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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1 - 愛喝綠茶的女孩

聖誕節前夕,澄繽妮踏著輕快的步伐,叩叩叩地走在石板路上;剛放學的她因為愛美,遲遲不肯換季,所以依舊穿著制服短裙,制服外套裹著一件毛衣以及襯衫。她環顧商店街的四周,服飾店、餐廳、飲料店等等通通換上了聖誕節的布置,雖是剛放學,但整條街的氣氛已是非常熱鬧,甚至都有店家掛上了聖誕套餐的方案。

她沿途經過一間她最愛的飲料店,名為『白染』,她停了下來。

「唷!嗨!」她看著店裡的女店員,熱心的招呼著。

店員笑了笑:「哎,妳今天比較晚喔?」她看著牆上的時鐘。「快六點了吶。」

「哦,我去幫我叔叔買佈置聖誕節的材料啦,妳看,」澄繽妮攤開手上沉重的袋子。「紅布、綠布,還有這個,」她搖了搖袋子裡的鈴鐺。「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哇,你們今天才佈置啊?」店員撇眼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

「不是啦。」澄繽妮搖搖頭。「會更晚哦,我猜我叔叔十二月中才會開始佈置吧,他很懶的。」然後嘿嘿嘿的笑著。「啊,對了,我要四杯珍珠綠茶,半糖——」

「半糖少冰~收到。」似乎是因為常來,店員早就清楚幾乎每個禮拜都會來三四天的澄繽妮會點甚麼了。她的手指快速的在螢幕上點著。「有帶購物袋嗎?」

「有。」她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袋子。「給妳,謝謝噢。」

經過了大約五分鐘,飲料已經做好並且裝袋了,澄繽妮說了聲謝謝,提了袋子就離開。冬天的這個時間,太陽大都已經下山了,沒有太陽,澄繽妮感覺空氣變得更冷了些,她把雙手插進口袋,讓掛在手上的袋子晾在外面。

飲料店旁的巷子裡,便是她要去的地方了,熱鬧的氣氛隨著她的一個拐彎,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的腳步停在了一間餐酒館外。

這間餐酒館帶著一點嬉皮的感覺,全屋都是木頭,一進店裡便感到溫暖。櫃檯用一張大尺寸的美國國旗蓋著,屋內燈光昏黃,不暗、顯得溫暖。店裡播著六零七零年代的美國歌曲,這是涂叔熱愛的音樂,涂叔有時也會放放國語民歌,回味過去的美好年華。麝皮沙發就放在候位區,旁邊還有一大壺玻璃水瓶,方便客人候位時飲用,店裡才剛整理過,晚餐時間還未到,店的位置又不是在精華區,所以目前都沒有客人,但是店裡的員工們都已經在崗位上工作了。

「我來啦~涂叔~」澄繽妮操著清脆的嗓子。「好重好重!」

正當澄繽妮在尋找涂叔的身影時,涂叔從櫃檯下站起身,語氣嚴厲:「妳是不是又給我跑去哪裡玩?」

澄繽妮慢慢轉頭,看到涂叔站在她的右後方,看起來很火。「啊……沒有啊,我下課就去買材料了,你看!」她把紙袋攤開來。「你做老闆的不能這樣啦,你看,你員工這麼辛苦幫你跑到大稻埕去買材料,你一句謝謝都沒有,人家扛了那麼重的東西回來,你就知道罵罵罵。」

涂叔很想罵這刁鑽的鬼靈精怪,但是一時語塞也不知道回什麼。「妳……算了,妳給我去換衣服準備工作吧。」

「嘿嘿,好啦,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去員工休息室休息一下就工作。」她從袋子裡拿了一杯飲料,放在櫃檯。「喏,給你,乖叔叔。」她扛著材料逕直的走向員工休息室。

「妳還要去休息啊?」涂叔在她背後急忙喊叫,卻始終不得回答。

澄繽妮走進員工休息室,先把材料放進櫃子裡,隨後,她把圍巾、外套依序拿掉,俐落的綁了高馬尾,戴上店裡老帽版型的員工帽,把包包、身上一些零碎的物品都放進她專屬的櫃子裡,在廁所徹底做了手部清潔,思考一下,還是決定直接開始工作,不過工作前,她必須要做每次上班前都要做的事情。

她打開櫃子裡,拿起一張照片:「阿默默,我要上班囉,今天一樣要努力,希望可以快點賺到門票錢,趕快去看你。」然後花癡的親了一下照片裡的男子。

她走出員工休息室,涂叔還在算帳,她轉身走進廚房。

雖然她只是一個店裡的服務生,工作內容只有送送餐、擦擦桌子,有時忙不過來她會代替涂叔幫客人結帳。但是她喜歡料理,所以她在不忙的時候都會到廚房裡幫忙。

「呦,來啦!」趙宥程正在備菜,他是廚房的廚師,是涂叔朋友的兒子,目前大學剛畢業,從高中到大學都是讀餐飲科,雖還是新人,但涂叔把廚房交給他是很心安。趙宥程停下了手邊的工作,手擦擦掛在桌邊擦手用的布。

「嗨,程程。」澄繽妮左顧右盼了一下。「阿敏咧?」

趙宥程這才想起身旁原本還有一個女孩,現在已經不見人影了。「妳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她不見了。應該是去搬料了吧。」

「你好意思講啊,人家力氣小,你不趕快去幫她,還在這邊幹嘛?」她白了白眼。

「不用啦,我搬好了!」涂敏從拱門後擦擦汗,走了進來。「繽妮,妳終於來了。」

澄繽妮跑向涂敏,幫涂敏接過她手上一盆菜。「對啊,妳先去喝水休息一下吧。」然後用力的把那盆菜放向趙宥程的身邊。

涂敏,是涂叔的女兒,目前還在就讀大學,是一個認真、溫柔的女孩。她跟澄繽妮僅差了一兩歲,因此澄繽妮從小就跟她玩在一起。她主修經濟,但擔心涂叔一個人忙不過來,常常會到店裡幫忙,或許吧,澄繽妮這樣想。

「不用啦,不用休息,我現在還不累,才上班一下下而已。」涂敏笑笑,打算去幫趙宥程切菜。

趙宥程在遠方大聲喊道:「就是嘛,一直叫人家休息,不要人家工作,妳圖的是甚麼!」

涂敏配合的笑了一下,默默的站在趙宥程的身邊切菜。澄繽妮撇了撇嘴,便開始在廚房晃呀晃的。

「今天下班要不要來做義大利麵吃?」她環顧周圍,邊吹著口哨邊講。

趙宥程持續著手邊的工作:「又想做菜?」

「你要教我。」命令式的語氣。

"哎—"長長的一聲嘆氣。「我才不要,這是變相加班,妳會把廚房炸掉。」

涂敏溫柔的笑了笑。「不要這樣嘛,你就教教她呀。」

「對啊對啊,對你來說又不難,我要練習做才會做啊,凡事都有個開始嘛。」澄繽妮搭著腔。

「說得倒容易。」趙宥程撇撇嘴,沒有停下工作,但倒是默許了。

幫忙洗著菜的涂敏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迅速抬起頭,「啊,繽妮,妳聽我爸說了嗎?」

「說甚麼?」澄繽妮疑惑的看著涂敏。

涂敏笑了笑:「也對,妳要是知道了,或許妳現在什麼事都做不了。」

「蛤?」她聽不大懂。

「妳去問問我爸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講。」涂敏把洗好的一把菜拿給趙宥程,對他溫柔的笑了一下。「對吧?」

趙宥程接過青菜:「對,如果涂叔希望澄繽妮不要知道的話,妳就不能講了。不過澄繽妮一定會開心到飛起來。」他寵溺的淺淺笑了一下,但視線始終停留在砧板上。

「蛤!甚麼甚麼?什麼開心到飛起來?放我假?給我錢?要帶我去美國玩?」澄繽妮興奮的跑到兩人中間。「是甚麼啦!」

廚房門被打開來了。

「敏,妳等等去櫃檯幫忙收銀,我要去一趟唱娛。」涂叔拿著帳本走進廚房,「妳等等先把這帳寫上去,我要遲到了……妳不是要休息嗎?怎麼在廚房?」涂叔話說到一半,看見了澄繽妮出現在廚房裡。

唱娛?

「你要去唱娛幹嘛?」澄繽妮警覺的盯著涂叔。「你為甚麼不跟我說你要去唱娛?」

「我沒有不說啊。」涂叔避開澄繽妮的視線,轉身面向涂敏。「妳先去櫃檯,這裡他來就好,澄繽妮去巡一下店。」

涂敏遲疑了一下,她擦了擦手,緩緩接過帳本,眼神看向澄繽妮。

澄繽妮感覺自己被蒙在鼓裡,有點生氣的說:「你幹嘛不敢講?你去唱娛幹嘛?」

「唉……」涂叔嘆了口氣。「敏,妳跟她說吧。」隨後他就把工作圍裙解下來,放在檯子上,就立刻從後門離開了。

涂敏小心翼翼的把帳本放進口袋裡,「爸,路上小心哦。」

「甚麼東西啦?」澄繽妮感覺氣氛奇怪。

「我們出去說吧。」涂敏慢慢走向櫃台。

「就是,涂叔以前的經紀人找到他,要請他幫忙編曲啦。」涂敏走在前頭,一邊巡視位置有沒有乾淨一邊慢慢的走。

「哦,這又沒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第一次有人找他編曲,你們為什麼感覺都不太想說?」澄繽妮像個跟屁蟲跟在後面,有樣學樣地巡視位置。

「因為這次他合作的對象會讓妳嚇一跳。」

「哦……」

澄繽妮想了一下:「等一下?他幫OKOBI編曲?」她停下腳步。

「是嗎?她幫OKOBI編曲?」她跑向涂敏。「為甚麼不早點跟我講?你們早點講,我就可以跟著他啦,我可以幫他買咖啡,還是幫他做一些小雜事啊或是……」

涂敏嘆了口氣:「他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跟妳講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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