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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已知道那些煙酒商是難以應付的,所以盡量安排由男同事負責。今次事出突然,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付。整頓晚飯也講不到重點,那班所謂話事人根本不是有心想盡快處理公事,剛想進入正題又被帶開說些風花雪月的話題,再不,便是說吃完飯再談。終於吃完了,準備拿出文件,已被搶著說:「找個地方邊喝邊談。」

「時間也不早了,我會找你的秘書另約時間。」

「但明天我要去美國總公司開會,大概要一個多星期後才回來。」程琛知道時間上的緊迫,只好壓制自己的情緒面帶笑容地接受。面前的酒雖然只有半杯,但酒精的烈度比起整杯紅酒還要多。

「祝我們合作愉快。」對方已舉起酒杯,程琛也勉強地碰杯只喝下一小口。

「碰杯後是要整杯喝下的,不喝便是不給面子。」

「不是不給面子,而是自己沒有一杯的酒量,只好淺酌。」

「不要開玩笑了,出來談生意的人哪可能沒有酒量。」

「那真的不好意思了,凡事總有例外,那例外的人便是我了,我們只要十五分鐘的時間便可以把公事討論好。」

「好,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她立即拿出文件,有效率地討論完所有重點及要決定的方針,收拾後準備離開,卻給對方請她留步。「真的那麼不給面子嗎?說完後便急急離開,酒也不喝一杯。」一杯喝下後,已感到一股熱流正沖上腦袋,她要立即離開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是一邊肩膊卻給對方的大手按著,為免言語上得罪對方,她只好擺動身體試圖鬆開對方的大手,可是對方的力量蓋過自己,同時感到少許暈眩,令她不得不坐一下。

「程小姐,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她聽見對方有公事想討論,唯有繼續坐下來,可是對方又給她倒了另一杯酒。

「這杯是敬你們的老闆,真羨慕他有你這位能幹又漂亮的好幫手。」她被強迫的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不愧是程小姐,已聽聞程小姐你在工作上像女超人般,在酒量方面也不輸給那些男同事。剛才還說自己沒有一杯的酒量,不用謙虛,再飲。」她又被連灌幾杯後,已東倒西歪的,對方也藉機把手放在她的肩膊上。

「現在的女職員也真夠賣命。」

「你說什麼?」

「看你的三點鐘方向。」傅凱杰向他的三點鐘方向望去,一名女子帶醉的挨著身旁的男人,兩人不停的碰杯,很明顯那女子已不勝酒力,不知為何仍強撐下去,旁邊的男人有意無意地觸碰她。雖然她仍有意識地推開他,但醉意已濃的她沒辦法阻止,任由對方的手在她的身上恣意地遊走,沒有反抗的能力。只不過是一個打工的也要這樣賣力,或是她根本是給對方機會,好讓對方有進一步的行動,從而索取更多的要求。她的樣子根本是給對方機會任由擺佈,若果不是自願,早已推開對方掉頭走。

「不要小看現時的職業女性,她們不但賣命,還賣身呢。」

「賣身?不至於吧。」

「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做法甚至厲害過男人。」

「難道這是唯一的方法?」

「這不是唯一的方法,而是最快的方法。」

「有什麼比自己的人格更重要?」

「在她們的眼中,金錢、名譽、地位比人格更重要。」

「很難想像單靠表面的一切,過著沒靈魂的日子,會是怎樣的?」

「你和我都沒有機會知道,哪怕她們也不會知道。」杰再望向三點鐘方向,那男人在女的耳邊說了一些話,女的爭扎起身,隨手拿了桌上的杯,向那男人迎面潑下去,淋了他一頭一臉都是酒,氣沖沖地堆開他離開。

「看,果然沒有出賣自己的人格。」

「不可以說是雙方條件談不成告吹了?」杰卻有這樣的看法。

「感覺不像是。」

「你很了解她嗎?」

「她的樣子不像是那種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你不要給她的樣子騙了,越是漂亮的女人,手段越厲害。」

「為什麼對她有偏見?」他也不知道為何對她有這樣的看法。

「我去洗手間。」杰拍拍他的同伴,在洗手間內,巧遇剛才被酒潑濕的男人正清理自己,一邊清理一邊向在旁的朋友埋怨說:「裝什麼清高,不想做便不要出面跟我們談,誰知她能做到現在的職位,不知陪過多少個老闆呢,今天真掃興。」杰心想今回他沒有猜錯吧,連對方也知道她的底蘊,返回坐位對他的同伴說:「我猜中了。」

「猜中什麼?」

「剛才那女的事。」

「聽誰說的?」

「那男人在洗手間說的。」

「不是吧,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才這樣說。」

「莫非你對她有意思?」

「那你又為什麼總是針對她?」

「我們又不認識她,用不著為她而爭辯。」

「走吧,明天是早更。」出了酒吧的轉角處正準備攔車,杰看到一名女子坐在地上,由於職業關係,走上前了解,發現原來是那剛才的女子。

「小姐,你沒事吧?」

「走開。」

「我幫你打給朋友來接你,好不好?」

「我說走開。」

「不如我幫你叫車吧。」

「你們男人為何同一個模樣,一個單身女子在這裡便一定是隨便的嗎?」

「不一定,但你要是繼續在這裡便一定不斷被其他男人搭訕。」

「不用你管。」

「我也不想管,但礙於職責的關係,我要送你到警察局,再打電話給你的家人或朋友來接你。」

「我只是坐在這裡,警察也管得了嗎?」

「我可以控告你在深夜時間遊蕩。」

「你聽不到嗎?我只是坐著,並沒有遊蕩。」杰只想嚇嚇她,卻想不到她還如此清醒。他不想再跟她爭持下去,強行拉起她,截了車,堆她上車送走她,望著那輛車離去後,心想她為何不自愛呢。

程琛第二天醒來後,全身像不能動似的,回想昨晚的情形,只知道喝了她有生以來的最多酒,其他的情形已沒有印象,更記不起以當時的情況下,她是怎樣回家的,腦裡空空如也。翻了一個身拿起電話向公司請半天假,她需要再休息,倒頭又再睡著了。

Anthony回到公司便直衝進程琛的辦公室,不見她的身影,便捉著她的秘書問:「Iris還未回來嗎?」

「她有點不舒服,請了半天假。」

「不舒服?她有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Anthony再去找Kelvin質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你家有急事要請假,你原來已約了酒商的負責人當晚商談廣告細節,我已打過去想改期,但對方第二天便要去美國,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向Iris求救。」

「她自己一個人去?」

「是的。」Kelvin有點過意不去的說。

「怎可讓她自己一個去?你也知道他們的作風。」

「我也說過陪她去,但她堅持不用。」

「唉!真是的。明知一個女子去必會有麻煩,還堅持一個人去。」

「Iris怎麼了?對方有沒有說什麼?」

「那邊的負責人今天一早已打電話給大老闆,說我們沒有誠意跟他們商討細節,正考慮會不會和我們繼續合作。

「他們說的是什麼話,沒誠意?恐怕他們對Iris做了什麼不禮貌的事,把Iris激怒了,便在言語上衝撞了他們,竟然惡人先告狀。」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唯有等Iris回來後了解情況再說。」

終於等到程琛回來,Anthony立即走進她的辦公室,卻不見她。

「她直接進了大老闆的辦公室了。」Anthony只她站在一旁等。過了半小時,她從大老闆的辦公室出來,只見她的表情跟平時沒兩樣,稍為放心了一些,她見到Anthony在等,便讓他一同回自己的辦公室再談。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Anthony擔心地問。

「我已跟大老闆說了,不用擔心」。

「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Anthony堅持地說。

「只不過因為得不到便宜,便反過來說我們的不是。」

「你有沒有怎麼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嗎?」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不禮貌的事嗎?」

「不要再問了,總之他們佔不到我們的便宜就可以了。」

「聽聞對方可能不打算繼續合作?」

「我已跟大老闆說好了,他們會繼續跟我們合作。」

「那麼容易便擺平?」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絕對沒有。」

「那就這樣,回去工作吧。」程琛像打了一場仗似的,已沒有力氣再回答問題了。

大夥兒見Anthony走出程琛的辦公室,紛紛上前關心地問。「Iris怎麼了?」穎茵首先發問。

「雖然沒有詳細說明情況,但我覺得她受了不禮貌的對待,還擊對方,令對方面子掛不住,才反過來說我們沒誠意跟他們合作。」

「真過分,哪有這種人,就不能好好說嗎?我們又不是來出賣色相的。」芷琪憤憤不平地說。

「不要太天真,商場的爾虞我詐,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層出不窮,當你正式踏入這個社會大學時,便可慢慢體會了。」Kelvin像大哥哥般向芷琪提醒地說。

「這廣告案是沒有了吧?」Kelvin急忙問Anthony。

「Iris已跟大老闆向那邊解決了,這案子仍會繼續。」Anthony解釋說。

「那麼快便解決了,她用了什麼方法呢?」

「我也想知道。」大家七嘴八舌地猜度解決的辦法,但還未得出結論。

「不用猜了,有機會我再問Iris。」Anthony一句話便結束了他們的討論。他打聽的辦法是直接找大老闆問,大老闆一見是他,便知道他的來意。

「不用問了,這是我跟Iris的協議,這件事便告一段落,你們只要繼續接下來的工作便可以了。」他見大老闆已那麼決絕,也只好問題收回。雖然案子仍繼續,他們已沒有心思放在這案子上,覺得不值得為那種人花精神。

已經晚上九時了,突然接到Kelvin的電話。「喂,Kelvin,有事嗎?」

「沒有事那麼晚找你幹嗎?」

「那就快說吧。」氣氛有點緊張。

「我剛才跟那酒商另外一些人見過面。」

「怎麼了?」

「其中一個人帶著幾分醉意,含含糊糊地說了當晚發生的事。」

「當時情況怎樣?」

「他也說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晚那個性羅的在言語上對Iris說了不禮貌的話,然後Iris將酒向他的臉潑下去,激怒了他。」

「然後呢?」

「沒然後了,但我試圖再問他是如何解決了這件事,他便說我們分文不收的做這廣告宣傳。」

「不會吧,竟然這樣敲詐,是他們的不是,還要我們作出補償。」

「就是嘛,大老闆竟然肯作出這樣交換條件。」

「知道就不要亂說,明天公司見。」Anthony總覺得當中還有些問題,但一時又想不到有哪些問題。

「恭喜你,正式通過了三個月的試用期。之後,我便不把你當新人看待,正式員工的要求會更嚴格。」Anthony對穎茵的評估作最後總結。

「我知道,謝謝你這三個月的訓練,希望往後的表現不會令你失望。」

「當然不可令我失望,否則便壞了我這教官的威名。

「一定,我可擔當不起這罪名。」

「我就把這份評估交給人事部了。」走到人事部那邊,已聽見他們在談論程琛,由於好奇心的作祟,Anthony躲在一旁聽他們說什麼。

「Iris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發生那麼大件事還可以繼續留下來。」

「用了什麼手段便不知道了,只知道她個人會負責這件事的賠償。」

「竟然為了繼續留下來,而要負擔這筆帳,太划不來吧。」

「哪知道她不繼續留在這裡,還可以去哪家公司?」

「一定是她得罪了廣告客戶的事已傳遍整個廣告界,還有哪家公司肯接收她?」Anthony越聽越氣憤,直奔`大老闆的辦公室。

「大老闆,你究竟可知道事實的真相?」

大老闆氣定神閑地回答:「我當然知道。」

「你真的知道?」Anthony再次確定問。

「你不是想挑戰我的判斷力吧。」Anthony還未夠膽質疑大老闆的判斷能力。大老闆繼續說:「我知你們大家都很關心這件事,我也從各方面了解事實的真相,這個做法是顧及了雙方的利益和關係,所以不要再有任何誤會。Iris亦須要為她的做法負責,即使錯不在她。在商業的環境中,沒有絕對的公義可以判斷,為了顧全大局,有些犧牲無可避免,我仍然深信Iris的辦事能力,她只是不想我為難,讓我可以對對方作出交待。整件事我十分了解,不用擔心這會影響我對她的信任,大家繼續像以往做事的方式便可以。」Anthony聽過大老闆的解說後,才可完全地放下心頭大石。經過程琛的辦公室,見她像以往一樣沒有半絲不愉快或受委屈的   感覺,才鬆了一口氣。

程琛知道這幾天大家為了她的事非常憂心,現在事情解決了,她便找了Anthony、Kelvin、Jessica、穎茵等幾個人去Happy   Hour。芷琪一聽見便立即說:「我又要去。」

「你夠歲數了嗎?」Anthony嘲弄地問。

「當然夠歲數了,不信我可以拿身分證給你驗證。」芷琪知道Anthony在作弄她。

「那一起去吧。」程琛同意地說。

叫了酒後,程琛直接跟他們說:「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現在一次過解答後便不要再提了。」Anthony已知道箇中原因並且了解整個情況,所以不打算開口再問,但其他人卻正等待Anthony幫他們發問,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你們沒有問題,那就好了,大家便不要再想這件事了。」程琛見沒有人有反應,便要求他們不要再討論了。一旁的芷琪卻抑制不了她的好奇心,直接問程琛:「我有問題?」大家不約而同望向她。Anthony更向她打眼色,叫她不要亂說話,可是芷琪卻不理會Anthony繼續說:「我想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擺平了這件事?」Anthony立即幫忙解圍說:「當然有辦法啦,難道你不相信Iris的辦事能力?」

「我當然相信Iris的辦事能力,但我更想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

「我們會免費給他們辦這個廣告案作賠償。」不但芷琪聽後呆著,其他人也顯得愕然。

「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穎茵小心地問。

「是,否則這品牌的其他廣告便會抽起。」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Jessica不敢相信地問。

「嚴重不嚴重是觀點與角度的問題,雙方能夠達成妥協的方案才最重要。」

「公司肯付出這筆賠償嗎?」Jessica再問。

「既然達成妥協,當然肯付出啦。」Anthony又急忙地回答。Jessica覺得Anthony有點奇怪,問:「你又知道什麼了嗎?幹嗎搶著回答?」

「有些情況不用說得那麼坦白的。」

「這筆賠償由我一個人負責。」程琛為了不要令他們胡思亂想,乾脆直接了當回答他們。

「為什麼你一個人負責?整件事錯不在你。」Kelvin衝口而出地說。其他人立即向Kelvin投以疑問的眼光,「Kelvin,你已知道事情的發生經過?」芷琪反應迅速地問。Kelvin有口難言,他自己不是十分清楚,但又想幫程琛解釋。「總之Iris沒有處理失當,只是那酒商負責人因得不到便宜便惡人先告狀。」這番話一出口,更令他們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真是冤家路窄,相距沒多遠也給程琛無意中發現,同樣不乏美女陪伴在則,今次有的是美女不停地陪著灌酒,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而且更加肆無忌憚的身體接觸,看了便想吐。不但程琛看到了,連Anthony和Kelvin也看到了,其餘的人也同時朝他們看的方向望去。

「不是那麼過分吧?」

「不是那麼明目張膽吧?」

「不是那麼倡狂吧?」她們三人不約而同地說。

「就是那麼過份,那麼明目張膽,那麼猖狂。」程琛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仍深深不忿。

「當時發生的情況跟現在的一樣嗎?」芷琪大膽地問。

「沒有一樣,也相差不遠了。」程琛坦然地回應,大家真想不到她竟受到如此侮辱。

「你怎可忍氣吞聲,還自己出錢賠償?」Jessica更替她不值。

「公司聲譽重要,而自己的聲譽更重要,這樣做是杜絕他們繼續借題發揮,再爭論下去,始終對自己及公司不利。」大家對程琛的敬佩又再度加深了。

好巧不巧地他們看到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看見了他們,不只是對上眼那麼簡單,對方還大搖大擺地走過向他們。

「真是有緣了,在這裡碰到你們。」程琛望也不望他,雙眼只盯著另一個方向,Anthony基於禮貌回應說:「那麼巧,跟朋友一起來嗎?」

「你們那麼人齊,一定在討論我公司的廣告宣傳吧。」說完便一手搭在程琛的肩膊上,繼續說:「若果有什麼需要討論的地方,不妨找我談談,什麼時候也可以,邊喝邊談更好。」程琛堅持著不動怒,只冷冷地說:「說完了吧,請放開你的手,那邊的小姐已等得不耐煩了。」對方聽後非但不放手,更放肆地說:「上次我們不是談得很愉快嗎?為什麼現在對我那麼冷淡了?」Anthony忍無可忍正想撥開對方的手之際,原來杰在另一旁也看到這情形,不知怎地看到那男人的髒手搭在她的肩上,感到非常厭惡,直走向對方說:「這位小姐很明顯地不想受到騷擾,麻煩你返回自己座位。」

「我們是認識的,而且正討論工作上的事。」那男人理直氣壯地說。

「我不理會你們是否認識,只知道這位小姐遇到騷擾,麻煩你合作,否則唯有上警察局。」男人不情不願地只好返回座位,程琛這才望一下出手相救的人是不是認識的,但印象中沒有這一號人物。其他人也以為程琛認識那個人,所以衝出來英雄救美。對方被邀請返回自己的座位後,那出手相救的男子向程琛點點頭,雖然不認識,但禮貌上也向他點點頭示意並說聲謝謝。那個人走了後,Anthony連忙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還是你沒印象?」

「是不是你在哪裡見過一面?」

「是不是你朋友的其他朋友,有過一面之緣?」大家不斷的找出原因,目的是讓程琛想起他是誰。

「完全沒有印象。」程琛只可以說。

「不認識是不會無故英雄救美般出手相救的。」芷琪懷疑地問。

「就當有好心人。」

「你的魅力也真厲害,讓路見不平的人都忍不住要拔刀相助。」

「那還用說,本人雖說不上是出水芙蓉,但不失為富時代感的新女性。」程琛滿臉自信地說。

「這些說話放在心裡說好,即使如此,也不用說出口,我不想晚上作惡夢。」

「只是開個玩笑,不用那麼認真,若果做惡夢便不好了,第二天沒精神工作,那我就麻煩了。」

「那大老闆知不知道你受到什麼樣的侮辱?」芷琪不識趣地又把話題轉回來。

「他是一個非常明事理的大老闆,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白白受這些侮辱的。」程琛再一次解除他們的憂慮。

「不要再說這些掃興話了,為這件事完滿解決乾杯。」大夥兒終於可以放開懷抱地盡情痛飲,雖然整件事可說是擺平,但程琛仍還不能完全放下,一杯又一杯的想灌醉自己,好讓自己忘記不愉快的畫面。最後程琛已醉得不醒人事,各人心中也明白她只是表面上堅強,為了安撫他們而強裝沒事。Anthony扶著她走出酒吧,讓其他人幫忙叫車。不知是上天要他們相遇一次又一次,杰在門口抽煙便看見沒知覺的程琛挨著當中一起的男人,兩手更環繞著那男人的頸項像樹熊般吊著,那男的扶著她的腰深怕她跌倒。「真不愧是有點手段的女人,什麼男人也逃不過她。」杰望著她跟身旁的朋友說:「那晚那個女人?」

「是的。」

「今晚換了另一個男人嘛。」

「哼!」

「那你剛才幹嗎幫她解圍?」

杰也不知道為什麼,強撐著說:「只是看那猥瑣的男人不順眼。」

「進去吧。」杰進去前仍忍不住再看她多一眼。

已經是第二次醉得不醒人事了,程琛正想拿起電話再請假,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可以好好地繼續睡覺。才放下電話,電話便響起了,哪個不識趣的人阻礙她睡覺,乾脆把電源關了,安心繼續睡。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家裡的電話又響起,勉強爬到床邊把話筒擱起,應該沒有人再騒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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