以我約莫知道了點什麼。」吳邪聞言,臉都紅了,忙去摀住他的嘴,「有的沒的別亂說,解籤就是了,就說了小心我投訴你!」

      「好,好──」齊鐵嘴「嗚嗚」了幾下,直到吳邪被張起靈拖走,齊鐵嘴才繼續道:「『真情不悔求執手,誓願相知到白頭。』跟張公子的籤詩差不多,約莫是說時候已到,經過長期的折磨,一切辛苦都得到了回報,未來你能跟你的心上人長長久久。」吳邪聽完,立刻把那籤詩搶回來,放在心口的口袋裡頭,拍了拍,又斜睨了張起靈一眼,此時張起靈也正好看了他。

      「哎呀,噁心,好噁心啊,看看旁邊那對狗男男。」解語花嫌棄的說。

      齊鐵嘴笑道:「好的,我們不要看那對噁心的狗男男了,接下來幫你解籤好嗎?」解語花一時卻沒把籤給他,反而倚在桌子上,挑著他的下巴說:「吶,解完籤以後,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啊?」這讓齊鐵嘴的臉刷紅了,臉頰邊還微微滴下汗來。

      解夢立刻把籤紙塞給齊鐵嘴,「吃飯什麼的就不用了,還是請先生替我們解籤吧!」又把解語花往後拉走。解語花一邊走,還不忘向齊鐵嘴拋媚眼道:「隨時改變主意,可以來麒鳳樓找我喔,我可以讓你試用一晚~」解夢啐了他一口:「什麼試用啊!花兒爺真是的,別倒貼人家,小心別人說你養情夫。」

      齊鐵嘴本人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打開籤紙,替解語花找出籤詩,宣讀道:「『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到無求品自高。』中吉!」吳邪聽完,笑道:「小花,不是我們要說你,但是這個籤詩不必解,就知道對你有好處!」就連解夢也訕笑著說:「花兒爺,你真的要得太多了,有我還不夠嗎?你還想著黑王爺、還想著張少保,又想吳公子!你一次要來幾個?」

      解語花聽完,冷不防朝解夢的頭上敲了計爆粟,弄得解夢連連喊疼。

      他素來是比較愛面子的,被這兩個人同時漏氣,臉都氣紅了,又不好發作,嘴角仍挾著微微的笑,道:「別瞎說,什麼時候吳邪你也變成解籤先生了,你怎麼不讓齊先生說一說呢?」

      齊鐵嘴道:「確實,解籤不能單看表面,這個謎底與你求的東西有關,所以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這個籤顯示著,如果你要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你就必須回歸平淡。」

      解語花偷偷的想:『這是要我贖身的意思嗎?可是我怎麼捨得離開麒鳳樓?又怎麼甘願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我只希望一輩子都能繼續當頭牌。』

      張起靈則默默的想:「『人聲絕,孤枕夜難眠。曾記滿園爭年少,而今空館自霜寒,淚打舊闌干。人遲暮,可再續狂狷?立地安身無以復,繁華盡落蠟痕乾,世事太堪嘆!』難道是這個意思?我感覺今天抽到的籤,與過去曾聽到的判詞,有不謀而合之處。」

      解語花的籤解完,解夢也湊過來,說:「請齊先生幫我解籤。」齊鐵嘴根據他的籤詩唸道:「『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吉。」解夢問是何意,齊鐵嘴道:「守久了就是你的了。」說完,意義深遠的一笑。解夢聽完,耳朵裡都癢癢了,很是雀躍,心想:「難怪張少保這麼相信這個人,是我都相信了!」

      至於文錦的籤詩,上頭寫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吉,文錦問了緣由,齊鐵嘴告訴他:「強摘的果子不甜,你有你的正緣,切莫阻礙了別人的桃花,否則於你的姻緣有害,還增添業障。」陳文錦聽完,只是苦笑,點頭道了聲謝,又說:「實在準得有些懸乎,就連我都覺得可信。」齊鐵嘴謝了他。

      吳三省的籤更玄,抽出來的籤詩與吳邪的結果一模一樣,解出來的結果也一樣。吳三省竟然連問都沒問,就點頭稱是,看來是很滿意。

      齊鐵嘴說:「兩人抽出一模一樣的籤,機率很低呀,看來你們幾個人,冥冥之中都有天意指引。雖說是出於擔憂,才來抽籤,既然抽出來了,那就請你們不必再憂煩,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未來的路途依然平平順順,結果都是早已註定好的,你們只要繼續前行就好。如果你們對籤詩滿意,請過去再向天蓬元帥上三枝香,並且添些香油錢吧。」

      黑瞎子一路不知道去哪晃蕩,回來時,正好撞見解語花要收供品了,解語花塞了一張紙到他手上,道:「你既然不抽,我看這裡的籤很靈,就幫你抽了一張。」黑瞎子從後頭開始捲開,見到紙上寫:「未曾相守已白頭」,他都還沒完全打開,就把籤詩揉碎,丟掉了。又說:「少自作主張,我的事,還不需要花兒爺你多管。」聽得解語花真是討厭又難受,又不知道該罵什麼才好。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東西,也都求好平安符,解語花就宣布要走。解夢看解語花很在乎黑瞎子的事,便問道:「花兒爺,黑爺還沒回來,我去找找看好了?」

      解語花怒極反笑道:「他愛去哪裡野,就去哪裡野,最好別再回來麒鳳樓,他若回來,我是不會收他的,就讓張起靈收他算了,反正他的事都與我無關!」聽得解夢心裡頭鬱悶的要死,想:『就算我這麼歪膩他,花兒爺也不會為了我而生氣,憑什麼黑王爺與他相處的時間這麼短,花兒爺卻如此掛記他?』

      話說黑瞎子離開,原來是跑到兔兒爺廟那裏燒紙了,解語花與解夢不去找他,反而是張起靈過去了。吳邪才一下子沒注意到,就張起靈不見了,這讓他很著急,於是到處找他,卻因為對這附近不熟,一直沒找到人。

      黑瞎子才蹲在那裡燒金紙,忽然感覺到後頭有個人影罩在他的身上,他回頭一看,那人比手語道:「要走了,快過來。」黑瞎子站了起來,告訴他:「我自己再待一會兒,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張起靈默默了一會兒,原來他的本意並不是來通知瞎子該走了。他交給他一張紙,那原本是他自己的籤詩,卻已經用毛筆在背面寫道:「去日韶光難再省。好夢逝,依稀景。念往昔曾提山誓證。人去後,餘隻影。年歲變,餘隻影。借酒銷愁心性逞。楚館浸,時成病。縱狂恣一身皆不剩。下碧落,吾薄倖。千里外,吾薄倖。」

      黑瞎子看得愣愣的,不解道:「這是什麼?這麼奇怪。」張起靈告訴他:「你的判詞,還記得嗎?」黑瞎子卻一聲不出,眼神疑惑,就好像根本沒這回事發生過。張起靈越發奇怪,心想:『只有我記得這件事。還是說,今天的解籤,取代了過去的判詞?』

      黑瞎子研究起判詞來,道:「這個寫得真對,如果沒有人管我,說不定我就出去外頭喝酒喝到死為止,或是得花柳病死掉了,都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張起靈聽了,越發勾起心中的什麼似的。黑瞎子本來就能注意到張起靈的情緒變化,如今看上去,竟感覺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忍。他捧著他的臉摸了摸,輕聲問道:「…你在關心我麼?啞巴。」

      張起靈沒有回答。黑瞎子仔細的看著他的五官,從他的臉頰,摸到削瘦的下頷,再用拇指輕輕撫摸著他的唇瓣。張起靈沒有避開他。黑瞎子垂著睫毛,淡淡的說:「別人的關心我都不要,我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但是啞巴,你不一樣。」

      「……我希望你關心我。我想你像看著吳邪那樣的看著我。這很過分嗎?」

      張起靈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看著他。

      「如果沒有你看著我,我會像你抄的那闋詞上說的一樣。我會死的。」黑瞎子喃喃道:「花兒爺也幫我抽了一張籤,那上頭寫的詩,我還不必看,就已經知道是哪一句了。你們都以為我不在,可是我在旁邊聽到了──那個算命先生告訴錦爺的話。」

      「我根本不在乎什麼『正緣』。人跟人在一起不是靠命運,靠的是機會、積極。或許冥冥中有命運安排,所以跟吳邪比起來,我就是晚了那麼一點點認識你。我一直在想辦法說服自己放棄你,但是……我根本就不怕天譴。只要能得到你,啞巴,我這一生就值得了,要我什麼時候死都甘心。」

      張起靈雖然不躲不閃,可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頭低低的,也不與他說話,這讓黑瞎子的心底劇烈的煩躁起來。他低聲道:「啞巴,別不理我,你讓我很難受……」張起靈感覺氣氛不大對,於是拍掉他的手,向他手語道:「別做傻事。」他才轉身要走,黑瞎子就從後頭拉住他的手,把他扯回來。

      張起靈的手雖然近來漸漸的好了許多,已經能提筆寫字,卻還不到全然恢復,沒辦法把手抽回來,他的腳筋也沒有全好,經黑瞎子一扯,冷不防跌了回去,正好讓黑瞎子攔住他的腰,把他抱了滿懷。

      黑瞎子趁著這個機會,把唇堵到他的臉上,先是沿著他的臉頰細碎的薄吻,再用舌頭濡濕他的唇縫,將舌鑽了進去。

      「小哥,你去哪了!」

      此時,吳邪的聲音正好自不遠處傳來,眼看他就要走過來了,黑瞎子立刻拖著張起靈,把他摁倒在樹叢裡。吳邪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張金紙被風吹走。他撿起地上的金紙,疑惑道:「這裡不久前應該有人在啊,為什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樹叢裡的黑瞎子見到吳邪來了,竟騎到張起靈的身上,一邊低頭吻他的脖子,一邊脫他的衣服。「連摀住你的嘴都不用,因為你根本不會說話,這真是太好了呢,啞巴。」張起靈感到莫名其妙,『你在想什麼?』

      摩擦之間,吳邪聽到樹叢裡有奇怪的沙沙聲,靠近一看,正好看到黑瞎子已經把張起靈的衣服脫了一大半,還把他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腰際,而張起靈沒什麼表情,就像個沒靈魂的人偶似的,躺在那裏。吳邪一個激靈,罵的竟不是瞎子,而是說:「小哥,你為什麼沒反抗?難道是你招惹他的?」

      張起靈一聽,當下心死,竟然覺得隨便了,歪著頭,一句也不說。黑瞎子則像是偷腥得逞的貓似的,舔著唇站了起來,拍拍吳邪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說:「你不能滿足啞巴,當然得由我代勞了,這是你的錯啊,怎麼反而要怪罪啞巴呢?」說得吳邪更加惱火,把瞎子用力一推,「王八蛋,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你和我情同兄弟,怎麼還好意思這麼做!」

      黑瞎子用手指刮了下他的下巴,「是的,你也很重要,但一樣都是菜,也有分最愛吃的跟普通愛吃的,為了他,我只好犧牲你了。」

      後頭的張起靈則默默的坐起來,把衣服穿上了,心想:『吳邪與我並沒有基本的互信。不只是跟瞎子,我也和其他人在一起過,光是現在他就那麼在意,我怎麼能和他在一起?』

      儘管從現在的反應,他能看出來瞎子是有意在調唆,但是一想到吳邪讓瞎子從澡堂帶回來那時候,他知道吳邪也讓瞎子吃了不少豆腐,張起靈不禁想道:『他被瞎子佔便宜,我也不太高興,但是我不想管束他,他卻想管束我,他想把我變成他的東西。』

      張起靈越想越不對,於是把全身都弄整齊,逕自走了。瞎子見狀,向吳邪拋了個眼神,道:「同志,是我贏了!」看得吳邪整個人都寒磣起來,訥訥道:「什麼鬼?……小哥為什麼又不要我了?」直到瞎子飛奔過去,偕同張起靈走得不見人影,他還在原地愣了好久。

      齊鐵嘴顧了一會兒攤子,都沒人來,才在外頭溜躂,就見到吳邪一個人站在風中,各種的沒落。吳邪身體冷得不行,更冷的卻是心,自言自語道:「還以為已經把小哥拴緊了,沒想到我會親眼看著他和瞎子一起走掉,丟下我不管。」

      「……小哥從來就沒有真正跟我在一起過,他又離開我了,就像以前一樣。」才在哆嗦,一件外套就披在他的肩膀上。

      「才聽了我的話,就在那裏愁眉苦臉的,這樣我為你解籤,還有什麼意義呢?」那幫他蓋外套的人,拍了拍他的肩。

      吳邪抽噎了一聲,嘆息道:「齊先生,你不是說我能和小哥長廂廝守嗎?可是我就是覺得不準……我很怕啊。」

      究竟吳邪能不能和張起靈和好如初?張起靈會選擇黑瞎子還是吳邪?齊鐵嘴解的籤真的準嗎?齊鐵嘴如今接近吳邪,又是什麼用心?

      欲知詳情!

【下回待續!祝大家除夕快樂,羊年行大運,人人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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