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章,05

「為什麼就不肯愛我呢,好朋友。」陌恩。

「我愛過的,真的。只是,我最愛你的時候,你的眼裡,卻沒有我啊……」眼裡滿盈著的都是淚水,只是,我忍住沒哭了,再也不願,在他面前哭了。

-

「好久不見,杳詩。」陌恩笑著說。

我不敢去看他的臉,那像是一個被過度雕琢的作品,精緻卻殘忍。我猜想他的心現在也許正淌著血,在當年的那場回憶裡,與脆弱周旋,只是面容仍是那樣平靜的。自從陌恩的世界裡沒有了杳詩以後,我幾乎能感受到他對生命的冷漠。

他們之間的,是愛嗎?也許早就超越了愛。那時的他和她,是無法用言語訴說的,比任何東西都美妙。她笑,他笑,下一秒他們便能知曉彼此要的是什麼。

「好久不見。」杳詩也笑,好美。

他們不說話了,就一直看著對方,就像五年前一樣。他們之間那麼難得,只是後來杳詩還是離開了。為什麼?我沒有問,只是陌恩還是告訴我了。

「她想飛,我在她眼裡看見了,我為她築的這個巢……她並不快樂。」他說。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只是他這樣說,便這樣吧,他們之間總是有的,所謂的默契,而不是巧合。

「淺淺照顧你,我很安心。」杳詩。

「是阿。」陌恩。

我一點也不意外對話裡會出現我,畢竟杳詩一直以為,我是喜歡陌恩,甚至是愛陌恩的。那天的大雨裡她也看見了我,我看見了她的臉上除了灑脫,還有……如釋重負。我一直笑著,要誤會便誤會罷,就當是陌恩一直陪著我淋雨的代價。

「你恨我的離開嗎?」杳詩的語氣很輕很輕,只是仍是掩不住那一股濃濃的——眷戀。

「怎麼會呢,我們都幸福著的,不是麼?」當陌恩這麼說時,心裡似乎被鑿了一個洞一樣的,難受。是阿,他過得很好,捨去那些假借失戀苦痛所飲下的酒,他是快樂的。

「那就好。」杳詩說完,轉身離開了曇花館,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陌恩早就坐在杳詩走前坐的那個位置上,這時他已經不再笑了,只是我總覺得他卸下偽裝後的面容,才是真的他,雖然是那麼憔悴和脆弱著的。就面無表情的,他一直坐著。

「我有淺淺呢。」嗯,他還有我。我當他是個孩子似的輕輕撫他的髮,沒說話,他看著我,可我知道的,他眼裡的那人,不是我啊。是那個住進他心裡頭,卻又忽然搬走的那個女人,安杳詩。

我怎麼就沒愛上他呢?也許,我有的。只是我愛他最深的時候,他的眼裡,並沒有我哪,就像現在一樣的,只是、只是好朋友。走離吧檯,我推開門,外面正是微雨呢,真好。我踏進那片雨裡,彷彿又回到了我獨自淋雨的那個午後,陌恩說只有這樣他才能陪我解愁的午後,他說失戀了用不著難過的午後,他說不管怎樣他都會陪著我的,那個午後!

只是那時候,我始終沒有告訴他,那樣一個令我寧可在雨裡流淚的人,我正在錯過,而他正在這裡陪著我,我卻不能、也不願告訴他——

我愛他,愛的連心都……

好痛好痛。

回書本頁下一章