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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篇─緣起-回憶之夢

「上等兵夜無涯,前往A地點支援!該地怪異意圖不善,可處決!」

從通訊器材裡傳來了長官的命令,我應了一聲後,準備前往支援。

父親出身厄除世家,然而卻在一次任務中跟修練有成的幽靈母親相戀了,因而生下了我。

只是這段戀情終究不被允許,父母親在帶著剛出生不久的我私奔後遇上作亂的強大怪異雙雙而亡;原本追蹤而來的家族只救下了父母親以生命拖延時間而活下來的我。

原本家族是堅決反對的,但嚴厲卻疼愛獨子父親的爺爺在經歷了這件事情後也看開了,還是將當時仍在強褓中的我帶回了家族。

也因此,我從小就在厄除軍營長大,也才能以童子之齡當上上等兵。

除了我本身從小在這方面就十分優秀之外,家世也是一個原因。

雖然爺爺從未跟我提過他的官階,也早早就去世了,但從他人對我們家族的態度來說,爺爺的官階絕對不小,更別說我們幾乎整個家族都是厄除了。

雖然因為父母的關係,我在這古板的家族中並不受待見就是了。

爺爺,大概是唯一真的有那麼一點關心我的人。

來到支援地點,同袍們說那怪異敵不過支援逃跑了,讓我們分組去找。

就當我拿著軍械室發下來的太刀搜索時,突然聽到了後方的草叢似乎有些異樣。

「誰!?」我戒備的低喊了一聲,同時注意到同袍離我的距離有一小段;那怪異的實力不弱,但以我的實力來說應該能撐到同袍支援。

我沒打算逞個人之勇,本來這類任務就該量力而為,哪怕我在這一代厄除中算是最優秀的一群,但需要這麼多人搜索的怪異絕對沒那麼好對付。

「嗚...」那個草叢中傳來了一聲聽起來相當虛弱、可憐兮兮的嗚咽聲,聽起來有些像小狗,卻又細柔好聽多了。

是狗嗎?還是什麼動物的幼仔?

雖然如此判斷,但我並沒有放下警戒,而是小心翼翼的以手中的太刀撥開草叢。

我最強的武器其實是鎖鍊,但爺爺教導過我要隨時留底牌,所以我也兼修太刀,鎖鍊則不常動用。

從小到大出過的任務與厄除的訓練、家族的嚴厲,早就讓我學會了不粗心大意,哪怕今年我才十二歲。

映照在眼前的,是銀白色的一小團物體,那似乎是一隻腿受了傷的小狐狸,從牠那看起來極為柔軟好摸的毛皮上滲出的血跡,可以推論應該受傷不到很長的一段時間。

牠身上有著很淡,但是給人的感覺很純淨的妖氣,老實說出過這麼多次任務以來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純淨的妖氣,連營裡同袍收服訓養的怪異都沒有這麼純淨。

牠微微抬頭看著我,似乎相當虛弱的樣子,漂亮的銀紫色大眼睛裡還殘存著一抹餘悸,還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

一般銀狐的眼睛大多是紅色或黑色,銀紫色倒是第一次看到,還滿漂亮的。

這次的怪異目標並不是牠,按照這傷口的大小,很可能還是被這次的怪異給襲擊了。

這隻小狐妖大概是這座山上的居民吧?不過沒想到牠竟然不怕我。

習慣了許多怪異對我的恐懼眼神,牠這反應倒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

那純淨清澈、帶點楚楚可憐,彷彿是在求救的目光,讓我不知怎的有些...心軟了?

就當做善事吧!我嘆了口氣對牠道:「乖乖別動,我幫你治療一下。」

說著,便輕輕的靠近牠。

牠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對我全然沒什麼防備的樣子,乖乖的待在那邊,很是配合。

入手處是溫暖、極其好摸,讓人有點愛不釋手的好摸毛皮,我忍住了多摸幾下的衝動,拿出包裹中的急救包給牠療傷。

牠似乎很怕痛,消毒水擦上去時可以看到牠淚汪汪的模樣,但還是乖乖的配合我的動作。

對一個厄除這麼沒有戒心真的沒問題嗎?死在我手裡的怪異可不少,就不怕我把牠怎麼樣了?

忍不住這麼想,但我的動作還是無比熟練的替牠包紮好,將牠放了下來。

落地後,牠看了看腳上的傷,似乎覺得好了一點點,很是驚喜的樣子。

看到牠這模樣,我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我多久沒笑了呢?似乎從我因為想玩而被訓斥的時候開始?還是爺爺去世,家族當我的面商量怎麼處理我的時候開始?

忘了...那總感覺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可爺爺也才去世兩年而已。

在我不禁失神了一瞬時,手上卻傳來了溫暖柔軟的觸感,我嚇了一跳,差點拿出我的鎖鍊來。

不過馬上意識到是那隻小狐妖,便硬生生的把衝動忍下去了。

低頭一看,那隻小狐妖正討好似的用臉蹭了蹭我的手,似乎沒發覺牠的小命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這傢伙這麼缺乏該有的警戒心,要怎麼生存呢?我忍不住衝動,想伸手摸摸牠的頭。

就在這時,通訊器響起,同袍通報找到目標怪異,請求緊急支援──那一組人馬剛好是目前出來的實力最弱的,再加上這可是任務,耽擱不得。

所以我終究還是沒有伸手去摸牠的頭,而是起身準備離開。

但是看到那個小傢伙充滿靈性的銀紫色眼眸中那一絲失落,我還是忍不住開口:「我叫夜無涯,是個厄除,以後對厄除還是有戒心點吧!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的。」

其實只是想讓牠有點警戒心,加上一點私心...或許以後還能再見呢?

小傢伙似乎眼睛亮了一亮,很是高興的樣子...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啊?

不過我也沒時間在這磨蹭了,想到這,我連忙轉身離開。

=====

夢嗎?

睜開眼睛,我忍不住微微苦笑,竟然夢到了跟那個傢伙的初遇啊!

雖然是苦笑、雖然很無奈,卻莫名的有那麼一點...溫暖?

抬眼看了看厄除宿舍的時鐘,我現在已經是個大尉了,雖然是單人房也不太會有人來催我,我還是習慣性的規律作息、對時間的拿捏精準無比。

說起來,跟她認識以來發生了好多事情。

搖搖頭,不去多想,我起身準備開始下午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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