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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階 ~夢想。夢想~

小蓉忽焉聽見外頭客廳的叫喊聲,無庸置疑是那心懷不軌的嬸嬸傳來的:「快點出來,要上學了---!

小蓉表面上很聽話地走向客廳並背起書包,在心裡頭卻是極度的心不甘情不願,她還想繼續看著跟爸爸媽媽一同合照的那張照片。「小蓉啊,嬸嬸給妳選了最便宜的學校,從今以後妳就要自己搭公車上學囉!書包裡有放紙條,上面有寫幾號公車跟公車站名,寫得非常清楚,妳要是敢坐過站或搭錯公車妳就給我試試看!」「是.......」小蓉無力地回應。

 

走到教室門前,在小蓉腦海裡突然閃出一道光,「不對!」小蓉開始轉換態度,開心地進教室,一點都不膽怯地隨意拉個小椅子坐了下來,她微   笑心想:「可以一整天不看到嬸嬸的臉,又可以交到更多好朋友,難道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我要天天早起趕快出門!」

二樓整排一年級教室皆傳出了自由的歡笑聲,老師開心地看著名單後抬頭叫道;「陳薇蓉,哇-!這名字跟妳本人一樣可愛呢!換妳上台來自我介紹吧!」薇蓉帶點含羞的表情及與生俱來的小氣質上臺,老師照例蹲下幫她拿著麥克風,薇蓉柔柔地說著她的名字興趣和家世背景,台下所有的小朋友都非常喜歡她的氣質和聲音。

「噹-噹-噹-噹-」下課鐘響,小蓉走出教室,依偎著女兒牆,望著走廊外的校園景致,不禁思念起深愛她的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你們現在在哪裡?到家了嗎?我跟雅雅都很想念妳呢!」她始終相信,總有一天,爸爸媽媽一定會回來的,今天一定可   以看到。

 

到家後,她抱起小她兩歲的雅雅轉圈子,心思單純的雅雅憨憨地笑著,小蓉笑著問:「幹嘛這樣子?好啦媽媽呢?妳有看到她嗎?」雅雅搖搖頭用一或的語氣回應,似乎也想從姊姊那兒得到什麼消息:「沒有呢!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小蓉抬頭望著時鐘,秒針滴滴答答地響,她喃喃自語著:「這就怪了呢!我想他們一定是路上塞車了。」她摸了摸雅雅的頭,說了塞車的理由來滿足她小小的好奇心,姊妹倆都相信,是的。同一時間,在主臥房裡的嬸嬸聽見外頭姊妹倆的對話,眼裡泛著淚,堅決不說出她們的父母永遠無法歸家的消息,嬸嬸伸伸地嘆了口氣,他們都離開了,還要花上百倍的力氣扶養她們到大,上輩子是燒了什麼爛香啊!

嬸嬸透過門縫看著客廳的小蓉和雅雅,兩人都有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單純地望著這個世界,嬸嬸也是為她們憂心忡忡,「未來該怎麼辦呢?」「什麼未來該怎麼辦?」剎那間,聽覺敏銳的小蓉快速跑來詢問嬸嬸,她以慈祥的神情回覆單純的小蓉:「想說妳這麼頑皮,未來老師要怎麼帶妳呢?」小蓉跳著大叫:「我會乖,我會乖乖的!我會很乖很乖啦--!」在客廳閒晃的雅雅隨意拿起一封信:「這是什麼咧?」嬸嬸往外看,太糟糕了!要是被她發現真相該怎麼辦?!「雅雅不可以---!」   嬸嬸快速的衝往雅雅的方向,把信封從雅雅的手上搶過來「把這個給我,誰准妳拿我的東西的?」

「對不起……」被嬸嬸突然大聲叫住的雅雅知道自己做錯事,羞愧的低著頭。

「嬸嬸,妳不要對雅雅發那麼大的脾氣啦!她不是故意的!」小蓉走到雅雅身邊,嘟著嘴看著嬸嬸。

「咳!妳們真是……」嬸嬸邊走進自己的房間邊搖著頭,而小蓉跟雅雅一直跟在她身後。

「算了算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嬸嬸把那信封對折兩次後,把它放進書桌上的墊子底下。

等確定放好之後,她拿起自己的皮包,走到她大大地穿衣鏡前照了兩下鏡子「今天晚上要吃什麼?」

「嗯~都可以。」不想太依賴嬸嬸的小蓉覺得吃什麼都可以,不要讓她餓肚子就好了。

但畢竟雅雅還小,所以想吃什麼就不多加猶豫的講出來「我要吃壽司!」

嬸嬸瞪了下雅雅「太貴了!等等我就煮蝦仁蛋炒飯跟燙青菜。」話一說完她就走出房門,準備晚餐要用的材料。

「那妳剛剛問要吃什麼是問好玩的嗎?」小蓉看見嬸嬸走下樓後,小聲的抱怨一句「欸!雅雅!」

雅雅用沒辦法吃到壽司所以非常沮喪的臉看著姊姊「什麼事?」

小蓉走到嬸嬸的書桌前「妳想不想知道那封信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她小聲的笑了下,因為這真的太有趣了!

「不好吧!?真的可以嗎?」雅雅前一句話明明就充滿了疑惑,但是她後面說得那句話的語氣,是非常興奮的語氣。

「應該沒關係啦!小心點不要被發現就好了阿!」於是小蓉伸出手,打開那個裡面放著神秘信封的抽屜……

「喂!妳們又在幹什麼好事了?」正當小蓉要把信紙從信封袋裡抽出來時,嬸嬸的聲音嚇得小蓉把信連同信封一起不小心掉到地板上。

「完了!被發現了。」小蓉露出笑容「嬸嬸!那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阿?我好想知道喔!」

嬸嬸把掉在地上的信紙跟信封撿起來放進自己的皮夾裡。「我為什麼要讓妳知道阿?妳最好給我乖乖下樓等我把菜買回來。」

「喔!好吧!」小蓉聳聳肩,既然嬸嬸真的不讓我看就算了,找個時間再去偷看。「雅雅,我們下樓吧!」她牽著妹妹的手快速的往客廳跑去。

「呼!好險有掉頭回來拿東西,不然就被她們看到了。」陳永潔把信封裝進一個有所的小盒子裡,再把盒子鎖起來,並把鑰匙放在自己身上。

「這樣就比較保險了。」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時,剛好瞄見那個被蓋下來的相框,她眼神一黯,思考了一下,走過去把那張相片抽出來。

「小蓉,這東西給妳。」嬸嬸走下樓,把一張東西交給小蓉。

「這是什麼?」小蓉將那東西接過來「哇!是爸爸、媽媽、阿公、阿嬤跟嬸嬸的合照欸!」

為什麼要把我放在最後?我明明就是第一排第一個!嬸嬸非常無言的瞪著小蓉,覺得她這輩子一定會活活被這沒大沒小的臭ㄚ頭氣死。

「嬸嬸,這是給我的嗎?」小蓉一直不敢相信,平時對她囉哩八唆、管東管西、胡言亂語的嬸嬸會送她東西。欸?最後一個成語來形容嬸嬸好像不太對?

「別說我虧待妳啊!我把我唯一一張我們家的全家福送給妳,妳別亂丟啊!」嬸嬸把話說完後,就走出大門買菜去……

當天晚上,小蓉一直興奮的睡不著覺。因為她得到爸爸跟媽媽的合照。

她拿著那張照片,眼光一直來回穿梭在爸爸跟媽媽之間。

看著父母的笑容,小蓉覺得眼睛突然霧濛濛的。她眨了兩下眼睛,溫熱的水珠瞬間落下。

「奇怪?怎麼會有水珠呢?」小蓉笑了下「明天。就是明天,爸爸跟媽媽一定會準時到家,然後把我叫起來要我趕快去上學。」

她將照片放在枕頭底下便安穩的入睡……

    如小蓉預期的,爸爸跟媽媽一大早回到家來,把她跟雅雅叫起來吃早餐,並快快的催促她趕緊去上學。

雖然很累,但是她很快樂,因為她的爸爸跟媽媽回來了。對小蓉而言,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爸爸跟媽媽回來家裡更重要。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爸爸跟媽媽又要去加班。小蓉回到家後,躺在自己的床上,笑笑得想著爸爸跟媽媽下一次什麼時候會回來看她跟雅雅。

但正當她想到一半時,突然聽到一個既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小蓉,還不快起床?妳想遲到嗎?」

「喔!好啦!」小蓉心中不快的從床上座起來「幹麼打斷我美好得夢阿?」儘管有千百個不願意,小蓉依舊乖乖的準備上學。

「噹、噹、噹、噹.....」下課鐘響,國中的數學課總是如此乏味,而全班的歡呼聲如往常此起彼落。此時,數學老師大喊:   「陳薇蓉!」「又!」簡潔有力又響亮的聲音震住整間教室,全班瞬間鴉雀無聲,「妳過來老師這邊。」小蓉看了看其他同學,再轉頭看老師,又轉回頭看著班上那最和藹可親的男生,他叫念如煦,總會在某些時刻用雙手做一種與眾不同的手勢,暗示要加油。薇蓉走上講台,老師直接大罵:

「考這麼爛!妳以為靠國文就可以吃飯?!做夢!妄想!妳這個無恥的大笨蛋!」

薇蓉從裙子的口袋裡拿出一把長尺,非常淡定地回:「老師,一堂課算一公分,開學至今,您以無恥勉勵我,我以有尺回報您。這堂課算起來已經是第三十次了,所以我換成三十公分的尺,這將表示我有分寸和尺度,我有尺,您沒有。今日特別贈送給您當第三十次的紀念禮。」全班哄堂大笑,紛紛比讚的手勢,瞧數學老師惱羞成怒地離開教室,   小蓉深知未來上數學課的情勢不妙,直接用跳的方式越過許多座位和書包,走到他面前:「阿煦,今天中午吃完飯到走廊找我。」一旁觀看的男生群大叫:「妳喜歡他對吧?人家也有在暗戀妳捏!」

女生群當然也不放過:「小蓉妳不要追他啦!要追就追帥哥啊!」「我告訴妳她是很不值得的!」「妳該不會已經愛上阿煦了吧?!」

午休時間將近,陽光不再給人炙熱的感覺,插著口袋的阿煦走來,微笑地用眼神詢問:「公主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擁有心電感應的小蓉說「揹我巴!」「揹妳爸?」阿煦回。小蓉用認真的神情看著他:「時間所剩不多,快點!」

阿煦揹起超過四十五公斤的小蓉,直往二樓的露天平台上衝去。阿煦大喊:「   衝啊--------!」忽焉,小蓉的手離開他的肩膀,張開成翅膀的樣子,優遊自在地飛行。阿煦能做的,就是帶給她快樂和幸福,幫助她達成小時候的夢想,即便這有多麼遙不可及。

可愛又活潑的小蓉大聲喊叫:「哇-!好快樂喔--!好好玩啊~~~~!」此刻的阿煦心想:「我天天對上帝發誓,我會好好保護妳,照顧妳,守護著妳到永遠,妳的夢想,我一定會協助你達成,妳的願望,我絕對會幫妳實現。看著妳快樂,我也就幸福了。」

放學後,兩人前往明湖國小空曠的遊樂場,一陣微風拂來,帶來一份懷舊的氣息。「好懷念這裡喔!」小蓉正用雙眸品味這裡的童年回憶。他們走到鞦韆旁,順其自然地坐了下來。好不容易回神了,小蓉看見阿煦欲言又止的樣態,便裝做失意的神情望著遠方,成功讓阿煦說話:「妳別裝了啦!我想說的是,妳......很樂觀,也很堅強.......我想說的是....就是......妳願意.....]終於受不了了,小蓉大聲插嘴:「嫁給我嗎?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好啦!你繼續。」阿煦的眼神充滿了許多不確定:「妳願意跟我當永遠的好朋友嗎?」小蓉睜大眼,驚訝地回:「就是這個啊~!那當然好啊!我們現在不就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嗎?」呼~,阿煦表面感到放心,但內心卻微微的不安定,難道就不能把喜歡她的事情說出來嗎?念如   煦,你不要太誇張了,竟然連「我喜歡妳」這四個字都一直說不出來,你這個懦夫!大懦夫!

阿煦看著在旁邊大大地盪著鞦韆,望著天空的小蓉,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樣態,又增加一點甜蜜之感,他抿出微微的笑。也許,這樣就夠了。

   

「阿煦,明天早上叫我起床好不好?」小蓉睜著她的眼睛,裝起可憐的樣子看向阿煦「我嬸嬸去出差一個星期,所以你能不能一個星期都來叫我?我怕我會遲到。」

阿煦看了一下小蓉「噗哧!~」

「你笑什麼啦!有什麼好笑的阿?」小蓉生氣的看著那個一直笑的混蛋。

「對不起,對不起,一不小心就笑出來了。」阿煦擦了下眼角笑出來的淚「妳長那麼大了還不會自幾起來阿?妳幾歲?」

小蓉瞪了一眼阿煦「算了!你不叫就算了。」她轉身要走時,阿煦抓住了她的手。

「好啦,好啦。對不起我的小公主,我一定會準時叫妳起床的。」阿煦無奈的笑了一下「妳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哼!這還差不多。」小蓉偷偷地笑了一下,心裡想著,「假生氣」這招對阿煦很有效,嘻嘻。

還不知道中了小蓉計謀的阿煦繼續呆呆的跟小蓉說話「那你今天晚上要早點睡喔,聽到了沒?以免我明天早上叫妳叫不醒。」

「好!先謝謝你摟!」話一說完,小蓉便蹦蹦跳跳的跳回家裡,只留下阿煦站在原地。

「這傢伙什麼時候才會長大阿?」阿煦看著獨棟房子二樓的燈亮起來後,便走到隔壁的獨棟透天厝。他的家。

隔天一大早,教室裡掀起了一陣旋風。因為大家看到阿煦跟小蓉一起來上學。

「哇!小蓉!妳真的看上阿煦了?」「哈哈!不好吧?一朵鮮花插在一沱牛糞上。」真不好意思,我是一沱牛糞,站在旁邊的阿煦心裡這麼想。

「才沒有勒!阿煦只是我的青梅竹馬,我跟他又沒什麼。」小蓉放下自己的書包,轉身向座位後面的張馨慈說話。

「小馨!我跟妳說阿,我嬸嬸去出差喔!晚上妳要不要來我家?」「當然要阿!我怎麼可以不去呢!這麼好玩的事情,我一定要去的啦!」小馨一臉興奮的說著「既然要去玩,那就要找多一點人才好玩阿!多找幾個人去吧。」

「噹、噹、噹、噹~」「阿!上課了,我們等一下在聊吧!」小蓉興奮的坐下來,因為這節課從原本的數學課調到班會課。

「唰~」教室的門打開了,班導走進來後,對著大家宣佈事情。「各位!這個學期有一位新的轉學生,我們現在請他進來吧!」

教室裡頓時充滿了震耳欲聾的拍掌聲與歡呼聲,而且大家的眼神全都集中在那位走進來的新同學身上。

「大家好,我叫歐陽哲,我的姓是姓歐陽,歐洲的歐,太陽的陽,而我的名就叫哲,哲學的哲。所以你們可以直接叫我阿哲。」隨著一連串的介紹,阿哲好像都沒有停頓過或是吞過口水,真是太厲害了。

「我們現在需要一位自願者,帶我們的新同學去走校園一圈。請問,誰要自願?」老師問大家,但不是他不選,而是自願的人太多了,幾乎全都是班上的女生。

「老師!選我、選我。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不不不!老師,選我啦!我對校園最熟了,連學校有幾個水溝蓋都知道。」是說,知道這個要做什麼阿?老師放眼望去,只有一個女生沒有舉手。「陳薇蓉……陳薇蓉……」看著那個魂都不知道飛哪去的臭傢伙,老師大聲的吼著「陳~薇~蓉~」「有!!」小蓉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老師,畢竟在一個人發呆時,很容易被別的東西嚇到。

「妳瞪我做什麼?請問妳剛剛魂是飛到哪裡去啦?」老師拿起硬硬的點名簿,輕輕的敲打一下講桌。

「老師,我的魂剛剛就在校園裡阿!」「上課發呆還敢頂嘴阿!?臭小子。等等罰妳帶新同學去認識校園。」

小蓉舉起手,看著老師「可是老師。」「什麼事?」「剛剛我的魂就已經繞校園一圈回來了,您還要叫我去嗎?」

「哈哈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唯獨站在講台上的老師、阿哲,還有在台下的小蓉。

老師嘴角抽搐的看向小蓉「陳薇蓉,我相信只有魂是不夠的,身體也要多活動活動,老師這就給妳一個機會讓妳活動活動筋骨不好嗎?」

「沒有,非常好!謝謝老師關心!」小蓉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容,便坐下來。

    這一切雖然自然又有趣,但是在轉學生得眼裡,只認為她是個愛跟老師頂嘴的壞學生。

   

小蓉以不耐的眼神對阿哲說:「你自己去。」阿哲瞬間被嚇著,看著走廊外美好的中庭、鬱鬱青青的花園,還有那些不同品種的、翠綠的大樹。小蓉靠著女兒牆,望著外頭清幽的景致,「真正的美好,只有自己去探索才感受得到。」阿哲大叫:「什麼?我剛轉來這個陌生的環境就要自己走?!」「對。」小蓉迅速回應,在她內心深處總有一道光,那是想念的源頭,小蓉轉頭向阿哲點點頭:「去吧!我也是自己闖的,你的目標就是一棵楓香,自己去找,別忘了在找的時候看看周邊的風景,有秘密在未知的地方。」阿哲搔搔頭便往前走去,小蓉看著漸行漸遠的阿哲,在心中嘆了口氣也離去了。

「等等!他會不會迷路啊?」小蓉心想。她望著滿頭問號的阿哲,決定在隱密的地方跟蹤他的身影。

 

在鬧哄哄的教室裡,阿煦什麼也聽不見,心理強烈擔心著小蓉的安危。「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過得怎麼樣?需不需要我的幫忙?」「不需要啦!」後頭傳來這樣的回應,他是出了名的背後靈,叫做張雅潔。上課鐘響,阿煦的心忐忑不安,呈現極度焦慮的神情,這節國文課,老師看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好,同學開始接著念第二段。」說來也巧,外頭的生教巡視到這間小教室了,聽見朗朗的閱讀聲,突如其來的愉悅感卻被坐在正中間的阿煦破壞了,他心想:「念如煦,上課一臉呆滯,罰站也是不夠,下課來陪我聊聊天也不錯。」時光過得飛快,學校幫   小蓉請公假了,可以有兩節課的時間帶領阿哲參觀校園,「噹、噹、噹、噹」這次的下課鐘響對小蓉和阿煦來說特別重大,因為這段美妙的鐘聲過去後就能相見了,但計畫總趕不上變化,最後阿哲順利找到那棵最大的楓香了,小蓉佩服之餘也走向前去,大力地拍手鼓掌,阿哲再度搔搔頭,也對眼前這位傻女孩改觀了。雖說小蓉深表佩服與對未來的鼓勵,但在跟蹤的整場過程中,阿哲現出的喜怒哀樂也看在她的眼裡。小蓉緩緩走向那棵楓香,閉上眼尋求著心靈上的安穩,擁抱著天空心裡想著:「為何?為何?為何阿哲比我更能體悟到校園的美,比我更能感受到校園無形的力量?我的心怎可以因為他而炙熱,難道整場過程透徹了他的內心也是種過錯?」轉眼間,阿哲早離開現場,留下莫名失落的小蓉,孤獨地蹲下,多麼期盼阿煦能自動找她,幫助她盡早脫離阿哲帶給她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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